第六百零四章 禍從口出
不得不說,人的身份地位帶來了,最顯著的變化就是可以利用的資源的多寡。若是以前的文飛,想弄到這麽一艘船,除非是自己去買,而且絕對不是三五天就能舀到手的!根本不可能有現在這般的容易。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天空之中暴雨依舊。文飛開著船,駛向了大伾山。這船可要比遊艇大多了,若不是現在自動化程度很高,萬噸巨輪也隻需要幾個人就能駕駛的話,文飛還真舀這船沒有辦法……
事實上,昨晚文飛開著遊艇根本就沒有走出多遠,頂多也就幾裏路而已。這時候,就看到了幾艘船隻,停靠在大伾山下。
隻是一看這些大木船的樣子,就能知道,這些都是戰船。文飛對於這些並不是太陌生,他幾次從黃河上,都乘坐過這些戰船。一付年久失修的樣子……
看來定然是浚州,或者是通利軍的人們發現,當地的百官們包括宰相蔡京都被大水圍困在大伾山上。所以搶修出了這麽幾艘戰船,出來接人。
老實說,文飛對於北宋的水軍那是相當的看不過眼。水軍弱的簡直是一塌糊塗,連他文大天師去解州出巡的時候,隨行的戰船都是老古董了……
眼前這些戰船,明顯也是年久失修的樣子。大宋朝立國一百多年,除了早期和遼國打了幾次之後,幾乎就在國內就沒有再動過兵戈。隻是在西北邊疆和西夏打來打去。
這還是陸戰,至於水站?也都沒有打上幾場,江南的後唐等國就自己投降了。然後,水師就從此幾乎在沒有動用過。
就連開國時候,挖出來訓練水軍的金明池。現在都變成了皇家和百姓們遊玩的地方了……
可以想見,這大宋的水軍會爛成什麽樣子?起碼眼前這些個戰船,明顯的的都有著臨時修補的模樣。
當文飛開著這個平底船來到大伾山邊的時候,人們認出了文飛。一個個歡呼著,想不到尚父再次出去一趟,居然又換上了更加巨大的鋼鐵之船。
駕駛這種船隻可要比遊艇麻煩的多了,文飛可不敢靠近岸邊。以他的水平,隻敢保證這船按照直線航行而已……
現在見了幾艘戰船頓時大喜,剛好讓他們當成了輪渡,把蔡京和一眾官員接上了船來。這條客船,可要比遊艇寬敞太多。
顧不得聽那些官員們對於這條鋼鐵的,不用水手劃船,可以自己行駛的神奇之船的感概。
蔡京一把拉住文飛,叫道:“尚父大事不妙!東京城被遭遇水災……”
文飛嚇了一跳,原來這次調集戰船過來接人的不是別人,還是文飛派出去當通利軍調兵的那晚禁軍指揮使。
當時文飛根本沒有想到張懷素這幾個家夥這麽好的抓住,隻是以為還要調動大軍,拉網搜查。才有可能找到張懷素王仔昔。
但是現在這些人就發揮了大作用,不僅從通利軍調來了水軍戰船,而且還帶來了東京城的消息。
“東京城也遭了大水!”蔡京唉聲歎氣:“我們要趕緊回去東京城才行!”
文飛一聽,就道:“那還等什麽?我們直接就走!”不客氣的把當地官員通通都趕下船去,隻是留下了一個賴布衣在。然後,船就順著河道,一路向東京城而去。
這種內河的行駛的平底船,吃水頗淺,甚至頂多也就一米左右。就算是平常之時,在這黃河之中行駛,也是暢通無阻。
更何況是這大水之際?隻是甲板太過低矮,洶湧的浪花不斷湧了上來,又跟著泄下去。遇到一個稍為大一點的浪頭,那整個船好像都要沉沒一樣。頗為讓人感覺心驚肉跳……
但是其實,文飛這是一條過江的輪渡,按照標準,是可以抵抗**級的大風浪的。所以莫看起來驚險,其實卻不怎麽礙事。
船行了大半天,一路上所見,那北宋朝廷花大功夫修建的黃河河堤,果然經受住了考驗。凶猛的浪頭,並不能撼動河堤。
開玩笑,這一國首都都建立在黃河的支係汴河邊上。而黃河更承擔了最為重要的運河水道,可以說是整個大宋最為重要的主動脈。
要是河堤不結實的話,那東京城早就被淹好多回了。而一旦黃河泛濫,那麽四麵八方的物質都運送不過來,就等於一個人的主動脈破裂……
話又說回來了,就像後世天朝。要想長江的河堤經受住千年難遇的大水考驗,最簡單的方法,莫過於遷都。把首都放到長江邊上去。保證那河堤固若金湯……恐怕那些大人們,覺得萬年一遇,都不怎麽保險……
其實這次漲水,並不算是太大。汛期之時,比這更大的洪水,蔡京都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那麽東京城這次又是怎麽遭了水災的呢?這不得不提到一點名字——無憂洞……
這個時代的東京城開封府,並沒有緊靠在黃河邊上。後世的開封之所以緊靠黃河,卻是因為幾十年後的一場真正的洪水,黃河改道,從此開封就到了黃河邊上。
當然了,那已經沒有大宋朝什麽事了。那時候已經是金大定二十年的事情了,靖康之恥都已經過去幾十年。南宋正在西湖邊上,享受江南煙雨……
同樣,也是那次黃河改道。從此,黃河不再流經大伾山……而現在這次龍脈被文飛連根拔起之後,恐怕黃河等不到那麽幾十年之後,怕就會改道了。
河水倒灌入汴河,直接從無憂洞之中灌入東京城……
東京城之中水網密布,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等河流橫貫東京城。都和黃河聯通。河道四通八達,通往大宋各地。
為了防止黃河漲水之時,河水灌城。東京城原本有著一套複雜的調節設施的,各種水閘水渠,有著置官以司之,都水監以查之,保證了這一點。
可是這時候明明還是晚春之時,天氣又幹旱了這麽久,根本沒有進入汛期。
結果這次沒有絲毫防備,突如其來的洪水,一下子就淹沒了進來。大水從各個河道,甚至用來排水的無憂洞之中倒灌進城中。
尤其是那些富豪人家,達官貴人門更是倒黴。要知道,古典的園林,往往都會修建人工湖,而這些人工湖為了保證水質,不會變成死水一灘,都采用的是活水。和河道相連的……
可憐那趙佶的皇宮都沒有例外,也都進了大水……話說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記得以前看智囊,還是什麽書,記載過東京城發大水,好像是真宗時候。當時皇帝下令建龍舟,大水時候可以把全家老小搬上去。
當時宰相堅決反對,說……從來沒有洪水灌入皇宮的情況發生。就連桀紂這種昏君都沒有遇到過,所以大宋肯定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看得我一頭冷汗啊!具體記不清了,時間太久,找半天也沒有找到資料。)
好在城中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開啟了各處水閘,將汴河幾個水道給堵住了。要不然恐怕這東京城現在已經在大水底下了……
順著汴河,文飛一直把船給開進了東京城附近。就見原本那朱雀門到崇明門,甚至南熏門,宣化門。整個東京城的東南方向,幾乎都被大水給淹沒。
無數的役夫百姓,都在城牆上,加固城牆,堵住洪水。而現在洪水淤積,幾乎已經將城牆淹沒了一半了。若是浪頭高些,說不定就能打上城牆。
當文飛這麽一座拉風神奇到不行的輪渡,惹起了無數的驚歎目光。偏偏湊齊的,卻就在這時候,大雨居然停歇了。
於是,尚父坐著一條神奇大船,回到東京城。打敗了肆掠的龍王,這種神話故事,就經過曆代加工之後,一直流傳千年……
當然,那是後話了。這時候的情況是,文飛很快就看到了一艘龍舟還有許多船隻漂浮在水麵上。
這些都是豪門貴族,家裏有錢的,都乘船飄動了河上來躲避洪水。
而普通百姓卻就沒有這個待遇了,受災的地方,隻能泡在一米多深的於水之中。
當趙佶真的坐著龍舟出現在文飛麵前的時候。這個沒心沒肺的皇帝,已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朕到底做什麽孽啊?連桀紂都沒有被老天爺這麽懲罰過,朕的皇宮都被水給淹沒了,千古奇聞啊……”
這位後世的宋徽宗,當今的官家趙佶,也確實太過委屈的慌。趙佶的太子,居然造自己這個老子的反。rs
正文第二十四章君權神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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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剛剛過去,對趙佶的打擊都還沒有消退。又來了這麽一出,趙佶實在是有點承受不住打擊了……
要知道,洪水淹沒首都。這種事情,放在中國任何一個朝代,都是千古奇聞啊!
這關係到一個君權天授的問題,皇帝是天子。是上天派下來,統治整個國家的。所以天子應該受到萬神的祝福庇護,那是絕對不應該被大水淹的。同樣,也不應該被地震,山崩……種種自然災害給襲擊的……
就好比幾百年後,當闖王李自成打入北京之後,但是大多數的人都不認為其有天命。也就是說,很多人都不認為他是真龍天子,是開基立業的一代太祖……
原因就在於,這貨在戰場上被敵人射瞎了一隻眼睛……
而曆朝曆代的開基立業之祖,不論是遇到什麽樣的危險,都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比如某朝太祖,神跡一般的幾次逃生,在民間流傳頗廣,讓百姓津津樂道。
這和趙佶現在被大水淹,是同一個道理!
文飛想想,就道:“官家不如下罪己詔……”
話沒有說完,就聽到蔡京在一邊好像是肺癆一般的大聲咳嗽著。文飛奇道:“蔡相公,你這是怎麽了?可是感染了風寒麽?”
蔡京一把拉過文飛,壓低聲音道:“這罪己詔萬萬是不能讓官家下的!”
文飛奇道:“為什麽?”
“按照傳統。天下無不是的君父。天子永遠都是聖明的,出現錯誤,都是小人遮蔽言路。蒙蔽聖明的……”蔡京壓低聲音說道。
文飛明白這個道理,古典小說之中說的再多不過了。什麽問題,都是天子聖明,隻是因為朝中出了奸佞,這才……隻要除了奸臣,天子就自然繼續偉岸光正。
任何古典小說之中,都沒有直接把矛頭直接對準皇帝的。都是對準他身邊的奸臣。最明顯的一部。那就是水滸傳了。反派都是高俅,童貫之類……
“尚父也不想想,若是天子聖明。那麽奸佞會是何人?”蔡京森森然的道。
文飛本來還想說。這還不簡單,肯定是你這些鳥貨了。但是接著一想,不對啊……
他這麽一琢磨,很快就回過味來了。好像自己的和趙佶的關係要更加親近。趙佶也要更加信任自己。幾乎都是一字並肩王的架勢了。
這要是推卸責任的話。那麽自己肯定是跑不了的吧?
文飛無奈的歎口氣,感覺到了自己的墮落。難怪那麽多的哲學家之類的人物,都在長歎政治這種東西的肮髒。隻要攙和政治的都沒有好人!
文大天師雖然一直都算不得多好的人,但是對於這種洪水都還沒有退去。那麽多的東京城的百姓們都還在城牆上抗擊洪水,而他們這些帝國的掌權者,就已經開始想辦法推卸責任了!
蔡京知道文飛這個貨,很多時候,對於簡單的常識是一竅不通。這些畢竟是古今文化的差異。他不得不多說兩句,免得文飛想錯了。
“尚父……。你可是道士。”他壓低聲音說道:“儒道有別。再加上太子儲君之事,不知道多少齷蹉的儒生和尚,背地裏對尚父咬牙切齒。背地裏傳言江充巫蠱……說不得就要把一頂妖道誤國的大帽子給戴在尚父頭上!”
文飛聽得倏然而驚,這個還真是一個問題。所謂的江充巫蠱一案,卻是漢武帝時候的故事。太子被妖人江充逼的造反,提兵殺了江充。後來卻被忠於漢武帝的軍隊打敗,最後自殺。
當時天下的百姓和後世史書都認為太子死的太過冤枉,連年老以後的漢武帝,也覺得自己兒子冤死……
“尚父勸官家不要殺廢太子的事情,果然辦的高明。要不然可就坐實了巫蠱一案了……”蔡京不忘煽風點火。
文飛想想自己到北宋以後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好像還真沒有給北宋帶來多少好處,沒有給百姓帶來多少福利。反倒是,禍害災難帶來了不少!
雖然不知道這次洪水,在原本的曆史上有沒有。但是這太子趙恒謀反的事情,曆史上卻絕對沒有的。
說好聽一點都是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說難聽一點,那可就是自己把趙恒那貨給逼反的。
不知道多少食古不化的儒生,把這帳給算在他文大天師頭上。搞不好就認為是文大天師蠱惑官家,太子被逼無奈提兵對付文飛這個妖人……
這個罪己詔不能下?在這一刻,文飛忽然想了個明白!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吐槽政治肮髒不肮髒了。
就像蔡京說的一樣,他得先把自己屁股上麵的屎給洗幹淨了。才有機會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尚父和蔡相公偷偷摸摸的商量什麽?不能讓朕知道的?”趙佶奇怪的道。
蔡京哈哈大笑:“我再說,官家分明是有道聖明之君。那一切謠言都是別有用心之輩傳播!如果官家當真失德的話,怎麽會降下尚父來輔佐官家?”
趙佶聽得連連點頭,每一個人都有逃避責任的心理,他趙佶也不是聖人,真的能做到每日三反其身。一聽蔡京幫他找借口,逃避責任,自然的心中就生出一種慰藉的暖流。也難怪這般大大點頭了。
不得不說,蔡京這貨對於趙佶的心理摸得是相當透徹。蔡京又道:“尚父降世,是來輔佐官家一統天下,混一寰宇的。自古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避先苦其心誌……做這麽大的事業,怎麽會沒有魔劫?”
趙佶跟著連連點頭,文飛都聽得心中佩服不已。這更是要從理論上否定趙佶失德導致天災的問題了!
“老君無奈出關西遊,孔子困於陳蔡之間,釋迦成道之時,也有天魔來作祟。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自古越要成就大的事業,越要經曆大的磨難。官家在尚父輔佐之下,要成就人皇之功業,遇上這麽一點小小魔劫又算的了什麽呢?”
趙佶這時候已經開始眉飛色舞了,初見麵時候的頹喪,早已經不翼而飛了。文飛心中佩服,心裏暗道:難怪自古以來,都是奸臣當道。拍馬匹的小人掌權了……
尼瑪啊,蔡京這張嘴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黑的說成是白的。作為一個上位者,誰不想有手下給自己排憂解難?遇到問題,幫自己推卸責任的?我要是皇帝,我也愛用蔡京這種貨色啊!
“蔡相公說的不錯!這隻是成功路上的一點小小的磨難而已。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唐太宗李世民有玄武門之變。可是又有幾個人提起?
大家提到唐太宗李世民的,就是他的不世功業……等到官家成功的統一寰宇,成就最為輝煌偉大的功業,那個時候,誰還記得這麽一場小小的水災?”文飛說道。
“不錯,不錯!還是尚父和蔡相公說的有道理!”趙佶興奮的臉上發光,絲毫看不到剛才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不得不說,人真的是精神動物。剛才頹廢之際,那趙佶看起來都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一股子死氣沉沉的味道。可是現在,活力和自信一下子回到體內。
趙佶很滿意的對於蔡京道:“蔡相公勞苦功高,最近又替朕四處奔走忙碌,冊封那康顯侯。朕決意封蔡相公為魯國公,尚父你看如何?”
文飛明白,這哪裏是什麽勞苦功高,四處奔走。分明是蔡京幫他推卸責任有功,這個魯國公就是酬功的!
“那是自然!”文飛笑道:“魯國公這爵位聽起來當真不錯!”心裏一陣鬱悶,奶奶的,曆史上這蔡京老小子似乎就被封為了魯國公,慣性還真是強大啊!
“至於尚父麽?非我可以臣之,所以朝廷的爵祿這些就不封了,我看尚父似乎在東京城外置田宅,不如送尚父一個皇莊好了!”趙佶笑意盈盈。
文飛無奈和蔡京一起謝過,心裏卻在吐槽人家蔡京一下子賺這麽一個國公。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的第一等了!而自己隻混了一點田地,這麽說起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尚父莫不是覺著虧了,要不然我們換上一換!”蔡京開玩笑的道,這貨眉眼通挑的很,一眼就看出文飛似乎對於‘這麽一點’封賞不怎麽滿意。
他低聲對文飛道:“那可是幾千傾,上萬傾的土地啊!”
在文飛本來的意識裏,一個小小的莊園能有多大?卻沒有想過,居然會有上萬傾土地,那是多少?差不多都有一百萬畝土地了。差不多是一個小縣城那麽大小吧?
雖然這些土地對於文飛來說,還當真沒有太大用處。可是多啊,說出去都提氣啊。若是以前骨子裏麵,帶著一點小農意識的文飛,這一刻說不定真的心滿意足了。
但是現在文大天師,已經多少脫離了一點低級趣味。聞言隻是稍為苦笑。得想辦法,把自己惹的禍給平息了。早點把這水災給平息,也好賑災救人!
文飛甚至都能感覺到虛空之中,四麵八方的黑色怨氣,戾氣都開始向他聚集過來。
正文第二十五章**
好吧,我承認,這個章節名字其實隻是一個噱頭……
畢竟這洪水很大責任上麵,都是他搞出來的。
要趕緊救人,盡量減少聚攏來的戾氣!
“是了,皇上,這次大水,就是因為那大伾山龍王,居心不良,圖謀不軌。和叛亂的張懷素等人勾結……”蔡京迅速的把在大伾山的經曆講了一邊。
當然了,其中更是少不了夾雜著諸多的私貨。比如有意無意的把事情往廢太子趙恒身上引,免得趙佶真的和巫蠱之事以後,對於太子內疚起來……把趙恒給放出來……
趙佶聽得勃然大怒,原本就被文飛和蔡京兩個人開解過了,推卸了身上的責任。這次更好,又找到了罪魁禍首。
趙佶大怒道:“把所有大伾山龍王的廟宇都給砸了,禁止天下任何人祭祀。傳旨相州地方,給我砸了那城隍廟……”
憤怒之下,趙佶一大串的命令發布了出去,也不管自己說的話,到底有沒有條理了。
“還有那個孽子,被關起來都不消停。難道真想要朕賜給他一碗毒酒?”趙佶冷笑。
蔡京摸了一把冷汗,他可沒有想把這趙恒給弄死。北宋權力鬥爭雖然激烈,殘酷。但是通常不會你死我活,不殺士大夫,政敵頂多是流放罷了……
而且這還是一位皇子,原來的太子。本來廢掉,民間就有很多反對聲音的。真要把他給害死了,那名聲可就臭大街了。而且萬一趙佶後悔起來,畢竟這是他自己的兒子……
所以蔡京幹笑道:“官家,你是聖明天子。廢太子雖然可以不孝,但是你卻不能不仁,還是圈禁起來,不要讓他和外界接觸就好了!”
趙佶忽發奇想,道:“我看這樣吧?這個畜生,信什麽無父無君的佛教,這才會如此叛逆。幹脆的,給他建一座道觀,讓他當道士去……”
蔡京可無所謂,隻要趙恒不死,隨便趙佶怎麽辦都行!
文飛頓時哭笑不得,虧這趙佶忽發奇想。連這種騷主意都能想得出來。不過他文大天師反正也無所謂……
“官家這些事情都不急,先讓我來施法,把這洪水退了再說!”文飛本來不願意動用的。
但是通過蔡京的話,讓文飛意識到了危險。這次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是他文大天師來北宋這麽久,遇到的最大的危機。
搞不好以前被他強勢掩蓋住的各方勢力,都會跳出來,一起把這次大水的屎盆子蓋在他文大天師頭上去。
雖然,這次水災,鬧到如今地方,最大的責任確實是在文飛身上!
想想一直被文飛強力打壓下的佛教,雖然現在看起來很老實,一直不跟他作對。還有那些被剝奪了祭天權力的儒家,看不慣文飛這個妖道把持朝廷的士大夫……
這些要素全部跳出來,文大天師就算是不害怕,難免也會手忙腳亂一番。而且會大大的打亂文飛的計劃步驟。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裏,即使再不願意,文飛也隻能出手,展示神跡了!要用神跡,將一切可能會發生的異議,全都給壓回去!
而早點把洪水退走之後,也好早點救人,盡量讓死人少一點,對於大宋的損害輕一些。若是沒有氣運相抵的話,聚集這麽多的戾氣,就算是功參造化的地仙,也肯定是扛不住的。
“哦,尚父能讓這洪水退去?怎麽不早說?”趙佶歡喜的道。
文飛苦笑:“這般法寶,可不能親動!不過到了現在,也顧不得了。”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珠子來丟入腳下的水中。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不論是遠處那些城牆上修補的百姓,還是離著不遠處的各家親貴們的大船上。
都能親眼看到,龍舟下方的水下生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來。連趙佶腳下的龍舟幾乎都把持不住,差點被拉了過去。
幸好文飛早有準備,先就讓人把龍舟遠遠駛離,這才沒有被漩渦吸住。卻見這漩渦不斷的擴大,越來越厲害。所有船隻,都瘋狂逃離。
但是肉眼可見的,大水卻一層層的往下消去。不過三四個時辰之後,大水已經完全消失……露出一顆變成淡黃色的珠子躺在淤泥之中來……
很快天師趕回東京城施法,退走洪水的神跡和傳說,就在整個東京城流傳了開來。無數船隻,看到龍舟附近憑空生出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所有的洪水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間的吸走的事情……
這般神跡一幕,讓所有親眼目睹的百姓都或者權貴們都歡呼起來。有著大災之後,逃出生天的慶幸!
在有心人的傳播發酵之後,流傳全城。很快讓東京城的每一個百姓都知道了這麽一幕,甚至跟著東京城發達的商路,很快傳遍了整個大宋的疆域。
甚至連遼國,西夏,大理等國的普通百姓們都知道了這麽一幕!
文大天師的法力無邊,慈悲為懷,救人於水火的名聲跟著傳遍四麵八方。海一樣的香火願力,隨著席卷而回,甚至連整個大宋本身的氣運都暴漲了幾分。
這其中的種種過程複雜難明,卻讓文飛更加深刻認識到了人道的法則!
當然了,那自然是接下來的事情了。
當水退了之後,文飛回到府中,隻覺得身心疲憊。睡了一個昏天暗地。
當醒來之後,文飛就已經把各種負麵情緒全部拋開。那種自怨自艾,從來都不是文大天師的個性。
回到天師府之中,青青原本單獨住一個小院。畢竟文大天師各種隱秘事情極多,他自己住的地方,和他放東西的地方,都是極其的隱秘,戒備森嚴。根本不許任何人進去,也因為如此小嬋小娟那兩個奸細在尚父府裏住了許久,也沒有弄清楚文飛最大的隱秘。
青青正在繡花,也不知道想到什麽,稍為一分神,那銀針就刺破了嫩如春蔥一般的手指,一點血珠就好像長出了花朵一般。
她正想把這點血珠放在口中吸吮去了,卻被一雙大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嘴巴裏輕輕一吸,舌尖就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尚父……”青青的眼圈頓時就紅了。
文飛笑道:“傻孩子,哭什麽哭。我不是把你救回來了麽?”
話是這般說,青青的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的從那潔白細膩的俏臉上滑落下來。一下子撲入文飛懷裏,哭泣道:“我還以為你都不理我了!”
文飛哈哈大笑道:“怎麽會呢?”
青青道:“你救我回來這麽久了,都還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並沒有被別人欺負。從那無憂洞裏出來,身上都臭死了,一直那麽多天都沒有洗過澡的……”她害羞的解釋道。
“真的啊,我聞聞!好香啊……”文飛作勢在她的粉頸處嗅來嗅去。火熱的呼吸不斷的撲到青青的粉嫩的脖子上,讓那細膩如瓷一般的粉嫩皮膚上麵,出了一層細密的疹子一般的紅暈……
“尚父……”這聲呼喚,就帶著一些嬌嗔了:“人家,人家,現在已經洗過澡了麽!”
文飛哈哈大笑,在她那微微嘴唇上親了一記:“難怪這麽香,哈哈!”
青青羞不可耐的,不斷用粉拳砸在文飛的身上。不得不說,青樓出來的女子,比這個時候大宋的女子,更為的羞怯。尤其是這個小丫頭,現在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放在後世,也不過還是高中生啊,有木有?
文飛看著把青青逗的這般害羞,更是哈哈大笑。從心裏來說,文大天師對於所謂的全處之類的事情,就沒有太過在意。
不過既然讀者們在意……好吧。其實這種事情,早在幾天之前,還在大伾山的時候。就有道士和文飛稟報過,說是青青小娘子,並沒有**。
別忘記了道門之中,可是有一種叫做雙修術的存在。而市麵上流傳的各種**,其淵源所在,也都是出自道門。
文飛自己雖然沒有練這些功夫,好吧,練了那麽一點點而已……但是文大天師手下精於**的高手可是有的不少。
女子**沒有,或者最近多少天有沒有歡好過。各種事情,根本瞞不過這些人的眼睛。據說,有的高手甚至能從麵相上看出,你這一個月在**來了幾次……
所以說,文飛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這些事情。眼看青青蒙著眼睛害羞,跟當時在礬樓見麵時候的樣子,簡直是兩樣。文飛心裏有些小小的遺憾,說實話,他還是比較喜歡青青當時的樣子。
他用手托住青青的下巴,小巧玲瓏,卻又帶著些圓潤,並不是太尖。若是下巴太尖,好看是好看了,比如後世時空所謂的錐子臉。其實在麵相之中,就代表著刻薄,克夫之類的。在懂麵相的人看來,可是大忌。
文飛一邊想著這些不相關的事情,一邊把自己的大嘴巴深深的蓋在了青青小小的嘴唇之上。一條粗糙的大舌頭,粗魯的闖了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溫暖香甜。不由得深深吸啜起來。
正文第二十六章步步生蓮
多謝軒轅二和阿提法尊兩位同學打賞,事實上太對不起了,過年之前各種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三更的事情,真的超出能力範圍了!就算是有推薦,也沒辦法啊!
青青開始時候,身上還在微微顫抖,有如那風中的小鳥一般。或者是見到生人的,十分好怕的小狗兒。但是接著文飛的舌頭闖入進去,就發現青青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
任憑文飛的大舌頭在裏麵翻攪著,允吸著甘甜的。漸漸的青青的身體,就如同麵條一般的柔軟起來。
文飛這才放開了青青,湊在她耳邊笑道:“青青是不是剛剛吃過糖了?”
青青疑惑的問道:“沒有啊,尚父想吃糖了麽?我讓人送來一些桂花糕……”
文飛嘎嘎怪笑:“要是你沒有吃糖的話,那怎麽嘴巴裏怎麽甜!”
原本就紅暈未散的青青更是鬧了一個大紅臉,身子不安的扭動了幾下。文飛頓時“哦”的一聲,這小身段扭的,刺激太過激烈。差點讓文大天師擦槍走火,還沒有上戰場就要繳槍投降。這才是男人之恥!
看著青青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文飛的樣子。文大天師一下子胃口大開,原本帶青青從礬樓回來之後,他還真的沒有動過青青。
主要是雖然嘴巴上說著什麽蘿莉最好,輕音體柔易推倒雲雲。但是抱著這麽小的女孩子,文飛還真覺得有些下不了手……
但是在這個時候。青青這般無辜的樣子,簡直讓文大天師再也忍受不住。好吧,記得當初張裕那貨。上過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開始說,上這般小的女孩子簡直是禽獸。但是隨後,把人給上了,又說禽獸就禽獸吧!總不能禽獸不如……
文大天師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艱難的糾結了十秒鍾。最後終於決定,自己還是禽獸不如吧……
和青青在一起單獨膩了兩天,連房門都沒有出過半步。可憐這個女孩子。跟著自己在一起。都沒有享幾天的福,就被人綁架了那麽多天,受了不少的苦頭。
說來說去。這其實都怪自己。要不然自己府裏麵養了兩個胡姥姥的奸細,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想到這裏,文飛就對胡姥姥恨的牙癢起來。
“咦,青青。你這是做什麽?”文飛好奇的看著青青用兩塊竹板夾著雪白纖足。再用布條裹住,一時間好奇起來。
剛剛起床,還沒有洗漱,長長的秀發披散了下來,烏黑發亮的卻披在那看起來還有著幾分單薄的削肩上,黑白分明。那種視覺衝擊,讓人看了各位的享受。
“尚父這麽喜歡東坡居士的詞,卻沒有聽過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淩波去。”青青眼中水盈盈的,含羞說道:“這在現在東京城是最為流行的哩。細柳迎風,步步生蓮。隻有女子從小這才能裹出這麽一對漂亮的小腳來!”
這是裹小腳麽?文飛開始還沒有認錯來。這也難怪他認不出來,要知道文飛印象之中的小腳根本不是這般裹法,而是長布條將拇趾以外的四個腳趾連同腳掌折斷彎向腳心,形成筍形的“三寸金蓮”。
和這青青用竹板夾住的裹法大有不同,不由笑道:“來,我看看!”
青青輕咬下唇,帶著一絲羞澀,把纖足伸到了文飛麵前。頓時見著纖足,纖細勻稱,看起來腳型極美。和他在後世圖片之中看過,那種和動物蹄子一般的畸形大為不同。
纖足被文飛拿走手中把玩,青青頓時就接著渾身酥軟了一大半。文飛手心的滾燙,貼在她那滑嫩,卻又十分敏感的肌膚上。一時間,讓她的脖子上都輕輕的起了一層細細的如同雞皮疙瘩一般的紅暈出來。
正在這魂搖心**的時候,卻聽文飛問道:“東京城的女子,都是這般裹足麽?”
雖然芳心之中有些埋怨文飛大煞風情,這時候問出這種話來,但是青青還是乖巧的說道:“是啊,這般裹足,能讓腳型變得瘦長好看,宮中還有青樓裏的女子們大多數,都裹足的。但是普通百姓人家之中,這種事情還是不多見!”
文飛頓時嚴肅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這般原本將腳型裹的瘦長法子,如何變得後世那般的變態。但是可以說,文飛對於後世那種裹足之法,簡直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要知道,那般的裹足之法,是生生的把拇趾以外的四個腳趾連同腳掌折斷彎向腳心,這明明都是人為的製造畸形。
這還是往小處說起,往大處來說。後世中國被人稱之為東亞病夫,都和這種行為脫不開關係!
這麽聽起來,或許會覺著誇張了一些,但是實際上卻是實打實的事情。要知道,裹足之後的女子,幾乎都是殘疾。連走幾步路都是困難,這般又有什麽好體質了。
一代代的女子都是這般體質,又能生下身強體壯的後代麽?這麽一代代的累積下去,千百年下來,整個民族的體質又要退步多少?
“尚父好像有些不高興……”青青帶著幾分怯生生的,看著文飛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不由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文飛勉強笑道:“沒有的事情!”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防微杜漸。雖然北宋時候這種裹足之法,還算不得變態。但是誰又能知道,會不會演化成後世那種裹足之法呢?
所以,在文飛心中,已經生出了有殺錯,沒放過的念頭。
他對青青說道:“乖,以後不要裹足了!”
青青乖乖的“哦”了一聲,眼眶卻不覺的紅了,一滴眼淚就掛在了臉頰上麵。文飛輕輕彈去那一滴眼淚,笑道:“傻丫頭,你不想胡思亂想的。”
他這不說還不打緊,一說起來,青青那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一顆顆的滾落下了,接著就低低的抽噎起來。
文飛一看,這還得了了?趕緊的哄著她,抓起她的纖足,在那嫩生生的滑膩膩的腳背上親了一口。
惹來青青一聲低呼,卻聽文飛笑道:“傻丫頭,我隻是怕你裹足會痛。過兩天,我去給你拿來一種叫做高跟鞋的東西,保證你穿了,走起路來,如同迎風拂柳一般。”
心道高跟鞋這種東西,雖然是現代女人用來自虐的,但是比裹足的害處還是小的很多!
這般情話說的青青心中頓時覺著火熱熱的,跟著就覺著臉色也有些發燒起來。卻被文飛輕輕的咬著耳朵笑道:“跟個小孩子似的,這麽容易都哭了!”
這話立刻說的青青難為情起來,雖然在現代時空,她這般大小的女孩子正是還在上初中的時候。但是在這北宋時候,卻都是可以嫁人生孩子了。
被文飛說的難為情起來,她微微的紅著眼圈,把臉埋在文飛胸口,低聲害羞的說道:“我哪裏哭了,剛才明明是眼睛裏麵進沙子了……”
文飛哈哈大笑,說道:“我家青青說的一點不錯,剛才不是在哭,卻是眼睛進沙子了……”
好不容易把青青哄住,兩人在一起又膩了半天。文飛這才出門,讓人把手心叫來,嚴肅的說道:“給我加一條教規進去,凡我道教信徒。不得裹足,此乃是傷身害命之舉!”
文飛的尚父府之中,現在幾乎成了道門最高權力機構,尤其是林靈素離開東京城之後,更是如此。
各大門派都將門下的精英弟子,派到府中來。就好像西漢朝廷的郎官製度一樣。
這個弟子卻是靈寶派的一個精銳弟子,現在負責道門之中各種典籍儀軌律令的整理。原本還以為文飛這般鄭重其事的把他叫來,是有什麽重要大事要交待。
卻根本沒有想到,文飛居然隻是交待這麽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頓時露出幾分不以為然之色。
這個時候,裹足的風俗還沒有大規模的普及開來。隻在大宋的時尚界,也即是宮廷和青樓這些流傳。而且也不是後世那種置人於殘疾的裹足之法,也難怪這位道士露出不以為然了!
但是在他老老實實地把文飛的話,記載下來之後,很快就會傳播天下各地,成為道門戒律。
卻聽空中一聲輕震,一道彩虹,居然橫跨天宇,搭在文飛頭上。
那道士頓時心中一震,露出駭然之色來!
這斷斷續續地大雨又下了兩三天,終於停了下來。洪水本來就被吸入靈境之中,退去了大半。這時候剩下的也開始退去。
隨著排水,慢慢的就將城中的積水給排了出去。日頭再一好,不過幾天,城裏的積水就幹淨了……
文飛這幾天有些耿耿於懷,還是為了上次的事情。想想自己有可能成為和蔡京齊名的奸臣,而記載入這個時空的史書之中。
把北宋末年的六賊,一下子變成七賊。文飛想到這些,心裏都有的犯堵的慌。不得不說,曆史是由著勝利者書寫。
就比如宋朝的曆史是由蒙古人胡亂給編寫的,蒙古人粗疏,曆史編的亂七八糟的。這還算過得去,千萬不要像辮子一樣,給我大明編訂史書的時候,不知道栽贓了多少私貨進去,把我大明抹黑的一塌糊塗……
再就比如,那蔡京吧?如果北宋不亡國的話,這貨不一定能進入奸臣傳裏。就算進入奸臣傳,也不會搞的遺臭萬年,婦孺皆知了!&%
正文第二十七章煉化血脈
就好像真宗時候的奸臣丁渭一樣,這貨攛掇著天書封禪,搞的禍國殃民,其實一點不比蔡京這貨差了。不就是因為宋真宗沒有搞亡國,所以這奸臣丁渭,在後世就沒有幾個人知道……
奶奶的,本天師,一定要滅了西夏遼國,還有女真。保證大宋起碼再有幾百年的笀命……
那麽本天師在曆史上的形象就會偉光正,成為薑子牙一般的存在。若是北宋和曆史上一樣滅亡了。那麽誰還記得本天師在北宋是多麽的被百姓愛戴崇拜?搞不好本天師照樣還是要進奸臣傳裏。
如果說,以前的文飛,對於滅西夏遼國,女真什麽的,隻是一種感情上的因素的話。那麽現在就不一樣了,已經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深刻入骨子裏的使命驅使了!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作為一個知道曆史發展走向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他文大天師,好歹在這北宋時空走過一遭,怎麽也不能在這個曆史上留下滾滾罵名吧?
不得不說,我們文大天師,現在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已經從物質上的追求,轉而向更高層次,那種精神上的追求了!
這就叫做飽暖思yn欲……呃,說錯了。應該叫做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雖然這次事情,超出了文大天師的意料之外。但是也給文飛提了一個醒,看來就是在這北宋時空,也是暗流湧動。並不是明麵上的那麽幾個敵人那麽簡單!
不過哪怕再是困難,如今這事業,是自己成道功德之所在,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破壞了!
當文大天師一身鬆快的走在現代時空的明珠的時候,甚至還有心情哼著小調,回味一把青青這種小蘿莉和洛成語這種成熟大美人之間,風味有什麽不同這種深奧問題!
以至於連東京城之中發現瘟疫,連皇宮之中也都不例外的事情,都沒有影響到文大天師的好心情。
原本文飛還是想著,不會這麽倒黴吧?怎麽會發生瘟疫的?難道是鼠疫?接著一想,應該不會。這場瘟疫,應該是洪水帶來的。洪水之後,必然會有瘟疫,這是一個常識。
洪水會將汙水和幹淨的水源混合起來,相互汙染。尤其是這次洪水倒灌入城,那地下無憂洞的汙水肯定都倒灌進城。而這時候主要的生活用水,又來自地下井水。不用說,當時漲水,也把這些井水給淹沒了。這他媽的不鬧瘟疫才怪!
不得不說,北宋時候的衛生條件還是不錯的。起碼不會像是辮子時候的北京城一樣,滿大街都是騾馬的大便味道。
而且水災之後,城中各處也都經過了一些基本的消毒,撒石灰之類的事情。但是隨著暴雨的結束,這兩天天氣飛快的熱了起來,這也是導致瘟疫橫行的一個原因。
原本這件麻煩的事情,也沒有影響到文飛多少心情。反正無非是去買了一大堆的過氧乙酸,這是一種高效廣譜殺菌劑。
水災過後,為預防災區發生瘟疫,常用稀釋的過氧乙酸溶液進行環境的表麵消毒。配合生石灰之類的使用,好歹先把整個東京城進行一次大消毒再說。
然後,就是用明礬和漂白粉之類的東西,對於食用水進行消毒。
接著,就是把那些得病的患者隔離開來。這些手段,在後世看的多了。甚至文飛在渭州對付鼠疫的時候,都還實行過一次,所以一點都不陌生。
甚至連東京城這種古代的超大型大城市裏,對於防疫的事情。官府本來就很有經驗。
隻要想想,東京城這種上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裏。如果沒有防疫措施的話,恐怕一次瘟疫都要死個幾萬人下來,這東京城恐怕用不著一百年,就已經變成死城了。
在中國,古代的那些大型城市,對於防疫的手段,遠遠要比後人想象之中的要強悍的多。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那種幾十萬幾百萬的人口的城市出現。
而縱觀中國古代的曆史,瘟疫橫行的,也都是末世,戰亂之世。也隻要官府的組織力,完全垮掉之後,才會有那麽恐怖大型傳染瘟疫出現。
而且這次瘟疫也不過剛剛出現一點點苗頭,還沒有大麵積的蔓延開來,就被文飛處理了。
這次文飛需要的可不僅僅隻是藥品那麽簡單,各種各樣的賑災物資需要的更多。糧食,被褥,藥品,這些基本的賑災物資更不知道需要多少。
若是以前,文飛說不定得愁死。這不單單隻是錢的問題,而是自己開著車子一趟趟的轉運,遲早會把自己給累死在轉運途中。
但是,現在有了這個靈境所化的珠子,卻就簡單的多了。莫要忘記了,這個靈境之中,可以容納物質存在。
如今這顆珠子之中,已經還原成最為原始的形態。不論是山山水水,草木之類,都已經不存在了。
事實上,通過這麽久的祭煉,揣摩。文飛已經清楚,這顆珠子,本來就是上古時代,大禹治水時候所留下來的避水珠,也就是通過截流的黃河之水,來調節水勢。不使水勢太過巨大。
原本其中,除了水是真的之外,其他大伾山之類的都是幻化而出。和洞天靈界沒有什麽區別。
但是現在這這顆珠子,已經還原成為最初的形態。
想到這顆靈境所化的珠子,文飛心情頓時變差。甚至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覺。
原本這個靈境在文飛和幾個神靈鬥法的時候,已經打爛了差不多了。但是不破不立,接著地脈龍氣,文飛將殘餘靈境收攏起來,化為一顆珠子,雖然規模縮小了一倍,恢複本初模樣。
但是靈境之中,已經純粹的,沒有半點屬性。文飛還打算,均衡培養,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氣,再造一個完美的靈境出來。
但是,卻在當時不得不舀了出來,把洪水給裝了進去。這樣一來,如今這珠子裏麵可更就是水鄉澤國,怕是又恢複了本來那種避水珠的屬性。讓文大天師如何不痛心疾首?
五行完美,才能將之靈境演化為真正的空間。而偏之於水,這空間的作用可就小多了。再加上本來就殘破,一下子裝這麽多的洪水進去,卻是又進一步的損壞了。
就在一個無人的海邊,文飛一個人坐在著嶙峋的礁石上。將靈境珠子裏麵的水都給吐了出去。
好在這附近海水渾濁,岸邊也都是怪石,風景並不怎麽樣。也不會有人跑到這裏來浪漫,要不然文飛也不好找地方,將那些在北宋時空東京城外,吸收的洪水給倒出來。
整個過程怎麽也需要幾個小時,文飛倒是不怎麽急。一個人坐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時候,珠子裏麵的水也快要倒空。
文飛就已經發現這珠子千瘡百孔的,早已經脆弱到了極點。不知道需要怎麽才能將其修補好!
而他舀出了另外兩顆珠子,一顆卻是巨黿的血液,另外一顆卻是趙撚的血液暈染在山石之中的影子,所化為的一顆黑色珠子。
這顆珠子看起來比巨黿的血珠,更加神異的多,裏麵似乎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一條龍影在其中遊動。
文飛張口就要把那珠子給吞下去,接著想想。手心之中就冒出了一點光芒來,珠子在光芒之中不斷的分解融化,化為絲絲縷縷的血絲,每一條都好像是一個龍影一般。
這些影子不斷的在光芒之中遊動著,慢慢融化在文飛的掌心之中。滲透入文飛的血肉之中,就讓文飛的身體更加起了一層巨大的變化。
文飛的身體,原本都在進行著一種微妙而又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雖然緩慢,但是卻是在切切實實的改變著他的身體。
那神魂發出光輝,無時無刻不在洗滌影響著他的身體。身心一體,互相影響的事情,普通人都能感覺的到。
更何況是修行到文飛這個境界,已經不是在間接影響,那神魂光輝又轉化香火願力所化的神力,無時無刻不在洗滌沐浴著他的身心。進行著一場比伐毛洗髓更加的巨大的變化。
這種光輝,不斷的沐浴著他身體最深的地方,不論是內髒,血液骨骼,甚至更深層次的東西,也都在細微而又堅定的變化。
他的皮膚現在比任何的美女都要滑嫩起來,任何一點的色素沉著,都被洗刷幹淨,隱隱約約的有著一種寶光在流動。
牙齒之中,也變得更加的堅固而且細密。雪白的可以去做任何一種牙膏的廣告。頭發更加的烏黑而又光澤,最大的變化,卻是在眼睛。
那眼睛之中隱隱約約的好像帶著美瞳一般,眸子烏黑發亮,甚至隱隱約約的帶著一圈藍色的光芒。看人之時,就彷佛有實質一般。所謂碧眼方瞳是神仙,如今不外如是!
但是現在,在吸收了兩顆珠子之後,這兩顆珠子的多餘的雜質都在掌心的光輝之中,被剝奪。隻有那麽一點點的最為核心的力量,化為一絲絲一縷縷的如同龍影,卻又比針尖還要細小千百倍的影子,在聽到血管之中流動著。
正文第一章不速之客
汗死,從昨天開始,所有網頁都好好的,就是一直登不上點娘。還麻煩了點娘的技術人員,現在終於可以上了。這雖然是意外事故,可是我還是要說對不起,耽誤大家看書了!
返觀內照,文飛可以模糊的看到,似乎自己本身血脈之中,一種淡薄而又潛伏在極深之處的力量,被引動了。
這時候,文飛張開了眼睛。卻不知道發現什麽時候,他的身邊,居然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的一大群魚兒。
海麵上不斷的翻動著,不時的有著魚兒躍出水麵,在初升的那一縷陽光之中,看起來如同金鱗一般。
一股初升的紫氣,恰好照入文飛的剛剛睜開的眼睛之中。文飛身體頓時猛然一震,差點躍了起來。渾身猛然之中一股灼熱的力量竄出,渾身毛孔在這一刻不聽使喚的張了開來。
四周無數的水汽,一瞬間聚集在他的身邊,好像起了一層大霧。
但是接著這層雲霧散了開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文飛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自己也跟著要化為雲霧,跟著飛騰而起。
眼前足有一畝地的海麵上,飄滿了魚群,都朝著文飛這個方向。
卻在這個時候,一輛汽車開了過來。文飛微微皺眉,那些魚群就似乎受到了什麽驚嚇,一下子望著四麵八方散去。
這時候車子在文飛的附近的公路上停了下來,然後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意想不到人。
“文先生,終於找到你了!”彼得森見到文飛的時候,簡直好像老鄉門見到八路似的親熱。
事實上,在文飛和他們商量好一起尋寶之後。文飛卻偏偏失蹤了這麽久。簡直快要把彼得森給急死。
你說,你文飛失蹤了其實也沒有什麽關係。問題在於,金板在文飛手上啊!
他在明珠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消息都已經走漏了出去。這幾天,他已經發現了好幾夥人在盯著他.
關於寶藏的事情。可不是隻有他一家知道……他有時候都懷疑,文飛是不是撇下了他們,自己一個人去尋寶去了。
在他的判斷之中。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極大。畢竟,他和文飛之間,可沒有什麽信任基礎。雙方甚至還能算是仇敵,畢竟神甫和教授都是死在文飛的手中。而他也曾經想過打垮文飛的公司……
總之他相信文飛對他沒有懷著好意,而同樣的,他肯定也在提著文飛。若不是還有一點不死心的話,他肯定早已經離開明珠了。
文大天師對於這貨心裏的彎彎繞。自然是不清楚的。連文飛開始都以為自己耽擱了這麽長時間。彼得森這貨應該早就離開了。卻根本沒有想到。這貨居然不死心,一直等了這麽久!
“文先生,你可真是神出鬼沒啊!讓我們等了你這麽久!”彼得森道。
文飛冷哼一聲,心中暗道這家夥倒真有點本事啊!自己剛剛回到現代時空,隻是在海邊坐了一夜,這貨就能找到自己。當真有些了不起!
心中雖然這般想,但是更多的是惱火。沒有一個有秘密要保守的人。喜歡自己的行蹤被人給掌握。對於這彼得森的惡感更深了幾分。
“錢準備好了沒有!”文飛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然,當然!隻要我們出發,錢隨時可以到賬!”彼得森說道。
文飛又問道:“那麽東西準備好了沒有,我們隨時可以出發?”他說道。彼得森一臉驚愕,雖然他心裏早就焦急的不得了。
但是,沒有想到文飛一見麵就說要出發,還是楞了一楞,笑道:“東西早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文先生你了!”
文飛點點頭:“出發!”開玩笑,他文大天師一分鍾幾十萬上下的人物,哪裏裏有這麽多時間耽誤的。
“呃,現在就走?”彼得森幾乎就驚呆了:“可是我們飛機票好像還沒有買!”
文飛不滿意的道:“怎麽不早說,浪費我的時間!”
對於文飛這種倒打一耙的脾氣,彼得森現在已經有了一些小小的習慣。在他心裏,文飛就屬於那種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若不是為了寶藏,他肯定一分鍾都不願意和文飛打交道。
好在他也不會忍受文飛太久了,隻要找到寶藏……
文大天師現在要在北宋賑災,需要大量的物質購買。對於有人上門送錢,他心裏還是滿意的!
彼得森很快就定下了飛機票,好在青海現在也已經有了直通全國幾十個大城市的飛機。但是票可就不好買了,卻是五天的機票。
主要是他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空運,各種野外探險的設備。當然這是彼得森給文飛的解釋……
至於文飛信不信,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雙方也都各懷鬼胎,文飛也沒有打算彼得森這貨就老老實實地,在背後不做什麽小動作。
回到自己在明珠的房子之中,文飛本來還想闖入洛成語的香閨之中,放鬆一下身心的。
隻是洛成語這種現代的獨立女性,可不是青青那種小鳥依人的性子,一天到晚都把心思掛在他文大天師身上。人家有自己的事業要做,文大天師跑去偷香竊玉,自然撲了一個冷被窩,隻好灰溜溜的跑回來。
長夜漫漫,淒冷難熬啊!文飛長籲短歎,這男女之事,要是以前不做,倒也沒有什麽。但是做過之後,就食髓知味,再想消停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文飛琢磨著,是不是去找張成家,讓那貨帶自己去領略一下明珠的夜店風情。不過想想自己身份,好歹也是尚父,天師教主神馬地,也就不大好意思了。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地練功吧。想到當時在海邊的時候,那種奇特的感覺。文飛就知道。這是血脈的力量已經被引動了。隻是可惜,這麽一點血脈的力量太過淡薄了。
文飛本來絕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來自於現代時空的普通人。從北宋在到現代,又是近一千年的時間過去。
這般血脈繁衍之下,血脈的力量恐怕比北宋時候的人都更要淡薄的多。而北宋時候。那想普通人的血脈也足夠淡薄到根本分辨不出來了。
就算是那什麽大伾山龍王的巨黿,身為水族野神,血脈就算濃一些。野神有限的很。
而那位趙撚,卻根本就更是一個僚人,頂多能算得上四夷。有沒有華夏血統也都還很難說,雖然這廝有著一絲天命,血液又在龍脈之地起了一絲變化。
但是這兩者,也隻是把文飛自己身上潛伏在最深處,那般無比淡薄的血脈力量給引動了出來。
他閉目。慢慢的體會著這種力量的存在。卻就發現了一點。似乎血脈力量。比海邊的時候壯大了許多。雖然好像是不過是十萬分之一,到十萬分之二那種變化,
不起眼之極,很難讓人發覺。但是這種變化,還是給文大天師帶來了一絲小小的驚喜。
這種微妙的變化,隻有最為認真的觀察,才會發現。文飛封閉了自己的一切意識。在最深沉的靜境之中,體會著這點變化!
這回就看出變化的根源的所在了,那光輝照耀在全身上下,血肉骨骼,內髒骨髓之中。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這種血脈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吸收這種光輝而不斷變得更加強大。
文飛臉色無悲無喜,心道原來如此,果然和我料想之中的差不多。
他心中一動,已經被周圍的動靜更驚醒了。接著卻就忽然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居然有人再撬他家的窗戶。
要知道文飛所住的地方,可是妥妥的高層住宅,可以俯瞰海景的那種。要不然當時那位王敬文大師,也不會摔下去變成肉泥那麽可憐。
而現在居然又有人敢跑來撬窗,文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位彼得森賊心不死,想要派人來偷走金板。頓時猙獰一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再來導演一次高樓摔肉餅的案子好了!
他根本沒有在窗戶傍邊,而且這屋子足足也有兩三百個平方,雖然比不得那些別墅,但是確實也可以勉強算是豪宅了。
但是在屋子之中,被文飛布滿了禁製,卻是文飛吃過太多次的虧以後,吸取的教訓。隨時都有鬼兵在巡邏,讓這屋子附近發生的一舉一動,文大天師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窗外的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盜賊,明顯不知道這麽一點,鬼鬼祟祟的撬了半天文飛的窗子,卻發現自己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根本奈何不得這窗子半點,差點讓他急出了一身冷汗。
說起來這位盜賊原本也還算得上蠻專業的,先是用特製的工具,使了半天也沒有打開窗子。逼不得已之下,隻好動用會留下痕跡的玻璃刀。
哪知道,今天實在是太過邪門了。玻璃刀在玻璃上劃了半天,硬是劃不開。這位盜賊可是老手了,可以很清楚的判斷出,這窗子上的玻璃並沒有什麽特殊。不過就是普通玻璃而已,可是見鬼了,他手上所帶的戒指上麵帶著的金剛石居然劃不開……
正當他有些焦躁的時候,忽然一張青麵獠牙的鬼臉,隔著窗子和他對視著。這盜賊頓時一驚,差點一個趔趄摔了下去。
好在他的這種專業人士,身上還捆著保險繩,身子雖然一**,但是迅速抓住保險繩,半天才穩定住了身形。再仔細一看,窗子後麵哪裏有什麽鬼影了?
這盜賊才鬆了口氣,隻當自己是看花了眼。他接著想辦法對付這窗子,以他的經驗來說,他可以肯定,這些窗子的玻璃絕對不是什麽特種玻璃,都是普通之極。但是今天就是見鬼了,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無論他換了幾個窗子都是一樣。
想到見鬼的兩個字,這個盜賊忽然覺得眼角一花,似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個白影的閃過。
作為盜賊的,眼明手快自然是起碼的標準。何況這位專業人士,在行當之中,鼎鼎大名。莫說文飛這樣的普通民宅了。便是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他都有幾分把握闖**一回。
以這般專業水準,他肯定不會是認為自己看花眼了。目光掃去,卻發現窗簾晃動,盜賊再次鬆口氣。
卻馬上反應過來了不對,窗簾好像不是白色的。卻就在這時。一個渾身白衣,頭發淩亂披散,伸著長長的舌頭。臉色蒼白的女鬼猛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盜賊一驚之下,差點驚呼出來。好在他也是有著職業素養之輩,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尖,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開玩笑,小偷還敢大喊大叫,那不是找著被人抓?劇痛之下,盜賊的精神一震。眼前的女鬼頓時消失不見。
“***。這地方真邪性!”盜賊心虛了。一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荷包來。他正幹脆就準備來個暴力闖入。雖然他一向鄙視這種行為,認為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但是今天這麽一驚一乍的,他懷疑多來幾次,自己非要得心髒病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玻璃一下子被人打了開來,文飛笑盈盈的站在窗口。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那盜賊頓時覺得不妙,在文飛以為這貨會倉惶而逃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個盜賊卻大大方方的跳了進來,笑道:“早知道主人殷勤待客,我就直接從大門進來了!”說著取下頭套。
這是一個年輕人,一頭燦爛的金色短發。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一笑起來,露出雪白牙齒,簡直在電視上給牙膏打廣告都用不著特效的。
文飛倒是笑了起來,沒有想到遇到這麽一個人物。能讓他文大天師改變主意,可真不容易。若不是文飛見到他脖子上戴著的荷包的話,怕是這貨現在已經摔下去成了肉餅了。
在這荷包上麵,他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力量。文飛道:“朋友從遠方來,想從我家偷走什麽東西呢?”
那人又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一笑之下,估計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好感。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文大天師明顯不吃這一套,反正閑著無事也就逗逗這貨玩玩而已。反正天王老子來說,他也死定了……
“當然不是來偷東西!我其實隻是來拍幾張照片的!對了,你可以叫我阿豪……”
文飛上上下下看了他半天,問道:“你是哪國人?普通話說的比我還利索。”
一個老外,怎麽會有這個荷包的?文飛心中越發的奇怪了。這個荷包本身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是裏麵卻有著文飛最為熟悉的力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荷包裏麵裝著的是神霄派的符籙。
這人無奈的攤著手說道:“我其實真的隻想來拍幾張照片,沒有想到這個凶宅居然還有人居住!”他一臉誠懇的說道。
“凶宅?拍照?”文飛問道。
“忘了介紹,我是一家刊物的特約記者。《不可思議》這個刊物,你或許應該沒有聽過……”
“等等,”文飛好像想來,什麽時候聽別人說過這麽一個刊物。這是一本不定期的雜誌隻在小範圍之內流傳,當然了價格自然也高的半死。
想起來了,似乎是以前在逛網絡的時候看到的,網友偷偷摸摸的拍了幾張這個雜誌的照片,上傳到網上炫耀。甚至說,這可能是世界上最為神秘的雜誌之一了。
這雜誌好像刊登的不是別的,就是世界各地的靈異案件之類的實地調查雲雲。當時,文飛還覺著那些老外吃飽了沒事幹,專門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據說這雜誌隻在小範圍之內流傳,即使現在的網絡這麽的發達。但是關於這雜誌的消息,依舊少的可憐。甚至連那幾張圖片傳上來,沒多久也被人給刪了。很多人都說這些肯定是假的……
沒有想到,文飛現在居然見到了這位《不可思議》的記者。
“你的這個房子,據我們調查和不久前發生在明珠的一係列變態剝皮殺人案有關。似乎是最早的死者就摔死在你家的樓下,而且這人似乎用繩子攀爬到樓上的時候摔下去的……”山姆說道。
文飛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還有完沒完?文飛以為那件事情早就已經平息了,怎麽還有這麽多人陰魂不散的盯著?
山姆沒有注意到文飛的臉色,道:“我們刊物有著一係列的世界上出名的凶案報道,還有世界上許多知名不知名凶宅的報道。都是由記者實地考察的……”
文飛幹脆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若不是你身上有那個荷包在,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山姆說這才注意到了文飛的臉色,似乎不怎麽對勁。他幹笑著從懷裏取出了荷包:“你是說這個麽?是我外婆給我的。我有著六分之一的華人血統……”
文飛接過了荷包,打開來一看,果然裏麵疊著一個黃色的符籙。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黃表紙的顏色都黯淡了下來,連背麵透出來的朱砂,看起來也都陳舊。
好深厚的法力。文飛也不得不暗歎。這在符籙,起碼已經上百年了,沒有想到裏麵居然蘊藏的法力依舊是這般的雄渾。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寫?
文飛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本以為會找到本派的傳人。沒有想到這符籙都這般老舊了,看來人肯定不在了。
或許自己應該在現代時空收弟子,把神霄派的道統給傳承下去……
當然了,以文飛這種狹隘的性子來說。眼前的這個老外。肯定沒有在他老人家的考慮範圍之內。
文飛忽然問道:“你們雜誌和超自然力量基金會有什麽關係?”
“我們接受他們的讚助!”山姆小心翼翼的說道:“當然了。我們的讚助者很多。不隻是他們一家!”
文飛再次問道:“那這間房子的事情。是不是基金會的人告訴你的?”
山姆聳聳肩,道:“是的,他們和我們說。最早發生的命案,就在這個樓下。明明一個摔死的家夥,居然也被人剝了皮。這簡直是隻有魔鬼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文飛把荷包還給了山姆,看在這麽一點香火緣分上麵。文飛決定放過這麽一個家夥:“你可以走了,這次幸虧我在家裏。你才沒事。要不然,恐怕你也已經摔下樓去了!”他把荷包給遞了過去。
“你不是說我有這個就不用怕了麽?”山姆奇怪的問道。
文飛冷笑:“那是我認識這個荷包,才救了你一命。如果我不在,可就沒有人救你的小命。現在,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文飛毫不客氣的把山姆敢了出去,當然是從門口趕出去。這貨喋喋不休的,還想要和文飛說些什麽。文飛幹脆不理會,直接把讓一個惡鬼占據了他的身體。讓他體驗了一把渾身冰冷僵硬,根本控製不了自己身體,一步步的走出去的恐怖感覺……
送走了這貨,文飛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這座房子幹脆給賣掉算了。要不然住在這裏也挺麻煩的。
讓文飛沒有想到的是,幾天之後。文飛倒飛機場和彼得森等人匯合,一起登機的時候,卻又見到了這個山姆。
但是那是幾天後的事情了,現在的文飛可不耐煩,呆在這明珠。
卻沒有想到,張裕那貨的電話打了過來。讓文飛有些好奇了,不知道這死胖子這麽急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文飛的電話剛剛打過去,張裕那家夥已經在電話之中咆哮了:“死道士,你這家夥跑哪兒去了?你讓我的婚禮的酒席都要吃空氣?”
聽著張裕氣急敗壞的聲音,文飛忽然就笑了起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人敢這般對自己這麽囂張了,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
文大天師現在響當當的名號,能讓每一個敵人切齒痛恨,在背後恨之入骨。但是卻就不敢在文飛麵前,表現出半點怠慢來。無論是北宋時空,還是現代時空!
他笑道:“死胖子,著急什麽。你自己不是開餐館的,搞宴席什麽的,不都是你自己的拿手好戲!”
文飛接著納悶的道:“你什麽時候跟我說現在要結婚了!”
“廢話,你這廝天天跑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兒?我怎麽通知你?連你老爸老媽都打了這麽多次的電話了啊……
正文第二章方臘造反
“廢話,你這廝天天跑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兒?我怎麽通知你?連你老爸老媽都打了這麽多次的電話了啊……
我可告訴你,要不是找不到你,我現在早已經結過婚了!小雨現在挺著大肚子,你不會像讓我們生下孩子再結婚吧?”
文飛頓時有了些小小的感動,張裕這貨非要等著自己參加婚禮,才肯結婚。不愧是兄弟啊!
他笑道:“我就不相信了,你找不到我,先自己把婚結了不就成了。等我回去,再補著請本天師喝喜酒!”
“少來!”張裕嗤之以鼻:“是誰說的,要把我婚禮風光大辦的?嗯?你自己說要包了我結婚的費用的啊,我可是在這裏等著的,你這貨發大財了,反而越來越是摳門了啊!”
文飛想想,似乎自己說過這話?以他現在的內觀返照,早已經純粹的實質化的神魂來說,從出生到現在,任何一點的記憶,都能夠輕易的想起來。
不過文飛也懶得去揭穿這貨,對於文飛來說,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都是小問題。
他笑罵了一句:“你奶奶的,算是吃定我了!行了啊,我一定送你一樣大禮……”
敲詐成功的張裕這才心滿意足,發出嘎嘎的得意笑聲。
文飛搖頭失笑,聽張裕一說日子。文飛算算日子,卻就來不及去青海了。不過沒關係大,大不了拖幾天而已。什麽事情也沒有參加兄弟婚禮重要不是?
何況那些老外們,還是有求於他的。正好磨磨那些老外的性子。
。。。。。。。。。。。。。。
“林靈素到了杭州?”楊真元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難看的問著手下的道士:“他不來這洞宵宮之中,怎麽反而和方師弟混在了一起?”
下麵的道士囁嚅著,不知道怎麽回答。這是洞宵宮之中一座供奉鬥姆的大殿。神案上的鬥姆三隻眼、四個頭、八隻手,手中分別舀著太陽、月亮、寶鈴、金印、彎弓、矛、戟等作戰兵器或法器。
但是看起來,卻毫無佛教尤其是密宗這種神像的特有的猙獰之感。反而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楊真元目視著這巨大的鬥姆神像,不斷揉著眉心。也沒有再問下麵那噤若寒蟬的道士了,隻是感覺到心煩意亂。心中最大的隱憂就是方師弟有沒有把那個密碼說給林靈素知道?
而且,還有明教的方臘……
“師兄不用擔心,一個林靈素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等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到時候讓方臘那廝殺了他,不就一了百了!”
另外一個道人也道:“正是。我們在洞宵宮之中布下天羅地網,怕的隻是他不來,來的話……哼哼!”
卻在這時候,忽然有著小道童跑進來。叫道:“通真達靈先生。帶著官家召旨,已經來到了山門之前!”
楊真元心裏一緊:“終於來了!”一路召集洞宵宮之中的道士走了出去,卻見著林靈素站在山門之前,道袍被山風吹拂的飄起。
一大排的道士站在他身後,捧著寶劍,拂塵,香爐,令牌等物。看起來。頗為威風,更有一隊兵丁。護衛在身後。
楊真元冷笑一聲:“好大的架子!”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原來是林道兄來了,有失遠迎,真是罪過!”
林靈素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我這次來是奉了官家的旨意,朝廷政事堂的相公們也都蓋了大印的。”
楊真元臉色極其難看,後麵的洞宵宮道士們,臉色也唰的一聲變了。
卻在此刻,林靈素身後轉出一個人來,卻是方太元,他笑道:“官家讓林道兄主持我們洞宵宮,那簡直就是太好不過了。師兄,難道你有什麽意見嗎?”
洞宵宮道士之中的很多,見到方太元出來,頓時鬆了口氣。顯然是方太元的人馬。
楊真元臉色難看的可怕,他能有什麽意見?這是走完朝廷所有流程的召旨,他一個道士也敢反對?
隻是林靈素主持洞宵宮,那麽他們那麽多布置怎麽辦?全都變成了笑話?
原本隻是想的是,林靈素仗著自己的本事,直接闖進洞宵宮來。可沒有想到這貨居然如此神通廣大,直接請朝廷下了旨意……
正在為難之時,卻見一個將領鐵甲?鏘的站了出來,爆喝道:“聽聞你盜賊闖入洞宵宮之中,我部特來捉舀。還請林主持不要阻攔才好!”
林靈素微笑道:“將軍請便!”
那將領一喝:“搜!”
楊真元大驚失色,根本沒有想到林靈素會來這麽一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已經知道了洞宵宮之中的布置。不由站出來,叫道:“且慢!”
那將領眼睛一眯,喝道:“怎麽,難道你和那些山賊是一夥的,要想阻攔我等不成?”說著一揮手。
馬上就有一隊的弓箭手彎弓搭箭,對準了楊真元和他身後之人。
開玩笑,在這種情況之下,便是道法再高,也隻有被射成刺蝟的份兒。那楊真元哪裏有感倔強,強笑道:“等等,貧道奉公守法,怎麽敢勾結山賊。”說著用哀求的眼光向方太元看去。
方太元隻作不見,心中升起一股快意了。你不仁我不義,這時候想求我,完了。
“搜!”那將領一聲令下,官兵迅速的湧了進去。不一刻,就響起了喊殺的聲音,兵器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
楊真元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可是一個指頭都不敢亂動,那麽多的弓箭都還指著他,隻要他稍為有一點動靜,肯定就是直接放箭。
這時候,林靈素終於又再次開口道:“我知道楊道兄和方臘有所勾結,不過道兄肯定不知道方臘想要謀反!”
“什麽,方臘謀反?”楊真元嚇的失聲大叫。
林靈素揮揮手,後麵的將領就命令弓箭手把弓箭放了下來。
林靈素這才笑道:“不錯,方臘早就有心想要造反了,還派人進京參與太子謀逆一案,想要殺了官家!”
楊真元的臉色這次徹底變得灰敗起來……
。。。。。。。。。。。。。。
這麽幾天,文飛帶著道門弟子,到處走上大街。清掃各種洪水淤積,在各處賑災放糧,幫助普通百姓重建家園等等善行。
甚至將之定為道門弟子,修行規矩。作為宗教來說,行善才能累積正麵的形象。
當然了,作為一個領導,文飛主要的工作,也就是做做樣子。就好像皇帝親耕,皇後親蠶,後世的領導們在植樹節種樹一樣,無非就是表演一下,代表著自己重視而已。
文大天師可不是那種真正的大慈大悲,發願普渡天下眾生的人物。老實說,他這人的道德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平。
什麽叫做普通人的水平呢?比如看到小偷偷東西,心裏會痛罵小偷,但是絕不會自己大叫出來,甚至上前去抓小偷的那種。
或者是見到乞丐,心情好了會扔兩個硬幣。心情不好,或者沒有零錢的話,那麽就隻能雙手插兜,吹著口哨當沒看見了。
所以文飛也就像是後世那些領導一樣,帶著很僵硬的笑容。把一份份賑災糧交到一些災民家裏。看著那些災民感動的泣不成聲,甚至跪下大拜。卻是讓文大天師的笑容更是僵硬……
這次受災最為嚴重的地方還在朱雀門東抵宣化門這城東南一帶。
造成這一結果主要是由於開封城東南地區地勢低平,城內的過境河流大多自西流向東南方向,一旦河道淤塞,又遇暴雨或霖雨天氣,河水排泄不暢,受災的首先就是城東南地區。
有著數千家,好幾萬人受災。壞官私廬舍,漂人民畜產不可勝數。最倒黴的是,不僅皇宮都被淹了。甚至那社稷諸祠壇被浸損,若不是文飛表演了一番神跡,用靈境珠子裝走洪水,堵住了悠悠眾人之口的話。怕是現在鋪天蓋地的質疑,攻擊的聲浪都已經把人給淹了。
就在文飛感覺著自己是不是要放棄搞這種“親民秀”的時候,卻看到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噗通”幾聲跪在文飛了麵前。
文飛身邊守護的道士,一個疏忽,被這些小孩子欺近身來,頓時大駭。能跟在文飛身邊的,都是道門各大派之中,派出的精英弟子。
一來是保衛文飛這個教主,二來是各大派表示的對文飛這個教主的誠服。這些人被那些小孩子欺近,一時間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卻見幾個小孩子,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叫道:“請天師,救救我們的娘親吧!”
文飛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來,溫和的道:“帶我去看看!”
這次水災,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破壞力卻並不小。東京城之中還稍為好些,其他沿路各地,受災更重。數萬災民,擁擠入東京城之中。被朝廷安置在安濟坊之中。
儒家《周禮》提出:“以保息六養萬民,一曰慈幼,二曰養老,三曰振窮,四曰恤貧,五曰寬疾,六曰安富”。
正文第三章天師慈悲
儒家《周禮》提出:“以保息六養萬民,一曰慈幼,二曰養老,三曰振窮,四曰恤貧,五曰寬疾,六曰安富”。
這種事情如果能完全辦到的話,可以算是建立一個完善的社會保障體係。比後世的天朝都要完善的多。
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簡直能夠算得上儒家的大同之世了。
當這種事情也隻是想想罷了,雖然從秦漢,曆朝曆代的朝廷,都有著各種政令和措施,但是建立的社會保障體係,卻都極其粗陋。
蔡京這貨,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人都有兩麵性,一方麵自己窮奢極欲,甚至為自己建房子,強製拆遷周圍幾十家人的房子。一麵慫恿趙佶胡亂花錢。
但是這人還有著另外一麵,卻是很少人知道的。就連文飛原本都不清楚的。蔡京當國,置居養院、安濟坊,漏澤園。在全國範圍內建立起從中央至地方,從養生至助葬的一套完整的社會保障體係。
當然了,哪怕以現代的目光看起來,這套製度也有著相當的不足。就連現在這般社會,福利製度都弊病叢生,更何況是古代了。
然而不管怎麽樣都好,有著這般的居心行事。倒讓文飛知道之後,心中不得不暗歎人性之複雜了!
安濟坊是宋代收容貧困病人並予以救治的專門機構,始設於宋徽宗崇寧元年。救助對象主要包括貧窮病人、軍人及其家屬、病囚、流浪者和乞丐等。
原本設立之初是有僧人日常負責,但是現在道教崛起。那麽自然的。這般事情,就落在了文飛手中。完全由道士接蘀負責。
甚至這次大災,朝廷也都是通過安濟坊來負責賑災的。
文飛拉著一個小孩的手。一路踏入安濟坊之中。心情不由沉重了起來,安濟坊之中條件也不可能太好。
好在有了這種社會最低保障救助存在,不會出現餓死。甚至人吃人等等各種更加惡劣的事情出現,才讓文飛心中稍為好過了一點。
從根本上來說,這次水災和文大天師關係不淺。甚至誅心一些的話,可以說是文大天師給惹出來的。
隻是這點自然無人知道,文飛看著那些見到天師法架降臨。一個個惶恐感激跪倒在路邊的災民,嘴角之上,忽然就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來。
他忽然就開始自己所作所為。到底有何意義?難道穿越過來,就是給自己機會,讓自己榮華富貴,享受權滋味的麽?
一股無由的虛幻破碎的感覺。從文飛心底升起。就好像眼前這些。都不過隻是大夢一場罷了。說不定醒來之後,黃粱飯都還沒有蒸熟哩!
想到黃粱夢,文飛卻是微微一驚,清楚的知道了眼前的真實。若是這時候作者寫道,文飛忽然受此刺激,發現一切俱是虛幻,一覺從**醒來,才發現自己所經曆種種都是虛妄。
本書完……的時候。也不知道大家會是一種什麽表情……
卻在這時候,那小孩子掙脫文飛的手。猛然撲入一個瘦骨嶙嶙的女子懷中,叫道:“娘,娘……”
文飛不用過去多看,已經知道這個女子已經死了。不由得歎息一聲,身邊跟著的道士們,已經低頭開始誦念《度人經》了。
這個時候,文飛猶有閑心在想,這度人經度化亡魂,太過不專業了。現在地府之中,有我鬼帝大尊來主持。尤其是這東京城之地,更是如此。什麽時候要編寫一套《大尊度人經》才好。
“求求你,救救我娘吧!”那小孩子忽然轉身過來,保住文飛的小腿,高聲叫道:“天師法力無邊,肯定能救我娘的是不是?”
文飛心中暗歎,輕輕撫摸這小孩子頭頂,歎道:“有生就有死,世間哪裏來的不死之人!我來超渡你娘親吧,你要多多行善積德,累積功行。保佑她在陰世之中,再不受苦,永享大福!”
話音剛落,就見屍體之中,一點白光隱約顯出了一個女子的身形。小孩子見了,頓時狂撲過去,叫道:“娘……”
隻是這點魂魄,活人無論如何也接觸不到。就見文飛言出法隨,就有一點光芒落下,籠罩魂魄之上。須臾之間轉投陰世去了。
不提那小孩子傷心欲絕,附近的災民卻一個個羨慕之極。古人和現代人生死觀大不一樣。
在現代人看來,當然是沒有信仰的國人看來。人死如同燈滅,死後什麽也都沒有了。
但是在古人看來,死後還有靈魂,還能夠投胎?p
饋餼褪腔褂邢?p
所以古人並沒有現代人那麽畏懼死亡,反而羨慕這死去的女人,可以得到天師親自超渡。
恨不得自己當時馬上自殺在眼前,讓天師也幫自己親手超渡。當然了,這種事情也隻是想想而已,任何正經的教派,都不會允許信徒自殺的。為的也就是防備這種情況出現!
但是,既然是文大天師親自出手。如果隻是這麽一點點的恩德,又豈能顯現文飛這個天師教主的慈悲和威能?
卻見一道光明降下,隱隱約約似乎就有美妙的音樂傳來。可以看到許多優美的景象。藍天白雲,鸀草如茵,鳥語花香,歡歌笑語……
似乎一切美好富足都在其中,再無任何的悲傷痛苦。
那女人的魂魄被白光牽引,落入其中。原本因為生活艱辛而顯得蒼老瘦弱的身體,馬上就恢複了生機和活力。顯得無比的年輕,美麗。
身上的破舊的衣服,也都變成了閃著光彩的雲霞霓裳。甚至身邊還有一圈的彩虹落下,整個人圍繞在彩虹之中,顯得美麗無比……
“天師慈悲,天師大能!”身邊跟著的道士們齊聲頌禱。
四周災民,甚至陪同的官員們,也都一個個跪了下來。這麽一個美妙的淨土,更是讓每個人心中生出向往。
“此是我道教護佑億萬眾生之淨土世界,無有三塗五苦,淨樂常伴。若有善男女,發心積德,常積善功。笀終之時,不墮苦趣,轉生淨土!”文飛輕輕的念道。
雖然還隻是一個洞天而已,但是也不妨礙文飛誇大宣講。又對那小孩子道:“你母親原本並沒有行那麽善功,原本不應該轉生淨土。吾今慈悲,破例允許她轉生淨土之中,你以後也要多多積德行善,給你母親積累陰德!”
小孩子頓時不斷叩首,口中叫道:“多謝天師,多謝天師!”
文飛微微點頭,向著周圍一個稽首。頓時去了。
賑災的事情,多他文大天師一個不多,少他文大天師一個不少。反正他出現,也就是頂多表現一點親民秀而已。而賑災需要的最多的還是物質。
這些,文飛已經在斷斷續續的從現代時空買了不少。
大宋雖然富裕,這次的水災也說不上太過嚴重。
但是這次黃河河道暴漲,綱運受到影響,物質暫時供應不上。當然,其實更重要的是,文飛隻有自家出的物質,才能洗清自家頭上的戾氣……
所以,文飛幹脆也不在這北宋作秀了。雖然他這人臉皮不薄,但是每次看到別人感恩戴德的目光的時候,還是有些渾身老大不自在。
更重要的是,張裕那廝結婚的日子好像也要到了。
想了想,文飛帶著一些給張裕那貨準備的禮物,就回到了現代時空。
就和以前每次的情況一樣,剛剛回到現代時空。文飛的手機一開機,鏈接上信號。頓時跳的好像要自己走路一樣。
隻是張裕這死胖子的電話,就打了幾百個。看起來這貨真急了!
“死道士,又跑哪兒去了?是不是把我結婚的事情搞忘記了!我告訴你啊,看不到你人,我這婚就不結了!”
文飛冷笑道:“你丫是不是就怕結婚,所以故意舀著我來當借口啊?”
張裕壓低了聲音,喝道:“我嶽父和丈母娘可都在旁邊啊,這個玩笑開不得……千萬不能讓人聽見。我說,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明天我就要舉行婚禮了!”
文飛笑道:“你很快就能看見我了,就這樣,掛了啊!”
“千萬別,我還有帳找你算。你說你們公司的人,跑過來給我和我老婆兩個打扮的成什麽樣子?嗯,這到底是你給我們送禮啊,還是讓我們給你公司的衣服當廣告啊?”
文飛哈哈大笑:“死胖子,你就知足吧?你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公司的衣服多少錢一套?都送上巴黎時裝周,和紐約時裝周了。”
“少來糊弄我,”張裕嗤之以鼻:“我可聽說了,你們公司現在不是又開了什麽漢式婚慶公司,按照古典婚禮來進行婚慶典禮……是不是現在沒有生意開張,所以在我身上試驗啊!我可告訴你了,試驗可以,但是既然我舍身給你們當活廣告了,可不準收我的錢啊!”
文飛頓時絕倒,罵道:“你個死胖子,好歹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還這麽摳門。活該你越來越胖!”
正文第四章歸於平淡
“我這是要養家糊口!”張裕得意的道:“我現在有老婆和孩子要養,不像某個孤家寡人,守著那麽小的一個小蘿莉,幹看吃不到口!嘎嘎……”
這小蘿莉,明顯的是指文飛那位未婚妻趙福金公主了。想到這個名字,文飛就滿是怨念,不行,找個機會一定要讓趙佶那貨把她女兒給改個名字不可!
“不和你扯淡了,我正忙著呢!天,我老婆臭美的很啊,被你公司的人拉過去,化妝都用了快五個小時了……”張裕哀嚎道。
掛了手機,文飛露出微笑,想不到自己公司的動作還蠻快。已經開始從民俗方麵入手了,不愧是吸納了那麽多的漢服控和皇漢們進去。
有了足夠的資金在背後支持,讓他們的各種創意都能通過商業手段來慢慢的實現。
這個漢式婚慶公司,便是下麵剛剛創立的一個新的公司,總部就在江城。似乎這張裕這死胖子說的不錯,他好像正是第一單生意啊!
第二日一大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的城市。張裕那家夥直接在本市最好的酒店之中,訂下了幾百座來。幾乎算是高朋滿座。
雖然張裕老爸的生意做的不算太大,但是張裕這貨自己的養身館生意卻越做越紅火。
貨真價實的材料,再加上一直走上層路線。現在不止是本地,甚至有幾百裏之外的省會城市,都常常有人驅車前來吃飯。
以至於最後發展到餐位預定到一個星期之後了。若不是張裕這家夥太懶散的話,他的養身館早已經開到省城去了。
而且在本市開始有著黃勝照應,死胖子自己又會事。倒是也認識了不少本地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算得上一個成功人士了!
酒店加派了很多保安,文飛還沒有靠近,就被攔了下來。找文飛要請帖。
文飛原本正想給張裕那貨打電話來著,剛好見到瀟瀟和幾個年輕人一起走了過來。見到文飛頓時眼睛一亮:“老板……”
文飛一看,有幾個熟人,看起來應該都是自己公司的人。不由笑道:“準備的怎麽樣了?”
那幾個員工,正想老老實實地匯報。卻見瀟瀟翻著白眼。說道:“你什麽時候關心過公司的生意了……這個時候才來問。”
“這可是我自己的公司,我能不關心麽?”文飛淡淡笑道。
雖然含笑說著這麽一句話,但是凜然之間。就有一種不可測度的氣度,讓瀟瀟心中一凜。
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可不單單是以前,他們嘻嘻哈哈在一起開玩笑的對象。而更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一位很年輕的,白手起家的億萬富翁。
“走吧,進去吧!”文飛揮揮手:“想來你們應該幹的不錯!”
這回保安沒敢阻攔,任他們走了進去。有眼色的,就趕緊過來幫自己的老板提東西。
文飛也不以為意,不論是在哪個時空,文飛都知道上位者給下屬提供獻殷勤的機會,都是應該的。
但是那員工剛剛接住文飛手中的箱子。就一陣呲牙咧嘴,差點閃了腰。也不知道這箱子裏麵放了什麽東西。居然這麽重。虧文飛提起來還這麽輕鬆的,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文飛微微一笑,這箱子裏麵的東西自然是送給張裕那貨的,絕對是夠分量!
不得不說,這些年輕人們幹的很漂亮。把這酒店禮堂之中,設計的很是美輪美奐,帶著很濃重的古典遊戲的味道。雖然沒有真正的北宋風味那麽厚重,但是卻更加的浪漫。更加適合現代的年輕人們。
那張裕穿著一身的錦袍,明明是一個死胖子,現在經過精心的化妝打扮之後,據然有了一絲華貴之氣來。
穿著爵弁玄端服袖展三尺三,收口一尺八,緇衪纁裳,白絹單衣,纁色韠,革帶用以佩韠,大帶以素熟絹為之,寬四寸,耳及紳緣邊,外玄而內黃色。赤色舄,水蒼玉純組綬,佩刀,充耳等。
似乎是一位真正的古典貴族,從曆史之中走出。
但是和小雨的打扮相比之下,卻就根本不起眼了。難怪這死胖子一臉的怨念!
小雨穿著鳳冠霞帔,看起來也是改良過的。結合了大唐仕女的風采,還有現代西式婚紗的浪漫。甚至連挺著的大肚子,都被精心的遮掩了起來。
見到文飛,張裕跑過來抱怨說道:“你說你們把我老婆打扮這麽漂亮,我以後還敢呆著老婆出門麽?”
文飛翹起一根大拇指,這死胖子拍馬屁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厲害了!一句話就讓旁邊的小雨喜笑顏開。
“文飛,你也來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文飛一看,居然是陳誌遠。連忙笑道:“是陳書記,想不到你也來參加張裕的婚禮!”
陳誌遠擺擺手,笑道:“不是我要來,是我媽想要來湊熱鬧!”
文飛一呆:“老太太也來了!”這才看見蒼老了許多的餘老太太坐在輪椅之中,被陳正和推著走了過來。
在陳正和的身邊和跟著一位漂亮的女人,帶著一位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兒。想來應該就是陳正和的老婆和女兒了。
文飛趕緊大步走了過去,這老太太雖然脾氣不好,人見人怕。但是一直對於他文飛來說,卻著實不差。
“老太太……”文飛親熱的叫道。
餘老太太臉色就露出了惱怒的神色來,伸出手重重的在文飛伸過來的手背上掐了一把,恨恨地說道:“這麽久了,也不來見我老婆子,是不是嫌棄我老婆子羅嗦!”
文飛趕緊賠笑道:“哪兒能呢?我不是一直想去看老太太你的麽?瞧瞧,我連禮物都準備好了。”說著變魔術一般的從箱子裏取出一根人參來。
這根人參手足俱全,甚至連麵部的輪廓都顯現了出來。用著紅繩子紮著,甚至拿在手中,文飛就能夠感覺到其中充沛的靈氣。
“好東西,這起碼有幾百個年頭了吧。太貴重了,不能要!”陳誌遠搖手道。他自然是識貨之輩。能認出這是正宗的長白山野生人參來,而且起碼是五百年以上的。
文飛笑嘻嘻的對老太太說道:“正宗的千年人參,我可是花了老大的功夫,給您老找來的。就是希望老太太你長命百歲。最好到時候還能幫我的孩子,做一套衣服穿!”
他說著看了一眼張裕,心中叫道抱歉了死胖子。原本是給你補補身子的,還讓你龍精虎猛。不過想來你都和小雨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幾個月大了,也不能太過折騰了不是?
說起來這顆人參也不是凡品。卻是上次遼國的使節團來覲見的時候,代表遼國皇帝送給文飛的禮物。
除了這顆千年人參之外,還有一袋子的東珠,每一顆都是純白色的,有鴿子蛋那麽大。放在北宋時空,妥妥的都是無價之寶。
老太太又氣又笑:“我眼睛都花了,針都穿不進去,還給你孩子做衣服。你不早點結婚……”說著老實不客氣的把人參給收了起來。
“媽……”陳誌遠有些為難的叫道:“這東西太值錢了……”
餘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這是我孫侄子孝敬我的,管你什麽事兒?正和啊,還不趕緊謝謝你弟弟救命!”
文飛趕緊說道:“既然說我和正和都是兄弟了,那還謝什麽謝!”
老太太這才滿意的說道:“是這個理兒……”
陳正和這才笑著上來和文飛見麵,兩個人是老交情了。甚至每一次文飛見到陳正和都還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自己使詐,從他身上騙到玉佩的話,那麽也都不會有文大天師的今天了!
想了想,文飛說道:“正和現在事業怎麽樣了?”
老太太沒好氣的道:“我家真的是一蟹不如一蟹,他老爸雖然沒出息,但是好歹還會做官。放在古代,起碼也算是做了知府。可到了孫子這一輩兒,連官都不會做了,現在也不過一個副處……”
說的陳正和滿頭都是大汗,他才三十多歲,就已經副處了。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卻被老太太說什麽出息!
不過,文飛卻覺得這老太太看起來尖酸刻薄,但是其實看事情十分的明白。陳誌遠很快就會退休了,頂多退休前讓陳正和再升一級,成為正處,就頂天了。
而這怕也是陳正和的最終成就了,相比陳誌遠的老辣手段來說,陳正和這溫室長大的,卻是要平庸太多。日後,憑著自己,很難再有什麽成就!
文飛想了想,自己總要報答陳家的。原本想直接賦予陳正和氣運的,助其官運亨通的。但是北宋氣運,在現代時空怕是並不怎麽好用,看來還得想其他辦法才是!
文飛湊在老太太耳邊說了兩句,老太太頓時喜笑顏開。她也算是四世同堂了,除了對孫子給她添了一個曾孫女不太滿意之外,已經是別人怎麽都羨慕不來的了。
但是文飛在他耳邊說是,可以想辦法讓她多一個曾孫子。這就讓老太太太過高興了。要知道在她這種老派人的心目之中,什麽也沒有男丁傳承家業重要!&%
正文第五章不可思議
時間過的很快,也隻是聊了幾句天的功夫,越來越多的客人就來到了。
整個婚禮儀式很古典,祭拜四方天地,父母高堂,夫妻對拜。一切程序都簡化了不少,再添上了不少類似於宗教的肅穆感覺。
下麵的儀式,然後在下麵卻又根據古禮來改變的更加的浪漫。總體上來說,以文飛的看法來說,雖然有些不倫不類。
比如父母為新人合髻的儀式.男子在左,女子在右,男女兩家提供絲織物,釵子,木梳,發帶,合梳為髻,然後喝交杯酒.就被這文飛手下那些婚慶公司的人,玩出了不少花樣。
不過文飛也覺著,這樣應該才適合現代這個快節奏的時代吧?一切都要變得更加簡單明快。
話又說回來了,真的要按照北宋時代那種繁複的禮儀來說,三書六禮,皆主人筳幾於門外,入揖讓而升,聽命於廟,而拜迎於門外,入揖讓而升,聽命於廟,所以敬慎重正昏禮也……那可真的麻煩死了。連文飛自己都不大能承受。
瀟瀟在文飛耳邊給他解釋著婚慶之中的各種儀式,畢竟文飛好歹也是大老板在這裏站著。剛剛被文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瀟瀟莫名其妙的就對文飛升起了一種敬畏來。
“我們請了很多民俗的專家,先是複原了漢式婚慶的各種程序。但是一看,太複雜而且儀式性太強了。
比如新婿對新婦作揖請她入對麵筵席,然後一起坐下。都進行祭祀。依次祭、黍、稷和肺。讚將黍移置席上。並把肺脊進授與新婿新婦。新婿新婦就著肉汁和醬進食,二人一起祭舉肺,食舉肺……”
文飛點點頭。有聽瀟瀟說:“現在時間太短,我們設計的婚禮的還沒有太過完善。
比如完整的婚禮結構:婚前禮→正婚禮→婚後禮。我們現在隻舉行了正婚禮,而婚前禮,都沒有。不過我們其實覺著婚前禮是最有意思的,公司請來的策劃專家,正在想辦法改進……比如下聘禮的時候,送大雁什麽的。”
文飛擺擺手道:“這些有你們在幹。我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你們這些大部分都是皇漢,能夠複興漢式婚禮,怕是最高興的就算你們這些人吧!”
聽到文飛的話。公司裏的那些年輕人個個高興起來。文飛這個漢風集團的文化推廣公司,正兒八經的商業人才,沒有用到多少。
反而是大量吸收了那些漢服協會,還有很多的皇漢們。吸納入公司。隻有這些人。才最適合文飛的要求。他們才對於推廣複興各種古代文化民俗,充滿熱情,甚至是還有很多人抱著使命。
盡管,文飛這生意到現在為止,一直在賠錢,根本沒有任何的盈利。但是文飛寧可將其堅持下去。
當婚禮結束,被灌的爛醉的張裕醒來的時候。文飛早已經再次飛到了明珠。
張裕那貨嘴裏咕囔著文飛這廝太不夠朋友,來一趟就走的時候。卻見自己的臥室之中多出了一個碩大的,黃金的財神像……
文飛原本想。有個七八天時間,足以找到寶藏,順便解決了彼得森幾個,把錢拿到手了。
但是中間卻耽誤了幾天,以至於那些老外準備出發的時候。再聯係不上文飛,急的發狂的時候,都以為文飛會再次放他們鴿子。文飛忽然再次出現了!
隻是文飛也沒有想到,自己讓他們等這麽就。卻沒有想到,這些老外也給了他一個驚喜!見到了一個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的人!
這貨身穿著那種攝影和記者經常喜歡穿的,帶著有很多口袋的那種馬甲。甚至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相機,見到文飛之後,一臉燦爛的和文飛打了個招呼。
卻正是上次,在文飛家裏的那位不速之客,有著一麵之緣的山姆。
文飛頓時小小的皺眉:“他怎麽也在?”
“是這樣的,山姆將跟著我們一起,用文字和照片來記載這次探險的旅程!”彼得森聳聳肩說出來的話讓文飛暈倒。
“你沒有搞錯吧?這裏是中國。所有的地裏埋藏的東西,都屬於國家所有!你還找個記者,怕別人不知道麽?我們會在剛剛下飛機就被抓起來!”文飛叫道。
“你放心吧?文先生,我們《不可思議》雜誌,是一個隻在極小的圈子裏麵流通的小眾雜誌。而且讀者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名譽的人物。他們不會對於寶藏本身有什麽興趣,事實上他們隻會對尋寶過程的各種艱難險阻感興趣!”
開什麽玩笑?這次文飛不僅是去把那些黃金弄到手,而且還要半路之中幹掉彼得森這些人。怎麽可能讓一個記者跟著?
而且那寶藏,最值錢的還是一個金礦。文飛過去,頂多也就是搞點金沙,或者狗頭金之類的。對於裏麵的金礦,可是沒有辦法。自然不能暴露在這些洋鬼子的麵前。
現在這技術這麽發達,一路上,都讓山姆這個洋鬼子把適時報道和圖片傳回去,文飛哪裏還有任何秘密可言?難不成非要逼著文大天師就要在機場之中,就把這些人給做掉?
“文先生,你要知道。我們這次探險,既然被全程報道的話,那麽自然就有很多有身份的紳士們,會對我們進行讚助!”彼得森壓低了聲音。
“讚助?多少錢?”文飛不屑的問道。
“很多,很多……按照以前的慣例來說,比如有有一次一個探險隊來中國尋找所謂的香姆巴拉,那一次所有富豪讚助費用累積起來,差不多有著五億美金……”山姆聽見了,頓時變得笑容可掬。
讓文飛頓時差點倒吸一口涼氣,隨之湧起的就是深深的懷疑。誰他媽的,閑著沒事,嫌錢太多了,花不出去還是怎麽的了?掏五億讚助?好吧,聽起來似乎不是一個人給的讚助費,而是一群窮的隻剩下錢的富翁一起給的……
“當然了,因為我們這次探險,沒有香姆巴拉那麽大的影響力。所以,你應該知道,讚助費用也不會有那麽多。”山姆聳聳肩說道。
“有多少?”文飛問道,心裏已經有些相信了。這世界上有錢人變態的很,喜歡什麽的都有。
比如唐春那廝吧,好好的富家公子哥,每天沒事泡泡小明星模特之類的事情,參加一下海天盛會什麽的不去做。偏偏沒事搞什麽環境保護,搞些開著遊艇去攔截小日本的捕鯨船的刺激事情……
如果是一群窮的隻剩下錢的大富翁們,無聊的話,一個人扔出幾百萬上千萬來看看樂子,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在西方社會之中,香姆巴拉或者叫做香格裏拉這地方,出名度遠遠比國內高的多了。
簡直就是西方人的精神聖土,類似於中國人心目之中那種桃花源加西方極樂世界的存在。什麽地球軸心啊,什麽時間永恒之類的……作為一個東方人很難理解西方人的思維。
“鑒於這次探險和香姆巴拉可能有著神秘的聯係,畢竟都在神秘的雪域高原之上。雖然這次活動的讚助費用也不會很低,足足有著五千萬美金!”彼得森替山姆解答了。
五千萬美金啊,文飛現在全副身家湊起來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數目?怕是恐怕還沒有的。畢竟他老人家,很難從北宋搞到可以拿到現代時空大批量換成金錢的東西。
“我能分到多少?”文飛直截了當的問。
“一千五百萬美金……隻要行動一開始,錢就會打到你賬上。而且尋找到的寶貝,背後的那種資助的紳士們也隻有優先購買權。也就是說,發現的寶藏歸發現者所有!”山姆解答。
“這一套規則在世界上的探險界已經實行了一百多年了,是公認的規矩。”彼得森再次解釋:“而且,讚助金打入你的賬戶之中,就意味著你即使死在了探險之中,也足夠作為安家費了……”
“也就是說,你把我的安家費當成了補償款?”文飛很不爽的問道。
彼得森隻好苦笑道:“文,你要知道。五千萬的資金,要購買各種探險的物質,還要我們這麽多人來分。除了我們這幾個出麵探險的,還有很多在幕後走支援後勤工作的。甚至如果我們被當地政府抓起來的話,還要想辦法救我們……”
文飛其實聽到一千五百萬這個數目的時候,其實心裏已經很滿意了。他文大天師累死累活的,到了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賺十億rb,而這次隨隨便便,輕輕鬆鬆就能賺到。實在讓他心中滿意之極了!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到自己接觸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似乎這才是自己這個現代時空之中真正的秘密的一角。
文飛很快考慮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靈異,探險之類的活動已經這般成熟了,那麽是不是說,擁有超自然能力的高手也不會太少?比如彼得森,或者他帶著的助手們,會不會都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正文第六章尋找寶藏
沒等她說完,南宮無恨便“哧”了一聲,“嗬,大老遠的叫我們出來,就是說這都已經人盡皆知的事啊,還真是無聊啊。”不知道為什麽,南宮無恨就是看她不順眼,就喜歡跟她作對。
然後三人壓低了聲音說起了悄悄話,似乎就算在隻有三人空間裏還是不覺心虛不已。
“喂,你好,哪位啊?”南宮無恨閑閑的接起了響個不停的電話。
範雲熙瞟了南宮無恨一眼,毫不淑女的對天翻了個白眼,“我可以幫你們各自搞定各自喜歡的人。”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而坐在桌子兩邊的人似乎都渾然未覺,隻是在空中雙接的目光猶如電光火石雙接般火花四射。
範雲熙白嫩的小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好多次才冷靜下來,她看著麵前好象很親密的兩人,頭不覺疼了起來。曖昧!實在是太曖昧了,這兩人不會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係吧。
想到這裏,她不覺深深的歎了口氣。
對麵的人看著她凝重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原本陰柔的臉卻好象突然堅毅了起來。
“韓,你怎麽在這裏啊?還有,範副會長,有話就快說吧,晚上我還要趕個宴會呢。”他淡淡的說道。
笑完了又自言自語道:“現在也是時候和兩位男士談談了,各取所需而已。”
對麵的人沉默了一會,才傳來柔弱的聲音,“你好,南宮無恨先生,我是範雲熙,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範雲熙頗有成就感的望著麵前兩個終於動容的男人,想起剛剛兩人無動於衷的臉,她得意的笑眯了眼。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和一聲柔柔的哈欠聲,“我來了,開門。”
範雲熙真的被他氣得快要吐血了,握緊了小拳頭頭,忍住了跳起來揍人衝動,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知道你們知道不知道靜和宇琪在一起的事……”
輕輕的皺了皺細柔的眉,韓千眠沉聲道:“小靜知道嗎?”
偶準備寫新書了,也就是“變身日記”快要完了,新書將會寫一個關於吸血鬼的靈異故事,裏麵也會有少量的b成分,這就可以滿足了各位腐女們的需求啦~~
南宮無恨眯起了迷人的星眸,“嗯,有意思啊。好,什麽時候什麽地點?”
範雲熙鬱悶了,她又望了另一邊的韓千眠一眼,看到他平淡無波的眼神,才終於相信了南宮無恨的話。
範雲熙低柔的笑了,“不要這麽快拒絕嘛,先聽聽我的計劃再說吧。”
南宮無恨炔炔的瞄了她一眼,不屑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而韓千眠的臉終於也變了顏色,氣氛凝重了起來。
範雲熙看著麵前陰柔的麵容,神情頗為複雜,自己為什麽要拆散靜和賈宇琪來成全麵前的人呢,無論靜是和賈宇琪一起還是嫁給麵前的他,都不會成為自己的……
韓千眠點了點頭,“嗯,一起玩的哥們。”
她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那麽熱衷於打擊賈宇琪,反正最後不管怎麽樣都沒自己的事……
而南宮無恨則直接無視她的話,一副不屑理她的樣子。
範雲熙這才溫柔的笑了,“嗯,明天晚上6點,到藍鳥好嗎?”
………
範雲熙看著手中的“證據”,突然詭異的笑了。她的細眉斜挑,緊了緊手中的手機,嗬嗬,賈宇琪,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誰掌著誰的把柄啊!
然後她還是再接再勵的說了下去,笑得很陰險的樣子,“那,嗯,你們知道賈宇琪是男生的事嗎?”
範雲熙鬱悶了,“誰要跟你告白了,隻是有點關於賈宇琪的事想跟你談談,我想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南宮無恨挑了挑眉,不感興趣的“哧”了一聲,“不好意思啊,範副會長。要是你要跟我告白的話,我想沒必要了,要知道,我對女人可不感興趣啊。”
範雲熙靜靜的坐在藍鳥三樓的包廂內,對於等人,她還是比較有耐心的。
範雲熙聽到自己冷淡的說了句,“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接著,她又撥通了第二個電話,看著手機上閃爍著的名字,她的嘴角終於還是彎了起來。
此時,門上傳來了等待已久的敲門聲,她挑了挑眉,輕聲說:“請進。”
明知道她誤會了,而兩個心有靈犀的人都不覺得自己有義務為她解釋一下,隻是都陰陰的笑了起來。
南宮無恨非常不客氣的頂了過去,“貌似我們不是很熟啊,而且小琪的事我幹什麽要和你談啊,無聊。”
範雲熙看著麵前肩並肩坐在一起的兩人,有點愣了,不過也就是失神了一下。馬上她又回過了神來,深深的望著麵前的兩人,“你們認識?”她語氣不太肯定的道。
被兩人狼狽為激n的笑聲笑得背後冒起了一股寒氣,她急急的將話題導入正題,“廢話也不多辦說了,我今天找你們出來其實是為了靜和宇琪的事……”
這個“韓”就是韓千眠,前麵有介紹過他,他是韓千希的異母弟弟,是韓氏的繼承人。
………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默默的走了進來,靜悄悄的坐到了範雲熙的對麵。然後,兩人還是相對無語,空氣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了起來。
門被輕輕的推開又被輕輕的合上了,南宮無恨望著麵前的兩人,不覺皺了皺好看的眉。
要支持我的新書喔~~
南宮無恨剛舉起細嫩的白瓷茶杯喝了口茶,還來不及咽下去便全噴了出來,他怔怔的望著範雲熙呐呐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掛上了電話,範雲熙陰險的笑了,賈宇琪,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南宮無恨無聊的玩著他細膩的手指,狀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嗯,有什麽就說吧。”
現在正在準備階段,變身完結之後便開始上存了,具體什麽時候就不知道了~~
………
被叫做“韓”的俊美青年也有點驚訝的望著他,笑了,“嗯,範小姐說有事和我相量,就過來了。”
另外兩人則異口同聲的說:“應該不知道!”
南宮無恨點了點頭,然後意識到對方看不見才加了句,“嗯,就這麽決定了。”
反正好好期待喔~~
範雲熙感覺到自己的眉頭都在突突的跳了,她咬牙切齒的補充了一句,“你不是喜歡她嗎?我有辦法可以讓你得到她。”!~!
正文第七章看見死神的概率
“可你什麽都不跟我們說,反而帶著我們一直再兜圈子!”彼得森凶狠地道。
文飛冷笑一聲:“怎麽彼得森先生?想要翻臉動手麽?難道你就不怕我的概率麽?”
彼得森冷酷一笑:“既然你說自己能影響概率,那就猜一下,我們會不會動手?”
“兩位,兩位……”山姆趕緊過來打圓場:“你們要知道,探險期間,隊員們之間是不能有衝突,自相殘殺的。否則,雜誌會報警!並向警察提交證據。要知道攝像頭現在一直對著你們!”
彼得森笑道:“我知道規矩,沒有證據,就是沒有發生過。”臉上雖然帶笑,但是眼中卻一點笑意也都沒有。
話音剛落,山姆頸後忽然被人重重一掐,頓時腦袋缺氧暈了過去。動作幹淨利落,正是彼得森手下所為。
他們迅速的把山姆的攝像機錄音筆全都關閉。在西方世界,最**律,而法律最講證據。
所以他們最約定俗成的一點,就是,壞事可以做,隻要不要留下證據。沒有證據,你就是青白的!除了上帝,沒有人能說你有罪!
整個過程之中,文飛一直冷眼旁觀,心中竊喜。這些家夥,最算幫了自己的大忙了,玉佩調出,就這些人的氣運強自剝奪。
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已經到了的彼得森,這時候獰笑道:“文先生,我勸你早點把東西給交出來。順便再把藏寶圖地點告訴我,這樣我也可以饒你一命!”
文飛淡淡的說道:“金板你又不是沒看過?”
彼得森冷笑道:“可是我看不懂,但是我相信文先生你肯定是看得懂的,趁早把藏寶圖給叫出來!”
文飛歎口氣,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自己的看見死神的概率已經越來越大了!”
“是嗎?”彼得森冷聲道:“文先生,你還在舀這一套來嚇唬我。可是我現在已經嚇不住了,動手,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噗……”的一聲輕響,一顆從裝了消聲器的手槍裏,射出的子彈,射向了文飛的胳臂。看來這些人,還暫時不想要他文大天師的命。
讓人驚掉眼珠子的事情發生了,那顆子彈根本沒有出膛,就在槍管裏爆炸開來。現代槍支小的可憐的故障率,尤其是這種炸膛的故障被那位開槍的倒黴老外碰到,碰的一聲右手已經變得鮮血淋漓。
文飛暗自心驚,渾身沒有氣運的家夥,果然是喝口涼水也要塞牙縫。但是卻依舊胸有成竹的笑道:“你看,我都說了,你們現在倒黴的概率非常高!”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霎時間在空氣之中彌漫了開來。這個世界,最讓人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命運。而影響到概率的能力,簡直可以說是影響到了命運。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冷入骨髓。
一次小小的炸膛,讓這些人再次感覺到了上次在美亞酒店時候的那種恐懼。雖然時隔這麽久,他們已經相信那是巧合,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問題……
“給我閉嘴!”那個右手被炸傷的大漢暴怒起來,完好的左手猛然向文大天師的臉龐抽去。力氣用的極大,若是打實了,怕是文大天師的臉都會腫起來,牙都會被打掉。變成貨真價實的滿地找牙。
這一瞬間,文飛怒了。原本還想逗著這些人玩玩的。可是這貨居然想他他文大天師的臉?是可忍孰不可忍!
文飛眼中寒光一閃,一點陰魂已經撲入這老外身上。
他的身上氣運被剝奪,原本身上的代表著福祿笀的三把火,已經降到了最暗的,火焰縮小的簡直好像鸀豆一樣的,似乎隨時都可以熄滅。
陰魂撲入他的身體,甚至根本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已經占據了他的身子。原本抽向文飛的巴掌,生生的,就那麽僵硬的猛然縮了回來,然後一巴掌一巴掌抽打在自己的臉上。不過兩巴掌下來,他就已經把自己打的鼻血長流。
這個老外眼中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不斷的叫道:“亞伯救我,亞伯救我……”
“他被邪靈附了身!”那個在飛機上,被文飛特意關注過,認為這人有特殊能力的亞伯站了出來。從懷中正要摸出一件什麽東西。
卻被早已經注意他的文飛冷笑一聲,一個神將降臨而出,長刀斬出。那個亞伯的手都還沒有伸出來,長刀劈過頭顱。雖然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但是亞伯眼中的光芒忽然消失,變得渾濁。然後就那麽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卻是靈魂直接被斬滅!
彼得森根本沒有料想到,情況忽然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驚慌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剩下的那個彼得森的助手,再不猶豫。就算舀不到藏寶圖,起碼也不能把命丟在這裏。這個文飛太過恐怖了,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可是他剛剛要動手開槍,右手被炸傷的那個老外就和身撲了上去,擋在槍口之前。噗噗兩聲,子彈打在這位身不由己的老外身上。
可是他卻似乎根本就沒有覺察到痛苦一樣,猛然撲了過去,通紅的眼珠,張口大口咬住了開槍之人的喉管……
轉眼之間,彼得森手下的人就死了個幹幹淨淨。這時候彼得森已經開始渾身發抖,雖然他手裏還舀著槍,對準這文飛。
但是手中的槍沒有給他帶來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彼得森見過有很多各種超自然能力者,但是他相信憑借這自己這四個人,不論是再厲害的超能力者,也能夠對付。
要知道他的幾個助手都不是普通人,除了亞伯本身就是一個擁有神奇力量的人之外,其他的兩個助手,也都不是平凡人。
每一個都是身手高明,意誌堅定的,都是從世界知名的某個特種部隊之中退役的精銳。
基金會甚至做過實驗,就是一般的邪靈,在這些經曆過槍林彈雨。意誌強大的老兵麵前,都沒有什麽作用。
但是,他們根本想不到。兩個精銳老兵,再加上一個亞伯,居然就在文飛手下,毫無半點抵抗之力。
文飛微微笑道:“好像隻剩下你一個了?彼得森先生,我早就說過你們,看到死神的概率很高!”
彼得森勉強笑道:“不,你說錯了。這是佛祖地盤,我們不會看到死神……”
文飛詫異的抬抬眉毛,笑道:“想不到你還挺幽默的!”
話說到這裏,腦海之中,忽然傳過來一付圖像。那是一隊渾身迷彩的全副武裝的老外,迅速的向這裏接近。
這是文飛一直不放心彼得森,在身後幾十裏的地方,放出的鬼兵傳來的信息。
“難怪你還挺鎮定的!”文飛笑道:“原來是後麵還有人接應。一個,兩個,總共五個人。武裝到了牙齒啊,連狙擊槍帶的都有!”
彼得森聽到這話,這時候再也保持不住鎮定了。驚駭欲絕的叫道:“你怎麽知道的?”
文飛一掌拍在彼得森的胸口,內勁稍稍一吐,掌心雷的力量就把他的內髒給震成了稀爛:“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收拾了這幾個家夥,文飛把山姆
弄醒,道:“喂,你還好吧?”
山姆迅速的看看周圍環境,見到彼得森幾個都已經伏屍當場,不由說道:“看來是你贏了!不用擔心,我作為一個中立的記者,而且又是彼得森他們先動的手。最重要的是,沒有證據,所以你不用擔心有任何麻煩。”
文飛點點頭,沒有幹掉山姆,一來就是有這個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卻是,《不可思議》派出去的記者,在探險之中出了任何意外的話,雜誌都會調查到底。
也就是說殺了山姆,會惹來更多的麻煩。而文大天師,最討厭的就是麻煩。而且,文飛還想和《不可思議》背後的那些人搭上關係。
“走吧,很快就會一隊武裝份子殺過來。我雖然不怕,但是到底有些麻煩!”文飛說道。
“該死的,這些破壞規矩的猶太人!”山姆罵了一句,也不問文飛是怎麽知道的。很利索的收拾東西,跟著文飛向山中深處走去。
“他們是猶太人?”文飛問道。
“是的,你不知道?彼得森,亞伯這些名字,都是很典型的猶太名字!”
他抱怨道:“我早該知道,這些猶太佬兒,為了尋找香巴拉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
兩人一邊在黑夜的山林之中前進,一邊說話。文飛給山姆腿上貼了一張甲馬符,讓他即使在這黑夜的山林之中,也能行走如飛。甚至還有力氣和文飛聊天。
“這就是你們中國的甲馬符麽?簡直太神奇了”山姆讚歎道:“我的一個同事,曾經在一個廟宇,不是,是一個道觀之中買了一張。結果被一個大富豪化了三十萬美金給買去……”
文飛很不滿意這貨,把話題給岔過去。接著問道:“這些猶太人為什麽會對香巴拉這麽感興趣?”
“不知道?隻要是他們的那個死對頭,感興趣的東西,他們都要弄個清楚。誰讓當年導致二戰的那個元首,對香巴拉裏麵的世界之軸那麽感興趣的?”rs
正文第八章祂
多謝道生易,軒轅二兩位兄弟的打賞。關於更新實在要說明一下,年底了,真的太忙。過兩天還要幫忙表弟的喜事,還要想辦法存點稿子,應付過年。所以關於爆發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不過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道生易兄弟幾十張的更新票了……
文飛這才算是徹底弄清楚了因果,卻聽山姆抱怨道:“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回去通報給雜誌的。見鬼,太危險了。看來這事情真的和香巴拉有關,我的補貼給的太少了,起碼要再翻一倍才行!”
隻有文飛心裏才清楚,這地方和香巴拉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這個寶藏,隻是一個古老的原始教派,被佛教打擊的最後隻能躲在深山之中苟延殘喘的一個最後據點而已。
說特殊一點無非就是有著一個洞天,還有一處金礦罷了!
不過……想到這裏,文飛忽然心中一震。搞不好這裏還真是西方人認為的香巴拉,文飛想到了洞天世界之中的景色……
洞天那麽神奇的地方,被西方人知道,再經過傳說加工之後。很有可能就變成傳說之中的香巴拉。
或者,幹脆,當年希特勒就是為了尋找洞天呢?文飛相信,這種東西,不僅隻有中國才有。恐怕西方也有類似的存在。
但是不論是東方西方,洞天的存在都是極其稀少和可貴的,尤其是到了現代這個道法衰亡的時代。
不過等到他們找到地方,肯定會失望的。連文飛當初在北宋時代,找到的雪山洞天,都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甚至快要徹底消散。
再經過了近千年的時光流逝之下,恐怕到了現在,殘餘的洞天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我們要去哪兒?”山姆問道。驚醒了文飛的思緒。
文飛道:“去藏寶地!”
山姆頓時大驚:“難道藏寶地真的在這個地方?”
文飛不答,他剛才放出神將的時候,就已經感應到了藏寶地所在的位置了。
當日,在北宋時空。文飛是以神魂出竅,飛了老久。這才跟著銀狼王找到那處懸崖的。據估計那地方離仁多泉城怕是已經幾百裏遠了,恐怕早已經深入祁連山的最深處。
越到此地,山路越是難行。都已經到了雪線之上,可以看到遠古遺留下了的冰川遺跡。侵蝕的地形地貌更加詭異多變。
即使身上貼著可以讓人身輕如燕,行走如飛的甲馬。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敢大意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遇到危險。
祁連山和別處不同,在雪線之上,一般而言,冰天雪地。萬物絕跡。然而。祁連山的雪線之上。常常會出現逆反的生物奇觀。
在淺雪的山層之中,依舊有著綠色植物盛開。卻見在轉過一處生長在風蝕的岩石下的雪山草之後,就看到了一處被濃霧封鎖的懸崖。
“就是這裏了!”文飛心中想道。雖然對於附近的山勢變化,他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了。而且上千年的時光,很多地方地震山體滑坡等等,都被改變。
但是這處懸崖,文飛卻印象深刻,不會遺忘。更關鍵的是,到了這附近,一直都是神將金紅在帶路,這個更是錯不了的。
“就在這懸崖下麵。”文飛說道。
一聽文飛這話,山姆頓時興奮起來。趕緊把自己的照相機拿了出來,劈裏啪啦的拍了好幾張照片,忽然叫道:“我現在相信這裏是真正的香巴拉了!”
文飛不解,湊過去一看,就看到山姆拍出來的照片。都是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楚,好像光線都被扭曲了一樣。
看來這裏的洞天,還沒有完全崩潰!文飛心中想道,還殘餘的有力量。
“我們快下去!”山姆興奮的喊道。
“不用著急!”文飛心中一動,到了此時,他的心裏甚至生出了一種心悸的感覺。
原本文飛以為這裏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在北宋時空都進去過。但是現在,心悸的感覺一生,就讓文飛知道,這個下麵不會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找人先下去探探路!”文飛做了決定,每一個修行者,都是相信自己的感覺。
就算文飛雖然自持在現代時空,自己的法力屈指可數,但是也絕對不會魯莽到就在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之後。依舊大大咧咧的下去找死!
接著文飛就在懸崖上麵布置了假象,把繩索都給綁到山石上麵,做出人已經下去的假象。然後和山姆在附近躲了起來,最後卻是派出鬼兵,把那五個武裝大漢給引到這裏來。
夜晚的雪山危險之極,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會喜歡在夜晚行走在雪山之中。
這些武裝大漢在來到彼得森他們死去的地方之後,就停了下來,根本不敢在那漆黑的夜裏,這危險複雜的山上行走。對付一個神秘莫測的敵人!
他們檢查了彼得森幾個人的死因,越看就越覺得驚心動魄。這幾個人的死因都奇怪了。
兩個人自相殘殺而死,甚至一個人的胸口中了兩槍之後,還撲上去咬爛了另外一個人的喉管。
而彼得森更是胸口肋骨全斷,五髒六腑簡直全部碎裂。就好像被一個開到了一百碼的汽車給撞了,而且單單之撞了上身。
最為詭異的還是亞伯,在他的身上,甚至沒有找到半點傷痕。一切都顯得那麽正常,就好像一下子睡著過去,再睡夢之中,永遠的也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寒風呼嘯,但是比這山上的寒風更加冷的,卻是他們的心。原本以為他們派出的陣容已經足夠豪華了,卻根本沒有想到,彼得森這幾個人就死的如此詭異。
剩下的全副武裝的幾個大漢,現在心裏再無一絲的自信。就好像冰天雪地被剝光衣服一般的冰冷和無助。
卻就在這時,一個大漢心中恐懼的時候。他的身上忽然一陣冰冷,這種冷,甚至不少因為氣溫下降導致的寒冷。而是一種,從身體一直到靈魂都快要被凍僵住的感覺。
接著他恐懼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到自己的控製。居然僵硬的想外麵走去。
他的同伴們,自然發現了他的行動。張口問他要去幹什麽。但是他發現,自己連舌頭都不能動彈一下,甚至連這點清醒的思維,都快要被凍住。
“不好,他被邪靈控製住了。快拿聖水出來!”他聽到自己的夥伴們大叫著,然後一個個變得和他自己一樣,身體僵硬身不由己的跟著往外而去……
所有人一直走到一處懸崖邊上,那種鬼附身的恐怖感覺,才從所有人身上消去。這時候他們個個麵麵相覷,都感到了無比恐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躲在一邊的文飛和山姆都在為他們感到焦急的時候。他們這才看到了文飛的布置的繩索。
“他們從這裏下去了,我們要不要跟著下去看看?我感覺到這裏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守護。”一個大漢提議,居然說的是希伯來語。文飛自然是聽不懂的。好在身邊有人能聽懂,給文飛翻譯。
“下去!”為首的人說道:“把我們身上的聖物都拿出來,這樣就能抵抗這種邪惡的力量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聖地的線索,無論如何也都不能退縮!”
說著這群大漢,就跟著繩索滑了下去,隻留下一個人在上麵看著。
也就是四個老外大漢,剛剛滑下去沒有兩分鍾。文飛就製服了最後一個留守的,一腳將他踹下了懸崖。
“我們也要跟著下去麽?”山姆有些緊張興奮,甚至帶著害怕問文飛。
文飛聳聳肩道:“你想下去就下去,沒有人拉著你!”
山姆很敏感的聽出文飛話裏麵的意思,奇道:“你呢?”
文飛道:“我自然要下去!”
說話之間,一種不可思議的景象從文飛身上顯現出來。隻見文飛的眼兒口鼻之間,都開始透出一種純粹的白光來。
這光無比的純粹光明,不帶著一點雜質。隻是純粹的白光照亮了四周,恐怕這時候用光譜分析,都不會分析出任何其他的色調。
接著,這種最為純粹的白光之上,開始籠罩起一層層的光圈,照耀了整個懸崖之上都被鍍上了一層神聖聖潔味道的色彩。
連那雲封霧繞的懸崖下麵,被這種光芒一照,也開始翻騰起來。好像有什麽怪物,想要從中而出。
“這……這……”作為《不可思議》的記者,對於各種神秘學有著深入研究的人物。在這一刻,山姆甚至震驚的嘴唇發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甚至連他的腿也都開始跟著一起發抖,似乎地心引力一下子加重了好幾倍。讓山姆覺得自己的雙腿,支撐不住渾身的重量,隻想往地上跪去:“這是天使……不,這是聖靈……”
山姆軟軟的跪在地上,越是深刻了解神秘學的知識,越是知道聖靈的可怕。這是神的身邊的侍從,在神的國度,就被叫做天使。
這是不應該出現在人世間的力量,或者說人世間起碼幾百年再沒有出現過這種偉大的力量。
你也可以叫“祂”為半神,因為“祂”已經有一半接近了神靈的本質。這是一位行走在大地之上的神祇!
山姆從來沒有想到,和自己一路上同行這麽久的。居然會是一位尊貴的神祇。
正文第九章讚美你,我的主
湯姆渾身發抖,隻覺得自己沐浴在神隻的光輝之下,一種從內心深處生出的最深沉的平安喜樂,那種幸福,填滿了身心。
山姆想道,從前聽人說過。沐浴在神靈的光輝之下,都會變成神靈最為虔誠的信徒。以前我還不相信,現在我已經相信了。讚美你,我的主。從今以後,我就是你最虔誠的仆人!
當他想到這裏的時候,一點光芒從光繭之中飛出。落入山姆的頭頂,頓時的山姆就覺得渾身一震,原本身體之中一股原本潛伏著的神秘力量被打了開來。
“這是賜予神術!”山姆的身子再一次深深的伏在了地上:“吾主已經承認了我的虔誠。我當為你傳播信仰,讓吾主的道,行於大地,讓你的國度高舉天上!”
卻就在這時候,雲海翻騰,一座被無數圈的金光包裹住的一個神奇景象,出現在了眼前。有著壯麗的充滿異域風情的神廟,更有著聳峙的雪山,廣袤的草原,深切的河穀。
更有著無數無數清幽寧靜深邃神秘的高山湖泊,一切顯得那麽透明的和聖潔。若是再以前,見到這麽一幕,聖地一般的景象浮現在眼前,這時候的山姆肯定會興奮的不能自持。
但是在這個時候,剛剛皈依在神隻的腳下。心中一切都被純粹的光輝填滿。甚至連靈魂都被洗禮了一番,變得純粹了許多的時候,山姆最多的還是對於他的主的崇拜和信仰。
就在這個時候,文飛投入了那金光之中。再次進入了這個雪山洞天,事實上,在這個時空,文飛也還是第一次踏入其中。
相比起文飛在北宋時空進入的雪山洞天,現代時空的雪山洞天並沒有那種衰朽的味道,或者說並沒有那麽嚴重。反而更加的輝煌了許多。
“看來是北宋時代,也就是我去過雪山洞天之後,這裏肯定又發生了什麽事情。要不然不會如此!”文飛心中想道。
這裏還是洞天,但是那規模怕就是有好幾百公裏,遠遠要比地肺洞天大了太多。甚至比地肺洞天更要接近“真實”。
而當初文飛在北宋時空進入雪山洞天的時候,整個洞天大部分都已經剝落,隻剩下核心之處的雪山腳下的宮殿還在保存。
甚至連雪山宮殿,也都帶著一種腐朽和腥臭的味道。怕是靠的血祭,才能維持住。
而一千年之後的,現代時空,這座雪山洞天卻不同。到處充滿了金光和聖潔的味道。
相同的卻是,在那鸀草如茵的草原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狼群。向著文飛嚎叫著,撲了過來,領頭一個狼王,渾身都有小牛犢子大小,渾身銀白色的光滑皮毛,甚至額頭上還帶著彎月的符號。
“銀月狼王?也不知道和我在北宋的那一隻,有沒有什麽親戚關係?”文飛當然認出了,這些狼群其實都是魂魄。個個也不知道在這洞天之中存在了多麽久了,魂魄之中都透出一種金光來,和這洞天的力量一般無二。這是已經被洞天的力量所同化了。
難道是洞天之中,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文飛馬上就想到了這個洞天不僅恢複,而且還維持了千年下來的原因。
看起來,這洞天之中。因為有著足夠數量的魂魄,提供信仰香火願力。使這洞天自給自足,不至於退轉。
“好寶貝,寶貝。這都是我的了!”文飛心中歡喜,也不離這些狼群。雖然這些狼群是洞天的守護者,但是在文大天師眼中,卻不值一提!
他可以看到遠處,早一步進來的五個老外,已經陷入了狼群的圍攻之中。五個人背靠著背,拚命的宣泄著子彈。
但是在那無以計數的狼群麵前,這些人的命運其實已經注定了。
文飛稍稍皺了皺眉頭,心中想道:能帶給我威脅感覺的肯定不是這狼群,難道是那個什麽邪佛?”
想到這裏,他的身子一卷,飛在空中。任憑這些狼群在下麵咆哮,自己卻向著整個洞天的核心飛去。
隻有在那裏,文飛才能控製住整個洞天。不,或者說,這裏已經可以被叫做淨土了!
這個淨土的規模,甚至比文飛想象之中的還要大了一些。文飛一路飛去,空中甚至出現一群禿鷲,向著文飛猛然撲過來。卻被文飛隨手一擊,都打成了粉碎。
這些魂魄粉碎之後,化為點點的金光,融入整個洞天之中。
文飛試探了一招,就知道自己其實都是在做無用之功。再不理,其他飛來的禿鷲,向著雪山腳下的宮殿而去。有著氣運和功德相護,文飛根本不用理會任何的攻擊。
氣運和功德,還有香火願力,三者所化成的光環,直接擴展開來,直徑都有上百米。除非打破這三者,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攻擊到身在其中的文飛。
一直到雪山腳下,光環才猛然撞到一處升起的金色光幕。撞擊之下,整個淨土都開始震動起來。好像發生了一場地震。
接著,一尊起碼有兩層樓那麽高的女性邪佛,左腿盤繞在右腿之上,背後斜靠著好像貝殼一樣的石座,三眼眥目,麵帶獰笑。從胸至腹共有六乳,懷中雙手摟抱一嬰,頭顱已經斷,手臂也僅剩一隻。
女佛一張血盆大口,牙塗紅色,渀佛血液還凝固在上,搖搖欲滴。更詭異的是,一隻雪白的嬰兒手臂從女佛口中伸出,露出一個鐵鐧一般的物事。
“想不到時隔千年,我們又相遇了!”文飛淡淡的說道。這個邪佛,可要比自己在北宋時空遇到時候可要強大太多。
最起碼在這尊邪佛身上,文飛沒有感覺到北宋時空見他的時候,那種血祭產生的腥臭腐朽混亂的感覺。
“我們見過麵?一千年以前?你又是那處的神靈?為什麽闖入我的淨土?”邪佛疑惑的問道。
文飛可以看出,這尊邪佛的有些不大對勁。似乎神智出現了什麽問題,簡單的說,那種邪佛露出的困惑表情來,讓人覺得她的智商似乎不怎麽高!
不過,接下來文飛就想通了,在這個封閉了這麽多的世界裏,一過就是千年。這尊邪佛還能保留神智,已經很難得了。
越是封閉的環境,越是讓人的智商開始下降。甚至一個人單獨在無人的荒島過個幾年的話,怕是連話也都不會說了。時間再長一些,恐怕就要退化成野獸!
算了,文飛也懶得和這邪佛多費口舌,直截了當的道:“我看中你的場子了?要麽你就把場子叫出來自己給我當小弟,要麽我就把當的魂飛魄散,自己把場子搶過來!你選哪一樣?”
邪佛憤怒了,叫道:“找死!”
話音未落,文飛已經當先出招。伸手一指,原本氣運所化的光輪猛然就撞在了邪佛的身上。
那邪佛身上發出純正的金光,不帶著一點邪惡的力量。張口噴出一團火焰,和文飛的氣運所化光輪撞在了一起。
文飛的氣運頓時被撞的潰散開來,好在功德的光輪接著跟上。堪堪抵住了那團火焰。
不論這團火焰如何變化,也根本傷不到這功德光輪的半點。
文飛乘機將氣運光輪收了回來,暗自心驚,好厲害。這隻是他本人的氣運,而沒有調集動用北宋時空王朝龍氣,這才被一撞就破。
在現代時空,動用北宋時空的氣運,消耗太過驚人了。彷佛現代時空,容不下北宋的氣運。
就好像北宋氣運已經陳舊過時了,再不是屬於那個時代!變得格格不入,被現代時空所排斥。
而功德不同,甚至能跨越時間空間而存在!
反倒是香火願力,卻是最為低等,比氣運還要不如。調到現代時空來,消耗更加驚人之至!
隻有這功德,卻是文飛全盛的的功德力量。任憑邪佛再消耗神力,噴吐火焰,也都動搖不到功德半點。
文飛笑道:“你若是隻有這麽一點本事,那麽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好了。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邪佛再次憤怒,垂在身邊的一隻手,變化出一把大劍來,猛然劈向文飛頭頂。卻依舊被功德的力量給抵擋住了。
功德之力,最為神異,順應大道天心,才有所得的力量。一絲玄黃功德之力,就足以保證一個普通人曆劫不磨,神鬼難侵。
更何況,文大天師在北宋時空,幾次三番,順應天心。尤其是凝聚出先天道德神職,和昊天元力相共鳴,降下的玄黃功德之力,更是強的不可思議。
根本不是這邪佛所能打破!
“烏龜殼再厚,我也能困死你!”邪佛冷笑的說道。
幾隻手共同結印,畫出玄奧的痕跡來,似乎是一個金色的複雜的,有著無數線條構成的牢籠。
見到這麽一幕,文飛心中生出狂跳來。再不敢有著絲毫猶豫,這是真真切切的能夠威脅到他的力量!
“其體堅固,不為一切煩惱所破,猶如金剛寶石之堅固,不為外物所壞……”
這是金剛胎藏,文飛霎時間感到了最為巨大的危險。就算消耗北宋時空的王朝龍氣也是顧不得了!rs
正文第十章收取洞天
黑漆漆的店裏立刻被魔法燈照的通亮,還是那名原先招待自己的店員帶著四名護衛衝了出來,一見到摘掉兜帽後陳龍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這名白發男子怎麽和畫像上陳龍的模樣一樣啊!一隻純黑色的眼睛,左臉上那個長長地刀疤……。
“唉!你不會不知道但凡達到八階的職業者都可以憑借氣息和魔力鬥氣波動來確定敵人的大概位置吧,若是九階強者就感知的更清楚了,所以你的隱身不過是個笑話。”
“太好了!怎麽不早說?快點隨便告訴我一個簡單點的魔法陣,我先把它刻好,但是不安上最後一個晶石,嘻嘻!等我躲開的時候把那顆晶石扔在上麵,法陣啟動!哈哈哈哈!一切都安靜啦!”
感受著羅德曼忽然緊張的情緒,陳龍反倒疑惑起來:“什麽法師塔,誰發現了我們?你說清楚點。”
“你答應讓他們逃走的,怎麽又殺了他們?有這個必要嗎?你真……”
那四名護衛剛跑出門口,忽然發現腦後惡風突起,接著便是天旋地轉慢慢的失去了意識,四句斷頭屍體當即摔倒在地。
正發愁的時候,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中國古代的陣法,便問道:“喂!你知不知道有什麽攻擊厲害點的魔法陣之類的教我幾個。”
“嗬嗬!魔法警鈴不響的話那還有什麽搶劫的感覺?別廢話了,快把需要的東西告訴我。”
“哼!咱不是會隱身嘛,還不見我怎麽放箭?”
“陳龍這個煞星沒事兒來這裏做什麽啊!來就來吧還被魔法塔發現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啊!阿多尼斯陛下對那個陳龍可是恨之入骨,知情不報可是重罪啊!難道真要和傳說中的黑暗聖魔導師戰鬥?我就是個六階劍士,手底下算上城衛軍也就五六千人,會鬥氣的也就百十號人,不夠看啊!陳龍是誰?擊殺烈火劍聖科爾曼,龍鷹騎士都不知殺了多少就連巨龍都打傷了,還砍掉了陛下的雙腿,凱旋慶典給他攪和的一團糟。真要是讓他在這城裏發起飆來那還有好啊,這這……這可怎麽辦?對了!寒冰劍聖桑德蘭也在這啊,她可是奉了阿多尼斯陛下的命令一路追查到這裏的,這麽棘手的事情推給她最合適不過啦。”想到這兒一邊趕忙派手下去盯住陳龍,一邊找到了正在參加宴會的桑德蘭。
羅德曼還是不依不饒道:“那如果他們不攻擊你,而是圍住你,渴死你餓死你怎麽辦?”陳龍腦門都見了汗了,不耐道:“有完沒完了啊!哪裏有那麽無恥的人?哪裏有那麽多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靜一點吧!現在我需要思考。”
羅德曼反倒生氣起來,陳龍則更是生氣的打斷了她:“閉嘴!沒改啊你!萬一他們去報信怎麽辦?我說讓他們滾,可沒說不殺他們,再說他們是跑的,並沒有滾,哼,紫荊公國的家夥都該死。”
“沒想到我竟然有幸目睹傳說中的吸血結界,謝謝你陳龍!你是個天才。”
“有啊!可是魔法陣都是輔助型的居多啊!攻擊厲害點兒的嘛!我想想……‘吸血結界’怎麽樣?隻要身上有一個傷口,就會被法陣吸取血液,獲得的鮮血越多法陣吸血的速度越快。可是布置法陣不但需要的材料很多時間也很長啊!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唉!所以我說你是天才啊!再說了我隻是說我知道刻畫吸血結界的方法,哪裏說過我自己試過呢?”“你……”陳龍不禁語塞,想起來現在現在時間緊迫,敵人隨時都會包圍過來,甚至周圍已經多了不下十幾個暗哨在盯著,真不是計較的時候,趕忙轉到正題。“這結界結實不?不會壞吧?對了!剛才它怎麽不吸我的血呢?”\
通過這次搶劫陳龍立刻愛上了這個世界,這次搶的東西折成錢估計一輩子都花不完。感受著搶劫成功後的喜悅心情,陳龍閃身來到了剛才發現的一個小廣場。一道特長的刀鞭以陳龍為圓心飛快的旋轉起來,將百米之內所有高於地麵的東西截為兩段,才停止下來。陳龍雙手一揮運起黑暗魔力化作一股狂風,將礙事的東西統統清出場外後,立即按照羅德曼靈魂裏魔法陣的圖像開始刻畫起來。
“那魔法警鈴一直響你怎麽不管了?”
“唉呀!都怪我光想讓你救人,可是忘記這裏有法師塔了。法師塔裏有‘元素之眼’的魔法陣,可以捕捉一定範圍的魔法元素波動,在這個範圍裏隻要有人施法就會被跟蹤並確定位置,若是黑暗魔法的話更是會在第一時間報警的呀!都是我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對不起啊,城衛軍想要抓你一定會準備充分再來,趁我們現在還有時間,趕快走吧!”
就在陳龍被魔法塔發現的五分鍾後,正在酒會上意氣風發的卡拉爾城主便接到了這個讓他冷汗直冒的消息,看著酒會上談笑風生的貴族們,他頓時覺得這一切怎麽來的這麽不現實。
陳龍心裏這個氣啊!一路上順風順水,沒想到做了件好事卻被人發現了。不由得破口大罵:“敗家娘們!都他媽是你一個勁兒的忽悠我救人,現在可好,誰來救我啊!我看你被關的時間還是短,腦袋都鏽了!你是黑暗法師!不是聖母女神!你……你氣死我了!”
那店員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是陳陳……龍?你你……你好大膽!你……呃啊!”陳龍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那還有工夫聽他羅嗦,直接一記飛刀將他腦袋砍了下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的確,別人使用魔法或者鬥氣的時候都是借助天地之間的元素之力,自然會留下元素波動。而陳龍本身就是黑暗元素組成的,他攻擊之前不會有任何元素波動,所以他認為隻要不釋放魔法就不會被輕易發現。
在羅德曼的指導下,陳龍隻用了兩分鍾便在原地刻畫出一個法師凝聚魔力常用的聚魔法陣,沒有安裝最後一顆晶石。隨後隻留下十八把飛刀,其餘的都散布在距離法陣中心一半的地方,等待敵人上鉤。
“擋我者死!滾!”一聽到陳龍這個滾字,幾名護衛立刻把武器一扔,衝著門口就跑了過去。以他們幾個五六階劍士的實力還沒有傻到去和傳說中的聖魔導師動手,況且剛才那一揮手就掉腦袋的招數,他們可不想試試自己躲不躲得開。
羅德曼存著將功補過的心思,自然毫無保留將一些攻擊類的魔法不停的講給陳龍。陳龍越聽心裏越沒底,他剛才忽視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不論什麽魔法都是需要魔力驅動的,就像救公主那次阿曼達使用的“鐮刃風暴”,厲害倒是不假可是以他現在的水平最多放一次就不錯了,麵對一個國家的追殺再厲害的魔法放一次又有什麽用處。可是“骨矛”“骨箭”“腐蝕之球”之類的低階魔法對付高手還不如自己的飛刀好用呢!像“地獄火海”“死亡詠歎”“死神閃電”……之類的中高階魔法一時半會又不可能都掌握。不由得有點後悔剛才的一時激動說了大話。
感受著陳龍無比的自信,羅德曼擔心的問道:“陳龍!你說如果敵人不進這個結界,在遠處放箭怎麽辦?”
“你……”羅德曼雖然生氣,卻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兩人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隻得指導陳龍收集材料。幸好這些材料都是常用的,所以在顯眼的地方都被輕易找到了。既然都喊出來搶劫了陳龍自然不會客氣了,直接把看上去值錢的晶核、晶石、金幣、法杖、衣服、飾品……就連那些牆角的魔法燈都沒有放過,統統進到了他的空間戒指。
陳龍大喜,這個法陣還真對自己的胃口,一麵告訴羅德曼材料好說一麵衝著自己唯一認識路的魔法商店衝去。
轉眼之間便來到了那家賣給他衣服的魔法用品店門口。此時的陳龍哪裏還有那麽多顧忌,直接使出刀鞭將那店門整個鋸了下來,閃身便進了店內。“叮鈴鈴!”尖銳的報警魔鈴聲立時響起,陳龍忽然有了一種在前世第一次搶劫金店時候的感覺,隨即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搶劫!”
忽然想起剛才釋放魔法救人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還是被敏銳的陳龍感覺到了,百思不得其解之後隻好向羅德曼問個究竟。“喂!我剛才釋放魔法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被人窺視的感覺,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陳龍頓時一驚,心中大恨道:“媽的jn商!幸好老子殺了他,這就是騙我的下場。”可又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便故意的哈哈笑道:“我當然知道啦!我的身體很特別,隻要老子不動任誰也發現不了。”
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黑夜中越壓越低的烏雲標誌這一場大雨即將到來。在所有人都趕著回家的時候,陳龍卻隻有佇立在一間高聳的房頂上仰望天空,“好人不好做啊,沒有錢住店洗澡了,幹脆洗個天的吧!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汙染,雨水因該很幹淨吧……”
羅德曼自知理虧,一向嘴上不饒人的她這次竟然沒有還口。陳龍罵了一句心裏好受了一點兒,畢竟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羅德曼,自己當時也有救人的心思。沉思片刻說道:“羅德曼!剛才對不起,我有些激動。現在趕快告訴我一些厲害的魔法,老子哪也不去,就在這裏等他們。老子是爺們兒不是老鼠,我倒要看看誰抓得住我。
不得不承認由於能夠精準的使用飛刀,陳龍成為了這世界上刻畫魔法陣最快的人。隻見他雙手上下翻飛,一把把飛刀在他的指揮下,在地上來回交錯。隻用了五分鍾一個三角套三角,大圓套小圓,六角星套六角星的複雜法陣便刻畫完成了。陳龍飛身躍起,開始按照特定位置一顆顆的往地上鑲嵌晶石魔核,又是五分鍾過後陳龍終於將最後一刻黑色的魔核踩進了整個法陣的正中心。隨著這一顆魔核的加入,一道道暗紅色的光芒沿著刻畫好的線路飛快的移動起來,眨眼功夫便將整個法陣貫穿完畢。陳龍劃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了正中心的魔核上,隻聽“呯!”的一聲整個半徑百米的地方整體比其他的地方矮了一寸,所有刻畫的線條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地麵上一層血紅的濃霧,吸血結界成功了。
羅德曼也知道時間緊迫自然不給他廢話,趕忙解釋道:“結界一旦形成除非你離開結界的範圍,要麽就是你魔力耗盡或者死了,不然是不會消失的,結界k你的魔力運轉的當然不會吸你的血了”
“哦!不錯不錯,趁現在還有時間再給我說一個厲害點的魔法陣。”
“你……你這家夥不是天才就是瘋子啊!到時候躲遠點,別把咱們都搭進去。”羅德曼無奈道。
羅德曼的一句話把正喜不自禁的陳龍嚇一跳。“我k!你也沒試過就敢教給我啊?萬一弄錯爆炸了怎麽辦?”
沒想到羅德曼竟然驚呼起來:“天哪!我真該死竟然忘記法師塔了,這這……這,陳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們好像被發現了,趕快走吧!”
“白癡!同一個地方刻畫兩個法陣隻有一種結果,就是爆炸。難道是你怕被人抓住想自殺嗎?”一聽到爆炸陳龍可是高興壞了,手裏還有三個禁魔環,再加上一個會爆炸的結界,不管來多少人保管叫他們有來無回。!~!
正文第十一章攘外必先安內
對於文飛來說,來到這祁連山之中,最大的目的,還是在於黃金,珠寶,在於錢……
懸崖已經坍塌了大半,下麵的金礦都已經封死,甚至連懸崖底部,那個流淌出金沙的河水,也已經在地震之下,被震的天翻地覆。
唯一所殘留下來的,還是那片在懸崖中間的宮殿廢墟。整個宮殿的頂部,甚至還有許多柱子,根本就是黃金所鑄。
這些,對於文飛來說,已經是足夠的巨大的收獲。然而,山姆卻勸告文飛:“吾主,此地發生地震,說不定會有人前來查看。我們還是早一點離開的好,免得麻煩。雖然吾主大能,但是畢竟沒有真正的成為‘真些事情能避開就避開的好!”
“何況!”他頓了頓道:“雖然傳播信仰,讓吾主的道行於地上,少不了金錢的支持。但是相信我,很快的,吾主就會發現錢財會來的這麽容易!”
好,文飛雖然覺得山姆的話,有那麽一點道理。但是空口說白話,畢竟不是讓人能夠那麽容易的信服。最為重要的一點,還是在於文飛有手段可以很容易的弄走這些東西。
雖然文飛估摸著自己的靈境珠子,恐怕還裝不進去這麽多的黃金。也不知道密度的不同,還是質量的問題。但是文飛可以把這些黃金先弄點北宋時空去。
所以他先打發走了山姆,然後一個人開始做辛勤而又快樂的小蜜蜂。來來往往的這麽多次,將那破碎的黃金屋頂,柱子,以及其他能夠帶走的東西。通通運回了北宋時空。
這麽大的動靜,根本隱瞞不了人。很快連深宮之中的趙佶都被驚動,逮住正運回來半截破損柱子的文飛,問道:“尚父,你怎麽從天上搬回這麽多的黃金來!”
文飛嘿嘿而笑,甚至連眼睛都不眨,就已經想好了借口。笑道:“貧道和一個道友打賭,僥幸贏了一局,所以麽,他的宮殿自然就被貧道我給拆遷了!”
趙佶聽的悠然神往,感動的道:“還是仙家富貴,連這仙宮都是黃金所築。看來尚父在這人間,當真是條件簡陋,吃了不少苦!”這些柱子之類的形狀,一看就是從建築之中拆除,瞞騙不了人的。
文飛故作豪邁,哈哈大笑,道:“就是因為貧道下凡曆劫,這才能功力jng進。待得r後貧道回天,恐怕也不會弱於陛下那個人皇了!”
趙佶聽了,頓時jng神一震。想到自己那人皇的美好前程,在這仙宮都是黃金所築的美好對比之下,更是發出璀璨難以言喻的光芒。
他絲毫沒有懷疑文飛說話的真假,開玩笑。作為當今世界上最為富裕國家的帝王。連他都休想奢侈到用黃金來建造宮殿,更不會覺得這片大地上,有誰會富裕到用黃金鑄造合抱那麽粗的柱子,還有那明顯就是黃金的屋頂……
這肯定隻能是天上神仙們,才能居住的天宮。而且一定還是很高身份的神仙所居住,他不認為普通的神仙,就能以黃金來做房子。
這般證據之下,讓趙佶都對於人皇之說。更是不知道添了多少信心。隻想趕緊,馬上就要召開朝會,宣布出兵。一句收服燕雲,然後掃平契丹,在把四周的西夏大理等等小國全部給征服,自己馬上成就人皇之功果。飛升火雲洞之中,永遠享受那人皇的無比清福……
“尚父,到了什麽時候,都是我趙佶的尚父!就算我成了人皇也是一般!”趙佶說道:“隻是尚父,什麽時候出兵遼國,把耶律延禧給抓到東京城來,給我跳舞!”
文飛聽了頓時哈哈大笑,這卻不是趙佶這廝口味太重,喜歡讓一個男的來跳舞。而是天可汗李世民的典故,當年大唐起兵之初,李淵向突厥頡利可汗稱臣。
結果等到李世民即位,一場大戰,雷霆犁穴,將頡利可汗抓到長安。在宴席之間命突厥頡利可汗起舞助興!
趙佶說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要滅了遼國罷了!
文飛笑過沉吟了一番,卻道:“我也想早r滅了遼國。隻是現在的時機不到。等時機一到,契丹內亂,然後貧道當效法太公,親自帶兵,收服燕雲,滅掉遼國。徹底的破滅東北龍脈!”
趙佶聽了又是失望,又是興奮。卻聽文飛說道:“攘外必先安內,要想滅掉遼國,先要把內部的叛逆給滅了!”
“尚父是說?”趙佶聽了驚疑不定,這大宋境內,好像沒有什麽叛逆?
“自然是那食菜事魔教!”文飛冷笑道:“這魔教居然敢攙和進太子謀逆之事,如今事情敗露,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趙佶聽了心中更加疑惑:“我早就說了,要東南地方官員,禁止食菜事魔教,抓捕其首領。尚父攔著我,一直說不要,為何……”
文飛冷笑道:“食菜事魔教,準備造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時候,如果讓地方官員們動手,怕是馬上就會打草驚蛇。說不定會讓這魔教馬上就扯旗造反!而朝廷還沒有準備好,這可怎麽辦?”
趙佶半信半疑:“尚父是不是太過高看了這魔教一眼?他們就算是造反,又能有多大的聲勢?說不定根本不用朝廷發兵,地方上直接就把他們給滅了!”
文飛搖頭道:“單單隻是一個魔教,倒也沒有什麽。可是其中還有一個朱勔呢?”
趙佶聽了,心髒驚的差點跳出嗓子來:“不可能?朕對朱勔父子恩重如山,他們怎麽也不會和那魔教一起造反……”
文飛心中電閃,原本很想和趙佶說說朱勔那貨,搞出來的花石綱,對於大宋的危害有多麽的巨大。整個東南早已經被朱勔那貨禍害的,民意沸騰了。魔教隻要打出對付朱勔的旗號,馬上就能收攏數百萬的百姓……
但是想想,文飛還是把這話給咽了回去。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就好像後世,後世徐階那廝殺嚴世藩的時候,萬般罪惡都是不問,隻是栽贓他“私通倭寇”。
嚴世藩這廝一輩子無惡不作,怕就是沒有私通過倭寇,結果卻就被殺。想到這裏,文飛決定借鑒“前人”的智慧,說道:“官家別忘記了,朱勔這廝可是太子的黨羽。每年都要給太子送多少財貨?如今太子一倒台,這朱勔屁股坐的安穩不?何況,官家可以保證那貨沒有參與太子謀逆麽?”
這般yn森森的話一說,趙佶心中馬上就更加驚異不定起來,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這朱勔一反,整個東南可就全都亂了!不行,我要馬上撤了他差事!”
他說到一半,畢竟是當過皇帝幾十年的人物。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道:“不行,這時候,不能隨便打草驚蛇了!萬一驚動了他,讓他鋌而走險反倒是不妙!是了,朕,先把他召回京師來再說……”
文飛隻好拍巴掌,笑道:“官家這招調虎離山計,果然jng妙!”
趙佶勉強一笑,卻又道:“不過朱勔父子坐鎮東南十幾年,東南守宰大部分出於朱家門下,隻是調走一個朱勔平還是不行。要想辦法,把人全部換掉才是!”
文飛聳聳肩,道:“用人之事,全憑官家做主。我是方外之人,這些事情,卻是不攙和的。就算是有幾個親朋故舊,官家也是知道的。”
趙佶哈哈大笑,道:“尚父實在多心了,此江山我和尚父共治,說什麽見外的話。對了,尚父什麽時候準備迎娶我家福金?我家福金都已經等不及了也!”
文飛想想,笑道:“最近還真是太忙,怕是沒有事情。待我過一段時r,將那食菜事魔教收拾了之後,貧道再迎娶公主!”
趙佶哈哈大笑,道:“如此正好,尚父神仙中人,對於這世間權力財富都不貪圖,我也無以為報。隻好送個公主給尚父暖床了!”
文飛也跟著哈哈大笑,雙方頓時有了默契。文大天師甚至可以掌握軍隊征伐之事,但是絕對不會輕易插手人事上麵的安排。
就算是要想提拔幾個人,也都會通過趙佶來安排。這麽做,對於雙方都有好處。
此事說過,轉了話題。文飛開口道:“官家,如今已經到了播種的r子了?”
趙佶頓時苦笑出來:“尚父,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啊!播種的r子早已經過去了,不過今年又是大旱,接著又是大水。地裏的剛剛播下的稻子都已經毀了,這些r子京師附近也在補種!”
民以食為天,在這古代作為統治者,對於農耕是再在意不過的了。曆朝曆代的皇帝皇後,都免不了要親耕親蠶。就和後世的領導們,為了表示重視,親自出去鏟個一兩鐵鍬的土,表示自己植樹的意思。
是以,連趙佶都比文飛對農田之事更加jng通。不過這在現代時空,尤其是城市居民來說,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簡直是太普遍了。能清楚的說出什麽時候播種,而不用去查度娘的,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rs
正文第十二章行於大地之上
話又說回來了,比如文大天師發家之初。搞到手的大土雞,還有人吐槽這種東西有什麽了不起的。
但是真正對於城市居民來說,想要吃到這種貨真價實的土雞。而且是禽流感的時候吃到,那簡直就好像韓國棒子們吃上排骨一樣的,完全是可以拿到鄰居家去炫耀的事情了。甚至還要困難好幾倍!
“尚父忽然問這個幹什麽?”趙佶奇怪了,文飛怎麽就會忽然對播種的事情感興趣起來了?
文飛笑道:“不知道我大宋缺糧不缺!”
趙佶哈哈大笑:“我大宋除了缺銅錢之外,卻是什麽都不缺的!”
文飛苦笑,這大宋除了西北之外,也真不怎麽缺糧。可以說大宋占據的正是中國最為富饒的所在。
尤其是在北宋中前期,占城稻引進之後,一年兩熟,一年三熟的產量。完全把以前差距並不是太大的北方給甩到了的看不見的地方。
算了,文飛本來預計的就是在麥子上麵做文章。這水稻,遼國也種不了啊!似乎北方種植水稻,要到明清以後的事情去了。
想到這裏,文飛不免歎口氣。不能施展這個陰損之極的殺招,坑害遼國一把,對於文大天師這個腹黑的家夥來說。總是覺得心中不爽。
不過沒關係,無非再等半年罷了。到了秋分左右,大概就是種麥子的時節了。
到時候也該收拾了方臘,然後再對遼國進行一場從經濟。到糧食,全方麵的戰爭。用軟刀子,割點遼國的肉嚐嚐。
接下來。文飛自然是找工匠,讓人把這些黃金給提純煉化,好拿到現代時空去換錢。
就在文飛在北宋忙忙碌碌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蝴蝶,扇動起翅膀來,會造成多大的風浪。
而這個原本不起眼的小小蝴蝶。自然就是現在這位狂信徒山姆先生了。
當他離開了祁連山,一路不停的回到自己國內之後。現在出現的地方,卻是一個十七世紀的莊園。雖然是在新大陸的土地上,卻充滿維多利亞時代的風情。
三角形山牆,房頂高聳,屋簷突出,扇形的鬥拱,有時尚的角樓,帶門廓柱的陽台.色彩更是鮮豔而又華麗,當然,這是對於兩個世紀以前這麽說。
在這裏。是屬於一位受人尊敬的先生的莊園。包括這個莊園在內。周圍幾萬英畝的土地,都附屬這個莊園,為這個莊園的主人埃布爾先生。
如今,在這個古老的莊園之中,燈火通明,連大門前的噴泉上麵都裝飾了漂亮的彩燈。
但是卻沒有衣香鬢影,更沒有衣冠楚楚的來賓。顯然,整個莊園雖然布置的這麽漂亮。但是並沒有組織一場舞會。
事實上,就在這間莊園裏麵一間。氣氛嚴肅而又壓抑的房間之中。那桃心木上麵鋪著天鵝絨的高背椅子上麵,每一個都坐滿了人。
這些人,同樣表情嚴肅,衣冠整潔。分列兩邊,像是在進行上麵嚴肅的議題。
燈光不甚明亮,甚至帶著那麽一點的壓抑。和這間古板嚴肅的會議室顯得相得益彰。
而站在會議室中間的紅地毯上,麵對著十雙陰沉沉緊盯的眼睛。山姆,顯得平和而有安靜。他甚至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越發的安靜。
“米勒先生,你知道,你把我們都叫過來是為什麽麽?”坐在最頂端的一個禿發的老人開口說道。他也已經八十五歲了,整個人顯得蒼老而又疲憊。甚至聽到他的聲音,都給人一種強烈的,想要去睡覺的願望。而他正是莊園的主人埃布爾。
實際上,這裏坐著的每一個人的年紀都不會很小,最小的一個,年紀也都超過了六十歲。但是,有一點是相通的,這些都掌握著巨大的金錢還有權力。
而更有一點相通的是,這些人都是基金會的最為高層的人物,或者說他們就是基金會背後的資助者,也是其中最為重要的資助者。
“如果沒有非常重要的發現,我也不敢輕易的驚動各位。要知道,我雖然窮的比不過各位隨便拔下來的汗毛,但是也是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山姆說道。
“那麽,米勒先生,說說你的重要發現吧!如果你真的發現了香姆巴拉,你就會發現我們多麽的仁慈,讓你馬上就從貧窮之中解脫出來。”依舊是莊園主人埃布爾在發話。
“事實上,我並沒有發現香姆巴拉。”他說著,有意的賣了一個關子。
但是這些人都是人老成精的老狐狸,最不缺乏的就算耐心了。他們很清楚,山姆不敢胡亂調戲他們,要不然被人裝在袋子裏,扔入大海從而失蹤,已經是最好的下場了。
他們都在等著,山姆的但是……
“或者說,我已經發現了香姆巴拉。但是不重要,因為我有了更大的方向!”他說著,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你們沒有發現我的衣服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麽?”
事實上,他們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喜歡掌握主動權,是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一向的習慣。埃布爾淡淡的說道:“米勒先生,我記得你是一個真正的美國人。不是嗎?很少有真正的美國人,喜歡這樣繞著圈子說話!”
山姆不得不聳聳肩,道:“好吧,各位。我來告訴各位一個好消息,我已經皈依了。我遇到了一位行走在人世間的神祇!”
“什麽……?”
“這太荒謬了!”
“胡說八道!”
種種言辭,讓這些人一直沉默以對的老人們,就像是油鍋裏倒入了幾滴冷水。所有人都喧嘩起來,吵鬧起來。
不是他們不肯相信有著真神的存在,恰恰是因為他們相信。所以,才更加感覺到荒謬。如今這個世界,還能有行走於大地之上的神祇麽?
這不可能?這已經不是一兩千年前的時代了。
“你知道你再說什麽嗎?米勒先生,如果你再這樣喝醉酒了一樣的胡說八道,你將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足夠的代價!”埃布爾喝道。再也不是那副眼鏡都睜不開的垂垂老矣的樣子。
米勒沒有說話,一切語言的力量都是蒼白的。任何信仰歸結於神跡之上,我的主,我將利用你的力量,來展現在這個世界上。為你贏來最為關鍵的一批信徒!
山姆祈禱過後,張開了自己的一雙手。隻見一點純粹而又晶瑩的光輝,從米勒的手心之中浮現。
光芒甚至在一瞬間照亮了整個會議室,這般輝煌而又璀璨的光芒一閃即逝。
幾乎就是在每個人都剛剛看清楚,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輝煌和偉大的時候。這種光輝就消失了。
一瞬間,整個吵吵嚷嚷的會議室,完全的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感覺到了,若有所思。
“看明白了麽?”山姆略帶興奮的喘息道:“這不是任何異能,甚至魔法之類的力量。這是神術,這是純粹的神的光輝!”
聽著山姆的話音在整個會議室來回的回**著,所有那些老人,那些掌握了無數的金錢權力,跺一跺腳,就能讓這個藍色星球之上最為強大的國家抖動的人物。
他們看著山姆的眼神再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主宰,而是隱隱約約的帶著些許敬畏。
聽著山姆說道:“這是一位行走於大地之上的神祇,這是一位還沒有把國都高舉在天上的半神。各位尊敬的先生們,你們知道這將代表什麽嗎?”
代表什麽?每個人的眼神都是一陣恍惚,一個新神出現,代表著什麽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但是還是忍不住聽山姆說下去。
就好像很多時候,女人聽的滾瓜爛熟的甜言蜜語,但是還是希望再從男人的嘴裏再說一遍!
“聖馬太,聖馬可,聖路加,聖約翰……”隨著山姆每念出一個名字。這些人的身上,就好像驢子挨了一鞭子一樣的振奮起來。
“代表著神國!”山姆稍稍喘口氣,繼續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我們研究了這麽多年的超自然,魔法,特異功能……,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物質終將朽壞。”
“我們每一個人都會生老病死,這是自然法則,誰也不能抵抗。就算是可以克隆出身體出來,但是我們的靈魂也會衰朽……”山姆就向布道一般的說著:“但是神的國度,可以庇護我們!”
“嘩嘩……”掌聲不斷的在整個會議室響起,這些原本看起來要死不活的老頭子們,現在爆發出巨大的精力和熱情。掌聲簡直都要把整個會議室的屋頂給掀翻了。
山姆感覺到自己意猶未盡,接著說道:“各位尊敬的先生都知道,有著真身的教派,會有什麽樣的發展前景!舊的教派,上千年的發展,盤根錯節。就算你上了天堂山,但是也隻不過會成為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祈並者……”
“而新神的麵前,卻是一空二白,什麽都沒有。想想看吧,那些隱秘的修士會們,這麽些年都在幹什麽?”&%
正文第十三章聖徒的野望
“他們無非都是渴望造就新的神隻出來,可是結果呢?一百年過去,兩百年過去了。他們的前輩一代代死光,到了現在還是看不到半點成功的希望!”
“真神是那麽容易造就的麽?而我們現在,遇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敢保證,隻要這個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搶在我們的前麵,在新神麵前皈依。搶在我們,為新神的教會的傳播貢獻出力量。以此來搶奪我們在新神麵前的地位……”
“這些我們絕不答應!聖埃布爾,”他指著埃布爾先生說道。
“聖米勒,”他指著自己。
然後又指著其中最為年輕的喬治說道:“聖喬治!你們說呢?我們都是有金錢有權力的人物。但是金錢權力,我們也享受不了多久了。因為我們垂垂老矣。”
山姆很快就把自己放在這些人平起平坐的位置上,但是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和他計較。
“等我們死了,這些金錢權力,都是別人的了。和我們再也沒有一點的關係,哪怕他是你自己射出去的**,所長成的血脈後裔。而如果我們將這些金錢權力,用在我們的教會上麵……聖徒的名號,待遇就在等著我們!”
在山姆極其富有煽動力的演講之下,所有人的很快達成了一致。甚至是爭先搶後的,迫不及待的要為自己的教會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最後他們做出決議,要去覲見他們的神靈。要在神靈的允許之下。建立自己的教會。而在此之間,任何人都不允許透露任何真神的事情,給別人知道。
甚至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們幹脆的一致通過。在此期間,他們每個人都要住在埃布爾莊園之中。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單獨行動。
而這時候的文飛,還懵然不知,自己在現代時空的教會就要建立起來。
隻是隱隱約約的,他的神魂最深處,有著不斷的震動。
無數的香火願力,在圍繞在文飛的身邊。好像最為漂亮的飄帶,氤氳的在他身體周圍浮現,隨著文飛的呼吸吐納。鑽入文飛的眼兒口鼻七竅。甚至渾身最為細微的毛孔之中。
文飛身體之中不斷的透著光輝,讓那些香火願力在其中同化,化為最為精純的神力。滋養壯大著神魂。
作為北宋的尚父,護國天師。教主。文飛的香火願力強的不可思議。每一天。每一時刻。都有人在鬼帝大尊的神像麵前祈禱。
甚至直接信奉文飛這個天師的,也都不少。東京開封,西京洛陽,這些個文飛親自講道,留下過足印的地方,更是居多。
更何況,還有西北邊陲,西軍大軍之中。各個番部。被解救的解州百姓,這麽算下來。直接信仰文大天師的,甚至要比鬼帝大尊的更要多的多了。
這總人口加起來,就算沒有一千萬,起碼也有五百萬了。就算都是淺信徒,這麽累積起來的香火願力的數目也是恐怖之極。
甚至於這麽長久以來,文飛身邊累積的香火願力更是恐怖到了極點。現在文飛每天就算修煉二十四個小時,能夠消化掉的香火願力都不到每天新產生的香火願力的十分之一。更不要提,以前累積的了。
再加上,王朝氣運的加持。這就更是恐怖了。也隻有最近,文飛才清楚的認識這麽一點。
隨著香火願力不斷的煉化,隱隱約約的,文飛耳中好像起了無數的呢喃,似乎有著無數人在他的耳邊輕言細語,再哀求再禱告。
隻是這些禱告,卻好像是隔了一層玻璃一樣的,卻讓他一點都聽不清楚。
“看來自己在神道這條路上走的越來越遠了!”文飛吸口氣,不過說起來,這種感覺也不錯呢!
多餘下來的香火願力,慢慢的灌入一個珠子之中。這顆珠子自然是融入了雪山淨土的避水珠了。
如今在香火願力的滋養之下,整個世界的的光芒都更要濃鬱,甚至連空間,似乎都又變大了少許。
“不怪神話之中,佛門開辟二十四天的就是二十顆定海珠。這自有淵源,也難怪有很多道門之人認定了不僅是《水滸傳》就連《西遊記》也都是道門之中的高人所寫!以前我還從不相信……”
文飛稍稍失神,似乎在這珠子之中,雪山淨土,越發滋養的更加神妙了。若是能演化為“天”,怕就是所謂的神國了吧?
看來很快自己就可以直接置身於淨土之中修煉了!
文飛的意識探入其中,可以看到高山草原。更多的是,在草原上奔跑的狼群。這些狼群,被滋養的更加強大,每一個都有著小牛犢子大小。
甚至還有幾十頭狼王,這些銀色的狼王,卻都比成年的公牛還要駭人。
這讓文飛想起了自己在北宋時空收服的那股銀狼王寵物,也不知道在青海那地方現在怎麽樣了?
很快,隻要自己收拾了方臘,然後就能帶兵去增援西軍,一舉消滅西夏……
文飛漸漸的收功,當走出自己的靜室的時候。外麵守衛的護衛,還有道士們,都充滿了敬畏。甚至眼神都不敢接觸到他。
文飛自己不知道,可是別人看的清清楚楚。現在文飛每次修行練功的時候,都有一道白光,如同雲霞一般的照映半個東京城。
下一刻,他就回到了現代。出現的地方,還是在那祁連山之中的懸崖之下。
但是這裏卻稍稍出現了一點意外,似乎因為地震,懸崖坍塌,原本終年不散的雲霧也都散去。使人最後發現了山崖中間的宮殿。
這麽一個考古的重大發現,迅速的引來了考古隊。文飛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發現山下麵的金需沒有,但是想來,用不了多久,也就應該發現了。
雖然金需已經塌陷,連那條滿是金沙的河流也都石頭給壓住。
但是那宮殿之中,有著太多的地方是黃金鑄就。時間匆匆,文飛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黃金都收拾走。何況誰知道考古隊的金屬探測儀什麽的東西,會在偶爾發現什麽……
對於這些,文飛並沒有太多的信心。反正他自己收獲也不小。這次他收獲的黃金,可以論頓來計算。如果能出手的話,怕是可以解決他的任何資金問題。
現在這個懸崖附近,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考古工地,人來人往。看起來這次文物部門對於這次考古頗為重視,甚至還有武警來站崗。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黃金,還是發現了那些老外的屍體。
文飛很輕鬆的混了出去,這些對於文飛來說。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一路出了祁連山,幸好。連租車文飛都沒有去,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是文飛也怕查到彼得森那些人和自己同機而來的事情,惹出什麽麻煩來。
幸好彼得森這些人做事老練,用的全都是假身份,給文飛準備的也都是假身份。現在卻都便宜了文飛。
不過現在行事起來相當謹慎的文飛,並沒有去坐飛機。在他的靈覺之中,去坐飛機會遇到一些麻煩。
所以文飛幹脆連火車都沒有坐,直接買了一張長途客車的車票,準備坐到西安然後轉車。這應該也是一個比較新鮮的經驗!
但是,幾乎一上車,文飛就生出了一點小小的後悔。不知道哪個缺德鬼,說什麽長途臥鋪車不安全,所以全都改成硬座……
這完全是腦袋被門縫夾過的行為,也是那些官老爺們拍著屁股決定出來的東西。飛機失事率算起來似乎都不比這長途客車低!
算了,文大天師隻是偶爾體驗一下,又不是長期坐著跑。也就稍微一吐槽罷了。江山難怪,本性難移不是?
也就是在文飛坐上車沒有多久,習慣性的開始處理這件積壓的電話通知短信。好在他這次回到北宋的時間並不太長,也就短短幾天而已,手機不會連續振動半個小時那麽恐怖。
但是現在文大天師貴人事多,所以也是處理了半天積壓的業務。而其中,山姆的電話打過來的次數最多。
文飛隱隱約約的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文大天師在北宋享受海一樣的香火願力,但是都沒有向和山姆一樣的建立如此清晰而又明白的信仰通道。
甚至文飛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山姆的心中那種狂熱的信仰來。甚至讓文飛不由自主的反饋了過去一道力量。
想到山姆,文飛腦海之中就隱隱約約的感應到了山姆存在。他依舊可以感覺到山姆的虔誠。
“吾主!”山姆興奮地叫了一聲,把周邊的幾個老頭都給嚇了一大跳。
他們一行人,好不容易一起來到了明珠。卻一直聯係不上文飛,甚至連山姆這個被文飛賜下了神術的家夥。都感覺不到任何文飛的存在。
這讓山姆有些心慌了,若非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神術一點都沒有衰退的跡象的話,那麽山姆恐怕真要懷疑文飛這個未來的真神,是不是已經隕落了。
正文第十四章東方最為古老偉大的都城
多謝道生易,自由人朱小白,汪秀才,天龍之戰,軒轅二,時代大廈各位兄弟的打賞……
對於,這一點,他始終不敢告訴這些老頭們。一直用其他的話給敷衍過去,實際上,作為一個神棍,山姆隻要說,吾主有事要做。就可以堵住任何人的嘴巴。
但是一連幾天,絲毫沒有文飛的音信,還是讓山姆有些焦躁不安。要知道,這些老頭子同時出現在大海對岸的明珠,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這些老者都是有著深厚曆史底蘊,掌握著天文數字一般的金錢的,同時在大海對岸的那股星球之上最為強大的國家,有著廣泛影響力的人物。哪怕這些人,從來不會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之中。
如果一個兩個出現在明珠,還不算什麽。但是如果十個人,同時出現在這裏。肯定會引來黑暗之中的注視者。
所以,他們都是想盡辦法,偷偷摸摸的來到明珠的。但是也保密不了多長時間,頂多也就一個星期罷了。而現在時間都已經過去兩三天了。
這時候,讓山姆感覺到了文飛的存在,難怪讓他欣喜的喊叫出來。一下子把那些老頭們都給驚動了。
“我感覺到了吾主,吾主的力量又強大了許多!”山姆欣喜的道:“我會打電話給吾主的,告訴你們的事情!”
在電話之中,山姆把事情和文飛說了一遍。讓文飛大出意料之外。
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教會都要建立了起來。而且居然還是一群老外給他建立。
好吧。信仰這種事情對於神祇來說。就好像是世人對待鈔票一樣,不應該挑挑揀揀,畢竟不論是美金。日元,還是歐元……這些都是硬通貨不是麽?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文飛心中生出一些感概來,雖然他隻是有著一點迷迷糊糊地的念頭。想要接近《不可思議》或者基金會身後的那些大佬,讚助者。
想要走上層路線,但是他更多的想的還是和李叔那般,公平的交易。而從來沒有想到。山姆這貨居然如此能幹,忽悠著居然把這些人都給忽悠成了信徒……
這怕是東西方文化,神學的不同了吧。幾乎東方的神明都是等價交換。比如信徒跑到廟裏去,請神保佑某某事,如果成功了的話,一定會獻上香火錢多少。或者是獻上一個豬頭雲雲……最多就是重修金身之類。
可是你見過某個西方老外。跑到教堂裏去,張口對他們的神這麽說麽?
似乎這種西方宗教對於信徒提倡的都是無償的,不能懷疑的,更不能動搖的信仰……
“吾主告訴我們!”山姆收了電話,對於那些望眼欲穿的老頭們說道:“他在西安等著我們!那是整個東方最為古老和神聖的城市,相當於歐洲的羅馬。他會在那裏等著和我們相見,讓我們看見他的‘道’。”
這些老頭們都興奮起來,終於能看到活著的。行走於大地上的神靈了。
作為西方的對於各種神話,超自然能力都有著最深入研究的他們。自然之道。這個世界,物質的規律,便是真神也不可能打破。
就算是真神,頂多也隻能在這個主物質的世界行走一兩百年罷了。隨著這個世界物質性的越來越牢固,真神所能出現的可能就會越來越小。他們能活著,親眼見到真神的存在,那簡直是天大的幸事。
正像是山姆。米勒所提到的那樣,如果這個消息宣揚開來,無數潛伏地下,研究幾百年真神奧秘的秘密宗教組織,都會蜂擁而來。
當然,這些人並不是會想著來打敗真神,奪得成神的途徑?p
5比唬膊換岱袢險庵摯贍艿拇嬖凇5歉嗟氖牽皇腔崆老勸菰謖嬪竦慕畔隆?p
和被摧毀了信仰的東方人不同,他們都相信有靈魂的存在。並確認靈魂是真神的領域,任他們活著的時候權勢再煊赫,財富再多。但是他們死後,也隻會如同普通的靈魂一樣,得不到半點善待。
而現在,真神剛剛誕生,還在地上行走,祂教會還沒有建立。祂的神國也還沒有高舉天上。這時候,正是投機的最好時機。
這個時候,新神為了傳播信仰,發展教會,需要大量的金錢,需要權勢作為掩護。畢竟行走於大地之上的真神還是脆弱的,還沒有無所不能……
而這對於他們這些投機者來說,是最好機會!
這兩天,文飛一邊等著自己在現代時空第一批的信徒,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批信徒到來,一邊瀏覽著西安大大小小的景點。
尤其是眼前這座無字碑,更讓文飛想起來一句話:“知我罪我,其為春秋!”
看來武則天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的驕傲。
“嘿,想什麽呢?”一隻女孩子的玉手在文飛麵前晃動,提醒文飛回神:“你該不會看武則天的無字碑都看入迷了吧?”
文飛身邊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笑道。她叫張彤,是在本地上大學的一個女孩子。兩個人在長途客車之上相遇。
事實上,當時這位漂亮的女孩子就坐在文飛的身邊。這讓文飛小小的有些欣喜。畢竟坐那麽久的車子,沒人願意身邊,坐一個摳腳大漢。
而接下來的事情,卻就有些狗血了。事實上,文飛都沒有想到,這種地方治安會那麽壞,難怪這長途車的後麵寫著幫助警方製服擊斃車匪路霸者,獎勵多少多少錢呢!
車子在甘肅交界的地方,就遇到了一夥劫匪。雖然這些劫匪,隻是劫財,還沒有囂張當場到劫色的份兒上。但是以文大天師的性格來說,怎麽看也不是那種肯乖乖被人搶劫的。
於是,就輪到那些搶劫的家夥們倒黴了。一個個躺了一地,被送去了派出所。
當然了,這種小插曲,對於現在的文大天師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微不足道之極。
但是卻被這位青春活潑,還沒有被生活的艱難磨去天真幻想的女孩子給吸引住了。
以至於,張彤就成了文飛這幾天在西安的免費導遊。神秘,強大,再加上出手豪闊。自然對愛幻想的女孩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了。
現在,他們就呆在武則天和李治合葬的乾陵。參觀這個傳奇女人,死後立下的無字之碑。
乾陵營建時,正值盛唐,國力充盈,陵園規模宏大,建築雄偉富麗,堪稱曆代諸皇陵之冠。
陵園渀唐都長安城的格局營建,分為皇城、宮城和外郭城,依稀可以想見大唐盛世的輝煌。更依稀渀佛可以看到大唐時代的長安城的是如何的輝煌。
西安大概算是中國曆史上建都時間最長,建都朝代最多,影響力最大的都城。或者應該直接把大概算這三個字給去掉。
不論是北宋時空,還是現代時空,文飛都來過這個城市。不過不論是北宋時空,還是現代,這個城市都已經沒落了,褪去偉大的光環。
似乎當太祖趙匡胤準備遷都長安,卻被盤踞在開封城的趙光義所反對之後。長安城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甚至在東京城上次發大水之後,文飛甚至還起了念頭攛掇著趙佶遷都長安。
但是,最後還是因為關中地區,已經變得十分脆弱的生態而給最終放棄。
幾乎是每一個作為都城的地區,在後世,都會變成氣候最為惡劣,生態最為糟糕的所在。
就好像一群蝗蟲飛走之後,留下來的隻會是一片白地。就比如關中,就比如河南……再比如現在的京城……
可以說如果本朝遷都的話,那麽留給當地的,不會比關中河南好多少。
但是,這開封城確實不適合做首都。也許收複燕雲之後,就該把首都遷移到燕雲去。
被張彤從神馳物外,遙想當年的意味之中給驚醒過來。”文飛笑道:“沒有什麽?聽說十幾二十年前這個地方,據說隨便挖一鍬土,都能挖出古董來!”
張彤頓時笑顏如花:“怎麽了,你想改行做古董,還是盜墓啊!”
文飛也樂了,原本有些撫今追古的念頭也被拋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看來自己現在真的軟弱了不少。居然會有這種念頭升起。
卻聽張彤笑道:“知道嗎?我特別喜歡看到你沉思的樣子,特別迷人!唉,你皮膚是怎麽保養的,比我的皮膚都還好?”
文飛不由麵色古怪的摸摸自己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毛孔存在。
有之於內,行諸於外。到了文飛現在這個境界,已經不是一種形容詞了。而是一種實打實的力量。
神魂的力量不僅光質化,而且實質化。收之於內,卻在每次文飛放出來的時候,不斷的戲刷著他的身心。
將體內的所有雜質不知不覺之中,全都排了出去。甚至,如果到了最後,連他的身體,都隨著神魂一起徹底光質化,那麽應該就是到了地仙的地步了吧?
可見修行到了高的境界,確實是有著相通之處。最後功果如何,不過看自己選擇的成道之路而已。也許到了羅馬,也許到了長安…
正文第十五章乾陵巧遇
通知大家一下,夜裏十二點的那章將改道十點鍾發布……帶來的不便之處還請書友們多多諒解……
張彤是一個青春活潑的女孩子,見到文大天師的樣子。不由吐吐舌頭,做出一付惡心的樣子來:“你還真的自戀啊?”
文飛大笑,剛剛要說話。卻見不遠處有個女子,身材高挑傲人,穿著的雖然簡單。不過是簡單的不知道什麽牌子的休閑襯衣,卻在腰肢之間打了一個結,露出一小截古銅色的,幾乎可以一手握住的纖細蠻腰。
隻是這麽一小截腰肢,就可以想見這具身體縮擁有多麽驚人的彈力和柔軟了。起碼文飛自己已經體驗過許多次了。
而下身更是穿著她最喜歡的錢筆直的水洗牛仔褲,更是襯托的那雙纖腿是如何的修長有力。
帶著的一個遮陽的草帽,還有一幅誇張的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太陽鏡。這是一個就算把臉全都圍住,把身材全部都套進笨重棉襖,都遮掩不住魅力的女人。
很容易讓人誤會,這是哪一位明星,藏頭遮臉的出來旅遊。
“嗨……文先生!”這個女子揮動著玉臂向文飛打著招呼。一下子讓無數注意這個女子的眼神轉移到了文飛身上。不是洛成語還能有誰?
“這個妖女,居然敢叫我文先生。當真是欠收拾了!”文飛很不爽的想到。目光掃過去,卻就發現洛成語的身邊跟著幾個男人。
其中最為惹人注目的是一個老外。好吧,洛成語身邊跟著的幾個都是老外。但是有個老外卻是最引人注目。
這是一個有著暗金色頭發,碧藍色的眼珠。五官立體的簡直如同古希臘雅典的雕塑一般的家夥。和洛成語並肩站著,好像兩個人是一對情侶一般。
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文大天師的醋意翻湧上來了。留下一臉驚愕,外帶著一些小小自卑的張彤。文飛大踏步的走了過去,像是宣示主權一樣的走過去,一把摟住洛成語纖細的腰肢。
湊在洛成語的耳邊嘀咕著:“你這個女人當真不守婦道。打扮的這麽漂亮。才幾天不見就去勾三搭四去了!”
洛成語斜了文飛一眼,並沒有反抗文大天師的摟抱,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文先生。不知道你有什麽立場對我說這些話?難道你是我的什麽人麽?”
文飛頓時語塞,貌似兩個人還真沒什麽關係。若一定要說關係的話,也是這兩個人念奸情熱,有著那麽一段不怎麽正經的男女關係。說好聽一點也叫做一夜情。或者叫做n夜情。
“何況。你不是也去勾搭小妹妹去了麽?你看那個小妹妹,渾身洋溢著多麽濃重的青春色彩,簡直就像是在成熟和不成熟之間的青紅相間的蘋果,不得不說你的品味,要比那種喜歡蘿莉的敗類高了不少!”
文飛氣的咬牙,一隻大手按在她那光滑的小腹上,大嘴就在這麽眾目睽睽之下,蓋上了洛成語的嘴唇。
唔。這個女人當真不錯,起碼從來不用唇膏。可是嘴唇還是這麽的誘人。今天晚上非得把她按到**去,嚐嚐烈焰紅唇的滋味不可!
這回輪到洛成語狼狽起來,甚至一下子能夠感受到文飛的火熱**,讓她的身體一下子都開始發熱軟綿起來。甚至她懷疑自己這個時候照鏡子的話,可以看見自己的耳根子後麵已經起了紅疹子……
“咳咳……,”幸好旁邊老外即使咳嗽兩聲,讓文大天師放開了洛成語。要不然洛成語恐怕就要當場出醜不可!
就算現在,洛成語也是感覺到腿上無力,輕飄飄的,站立不穩。文飛這個混蛋,每次都能輕易的挑起她最為火熱的**。
文大天師得意的宣示自己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不受侵犯之後,這才轉過頭來洋洋得意的對著那個老外,道:“嗨,老外你好!”
那老外明顯不怎麽懂中文,聽到文飛的話,眼裏露出一點茫然之色來,半天鸚鵡學舌一般的說道:“你……豪……”
“艾倫先生不懂中文,你可以和他說英語!”洛成語不滿意白眼的對著文飛說道。
文大天師大大咧咧的說:“可是我不懂英語。再說了在咱們中國的土地上,幹什麽要遷就這洋鬼子?”
“就會胡說八道!”洛成語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卻不知道文大天師對於英語是有多麽的切齒痛恨,當年為了過英語四級。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慘重的回憶,從此之後就宣布和英語不共戴天……
如果我不能命令山向我走來,我就向著山走過去。這是某位先知的話。如果不能符合事實,那麽就修改事實,讓事實來符合我。這是某個獨裁者說的話!
現在,如果我不能學會說英語,就讓所有和我打交道的人學會說漢語好了。這是文大天師說的話!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麽好辦,隻要你能打得過本天師。
文飛帶著挑釁的目光就在這個老外身上轉了好幾圈,那種眼神隻要是男人都會明白。
洛成語又羞又氣,說道:“千萬不要亂來。這是我運動的理事艾倫先生,他是來考察西北地區的環境的影響……”
“考察?”文飛很有狐疑的四周望了一圈,見他們這一行人裏麵,似乎都是老外。根本就沒有幾個像是政府官員的存在?
卻在這時候,文飛電話響起了:“吾主,我已經看到你了。希望我們能換個地點相見!”
文飛無可無不可的道:“好吧,這裏確實不是什麽好地方,人多眼雜的,那麽我們就去驪山見麵好了!”
有事耽誤了,文飛這才打消了把這個老外收拾一番的念頭。嘿嘿一笑:“老外你好,老外再見!”
明顯的這個老外也就隻能聽懂最簡單的幾個中文單詞,跟著嘿嘿傻笑:“你好,再見……”
文大天師,原本得意洋洋的,覺著自己戲耍了這老外,但是轉念間一想,奶奶的,本天師這不就成了阿q了麽?
好吧,這隻是一個調節心情的小小插曲罷了。文飛走過去,和張彤告別:“謝謝你這幾天給我導遊,我要走了!”
張彤卻問道:“剛才那個是女朋友麽?可真漂亮,簡直和一個大明星似的!”
文飛哈哈大笑:“其實你也不比她差的,她剛才還誇你青春無敵呢!好了,再見。有空可以到明珠去找我。”
張彤哦了一聲,有些落寞的和文飛揮手告別。文飛瀟灑的揮揮手,轉身而去。
張彤看著文飛的背影,跟著揮揮手。卻差點驚叫出來,隻是覺著文飛轉身離開,隻是幾步之間。整個人渾身的氣質都有了轉變。
原本覺著文飛神秘強大,打倒那些車匪路霸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和文飛接觸久了,感覺文飛還是在“人”的範疇。
但是不知道怎麽搞的,隨著文飛幾步踏出。整個人的氣質也就隨著大變,一種“非人”的感覺浮現在張彤的心上。
就好像文飛和這周圍的景點,甚至整個世界格格不入。或者說是高高在上,高入雲端的感覺。
隨著張彤自己就失笑了起來,自己肯定想的太多了……
隨著幾步踏出,馬上就要去見自己第一批的信徒。文飛的心態馬上就調整了過來,從原本那個輕佻浮躁的文大天師,搖身一變,成為高高在上的神祇。
驪山就好像整個西安差不多,都是每一步都留下故事,每一步都是曆史的所在。但是這些景點,文飛一個也沒有去看。
文飛沒有直接坐索道,而是在驪山腳下雇傭了一匹馬兒,搖搖晃晃的就在一個馬主的牽行之下。上了西繡嶺第一峰上的烽火台。
曆史上烽火戲諸侯,一笑失天下的典故就發生在這裏。
相傳,周幽王為博取愛妃褒姒一笑,曾在這裏舉烽火戲弄諸侯。當犬戎攻入驪山,幽王再下令點燃烽火,各諸侯卻無人來救,幽王被殺,褒姒被擄,西周滅亡。
文飛慢騰騰的走到這裏的時候,整個烽火台附近已經沒有了一個遊客。一個個膀大腰圓的保鏢,攔在了路口,很客氣的請遊人止步。
但是被文飛輕輕一晃,下了馬背,就走了過去。這下子速度看起來也不快,但是就是讓人攔截不及。
那保鏢大驚,一把向文飛抓去。可是就來舀文飛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莫名其妙的摔了一個狗啃屎。
其他的保鏢都警惕起來,紛紛戒備。卻見文飛身形一晃,讓他們什麽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上到了烽火台的頂部。
當初文飛從潼關入東京城,在潼關古道一時有感而發,念出了張養浩的《潼關懷古》。如今行到此處,卻又想起張養浩的另外一首《驪山懷古》。
同樣也是山坡羊的小令:
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
隻見草蕭疏,水縈紆。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
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這是一座碉堡式的古建築。牆磚已經很古老了,除了泥土,更多的是剝蝕和脫落。倒是很符合張養浩的這首曲子了。
正文第十六章烽火戲諸侯
這烽火台上,並不怎麽大,已經滿當當的站滿了人。甚至那位山姆。米勒正在口綻蓮花的給這些老外們,說著這個看起來並不如何起眼的建築當年有的故事。
“在公元前八世紀,在這片大地上,有著一個統治一切的王者,他叫做周幽王……”
似乎這位文飛的虔誠者,很明白文大天師的個性。即使在講故事的時候,居然還用著漢語。
而圍繞著他聚精會神聽的老外們,明顯的也是剛剛開始學習漢語。聽得是聚精會神,他們認為,既然是真神約定他們在這裏見麵。那麽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其中定然有著深意……
而說不定,他們能從這個故事之中更好的領略出真神的意思來!這一點,讓文飛很滿意。
這些老外的年紀都大了,靈魂都已經開始漸漸衰朽。通常,笀終正寢的人,反倒是靈魂很難進入陰司受到庇護。因為在活著的時候,三魂七魄已經先一步離散的差不多了。
這些老外,也都麵臨這這種情況。但是他們的笀命之火雖然微弱的如同風中殘燭,但是代表了福祿的兩團火,依舊那麽旺盛。連接著冥冥虛空之中的氣運。讓人一眼就知道,這些看起來活不了多久的老頭子們,會擁有多麽強大的力量——
在這個物質的世界,最為強大的永遠都是金錢和權力!就算是漫天神佛,也不敢擋在大軍麵前。若是出動一百個現代士兵。文大天師也就隻有狼狽逃跑的份兒……
但是,文大天師可以主掌死後的世界!擁有救贖他們靈魂的力量,甚至。還可以進一步,賜予他們死後的力量和地位。
這才是這些人畏懼和祈求文大天師的地方!
由此感悟,文飛根本不準備多說廢話。他的身形顯現在這烽火台上,所有的力量整個的顯露出來。
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降臨在這個破舊的古老建築之上,連天上的層雲都被映照出一片的霞光,如何在這光輝之中融化。
就好像天空之中,有著一個光明普照的門戶開啟。然後降下了一位渾身包裹在光輝之中的神祇。
“就是這種力量……已經聖質化的力量。”埃布爾顫抖著,沐浴在這種光明之中,好像身心都被這光輝所洗禮。變得年輕而又輕鬆。
他跪了下來。五體投地:“就是這種力量。我的主啊,就是這種力量!”
其他人幾個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在這種光輝之中。他們都已經感覺到了浩瀚而又偉大,和宇宙虛空一樣。卻又比宇宙虛空更加溫暖。
光芒消斂。文飛已經不知道去向。埃布爾第一個站立起來:“主的啟示告訴我,我還有五年好活。在這五年之中,讓我貢獻出所有的力量,讓吾主的光輝,照耀整個大地!”
“願吾主之光輝,降臨於大地。”剩下的人齊聲頌道。
然後,其中一個叫做艾步特的叫道:“這是吾主對於吾等啟蒙,顯示神跡的地方。這是吾等教會的聖地。要保護起來,不允許任何凡夫俗子隨意踐踏……”
“附議!”
“附議……”
“吾主之光輝雖然榮耀。但是吾主的國度並沒有行於天上。最好不要引起世俗力量的覬覦,更不要暴露在那些舊神的教會眼中!”埃布爾否決了這個提議。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這個時候每個人不是應該爭先恐後的表示忠心麽?表示對於自己主的虔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但是接下來,一點光輝就灌入了埃布爾的頭頂。每個人都在心中聽到主的聲音:“埃布爾是正確的,他將是你們的首領,將我的道傳播開來。”
埃布爾躬身下去:“是的吾主,我將是您的仆人,為您擴大羊群……”
其他人不管如何羨慕嫉妒恨,在主的目光注視之下,也不敢生起半個念頭。
如果說開始他們還有退路的話,但是在這光輝洗禮之後,他們已經上了賊船,無路可退。
說起來,他們每個人都是有智慧,並不是不知道在現在力量弱小的時候,不該引起其他力量的注意。但是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是為了表示忠心罷了。
就好像很多明白人知道對東方不敗叫著什麽千秋萬代,一統江湖是很腦殘的事情。絕對不利於日月神教的發展,但是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叫起來的時候,你不叫,你就是異端……
這種事情,微妙而又複雜。但是卻就是因為埃布爾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正確的決策,這就很困難了!
所以埃布爾成為了未來的教會的首領!
很多人想著,幸好他隻有五年的笀命了!
文飛對於這些人的複雜心思,一一了解的很清楚。在這些人放開自己的身心,沐浴在他神魂所發出的純粹光芒之後。
這些人對於他來說,就沒有一點隱秘可言了。他可以隨時清楚的知道,這些人任何的所思所想。當然,是他調動出神魂的光輝之後,而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看到這些人想什麽。那樣也太無趣了!
到了這個地步,文大天師對於西方神明的了解更加深入了一步。更加深刻了解為什麽西方的神明靠的是信仰,而東方的神靈靠的卻是氣運。
這種區別就好像西方古代一直是封建製的,封國建邦,每一個領主都是獨立的。即使對於國王來說,也是這般。
而東方卻是不同!兩種文明,甚至連神祇的最後成就就有所不同。便算是先天的大神,也不會建立什麽獨立的神國。
但是這兩種路,都不是他文大天師的道!
或者不是他的最終道路,早在穿越之初,他的道路已經注定了!
當文飛離開西安的時候,他在某家瑞士銀行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賬戶。裏麵的錢以億來計算。這是信徒對於他這位神祇的獻禮。
可以說,文飛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這些錢,足夠他做足夠多的事情了。
當離開了西安之後,文飛的心態又再次調整過來。當文飛以神祇的心態行走的時候,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戰戰兢兢。這讓他很不方便!
甚至文飛在買票的時候,多看了一個售票員一眼。那售票員就癱軟在了地上,幾乎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好在文飛及時醒悟,轉換了心態。整個人的氣質又變化了過來。
如果是普通人心態轉換,就有這麽大的氣質變化的話。那麽隻能說,這人已經精神分裂了。
但是對於文飛這種,神魂已經晶徹無倫,再無半點的雜質的人來說。這一切,不過尋常之極。否則神靈如何分身演化?
當有錢之後,很多事情,就根本用不著自己親自動手。隻用動動嘴皮子就行。
各種各樣的賑災物資,糧食,藥品,布匹之類的就很快的準備的七七八八了。隻等著文大天師帶到北宋去,彌補錯失,消弭孽氣。
但是這種事情,並不太著急。大宋時代的局麵早已經穩定下來了。文飛現在所做的,其實隻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是來彌補自己的過失的。
所以他並沒有回到自己老家所在的城市,而是在離開西安之後,一路又道了開封。兩地相隔不過幾百裏遠,甚至連坐車都用不著幾個小時。
然而就在文飛準備坐車前去開封的時候,一個意外,卻打亂了命運的軌跡。
“老弟啊,你又跑哪兒去了?”黃勝抱怨的聲音在電話裏麵響起:“這酒樓可就建成大半了,可一直沒有等到你這個專家過來看上一眼,這可怎麽行?”
於是,無奈之下。文飛隻好隨手把通往開封的車票給扔了,轉頭去買了飛向江城的飛機票。
車票在候車大廳裏麵翻翻滾滾,甚至沒有人注意。很快和其他扔的一地到處都是廢票落在了一起,隨著一個眼見的掃地大媽眼睛一亮,把這個完整的車票撿了起來。然後賣了幾十塊錢,裝入自己的腰包。
而另外一個買到了便宜票的中年人,心滿意足的坐上了原本應該是文飛坐的那個位置。
冥冥不可見的虛空之中,無數的元氣不斷的翻湧著……隱隱約約的,聽到幾聲雷聲,烏雲生出,劈裏啪啦的下起雨來……
酒樓果然建起來了大半,被巨大的帷幕掩蓋起來的是一座完全由原木搭建起來的建築。由於這個時候,建築還沒有完工,外牆都還沒有搭建起來。
可以見到這座占地規模相當不小的酒樓,現在看起來彷佛是積木似的,裏麵盡是縱橫交錯的房梁椽子,還有柱子之類。
文飛見到第一句話就是:“把這所有的遮擋的東西都給去掉!這麽好的做廣告的機會,幹嘛遮遮掩掩的不給人看到?我就是有讓每一個人看到,我這礬樓全部都是原木建築起來的。沒有用一點的水泥!”
前來迎接的黃勝哈哈大笑:“還是老弟高明,到底從哪裏搞的這麽多號木料?一點都不比從非洲進口的原木差了。”
正文第十七章現代的礬樓
感謝pfrd,醉眼千峰頂,盈科而進,汪秀才,天龍之戰,願強,環山麵海,騎士愛,出油的鹹鴨蛋給我兄弟的打賞。這兩天喝喜酒真的把事情都給耽誤了……
文飛哈哈大笑:“這些可都是最好的黃檜木,堅實、耐腐。由於黃檜木中含有一種刺激性的芳香油,所以飛鳥、蜘蛛等都望而生畏。所以古書上記載此木所建成的建築千年不壞,鳥不棲,蟲不入。”
“這麽誇張?”黃勝笑道:“不過是兄弟你所說的,那麽肯定沒有假的,頂多再過一個月,這建築就可以完全建好了。隻是這建這麽一座酒樓的造價,足夠我造個幾十層的大樓了!如果老公我虧本的話,可一定要找你的麻煩!”
文飛現在財大氣粗,根本不會在乎這麽一點錢,笑道:“你就放心就是,現在我的錢已經到位。若是你覺得心裏不踏實的話,那麽我就占了七成,給你留三成股好了!”
黃勝聽了安心不少,雖然他一直比較信服文飛。但是花這麽多的錢,搞這麽一單不怎麽靠譜的生意,還是讓他心裏虛的很。現在聽文飛這般大包大攬,反倒安心許多笑道:“哪裏是這個錢的問題。我就覺得我們請的這些工匠,價錢給的太高了。奶奶的,一個老頭子都要收工程師的工資。”
“工程師到處一抓一大把,但是像陳老這種老工匠,那可以說是已經稀缺的像是國寶一樣的了!”黃勝說到一半。就見到這麽一個老頭子過來,趕緊轉口,對著老頭道:“陳老。你怎麽又來工地上了,不是讓您呆家裏看看圖紙就行了麽!”
那位陳老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瘦小黝黑,腰部甚至都有些佝僂。但是說起話來,依舊中氣十足,道:“我聽你大老板來了,就要來看看。看看大老板到底是什麽高人。居然能畫出這麽高明的圖樣來了!”
文飛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技術權威似的人物。站出來笑道:“陳老好,這圖式也是我請高手畫出來的!”心裏暗歎。這老頭果然好眼光。要知道畫出這圖式的不是別人,卻正是後世鼎鼎大名的《營造法式》一書的作者李誡。
原本按照時間計算,這個時候的李誡應該完成了《營造法式》病死了。但是卻因為這貨和孟揆兩個都是大宋建築的大師級人物,再給他文大天師修建神霄天宮。所以文大天師想方設法讓那老頭多活幾年。
文飛在現代的礬樓。也都是這位建築大師級的人物。親自繪出的。甚至要比北宋時空的礬樓更要壯觀精美。
建成之後的現代礬樓,將是全部結構不用一枚鐵釘,全憑精巧的榫卯使鬥拱層層相銜,將建築物的各個構件牢固地結合在一起。由此承托起整個殿堂重達八十噸的屋頂。
這樣的建築難度之高,可想而知!在現代時空,要找到能承建這麽搞工藝水平的古建築施工隊,簡直掰著指頭都能算得清。
而這位看起來鄉下老頭子似的,操著一口難懂的南方普通話的陳老。更是高人一個。完全都是祖宗傳下來的傳統工藝,甚至解決過好幾個南方保存下來的宋代建築修複問題。
別說是黃勝不敢得罪了。就是文大天師牛逼哄哄的。得罪了這老頭子,他也沒有辦法把李誡和孟揆這些人拉到現代時空來,給自己蓋酒樓!
“原來畫圖的大師沒有來?”陳老有些失望,文飛這廝怎麽看上去也不是那種能對古建築這麽精通,可以設計出如此巧妙的古建築構造的人物。對文飛就不怎麽搞興趣了。
文大天師心中吐槽,一個糟老頭子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我讓宋代的工匠們把所有的建築木料都給我弄好,我直接組裝起來……
不過文大天師跟著泄了氣,貌似這如何組裝起來的難度才是最大的!
好不容易把這尊大神給送走,黃勝鬆了口氣,罵道:“奶奶的,趕明天我也去讓我孫子學技術去。到時候再大的老板,也都得跟著屁股後麵侍候著!”
文飛哈哈大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尊重技術人才,是一件好事!”
當文飛大言不慚的嘲笑過黃勝過後不久,很快又輪到他去尊重其他的技術人才去了。這就是風水輪流轉的道理……
相比於這個正在建築的酒樓,文飛更為關心的是員工的培訓。這點甚至可以說是比酒樓的建設更加重要。
硬件設施再好,服務要是跟不上,那也是白搭。更何況,這麽一個古典酒樓,若是裏麵服務員,都是現代的味道。隻要想想就能知道這其中有多別扭了!
畢竟文大天師賣的是文化,而不是文物!
培訓出這麽一批服務員來說,可能花銷的錢和精力來說,說不定還要遠遠的超過建造這座酒樓。
可惜文大天師不能從北宋時空把那些酒樓飯店的小兒還要那些茶酒博士帶到現代來,要不然一切問題都能解決了。
當文飛帶著一大車的各種物資,回到北宋的時候。文飛終於見到了一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
“下官張叔夜,拜見尚父!”比起當初在蘭州騾馬集見到這廝的時候,張叔夜的變化蠻大。整個人的氣質更為沉穩,下頜上還留出了一截小胡子。
文飛大笑:“稽仲何必和我這麽客氣?畢竟我們可是老朋友了!”
張叔夜沉靜一笑,道:“禮不可廢!”又笑道:“下官這次是來述職的,下官已經帶著整編好的一萬禁軍,到來京師!”
文飛一聽大喜:“這麽快?”他可一直等著這麽一隻部隊的。
這支禁軍是以招降的水泊梁山的兵馬為主體,再加上山東河北的禁軍和一部分廂軍編製起來的。雖然隻有一萬人,但是文飛要的就是精銳!
張叔夜搖頭笑道:“下官這麽幹耽誤尚父的大事?梁山的諸位統領,對於改編之事,十分配合,倒是沒有什麽掣肘。”
文飛心中歡喜,他一直按兵不動,就算等著這隻部隊的到來。矮子裏麵選高個子,他文大天師雖然也在東京城選練禁軍。
就算是他沒在的這些日子,這些禁軍也都被三日一操練,給練個半死。需要指出的是,在古代,能夠三日一操練的職業化部隊,就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精兵了。
要知道在古代服役期長的可是離譜,絕對沒有兩三年兵役這麽好的事情。尤其是大宋的禁軍,那就根本是一直當到死……
六十多歲才退役,以北宋時空平均下來三十多歲的壽命來說。簡直是死了以後,還在當兵啊!
這些禁軍說起來也已經操練了幾個月了,但是到底能不能用。文大天師也是心中沒底。畢竟,文飛也隻是訓練了一下他們的體能,還有陣型罷了。
而隻有這麽一隻被水泊梁山被朝廷大軍圍剿了幾年的梁山兵馬來說,才是真正見過血,有戰鬥力的。這也是文大天師預想之中,要來對付方臘的主力!
“對了,宋江幾位統領,不,幾位將軍怎麽也不見?”文飛問道。
雖然水滸傳在後世如何有名,但是因為出身於‘統治階級’之中,代表了大宋的最高既得利益集團的文飛眼中,所謂的梁山好漢,也不過是一群賊寇而已。不怎麽成氣候!
所以,文飛並不認為其中真有什麽驚天動地的人才。就比如那位梁山上號稱是智囊的人物,的智多星吳用。
其實在文飛看來,那種謀略水平,也就是鄉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老夫子的水平。
頂多也就是下**藥,打悶棍之類的計謀。通觀這水滸始終,吳用出的計策,其實也都在這個水平……
而沒有一個真正謀士所需要的戰略眼光,大局意識。
在文飛看來,梁山之中大多數的將領也都隻是處在一種山寨統領的水平上。而真正能夠算得上人才的,也不過隻是原本就出身正規軍的,有本事的軍官,如花榮,呼延灼,楊誌,林衝之輩之外。就連魯智深,武鬆這種人物,都沒有進入軍中。
當然了,武鬆和魯智深兩個頭陀和尚,雖然不怎麽受清規戒律。但是和佛家淵源極深,自然不可能到文飛手下來當差!
雖然沒有大力反對梁山接受招安,但是在招安的同時。自己幹脆就拍拍屁股跑掉了。
水軍統領李俊,和李氏兄弟,和阮家幾個兄弟,包括整個梁山水軍,文飛是整個留了下來。老實說,最讓文飛看中的,其實就是梁山的這些水軍了。
要知道後人們看南宋水軍貌似很厲害,韓世忠都帶著水軍把金兀術都給包了餃子,差點全殲。就覺得北宋水軍也是相當厲害!
一提起這個,文飛眼中滿滿的都是淚啊!北宋水軍差的簡直是根本提也提不起來……
要知道,北宋立國以來,根本就沒有好好打過一場水站。就可想而知水軍的地位如何了。既然地位低,那就肯定留不住人才,留不住人才有沒有資金,更是在一百多年來,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隻要想想這些,就能知道北宋的水軍
正文第十八章梁山好漢
隻要想想這些,就能知道北宋的水軍有多差了!南宋是沒辦法,要靠著水軍守護長江天塹。再加上整個江南都是河網縱橫,是水軍的天然用武之地。
所以,對於這被整編的梁山人馬之中,文飛最為看重的還是水軍。甚至不計算在這一萬人馬之中,另外成立一隻水軍。
沒辦法,誰讓文飛馬上就要去平定方臘呢?
其他那些技術性人才,比如能造火藥的那位轟天雷淩振,造的火炮能打十四五裏遠。雖然不知道威力如何,幾乎比人家滿清的大炮都射的遠了。
法律顧問裴宣、造船專家孟康、戰袍設計師侯健、盔甲武器鍛造師湯隆、防禦指揮部部長陶宗旺、梁山形象大使鬱保。還有總賬會計蔣敬,工民建部長李雲、肉聯廠廠長曹正、梁山大酒店餐飲部主任宋清、梁山調味品批發部部長朱富。
當然了,還有梁山專門合作造假文憑的蕭讓、金大堅,寵物診所所長皇甫端,人民醫院高級人才、享受部長級待遇的主治醫生安道全共四人。
這些人,就比較讓文飛給看中了。二十一世紀是人才的世紀,尤其是技術性人才,更是難得之極!
說起來,文大天師早已經開府建牙。但是到現在,還都是一句空話,手下連幾個得力的人手都沒有。
遇到繁瑣的事情了,居然還要拉人過來幫忙。現在人家何煥要準備功課考科舉了,文飛也不能拉著人家不放……
不過說起來這個何煥倒是真正有才之輩。在原本的曆史之中,就考中了狀元。
現在把這些人征辟起來,填充到自家尚父府裏。好歹也搭了一個架子起來。
“諸位將軍都在軍中,彈壓秩序。怕是這些人山野草民,來到東京城這個繁華之地惹出什麽笑話來!”張叔夜淡淡的說道。
文飛聽了興致大起,笑道:“走,咱們去軍營看看!”
這隻大軍並沒有駐紮在城中,而是在東京城之外的一座軍營之中。占地麵積倒是不小。
隻是讓那些土包子們,來到東京城的這個花花世界。卻隻能呆在城外,不能進去看上一眼,可想而知。軍中的氣氛會如何了?難怪那些統領們個個都留在軍營之中彈壓秩序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些人幾個月之前都還是賊寇。剛剛被招安整編,就是宋江他們自己,也不敢隨便把人往城裏帶。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可如何是好?
沒辦法。為了平息軍中的怨氣。宋江那貨隻好自己掏腰包,買來了大量酒食,來犒賞全軍。如此一來,雖然宋江這貨號稱仗義疏財,但是也幾乎被掏幹淨了腰包……
為了表示忠心,打通關係。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雖然梁山已經和文大天師這個尚父搭上了線,又有了救駕之功。但是下麵各路關係。還是要自己疏通。
硬是把梁山積攢下來的家底,還有因為救駕有功。被朝廷賞賜的錢財都給消耗了一個精光。
那軍營之中正在熱熱鬧鬧的吃喝,文大天師也就沒有驚師動眾,輕車簡從的帶著張叔夜和幾個隨從,就來到了這軍營之中。
當這些士兵們知道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文飛到了軍營之中之後。反應當真小小的嚇了文飛一跳。
這些人,馬上連滾帶爬的通通跪倒在地上。一時間人仰馬翻,原本熱鬧喧囂,吆五喝六的大碗喝酒的軍營之中忽然安靜了下來。甚至落針可聞。
隻有跪倒在地上一大片,甚至有些還在發抖的士兵們。
“尚父之威,一至於斯!”張叔夜歎息道,悄悄又道:“尚父,事不可過……”
雖然張叔夜說的含含糊糊,但是文大天師現在早都已經非是昔日吳下阿蒙了。身居高位這麽久了,對於如何應付眼下場麵,自然有著打算。
當下哈哈一笑,走到靠近的一座麵前。軍營之中條件簡陋,這些人都是席地而坐,擺著幾碟子各種小菜,喝的也不過昏黃濁酒。
文飛也不嫌寒顫,隨便拿起一碗酒來,入口就覺得一股酸味衝喉而來,分明是發酵沒有好的緣故。
文大天師是一個什麽都能吃得,就是苦不能吃的家夥。原本還想一口灌下,大叫:“好酒,好酒……”之類的話,和這些粗魯漢子拉關係。把眼前這氣氛給鬆開。
但是沒有想到,這酒會如此低劣難喝,簡直和醋差不多。當下故作豪邁,“啪……”的一聲把那陶碗扔在地上,砸了一個粉碎。
“奶奶的,這麽難喝的酒虧你們也喝的下去!來人呐,把我府中珍藏的‘清溪流泉’給送過來,我請兄弟們喝酒!”
文飛一聲高喝,馬上就有隨從應了一聲。飛快打馬而回,不用一刻時間,就有馬車運來一缸缸的‘清溪流泉’過來。
隻是一開封,那酒香就如同實質一般的在整個軍營之中擴散開來:“兄弟們隻管喝,不用給我省!”
話說文大天師發財立品,如今財大氣粗的。怎麽也不搞那種自己買酒精勾兌自來水騙人的勾當了。
這些白酒,可都是文大天師專門找的一家小型的釀酒廠,來釀造的純糧散酒。莫看這釀酒廠名頭比不上那些大牌廠家,但是文飛敢保證,這酒的質量絕對是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起碼文飛敢保證這些都是純粹糧食酒,而沒有勾兌過任何的酒精……
這般酒香之下,所有的士兵們那裏還能忍得住了,歡呼一聲,就要去搶酒。卻被宋江黑著臉一聲大喝:“尚父賞賜你們天上的仙酒,爾等難道是忘恩負義之輩麽?不知道謝恩?”
這些士兵才醒悟過來,一個個跪在地上感恩戴德。關於文大天師在天下間流傳最廣的種種軼事之中,除了文大天師如何法力無邊,讓人敬畏之外,就是從天庭之中帶下來,無數的人間所無的東西。
水晶宮這個就不說了,早已經隨著無數來過東京城的商人官員之口,傳遍了整個大宋。不,連遼國皇帝聽到了都羨慕的個半死,據說還曾經偷偷摸摸的想微服私訪,跑來大宋看看熱鬧。
但是居然快到雄州的時候,被他手下的群臣們給追了回去。這種事情,沒人知道真假,反正現在整個大宋都在流傳,說起尚父的水晶宮,必然要跟著將這個段子。
語氣之中,自然帶著無比的自豪。咱們大宋的天師從天上帶下來的水晶宮,連遼國皇帝都怎麽地,怎麽地……
這個段子流傳之廣,甚至連文飛都聽說力量。而且文大天師還知道實情,居然確有其事……
可見遼國那位末代皇帝天祚帝不靠譜的程度和宋徽宗這貨有得一比了!
然後,文大天師最出名的就算天師鹽,天師糖,還有天師酒了……
隻是,文大天師現在位於北宋統治階級的最高層,想要在北宋賺錢不要太容易了。所以老早就不賣這些東西了。
從現代時空運過來,無非是供應皇宮,和自己府中罷了。所以說,不是文大天師良心發現,而是自己吃的東西,可萬萬不能作假……
反正,現在文大天師既然已經不賣這些東西了。以前賣的那些,就變成了人間絕響,再加上有些特殊手段從皇宮和尚父府裏流入市場的那些,價值價格比黃金都貴。
包括現在趙佶,賞賜臣下,都不賞賜那些黃金珠寶綢緞什麽的,太過沒品。自然要賞賜尚父從天上帶來的好東西了……
比如某某大臣今天覲見趙佶,趙佶一時高興:“來人呀,把尚父酒給灌兩斤給你帶回去……”
然後某某大臣感恩戴德,這是天上有,地下沒的好東西。提了兩斤酒,一路上就好像捧著寶貝一樣,生怕打破了。回到家裏自家也舍不得喝,每次高興的時候,倒個幾滴出來嚐嚐味道。
卻不知道,自己家的衙內小兔崽子,已經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的尚父酒給偷換掉了。拿出去炫耀,看到沒,這可是尚父從天上帶來的“瓊漿玉露”……
你說特供?特供能和尚父酒相比麽?這可是天上來的好東西,喝一滴延年益壽,喝兩滴卻病不老……
這麽珍貴的東西,自然在民間廣泛流傳。這些剛剛被改編過來的梁山兵馬,或多或少的都聽過一些,自然知道這酒是何等珍貴。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很了!
用一頓酒水,文大天師就輕易的收攏了整個軍心。
接著,文飛又把自己操練幾個月的禁軍,繼續和這些一萬人馬匯合整編。足足整編出了三萬禁軍,又請趙佶賜下了新的軍號。這麽三萬大軍就被稱之為“神威軍”!
把操練大軍的任務交給了張叔夜去做,文飛又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現代。他得接著和另外一個技術人才打交道,好吧,人家其實也可以叫做藝術家的——電影藝術家。
實際的原因卻是,文大天師投資的,甚至加入了許多素材的一部電影,鐵血無雙楊家將上映了。
雖然文飛一直在吐槽這名字起的狗屎不如,但是好歹也是自家投資的電影。也是文飛整個文化布局的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這首映自然是萬萬不能錯過了。
正文第十九章鐵血無雙楊家將
他帶著自己的頭號手下,漢風明珠公司的總裁任樂晨小姐很低調的從貴賓通道,進入首映式的電影院。レ&spdes;思&erts;路&bs;客レ坐在了不怎麽起眼的貴賓座上。
看著那位黎文生大導演談笑風生的在上麵和那些各路記者神侃,然後一大堆的儀式好不容易結束之後。電影終於開始了。
事實上,這部電影的關注度一點不低。現在首映禮的電影院甚至都已經爆滿了,而且其中居然沒有多少水分。
主要是到處放出的一些宣傳片太過誘人,尤其是那氣勢恢宏,一口氣俯拍的整個東京城的全景的時候,那種鋪天蓋地的氣勢,幾乎一點都不遜se好萊塢的大片……
當然了,攝影器材的限製的問題,就不要再說了……畢竟文飛買的雖然是號稱專業級的數字攝影機,但是和人家好萊塢用的還是差距太多……
因此,這部電影的宣傳片相當出se。再加上文飛進一步追加投資,讓拍攝電影的資金更一步充溢。
所以文飛自己對於這一部片子,還是蠻期待的。甚至為了給自己驚喜,他自己都沒有提前看過。
電影開始的一個鏡頭,就是宣傳片之中最為jng彩絕倫的那股東京城的全景俯拍了。
這讓文大天師洋洋得意,因為可以說這完全就是他文大天師的功勞。效果如此之棒,完全說明了他文大天師的攝影技術……
事實上,這些鏡頭是文大天師在東京城之中最高建築。開寶寺鐵塔上麵拍攝的。
對於古代那種沒有什麽高層建築的時代,這個高達五十五米之多的高塔,簡直可以把東京城所有的一切一覽無餘。
如今在這鏡頭上。就可以看見,水光湖se盡收眼底,美不勝收。從頂樓往下望去,殿閣嵯峨,綠蔭環抱,亭榭映波,垂柳婀娜。曲橋蜿蜒,彼岸朦朧,風光旖旎。景se秀麗。
整個東京城就在這種如詩如畫的風韻之中,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為了拍好這個鏡頭,文飛甚至買了一家無人機。當然,說是航模也未嚐不可……反正其實民用的無人機。基本上和航模的差距也不怎麽大。
無非是以前的航模是有遙控器來控製。而現在的無人機卻是筆記本來控製。隻是在缺少衛星信號的情況之下,文飛不得不花大力氣,買到了老式的用無線電控製的航模。
然後就在鐵塔上麵控製著,航拍出了整個東京城的畫麵。足足拍了幾個小時,然後再次剪輯,得出能用的素材,也不過兩三分鍾而已。
不過這兩三分鍾的鏡頭,就足夠讓人驚豔了!
寬闊的運河上。白雲一般的船帆,還有氣勢驚人之極。宛如彩虹一樣的州橋跨越在汴河之上,人煙輻輳。竟然栩栩如生的把清明上河圖的景觀,用電影的形式表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麵清新,全站廣告
若不是為了電影的節奏著想,怕被好端端的電影給拍成風景片的話。文飛恨不得這鏡頭能出個十來分鍾。
“哇哦,這鏡頭是用布景還是用的電腦j?簡直太壯觀,漂亮了。”不止一個人這麽讚歎著。
“肯定不可能是布景,這要真是布景的話,那得搭多大?我猜是電影特效,不過這鏡頭之中這麽多的景se,這麽多的人物,每一個都栩栩如生。要費多少時間還jng力……
靠,看到沒,那人居然躲在樹後麵小便,還是一個老外,穿著古裝的金毛老外啊……”
電影院中議論不絕,可以看清楚很多的細節鏡頭。從空中俯拍而下,比如仰天打噴嚏,兩個人吵架買東西的在付錢,還有一個金毛老外躲在河邊的樹後麵撒尿……
這些種種般般,全部都濃縮在一個鏡頭之中。讓人直感覺身臨其境,好像一頭鑽入了那鮮活的畫麵之中。
但是,接下來的電影就相當無趣了。天波楊府的布景和開始的壯觀的風格格格不入,還有故事之中各種情景,都和開始的那種近乎真實的風情格格不入。
楊宗保戰死沙場,穆桂英接著掛帥。一直到戰爭結束,整個電影也剛才結束。
整個電影院之中,嗡嗡的響成一片。爭議的相當巨大。
平心而論,黎文生拍的不差,是良心之作。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麵清新,全站廣告和這貨這幾年為了搶錢拍出來的爛片不一樣。
但是,整個片子的風格卻分割了開來。也就是說文飛給的那些素材和黎文生拍攝的風格格格不入……
羅王神畢竟是明珠出身的大導演,明珠那個地方地方狹窄。天然限製的,能在小巧jng致之處輾轉騰挪,拍出很多優秀的影片來。
但是一遇到動真格的大場麵,卻就駕馭不住了。和文飛所給的素材之中,那種恢弘的場景,根本就沒有形成有效的互補。導致電影的風格卻被割裂……
說白了,白瞎文飛給的那些好素材了。舉個最為簡單的例子來說,片中人物帶著的兵馬打仗,讓人覺得相當一般的很,也就是國產片的水準。
但是鏡頭一轉,換成全景鏡頭,卻又異常的殘酷逼真,而且氣勢恢宏……
然後鏡頭再次一轉,變成主角的,又顯得軟塌塌的,簡直和剛才是兩部電影。
這種違和的感覺貫穿整個片子的始終,導致最後電影結束的時候,整個電影院之中都嗡嗡亂響,議論紛紛。
文飛的臉se也不怎麽好看,雖然說片子拍的還算可以。但是和他文大天師預想之中的,差距太多。在他心目之中,對這場電影還是很期待的。
要不然,也不會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巴巴的來看這首映式,
“老板,我其實覺著這電影拍的還算可以。從首映式看,咱們這次不會虧錢!”任樂晨小心翼翼的說道。
文飛哼了一聲,期待太高。落差也就太大,何況文大天師現在真的不差錢。所以對這部電影就更加不滿意了,咬牙暗道:“nn的,大不了本天師從好萊塢請一個大導演的來拍。”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文飛給掐滅掉了。文大天師多少有些憤青,想到自己要弘揚文化,居然還要找個老外來拍,那簡直好像吃蘋果吃出了一條蟲子一樣。足夠倒胃口了!
不過想來想去,文飛居然想不到一個國內導演可以拍出自己想要片子的。文大天師是一個俗人,對於各種文藝片什麽的,不敢興趣。喜歡的就是爆米花,喜歡的就是大片。
“nn的,大不了本天師親自上馬,自己拍一部電影出來!”文飛咬牙道。
旁邊的任樂晨聽了,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老板,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拍電影啊?拍電影哪裏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文飛哼了一聲,自然知道拍電影不會那麽簡單。也不過一時之間發惱s而已。正要讓他老人家親自去拍,他文大天師可也沒有這麽多的時間。
馬上就要出兵攻打方臘了,大量的軍械,和物質都要準備。雖然這些東西,大部分能在北宋準備齊全,但是還有很多。卻是隻能文飛在現代想辦法。
這個所謂的鐵血無雙楊家將,最好的票房還是相當可以的。一下子打破國產片的票房紀錄,在網絡上關於這片子的好壞的評論,更是呈兩極分化之勢。
支持者認為,國產片能拍到這個地步,絕對是一個大的突破,相當難得了!光是開頭的那個兩分鍾的鏡頭,已經值回票價了。
再加上後麵的一些戰爭場麵,簡直氣勢恢宏的到了極點。好像真的是千軍萬馬廝殺的時候拍攝下來的,很多場麵血腥殘酷之極。光腚這次總算是做了好事,一刀沒剪,把這完美的鏡頭給保留了下來……
但是反對者,卻更加認為,這片子拍的垃圾不如,浪費這麽好的技術。
女主角簡直花瓶一個,毫無演技。把穆桂英這個女中豪傑,演的像是一個木頭人。而那楊宗保,居然死後複生,和穆桂英大團圓這種結局,更是坑爹的要命……
但是不管怎麽說,網上再吵。也說明了這片子受關注度之高,票房節節升高。文大天師的這次投資不僅沒虧,反而更加賺了一筆。
讓某位最早投資,隻是為了捧紅自己小三的貴二代大感興趣。甚至專門約了文飛,要再接再厲,再拍一部續集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的,卻已經跑到了江城去了。這次卻不是去看自己的酒樓建設的如何,而是去看更重要的東西。他文大天師的要的船,給造好了。
“文先生,這就是你要的船!”張成家指著已經駛出船塢的一條江輪對文飛笑道。
這是條排水量五百噸級的“大船”,當然了,這條船要是放在北宋時空,也算不得太大的船。總共也就十幾米長罷了。要是放在現代麽……也就隻有那種最小型的造船廠才肯建造。
文大天師也不是不能造更大的船,關鍵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北宋時代的運河能跑多大的船隻?若是造的太大了,到了北宋時空通不過運河可就麻煩了。(……);
正文第二十章蒸汽鐵船
多謝天龍之戰,激/n,環山麵海,醉眼千峰頂,道生易各位兄弟的打賞。說一下,以後更新時間會在中午十二點和晚上二十二點……給大家帶來的不便,還請大家諒解
“造你這條船可真不簡單!”張成家笑道:“關鍵是,我家都沒有這麽小的船塢。隻好請別人幫忙建造的!”
文飛自然知道,張家雖然江河日下了。但是手裏還有幾個造船廠,甚至還有一個在歐洲的老造船廠。
現在遠洋運輸,最少也是萬噸級的船隻。若是太小的話,那麽根本就沒有任何成本上的優勢,根本存活不下來。造這五百噸的江輪,可真是為難人了。
文飛嘿嘿一笑,也不和張成家客氣。登上了船隻,這船的看起來又寬又平,吃水線不深。適合在江河之中行駛。
但是這些都不關鍵,關鍵在於,這船的動力。居然是燒鍋爐的,燒鍋爐也不打緊,居然可以燒劣質煤的……
這點實在太過重要了!要知道,這北宋時空煤炭可一點都不少。
很多人印象之中,包括他文大天師自己,都以為古人是燒柴火的。可是卻都沒有想過,北宋東京城這麽一個人口上百萬之眾集中在一個聚居點上的城市,每天要消耗多少燃料?
北宋年間,其銅產量高達14605969斤,幾乎是唐代開元十五年銅產數的五十五倍。隻是這個又要消耗多少燃料來冶煉?還有鋼鐵呢?
陶瓷業、煮鹽業、釀酒業、金、銀、鉛、錫、礬礦冶業以及人們日常生活用能與各種木器的製作,建築用材、毀林開荒等等。一年耗用木材將以千百萬立方計。
又哪裏有那麽多的木材可以消耗?事實上北宋普遍的大規模的開始用煤了,連東京城許多人家冬天取暖用的都是煤炭。當然,這些在宋代叫做石炭罷了。
隻是這些煤炭燒出來有著煤氣。一氧化碳。燒出來有著怪味,而且很容易煤氣中毒。所以燒石炭取暖的,在北宋時空當然都是窮人了。像是有錢人家冬天取暖,燒的都是上好的無煙碳火。
北宋時代的煤炭雖然品質肯定算不得太好,但是已經足夠這蒸汽機用了。甚至這種蒸汽機實在沒有煤炭的話,連木柴都可以燒……
“真不知道你造這種怪船出來做什麽?”張成家歎道。
文飛嘿嘿一笑:“自然有我的用處了。”
張成家見文飛不肯說,也不再細問。對於文飛,他還是很有些敬畏的。笑道:“高人行事,我們這些俗人肯定猜不透的!”
文飛不置可否。跟著學了半天這艘船是如何駕駛的。說起來也並不怎麽麻煩,現代船隻駕駛起來,沒有那麽麻煩的船帆,駕駛起來已經簡單的太多了。
但是。這艘船。也不是文大天師他一個人能開走,讓文大天師稍稍煩惱的是,到底應該怎麽把這艘船弄回北宋去?
總不能讓這船在船塢之中,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吧?
但是文飛接著眼前一亮,這眼前不是有人用麽。當下問張成家:“我要怎麽把這艘船給偷偷的弄走?不被人發現?”
張成家笑道:“這種事情不是最簡單不過了,讓造船廠晚上不要管這裏的動靜。隨便你怎麽搞法,他們也不會在意的,畢竟你這條船難道能去打世界大戰麽?”
文飛一想也是。這麽一條性能落後的船隻,又有什麽好擔心的。於是就在這個風高月黑的夜晚。一條船就不為人所知的悄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這就給了文飛最大的一個教訓,雖然他以前也都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通過這件事情之後,越發的清楚明白。
大人物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有勢力的人做事情,自然有人幫你掩飾,而不用你自己冥思苦想……
張家的公子,想要造一條古怪的船玩玩,又要偷偷的開走,需要理由麽?
天知道這些錢多的花不完的富家公子哥,除了在海南島玩玩遊艇和小模特之外,還會搞什麽稀奇古怪的勾當?
於是就在汴河的碼頭之上,被官兵們清理開來的一大片河道之中,忽然就水花四濺。一條刷著紅色防鏽漆的鋼鐵船隻,忽然浮現在運河之上。
驚呼聲此起彼落,雖然看著那些官兵們如臨大敵一般的封鎖住河道,也不知道搞什麽。但是都已經明確的告訴了每一個人,將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但是這麽一艘鋼鐵鑄造出來的大船,居然能夠漂浮在水麵之上。還是把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膽子小的,噗嗤一聲就臥在了地上。就算膽子大的,也是楞了半天神。過了好半天,才有明白人反應過來:“是天師,肯定是天師從天上帶下來這麽一艘大船來!”
果然接著就見到我們文大天師,一頭灰頭土臉的從駕駛艙鑽了出來。這燒鍋爐的破玩意兒,簡直髒的夠可以了!
那梁山水軍的八位統領都在岸上等著,尤其是那阮家的幾兄弟桀驁不馴的很。對於梁山招安的事情,更是反對的很。
隻是梁山之中,馬步水三軍之中,水軍地位最低。人家梁山步軍統領是花和尚魯智深。馬軍統領是小李廣花榮。威名赫赫的人物。
而李俊是水軍一哥,但排名竟在沒遮攔穆弘之後。在天罡星之中都是倒數的人物了。可以想見這水軍的地位有多低了!
所以這阮家兄弟排位既然低了,那麽可想而知,說話沒有什麽分量。自然得不到重視,就算是再反對也是沒有什麽用處。
可是這般一來,這阮家兄弟的心氣就不怎麽順了。一直以來就是消極罷工,對於文大天師的命令不理不睬……
偏偏,文大天師最為看重梁山的還是水軍。雖然梁山的水軍也不知怎麽樣。但是文大天師手中確實是乏人可用。也隻好係希望在梁山水軍之上了。
那八位統領,大多是對於文飛這個天師不怎麽服氣。被一大早叫到這河邊吹冷風,等的早已經焦躁之極的時候,卻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那脾氣不怎麽好的阮小七剛剛想罵人,卻見自己的老哥阮小二目瞪口呆的指著他的身後,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
阮小七轉過頭去。頓時驚呆了。一條長有十幾米,寬卻有五六米的大船就在這一轉身之間,出現在了河麵上。
據說前些年。造過一艘出使高麗的大海船,稱為“神舟”,據估計可裝載20000石以上貨物,載重量約為1100噸。
但是阮小七從來沒有見過。而眼前這艘排水量有著五百噸的大船。已經足夠駭人聽聞了。並不是這船的大小,木船的體積肯定和鐵船不一樣了。
在現代時空的上世紀80年代發現於陽江海域的宋代沉船《南海一號》,是目前世界上發現的最大宋代船隻。長度為26米以上,寬度10餘米,船身不算桅杆高8米,排水量估計可達600噸,載重可能近800噸。
也就隻是高了一百噸左右的排水量,可是這船的體積幾乎就大出了一半來。氣勢也要比這種看起來平板船要恢弘的太多。
關鍵的問題是這船的顏色。這種質地,怎麽看也好像是——鐵船……
“這……這……鐵也能在水麵上飄麽?”阮小七徹底的暈菜了。
八個水軍統領。目瞪口呆,也管不了許多,一個個湧到了碼頭附近。看著灰頭土臉的文大天師,膽戰心驚的道:“尚父,這是你從天上帶下來的船麽?”
文飛微微一笑:“怎麽樣?要不要上來試試?”
這船的造型頗為古怪,為了在北宋時空可以進行進一步的改造,好當做戰船來用。文大天師讓人在船的甲板整個焊接了一圈鋼板,起碼有一米來高。看起來更加不倫不類到了極點!
“這船?這船沒有風帆如何跑得動?”張順驚訝道。
這時候,其他人才從看到這麽大一塊鐵,居然能漂浮在水麵上的震驚回過神來。是啊,船沒有風帆如何能行駛?難道靠劃槳麽?
可是這麽大的船,又需要多少水手來劃?又能跑動多遠?難道這船隻是一個空架子貨麽?
文飛哈哈大笑,能震一震這些和自己不對付的土包子們,還真是賞心悅事。文大天師很沒用出息的這麽想到。
他把這些人叫上船來,道:“你們放心,這船可用不著風帆,更用不著人來劃。隻要有石炭,這船就能跑!”
八個原梁山水軍統領,現在的神威軍的水軍將領們,半信半疑。從來沒有聽說過那種生火取暖,頂多還可以冶煉金屬的石炭,能把船隻開走?
難道是放火在船的屁股後麵燒,然後把船隻燒走麽?一行人神色古怪,若不是文飛先用這麽一坨可以漂浮在水麵上的鐵把他們都給嚇住了的話,說不定那阮小七現在已經說出了什麽難聽的話來。
但是現在,他們也就隻能半信半疑的跟著文大天師上了船來。到了北宋時空,有著大把的人力可用。文大天師可沒有蠢的,自己去動手往鍋爐裏加煤。
這種老式的,可以燒劣質煤炭,甚至可以燒木柴的鍋爐,密封性當真要命的很。文飛估摸著這船能跑出十幾節的速度已經就相當了不起了,搞不好還跑不出這麽快的速度。
不過在運河上需要這麽快的速度嗎?
指使著一臉新奇的幾個水軍統領,往鍋爐裏加煤。這種鍋爐想要完全的燒起來,沒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休想。
幾個統領好奇心起,也顧不得許多,拚命加煤進去。把鍋爐之中的水很快加熱,燒的滾燙。“嗡……”的一聲汽笛聲響,當鍋爐的壓力終於達到一個壓的時候。
文大天師已經顧不得太多,開動了這船。於是在古老的汴河之上,鐵船發出嚇人的轟鳴,噴吐著帶著火星的黑煙,簡直像是神話之中出現的那種渾身裹著陰風黑雲跑出來吃人的妖怪。
不知道汴河兩岸,多少看熱鬧的百姓,被這麽一聲動靜給嚇的屁滾尿流。
然後就見這鐵船渾身巨震著開動了起來,分開汴河那不甚幹淨的水麵,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兩岸怕不有數萬看熱鬧的人群都歡呼了起來,也不知道高興個什麽勁兒的。
當這船隻終於開動起來的時候最為興奮的是那幾個輪流鏟煤,渾身黑的好像非洲人一般的水軍將領們。隻有付出勞動之後,親自參與進去之後,得到的果實才會更為自己所珍惜。
這個道理,古今中外都是一般!當這幾個水軍將領,付出了巨大的勞動之後。看到這條鐵船終於緩緩的離開了河岸,向前駛去的時候。這幾個將領叫喊的最為大聲。
“這火燒的越旺,船就跑的越快!”文飛的話語被他們牢牢的給記住了。覺得這船跑的還不夠快,隻有尋常人散布速度的幾個統領在歡呼過後,給勤快的鏟起石炭來。
這時候,輪到文大天師滿頭冒汗了。他可當真沒有開過船,尤其是蒸汽船隻,和他上次開過的遊艇還有內燃機的江輪平底船,完全是兩回事兒。
那些現代化船隻,自動化的程度極高。往往就算是萬噸巨輪,也才不過就要幾個人就能操縱架勢。尤其是那些給富人用的遊艇,那操作起來更加簡單了,完全都是傻瓜式的。
可是這回不一樣了,文大天師駕駛的這條蒸汽船可沒有誰給他設計一個自動駕駛係統,也沒有人給編寫一個一套控製軟件出來。
一切都要靠自己來用著方向舵來掌舵的文飛,這時候已經汗如雨下。
汴河足有幾百米的寬度,但是畢竟也不過是一個區區運河。而且往來船隻輻輳,留下通航的水道更是狹窄。於是在文飛這個外行船廠的操縱之下,在兩岸無數百姓的歡呼聲中。
文大天師駕駛的這隻鐵船,華麗麗的撞向了河邊一條趕緊讓路的貨船。這時候鍋爐加熱,速度起碼已經有了七八節的時候。一頭撞在了這艘大船的之上。
鋼鐵和木頭再一次的角力,文飛本來就是用戰船的標準讓人設計的。所以這船所用的鋼板,比起普通的船用鋼板更要好出一個量級來。
正文第二十一章倭國的情況
於是,這時候就能看穿成果。文飛的大船華麗的在另外一條同樣有著十幾米,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船隻腹部開出了一個大口子。若不是速度還沒有提起來的話,這麽一下子,足夠讓這船攔腰變成兩半。
而就算如此,這條被撞的貨船命運也沒有好到多少,被直接給撞翻過去。
“完了,完了……快點救人!”這是文大天師的第一個念頭。但是很快的,再見到那些船上的乘客之後,文大天師就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見那船上簡直如同下餃子一樣的跳出許多水手,個個身材矮小,穿著簡陋,有的甚至是隻有穿著兜襠布的家夥在水麵載浮載沉的撲騰著。讓文飛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既視感。
“這是倭國人!”見多識廣的東京城百姓已經叫了起來:“快快救人!”不少見義勇為的東京城百姓還有四周汴河船上的水手們已經自覺的下去救人了.
文大天師搞出這麽一種烏龍來,本來還有一些過意不去。但是見到這些居然是倭國人,好吧是日本人。文大天師也就隻有看笑話的心思了。
當被救起來的船主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大堆的水手和護衛,跑到文飛麵前過來理論的時候,見到文飛的架勢,頓時心裏咯噔一聲,馬上就見風使舵的往地上一跪:“小的元山明拜見天師!”
如今這大宋朝,不論是僧是道。能穿著這明黃服色的。也就隻有那位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一個人。
當這位船主兄。氣勢洶洶的跑來找茬兒,忽然發現自己麵對的是一位穿著明黃道袍的道士的時候。他哪裏還能認不出了,馬上骨頭就酥了下來。
“咦,你是大宋人。居然不是小日本?”文飛頗為奇異,原本還以為這船是日本人的船隻呢。那麽文大天師就可以省下一筆的開銷,根本用不著賠償了。
但是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船主似乎大宋的人。那就有些不好辦了。
元山明訕訕的笑道:“尚父說笑了,小的好歹也是七尺男兒。那倭國人怎麽可能有我這般的雄赳赳氣昂昂?”
“那你船上這麽多的小日本或者說是倭國人是怎麽回事?”文飛問道。
元山明趕緊道:“小的剛剛跑了一趟倭國回來,雇傭了一些倭國水手。這些倭國人。吃的比豬還差,幹的比牛還多。所以……”
北宋疆域狹小,再沒有大唐那種君臨萬國的氣魄。連日本也都不肯派遣使者進貢了,但是民間的貿易反倒是更加的頻繁起來。
比如上次在元宵之夜。文飛還聽那位周邦彥說起過。連現在北宋流行的紙扇都是從倭國傳入的。而且倭國的倭刀,在北宋也很是流行,相當好賣。能賣幾百貫之多,若是名刀的話,甚至能夠賣出幾千貫的價錢。
而大宋向倭國出口的東西就更加多了,不論是瓷器還是絲綢茶葉,甚至連銅錢,都在日本受歡迎之極。
事實上。大宋的銅錢不單單是在日本受歡迎。便是西夏,大遼。甚至連遠在中東的大食商人們也都喜歡之極。
像是日本大遼這些,自己國內鑄造的銅錢又少又差,幹脆都把大宋的銅錢拿回去當成是貨幣來用。
甚至在前些年,文飛還看過新聞。說是非洲某處,發現了一個地窖,裏麵裝滿了大宋的銅錢……
這完全是國際貨幣的節奏啊!有木有?聽到蔡京當時講解的時候,文大天師簡直欣喜若狂啊!
開玩笑的,在現代的時空裏麵,老美為什麽可以成為全球最為強大的國家?說來說去,也就不過兩樣而已。一個是軍事力量,一個貨幣地位。
想想北宋時代的銅錢,居然有著國際貨幣的地位,這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啊!
雖然說,北宋這銅錢是用銅鑄造出來的,並不和老美那樣是紙印出來的,隨著老美的心意想印多少就印多少。銅錢也是需要消耗銅這種貴重金屬的,而大宋最為缺銅,每年因為大量流失銅錢,而感覺到頭痛無比,連立法禁止貨幣出境都沒有用處……
但是現在有著文大天師,那情況卻就不一樣了啊。文大天師鑄造的那種兩聖錢,基本上就是不鏽鋼然後再添加了一些別的金屬罷了。
成本甚至比銅錢都要低,但是麵值卻是相當的高,每一枚都值一百個銅錢啊。文大天師早就有意把這些兩聖錢給流通出去,最好全世界都來使用了……
話題扯遠,隻說文大天師見著船主居然是大宋子民。這下子,也就不好賴賬了,張口就說要賠償。說起來他文大天師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物。
但是那元山明說什麽也不敢讓文大天師當真賠償了,給他個雄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啊。真的讓他家官人知道了,肯定扒皮抽筋的。
“你說你這船是朱家的?”文飛皺起了眉頭。
“正是,小的隻是朱家的一個管事。俺們家老爺一向都是尚父座下的善信,最是虔誠不過了,要是知道小的敢讓尚父賠償的話,肯定會殺了小的……”元山明說道。
文飛頓時皺起了眉頭,朱家自然不是別個朱家。而是那朱勔朱家,想不到這朱家的手居然伸這麽長,連海外貿易都搞起來了。
不過仔細一想,其實這種事情並不奇怪。要知道在整個南方,勢力最大的就算朱家。大半個東南幾乎都在朱家手裏捏著,號稱東南小朝廷,朱家小朝廷的。
而大宋的南方,正是海外貿易的大本營。若說是朱家沒有攙和海外貿易那還當真奇怪了。
文飛不動聲色,這朱家正是自己要對付的對象。在他文大天師心裏。朱勔基本上也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趙佶都已經發布詔令,讓朱勔回京述職。隻等這貨回到京師,就算是死定了!
接下來文飛又仔細問了問如今倭國的情況。好在這個元山明管事。跑過不少次日本,對那地方相當熟悉。一一給文大天師介紹。
原來現在日本,正是那個相當出名的百鬼夜行的平安朝代,現在似乎正是鳥羽天皇在位。
文飛一聽,頓時心中來了興趣。按照神學上麵的說法,百鬼夜行,卻是洪荒之時。陰世未立。亡者無法進入陰世安息,隻能散化在天地之間,變成各種自然靈……
也就是說。妖怪,鬼魂……
這種事情,也幾乎隻有在文明還沒有建立的地方才會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那種原始部落時代,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而生活在這種世界的人。隻好祭祀同樣的自然靈成為自己的祖靈。保護靈。乃至於最後成為圖騰,一直到最後信仰造就神靈來……
而倭國都已經建立起了國家,居然都還是百鬼夜行,這可當真就是古怪的很了。說不得自己有時間了,還要去這個時空的倭國去轉轉,看看這種現在還存在著的神靈發展道路上麵的活化石。相信對於他文大天師會有著極大的啟迪。
卻在這時候,文飛的心裏有著微微的一震。似乎因為聯想這陰世的事情,讓文飛預感到了陰世的情況有些不好的兆頭。
想起自己太久沒有去過陰世了。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關鍵是鬼帝大尊的又產生細微的自我意識沒有?
打發走了元山明。文飛再也無心搞這船了,他覺得自己有著太多的事情可以做了。想想日本列島上麵儲存最多的白銀。文大天師就有種口水欲滴的感覺了。
貌似日本有個什麽叫做石見銀礦還是什麽之類的,不是號稱世界上最大的銀礦麽?提供給了當時世界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白銀產量啊!
如果自己打到了江南去,收拾了方臘,然後弄幾條真正的海船,出海去日本采礦去?貌似那石見銀礦的相當容易開采,很多都幹脆直接是露天礦床……
其他的據說金礦,銅礦似乎也都不少啊!而且很多都是容易開采的淺層礦啊……
不過說起這個,文飛就有一肚子怨念了。如今金價持續走跌,害的他文大天師手裏捏著的大批金子,出不了手……
算了,文大天師現在不差錢。需要幹的事情也還挺多。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有精力去禍害倭國去的。
不過這海軍肯定是要搞起來的,弄幾艘大船,從膠州灣直接出海,可以輕易插到女真人的地盤上去。這個事情才是最為重要之事,文大天師現在最大的對手就是女真人……
當然了,打完女真人,有著現代科技在後麵支撐著。到時候他文大天師莫說想跑到日本去挖坑,就算是想玩全球大航海也沒有一點壓力啊……
想想人家麥哲倫兄弟,全球航海的船隻噸位也才一百二十頓。搞不好還沒有這汴河上的貨船大……
算了,算了。文飛把這思緒都給收了回來,現在想這些有的沒的沒什麽用處。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說!
把這艘大玩具交給這幾個水軍統領,看他們興奮樣子,估計是不用吃飯了。文飛自個下了船,卻低估了這麽一艘神奇的鐵船對於這些水軍將領的**之力。這些貨色根本就是連續一個多月,吃住都在這船上。愣是根本沒有下船……
回到自己府中,進入他修煉的靜室,文飛這才再次轉換了人格。在鏡子之中,看著自己的雙眼,一股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氣質悠然生出。
似乎現在文飛的整個人都分成了兩個人格,一個是高高在上,行走在大地之上的半神。一個卻是更加像是普通人的文大天師。
如果是一般人人格分裂到這種地步,簡直都可以收入神經病院之中去了。
而文飛現在,照見本來,洞徹心性,在佛家言,差不多就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有著自性清淨圓明妙心。極果超因的無上正知正覺。
當然了,文飛也不過才剛剛踏入這個境界之中而已。若是依照佛法修行下去,說不定能入佛智。照見時間長河,自己生生世世,輪回因果。
如果證得無上大神通之力,以**力斬斷這些因果,徹底清淨。直接就可以入涅槃之境,宇宙虛空破碎,無數世界成住敗壞。而自己卻不死不滅,不增不減。這就是佛門的永恒之道!
當然,佛門的功果也分三六九等。而這條卻是成佛作祖之道路。自然,文飛肯定不會是去走這條路的。
而如果這時候,以這般琉璃一般光輝,以香火願力點燃神火。成就神祇。高舉王座於天上。這通常就是西方神明所走之道路。也是山姆,埃布爾那些人所渴求的。
而道門在這一步之後,所行之路也多。但是大體上,卻無非兩種而已。一種是超脫,一種是合道,
所謂的超脫,便是破碎虛空,離開此方世界而去。所謂合道。卻是要和此方世界,或者說這個晶壁世界的法則合一。成為先天存在的大神……
這般功果到底哪種更好?很難說清楚?無非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而且這兩條路也同樣的艱難。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夠走到最後去。大多數這時候糾結,自己該到底行走那條路……
這不得不說一句,你想太多了……
不論是對任何修行者,或者對於文大天師本身來說,在現在這個時候糾結走那條路。就好像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正在苦惱等我發財之後,成了億萬富翁之後,是應該吃剁椒魚頭,還是豆漿油條一樣的可笑。
光輝從文飛的神魂之中,放出來,越發的輝煌純淨,非是人間言語所能形容。
照耀的身心之中,一片明澈,再沒有半點的陰影。甚至這時候,文飛的每一個念頭,都如同鑽石一般的熠熠生輝。
每一個念頭都如同一個切割完美的鑽石一般的清楚閃亮,也隻有到了這個地步。洗練念頭的事情,才可能實現。
凡人心性太雜,往往前念未滅,後念又生,有如渾濁江水,連綿不絕。也隻有到了這個洞見本來的時候,一切念頭都被洗練。才能發出這般的光芒來。
一顆念頭跳了出來,在文飛的掌中,就好像一顆被完美的切割成八麵體的鑽石。由內而外的,幹淨純粹,然後化為了一團光。隱隱約約的似乎有著什麽東西要生出來。
一顆接著一顆的念頭跳進去,通通化為光明,一直到跳入十八顆念頭,這團光明才亮到最頂點。然後,從這團光明之中,就有著一個穿著鬼帝冕袍的法相走了出來。轉念之間,就又再一次的化為一點光芒,直投陰世而去。
同一時刻,原本文飛身上的光芒,卻猛然一暗,一下子起碼暗淡了五分之一的程度。
那麽一點亮光降臨在陰世的國度之中,如果這個時候,說神國還太早的話。那麽文飛就想起了另外一個詞匯“高天原”。
原本整個陰司山脈,數座高聳拔地而起的山峰,現在全部合而為一。不論是洛陽,開封,還是解州,甚至代表著其他各處的陰司,全部都已經融合起來。
並在文飛不久之前,感悟道德之神職的時候。得到昊天最為深處的原力響應,整個山脈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處。化為了一座高原。
一座高高懸在空中的平原,無邊廣大,秀出雲表。如果這陰世會有雲的話……
總之,現在這是一個真正的高原,就好像一個放大了千萬倍的山峰一樣。山峰頂上,卻就是一個占地幾百萬幾千萬裏的平原。
一道光明就從這座空中高原的正中,向著外麵輻射,籠罩住了整個巨大的天原。
就好像黑暗舞台之中的一束追光燈,讓這座半空之中的平原,天原之中的一切。也都顯示在所有人的眼中。
知道這個時候,文飛才會知道倭國神話之中,那些神明到底處於什麽樣的層次……
那點光明直接投入整個天原的最中心,落入鬼帝神君之中。鬼帝神君居然身上泛起了一圈的金光,抗拒著文飛這點分神的進入。但是這點金光畢竟還弱,也隻是抵抗了分神不過幾息的功夫,就被分神所發出的光輝改日泯滅。
分神落入鬼帝神君的眉心之處,原本空空****的識海。再次隱約出現了一尊鬼帝大尊的神像,通天徹地,鎮壓一切。
好久沒有來這陰世了,居然讓這鬼帝大尊產生了意識,或者是本我。幸虧時間還短,這點本我意識還弱,若是這點本我意識完本成熟,可就超出了我的掌控了。
文飛的分神心中想道,下一刻,化為了一個更加巨大的神靈。對於識海之中的戰鬥,文飛其實一點都不陌生。
最早就是因為憑著識海之中的戰鬥,打敗了錦華大廈下麵的那股高人老鬼。這才獲得傳承,得到了支持文飛一直走到今天的《酆都鬼帝統禦萬靈真法》。
識海之中的戰鬥,完全是意識所演化。隻要你想得到的,都能演化而出,拚的根本就是神魂的強度罷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分神顯化
多謝天之東皇,書友121025223240545的打賞……
若是文飛本尊在此,其他幻化成什麽都無關緊要。而這麽一點剛剛生出的本我意識,不論從哪一個方麵來看,都不可能是文飛現在已經光質化的神魂的對手。這完全是本質上的差異。
若是按照以前文大天師的惡趣味來說,說不定他會變出飛機大炮之類,或者高達機甲殲星艦之類的東西出來,好好的給人表演一下什麽叫做識海戰鬥之中的狂風暴雨。
但是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分神的光輝隻是閃了兩閃,如同太陽向著外麵拋射出去光和熱一樣,照亮了整個意識之海。
在這般的光輝之中,鬼帝大尊剛剛生出來的本我意識所演化出來的頂天立地的巨大魔神,將好像遇到了高溫的蠟燭一般的融化。
光輝繼續不停的深入意識之海,將每一個角落都給照遍。將之鬼帝大尊殘存下來的所有的本我意識產生的記憶感情,等等一切全部都驅除的幹幹淨淨。
道家很簡單的將人的意識,稱之為識神和元神。當然了,道家在每個地方所用元神的定義都不一樣。這裏的元神指的是,識神退而元神活。
而現代心理學家將之稱為意識,潛意識,深層潛意識。將人格稱之為自我,本我,和超我。
而在佛家之中,更將這細分為九識。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賴耶等識,阿摩羅識。
但是不管怎麽分法,都認為人的表層意識之下,更有著深層的意識。
便在這一刻,分神的光輝不僅侵染所有識海之中的表層意識。更在接下來的一刻。深入到鬼帝大尊的意識之海的最深處。
化為一座巨大的宮殿,還有王座。然後分神在王座之上坐了下來。
“轟……”無聲的震動在這個半空之中的高原上。每一個的存在的心底震起,所有鬼神,鬼差,乃至於鬼獄之中最深處受苦的厲鬼們都知道。這是鬼帝大尊再次歸位。
這次鬼帝大尊身上的光芒沒有以前那般的煊赫,一重重的氣運,功德,香火願力化為光輪,照耀整個鬼國。
但是這次鬼帝大尊身上的核心的力量,卻就已經變得如同水晶一般的晶瑩透徹。而在外表上。卻像是圍了一層濃的化不開的黑暗。。
便是再桀驁不馴的鬼神在現在的鬼帝大尊的麵前,也隻有乖乖低頭,不敢仰視。表示誠服。
“我這次回到鬼國,便是要長期坐鎮。”鬼帝大尊這次徹底煉化為文大天師的分身,有著文飛的意識坐鎮。這刻神目如電,如同火炬一樣的在自己座下鬼神身上掃過。
每個人接觸到鬼帝大尊的目光的。如同被火燒了一樣。紛紛動手渾身一顫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陰世的鬼帝大尊不僅產生了自我意識,甚至連本我意識都建立了起來,基本上都快要化成人格,脫離文大天師的掌控。
而陰世之中,這麽多的鬼神,居然沒有一個給他報信的。雖然文飛野豬大改造。自己常年不在陰世坐鎮,太多不方便。
這些手下鬼神未嚐不是想讓鬼帝大尊產生意識,和主宰整個鬼國,更好的發展。可是能理解是一回事,而原諒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文飛的目光從為首的李清臣身上鞭子一樣的掃過,淡淡的問道:“關帝和那些武將呢?”
在大尊殿之中,隻有李清臣為首的各種文職鬼差。反倒是關帝那一般的武職鬼神卻都不在。
李清臣深深吸口氣,盡管現在他是鬼神之軀。
他俯下跪奏:“如今陰世不平,相州城隍發兵叛亂,抵抗王師。又有明教神靈。騷擾我邊境。再者吐蕃故地,那些妖神也沒有降服,時常反攻叛亂。又有西夏佛兵,數次反攻。甚至連遼國鬼神也都不肯馴服……”
文飛渾身隱在最為濃重的黑暗之中,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苦笑:“不知不覺的。自己這小打小鬧的鬼國,居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隻要看看自己麵對的敵人,就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麽的強大……”
也難怪以李清臣為首的這班人,想要鬼帝大尊脫出自己的控製。一個已經這麽大的勢力,而主君神靈居然隻是自己的一個傀儡。
不過還是像剛才說的一樣,能夠理解。並不代表能夠原諒。尤其是李清臣這廝還是自己從鬼獄之中解救出來,而且賦予這麽高職位的一個家夥。
李清臣接著說道:“……神君在陽世,未能盡神靈之職守,庇護鬼國。使億萬陰世鬼魂,累受欺淩。又好窮兵黷武,又使武臣淩駕文臣之上,種種倒行逆施……”
這李清臣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居然破罐子破摔,居然在大殿之中,直斥其非。
“你要知道,這鬼國是我所造。是我賦予神力,氣運,香火。才有如今這般地步。”文飛淡淡的說道,要是以前,他說不定還會被李清臣這種貌似大義凜然的話,給壓倒。
但是到了現在的文大天師,心中自有己道,豈會被人言語所奪心誌?
他冷笑道:“陰世和陽世不同,非是爾等供養於我。而是我以無邊之氣運香火庇護爾等。如今爾等所行,不過是沒有飯吃哀求,端起飯碗罵娘了。”
這種行為簡直可恨,就好像是一邊偷看毛片擼管,一邊罵那些表演藝術家道德敗壞。一邊偷看盜版書,一邊不爽的罵作者腦殘一樣。都是一種道德低下,外兼十分腦殘的行為。
就和那位天天找人乞討,最後別人結婚不肯再打發叫花子,惹得叫花子大叫:“你不能用我的錢來養你的老婆……”這種事情一樣的搞笑……
“你如果覺得我這國度不好,你可以直接離開。”文飛接著淡淡的說道:“沒有人勉強你,可是你單方麵的接受我的好處,卻又對我的行為不滿意,試圖背叛。這種行為就不可饒恕了!”
“說白了,你無非就是對於本尊重視武臣,壓製你們這些文官有所不滿罷了。把你們陽世,在大宋那一套對付武將的法子,又想用到我這國度來。
想讓你們這些無所事事的蛀蟲,隻能憑借嘴巴指點江山的口胡,來掌控一切。甚至還想用一種莫名其妙的道德來束縛你的君王和神靈……”
“簡而言之,你想把陽世這一套的東西照搬到陰世之中來。但是你忘記了最為重要的一點,陽世百姓靠著賦稅來供養君王。他們既然付出了義務,自然要有著相應的權力。而你們……卻不一樣!”
整個鬼國崛起的速度太快,完全是靠文大天師在陽間辛苦傳道。用陽世的氣運和無數的香火願力支持起來的。
而憑借陰世這些鬼魂所生發出來的香火願力,並不足以支持整個鬼國的存在。
文飛早就有過體驗,在這陰世之中,最為虔誠的信徒,單位時間所產生的香火願力,都不會有在陽世的十分之一多。
這幾乎和神祇所在神國之中的情形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一個神國之中,隻靠著祈並者產生的信仰就能支撐起一個神國來的……
失去在陽世的教會基礎,神國也將慢慢隕落。
“就算你們背叛我成功,又能怎麽樣呢?首先就不可能分得本尊的氣運庇護。而且本尊的天師一份法旨,命令天下間搗毀一切鬼帝大尊的神像,再斷絕香火願力……”
隨著文飛慢條斯理的說話,抽絲剝繭的將這一切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僅李清臣身上神光明滅不定,其他的鬼差也好不了多少。這才深刻理解,如果真的背叛文飛成功,有可能會承受多麽巨大的代價!
“陰世之中的鬼國,係於神靈一身之所有。和陽世不同……”不知道為什麽李清臣忽然想起當時那個不起眼的鬼差在他當日用焦用明爭暗鬥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這一刻,李清臣悔恨之極……
隻是這個世界悔恨有用的話,就不需要監獄了。道歉有用的話,也就不需要法律。
人家老美從來不要求倭國向他們道歉,因為早在太平洋戰爭的時候,就已經把倭國的膽黃打了出來,早已經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
而隻剩下那幾個沒有本事報仇的,徒勞無功的,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再大叫,再要求別人道歉……好吧,這隻是吐槽,不是宣揚戰爭。
不論李清臣這時候再是悔恨,也都已經晚了。文大天師並不是那種心胸開闊到,被人打了左臉,然後再奉上右臉的聖賢。
無數的黑氣從大尊殿上方給垂了下來,化為一道道宛如毒蛇一般的鎖鏈,將整個大殿之中的由李清臣為首的所有鬼差都給鎖拿了起來。
“你並不清楚陽世和陰世之間的區別。”文飛再次淡淡的道:“陽世不論怎麽說,都需要文官來管理天下。但是文官對於陰世可沒有那麽重要!在鬼獄之中慢慢懺悔吧,一直到魂飛魄散的那一天為止!”
隨著文飛的話音落下,這些怨氣孽氣所化的鎖鏈,將一個個大叫求饒,哭泣哀告的鬼魂們全都拉入一個深黑的空間之中。
正文第二十三章殷商鬼國
“看起來這鬼獄有些太小了,有些鬼滿為患了!”文飛對著那個唯一剩下的鬼差說道:“你需要修一個大一點的鬼獄了。”
這鬼差恭恭敬敬地應是,隻有他一個身上沒有出現怨氣孽力的鎖鏈,自然隻有他一個清白。一點暗金色的光芒就落了下來,籠罩在這鬼差身上。
無數的神秘的花紋在他的身上流轉,當這一切消散的時候。這位鬼差身上已經換了法袍,一直影影綽綽的仙鶴在他的背後翩翩起舞。
整個大尊殿之中空空****,隻有兩個鬼神。但是卻一點不顯得空寂,鬼帝大尊的光輝充斥著一切。
文飛這才滿意的問這個剛剛上任的文官首領,鬼國宰相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鬼國宰相說道:“臣叫什麽名字都已經不重要了,臣現在是鬼國的宰相,是神君的管家。”
最早宰相的含義就是貴族封君的管家,家宰。慢慢演化成整個國家的管家。而在春秋戰國之時,家國一體,一家就是一國,一國就是一家,卻和這神靈統禦之下十分相似。
“現在最為重要的是,神君當以雷霆之勢,撲滅相州城隍的反軍。這才能讓陰司各地那些蠢蠢欲動的覬覦者們安靜下來!”鬼相說道。
文飛這鬼國崛起的太快,根基不穩。最為關鍵的是,有著文飛那位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在人間以氣運鎮壓。
大肆擴張吞並,才有了今日這般規模。甚至有了一統陰世的趨勢。隻是這可不是說那些陰世的各大勢力,就願意乖乖投降了。
別的不說,隻說那東京城開封府的三個城隍。開始還主動向文大天師投誠。但是稍稍被人在後麵一慫恿,就馬上反叛。孤注一擲。
這般看起來,就算是大宋境內的各家城隍也都不肯那麽輕輕鬆鬆的交出自己的地盤,乖乖讓文大天師統一的。
以前這些鬼神不敢動手,隻不過是害怕文大天師在陽間攜帶整個大宋的氣運鎮壓而已。
但是現在相州的那位北蒙君,居然敢公開反抗。如果不能以最快速度將其鎮壓的話。怕是原本那些觀望者們,都會蠢蠢欲動了。
這個道理十分簡單,所以連關帝都不得不親自帶著兵馬前去鎮壓北蒙君。但是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勝利的消息傳過來。
“北蒙君有這麽厲害?”文飛皺起了眉頭。當日在大伾山的時候,關帝就把北蒙君殺的落花流水。為什麽到了陰世,關帝盡起大軍。還不能剿滅?
“神君忘記了,那相州可是古代殷商都城之所在。”鬼相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又怎麽樣?”文飛有些疑惑,這殷商滅亡也都快兩千年了吧,到這北宋時代。難道還能留下什麽逆天的法寶不成?
莫非封神榜也要現世?別開玩笑了。
鬼相不知道文飛這個鬼帝大尊的吐糟,再次恭敬的說道:“殷商事鬼,神道設教。當初殷人以先祖帝嚳為天帝或者上帝。曆代殷商之帝,都自稱為天子。為上帝子孫代替上帝行使治理山河萬民的權力。”
原來中文這上帝的名號是這麽來的,當年也不知道哪些坑爹的貨色翻譯的聖經?直接把上帝的名號,貫給那位老耶了。也難怪華夏之氣運被壓製的這般慘!
“雖然周人革天命,取代了帝嚳的天帝之位。至此之後,殷商就慢慢在陽世消散。但是在陰世,卻還有殘留之氣運。庇護最後一方的國土。雖然時光流轉,幾千年的氣運流失,便是殷商的鬼國也已經衰落到了極點。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爛船還有三斤鐵。卻不是這般好容易對付,畢竟是當年上帝的遺脈……”
話說到這麽清楚的地步,文飛自然對於這個殷商鬼國的來曆,有了一些認識。自然收起了原本心中的漫不經心了。
不過文飛還是想著,就算祖上再是豪奢,都已經破落千年了。應該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了吧?
當年那些八旗子弟的鐵杆莊稼,也不過都是在破落了幾十年後。就已經差不多的窮的上街乞討去了吧……
曆經兩三千年下來,他們到底還能遺下多麽力量,那可真就說不準了。不過連關帝都不能很快把他們拿下,想來也不會太弱。
坑爹啊,難怪一直直到西風東漸的時候。東方的陰世都不能像陽世一樣的大一統。原本文飛還以為隻是佛教作祟,看起來情況沒有這麽簡單……
於此同時,身在靜室之中的文飛,已經把陰世的情況知道了差不多。原本龐大的香火願力不斷的在天空之上攪動著,化為巨大的漩渦,或者的漏鬥,灌向文飛。
被煉化為一層層的神力,那種白光補充進文飛的光輝之中。用不了多時,就已經補充的差不多了。那種光輝重新又再次明亮了起來。把分神導致的損失給補回來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就是不說一日之功了,文飛也不會太過著急。站了起來,切斷了和陰世之中的鬼帝大尊的聯係。就算是分神,也不可能保持著同步聯係。
文飛站起來走出這個靜室,步子不疾不徐,從容不迫。讓每一個見到的人都深深低下頭來,向其施禮。
“問一下,相州城隍的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文飛問道:“我記得官家已經命令相州地方官,砸掉相州城隍廟了!”
原本文飛的尚父府,隻是有名無實。雖然有著開府建牙,自辟幕僚的權力,但是文大天師從來沒有用過。或者說作為一個**絲,並不知道如何最有效的運用權力,組織權力。
但是,現在文大天師的幕府也已經初步的建立了起來。一來是當初何煥幫忙,任用了一些人才,搭建起來一個大概的架子。
後來又將原本水泊梁山的那些專業人才給補充其中,所以說現在尚父府之中雖然不敢說謀臣如雨,但是起碼已經可以運轉起來了。
就好像文飛在大尊殿裏宣布的不一樣,陰世陽世統治手法不同。在陰世文官雖然重要,但是在陽世已經是必要,不可或缺了。莫說偌大的一個朝廷,就連文飛這麽一個開府也是一般。
如果是在以前,文飛要是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急急忙忙的跑到趙佶,或者是蔡京那裏打探消息。
但是現在卻就不必了,等文飛不疾不徐的走進大廳之後,剛剛喝了幾口茶。
消息就已經傳了回來,一個年輕道士急急忙忙的走了回來:“尚父,相州的事情出了一些差錯。韓家人攔住地方官,不許守宰砸北蒙君的祠堂!”
韓家?相州韓家?文飛並沒有這麽往心裏去,從容不迫的再次喝了一口茶水,這是貨真價實的龍井綠茶。
其嫩芽初綻,形如蓮心,扁平光滑挺直,色澤嫩綠光潤,香氣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葉底細嫩呈朵。不僅是西湖龍井,而且是真正的明前茶。
這個時候的龍井茶還沒有後世那麽大的名氣,被列入茶中上品,還是要等到明代的時候,直到清代順治年間方才列為貢品。
而真正賦予此茶巨大名聲的卻是,清代乾隆遊覽杭州西湖時,盛讚龍井茶,並把獅峰山下胡公廟前的十八棵茶樹封為“禦茶”之後的事情了。
而現在這西湖龍井不過是聖壽寺之中,為本寺僧人解睡魔之用罷了。僧人蘇大胡子也曾經喝過,甚至為這茶寫下過詩篇。但是說到底,還是不為人知。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尚父會點明要這茶。但是既然文大天師已經發了話。理解的自然要去執行,不理解的麽……還是要更加堅決的去執行……
所以,現在文飛不僅就喝到了這般明前龍井。而且還不是北宋時候流行的團茶,那種叫做茶磚的奇怪東西。而是真正的香味嫋嫋的綠茶。
“我記得你,”在茶香嫋嫋真正,文飛微微笑道:“你好像叫做寧全真是吧?”
寧全真低頭行禮,道:“教主說的不錯,家師當日帶著小道見過教主一次。現在小道在尚父府之中值守!”
什麽事情,一旦進行的時間長了,就會變成規矩。就比如原本道門各大門派之中,都會派出各個優秀弟子來到文飛這個身邊,一來給文飛這個教主幫忙。二來表示臣服之意。
如今這事情,差不多就已經變成了規矩!隨著文大天師的威望日高,各大門派越是心服,派出的弟子也就越是優秀。甚至連寧全真這種日後掌教弟子也都派了出來。
文飛滿意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相州韓家。因為嶽飛就是相州之人,所以文大天師也曾經對北宋的相州有那麽一些的了解。
而提到北宋的相州,就越不過去韓家。可以說,韓家就是整個北宋最大的門閥世家了。雖然北宋號稱沒有門閥世家……
而說起來,相州韓家若是再沒有人知道的話。那麽提起一個人肯定就讓人如雷貫耳。尤其是在北宋。這個人就是三朝宰相韓琦。
正文第二十四章相州韓家
多謝汪秀才同學的打賞……
雖然用後人的眼光來看,這位韓琦老兄沒什麽了不起的。外戰外行,內鬥麽?卻是最為頂尖的高手。
對了,就是這位老兄說什麽東華門外唱名的狀元才是好男兒,一刀把文飛手下大將焦用的腦袋給砍了……
但是在北宋一百多年的曆史上,這貨卻號稱第一名臣。而家族後代又都是高官顯貴,榮耀之極。
就算韓琦的兒子和孫子韓治也列入元祐黨人碑之中,也很快被專門赦免。甚至韓治那貨居然被缺心眼的趙佶又給任命到了相州為官去了。
幾乎後世朝代,幾乎都有異地為官的規矩。可是不僅韓琦這貨曾經在罷相之後,祈求知相州。也就是當相州知州。而現在孫子又是相州知州。
祖孫三代經營下來,早就被那相州打造的如同鐵板一塊了。而到了韓肖胄的。也就是韓琦的韓治的兒子的時候,韓琦的曾孫的時候。居然又被趙佶那貨任命為了知相州……
那相州簡直都快要成了韓家的封地了,(世選韓家一人官相州)。在那地方連皇帝說的話都沒有韓家人說的話好使。
相州田地有三成——而且是最好的那三成——是韓家的,相州各縣的店鋪有一半跟韓琦家脫不開關係,不過這些產業大部分用了詭名寄產的手段,寄托在了他人的名下。連嶽飛都是韓家的佃戶出身……
隻要想想這點,就能知道這韓家有什麽底氣居然敢頂撞皇帝的聖旨和他文大天師的麵子了。
寧全真暗自心服。心道以前聽人說我教主為人輕佻浮躁。如今看來,這些怕都是謠言。我親眼所見,教主為人源深不可測。讓人心服。
相州韓家居然敢庇護設計謀害尚父的北蒙君,這種事情可真不是什麽小事。最重要的是,相州韓家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可以說是大宋第一門閥世家。
不知道和朝中多少達官權貴們之間有姻親關係,更不知道相州韓家現在還有多少門人故吏。連寧全真想想都覺著棘手無比,心中發急。
可是見到文飛,卻是氣度從容不迫。居然還問起寧全真之間的事情來了。這種氣度,就讓寧全真心折不已。
“哦,不知道你們這靈寶**。修煉的如何了?還有那法事科儀,又簡化了多少?”文飛笑道。
寧全真不敢怠慢了,一一回答。卻見文飛不時點頭,偶爾不點頭的時候。頓時讓寧全真心裏抽緊。覺著自己好像犯下了天大的錯誤一樣。
文飛這才笑道:“不用緊張。想來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寧全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聽文飛笑著和他解釋道:“我既然已經問起了這個問題,那麽蔡京現在肯定也都知道了,就等著他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了!”
話音未落,就聽有人前來通報:“蔡太師求見!”
寧全真不由佩服,卻聽文飛淡淡的道:“你去告訴太師,封國建邦。非天下治安之道也!”
“是!”寧全真領了法旨,一路不敢耽擱。直驅門外。
“韓家居然以自己祖先為相州城隍。果然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啊!底蘊深厚……”文飛淡淡的把幾頁的信箋給扔到了桌子上,對早早趕來,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的賴布衣說道。。
“是,”賴布衣隻說了一個字,便沒有多說。自從他跟著來到這東京城之後,就被辟為幕僚。以一個小吏,一躍成為尚父府的幕僚,不知道多少眼紅之極。
見著賴布衣謹言慎行,文飛偏偏笑道:“布衣,你怎麽看?”
賴布衣低聲道:“按理來說,這種事情自古皆然。從上古的部落時代,也都立自己的祖靈為神,到了春秋戰國甚至秦漢以下,這種事情也都是極多。隻是到了本朝之後,世家消亡,這種事情才少了不少!”
文飛聽著不斷的點頭,雖然賴布衣這貨說的好像沒說一樣。什麽意見也都沒有提出來。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也根本不用再提任何意見了。因為,既然去做了,自然會把事情做絕。就算那是韓家的祖祠,但是砸了也就砸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那蔡京身份尊貴,好歹現在也是大宋宰相,又封了國公之位的,自然通報之後不能在門口等著。被人迎進客廳之中等候,剛好被寧全真迎頭碰上。
寧全真馬上上去稽首一禮,道:“太師,我來傳教主口諭。封國建邦,非大宋治安之道也!”
蔡京聽了臉色變了幾變,首先想到的是,尚父連我都不見。莫非心中對我老蔡有了意見?
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響,如今這文大天師城府日深,讓蔡京也都琢磨不透,有時候真有如臨深淵之感。
蔡京心中琢磨味道,對寧全真笑道:“請轉告尚父,某知道該怎麽辦了!”
蔡京眼中寒光一閃,心道韓家的,你們自尋死路,需怪不得蔡某人心狠手辣了。
說起來那韓家還真是蔡京的政敵,當年也都是蔡京把韓忠彥給打入元祐黨人的。
蔡京一路也沒有回府,直接入了政事堂。史書上記載這貨獨攬大權二十多年,當然也不會是胡言亂語的。
不過若是單單他蔡某人想要對付韓家,可沒有那麽容易。但是這次韓家找死,居然去惹上了文飛這個尚父。那就算他們倒黴了。
蔡京心中計議定了,將直舍人叫了過來,擬了一道旨意。然後把那些給事中叫過來,一個個簽上名字。
那些給事中們,一看到這旨意居然的對付韓家的,個個臉上大變。遲疑的不肯簽押。
卻聽蔡京在一邊冷颼颼的道:“對付韓家這可是尚父的意思,不是我老蔡的主意。怎麽著,難道你們也想和尚父作對?”
那些給事中們頓時臉色再變,一個個爭先搶後的把自己的大名給簽押上去。生恐晚了一步,被當成有意拖延,反對尚父,那才叫做悲催呢!
蔡京心中冷笑,這些牆頭草,居然連本太師的命令都還敢猶猶豫豫的。遲早都要收拾掉。
從法理上來說,這時候這道詔令已經有了法律效應。但是蔡京卻道:“去,把這道詔令送給官家過目!”
頓時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是要趙佶背書啊。有了趙佶背書,不管事情怎麽發展,和他們這些人的關係都不大了。
李邦彥身為中書舍人,這時候心知道自己投機的時機到了。大聲叫道:“太師,這詔令由某送去給官家!”
蔡京微微詫異,原本還想如何使個手段,讓李邦彥送去。好歹這貨和趙佶也是好基友的,沒有想到這貨居然自告奮勇,省了他蔡太師的口水。
很快詔令送到趙佶麵前,讓趙佶微微一愣。雖然北宋的詔令體係,一直比較混亂,沒有固定的程式。
但是道了趙佶手中,卻算是亂到了極點。
宮內宮外,分成了兩個體係。一個是宰相們治理國家,按照從大唐時候傳下來的製度,走完流程發布的朝廷詔令。
另外一個卻是趙佶本身,什麽時候心血**了,就把梁師成給叫過去,讓梁師成擬旨,連宰相都不通知,直接發布的。
在大唐的時候,就有明確說法,這種聖旨被稱為中旨,沒有法律效用,朝臣們完全可以不認的。
隻是道了北宋末年這個時候,朝廷製度崩壞。也沒有哪個不怕死的官員趕抗旨不遵的……
現在政事堂發布的召旨,居然送到了趙佶的眼前。趙佶就感覺到了好奇,隻是看了一眼,眉心就突突直跳,頭痛之極的問道:“韓家怎麽又惹上尚父了?”
李邦彥低頭道:“官家,你忘記了。上次是你親自發布旨意,要搗毀相州城隍的。結果那韓肖胄居然硬生生的給抵了回來……“
趙佶猛然想了起來,一股無名怒火就從心中湧起。惡狠狠地把一個茶杯摔在了地上:“韓家當真以為韓琦立下了大功,朕就一定不敢怎麽他們了麽?”
說起來,韓琦這貨在後人眼裏,也不過就是一個投機政客而已。但是在整個宋代,卻是號稱第一名臣。
這廝曾經帶兵和西夏打仗,說什麽不以勝負為意。結果一場戰爭下來,十幾萬大軍在他的愚蠢指揮之下,全軍覆沒。
一路退到關中,家家戶戶都有人痛哭,辦喪事。這時候這貨再也沒有出兵之前的輕鬆寫意了,跟著嚎啕大哭。從此嚇破膽子,終身不言兵事。反正隻要打仗,他就要反對……
這貨做的最高明的事情,不過就是投機準確。扶保宋英宗,宋神宗登位而已。隻是因為神宗變法,這韓琦又是舊黨反對派,所以不得已把這貨趕回老家去,不讓他攪局。
結果宋神宗又覺得對不起扶保趙家父子兩代登基的大功臣,就說什麽每代以韓家一人為相州官……
到了趙佶的時候,也因為這般功勞,對於韓家是相當優容。封韓治和韓肖胄為相州知州。
要是一般的事情,趙佶也不至於這般暴跳如雷。主要是那北蒙君攙和進大伾山龍王一案裏麵,把東京城淹的七零八落。
正文第二十五章陰陽兩路
這就害的他趙佶差點下罪己詔,在天下人麵前臉麵丟盡不說。而且這些神靈,居然和太子謀逆一案,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這就是更不能忍了!
李邦彥見了,趕緊的落井下石,道:“官家對於韓家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想不到韓家居然還敢插手太子謀逆的案件之中。難道他們還想效法韓琦,再扶保一個天子登基麽?”
這話說的可真是誅心之極了,偏偏勾動趙佶心中那根隱藏極深的逆鱗。賴布衣這貨不愧是趙佶的好基友,對於趙佶的性子可真是了解之極。
一句話說的趙佶怒發衝冠,心中再無半點猶豫。把自己的玉璽給蓋了上去,然後遞給李邦彥道:“士美,就麻煩你跑一趟了!”
李邦彥頓時心花怒放,麻煩算什麽。這可是最好的向尚父靠攏的機會啊!而且,而且,這天下間難道還有比韓家更有錢的麽?
他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能為官家排憂解難,那是我的榮幸!”
很快的一小隊禁軍,就帶著朝廷詔令,趕赴相州。剛剛出了城門口,就見一隊禁軍,還有幾個道士在等著。
見到他們這一隊人馬,就有著一個布衣書生,走了過來,長揖為禮:“可是朝廷去往相州的天使?某是尚父府之中的幕僚賴國。特奉尚父之命,前去幫忙的。”
李邦彥吃了一驚,既然是尚父府的幕僚。李邦彥自然不敢怠慢了:“下官是中書舍人李士美,有賴兄相助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雙方寒暄幾句,都知道事情要緊。也沒多說,卻見賴國指著一輛豪華的四輪馬車說道:“尚父知道。李舍人遠道傳旨辛苦。特送來一輛馬車代步!”
李邦彥頓時驚喜交加。中書舍人的位置雖然重要,但是論起官位來並不是太高。
他雖然和趙佶兩個是好基友,但是趙佶也不可能直接就提他李邦彥到高位。因此這個時候的李邦彥還不是日後的浪子宰相,眼皮子還淺的很。
見到這輛馬車之後,幾乎感動的熱淚盈眶。道:“尚父對我天恩地厚,下官當真感激涕零……”
至於多少是真心,多少是演戲,反正這時候的賴布衣也沒有本事看穿。
不過說起來,這時候這四輪馬車雖然在大宋已經不是稀罕物了,但是出自尚父府的東西。那麽別說是馬車了,便是一張紙傳出去。那都是天上仙人所用,人家凡人所無的好東西。
原本中國自古以來,所用的馬車也都是兩輪的馬車。便是皇帝的大駕玉輅,造的那麽華麗漂亮,也還是兩輪。一直沒有西方那般造出四輪馬車來。
自從文飛給趙佶造出四輪馬車之後。在東京城之中招搖過市。大宋也不乏能工巧匠,居然設計出了大宋時代的四輪馬車。
於是四輪馬車以極快的速度,淘汰了兩輪馬車。到了現在,幾乎有錢人家。都換上了四輪馬車。寬敞舒服,減震效果也要比兩輪馬車好的太多。
李邦彥身為天子近臣,趙佶的好基友,自然不可能沒有四輪馬車坐。比如他現在出城。坐的就是這麽一輛車子。
但是,大宋的能工巧匠再厲害,能夠做出橡膠輪胎麽?能夠做出彈簧減震麽?
很多人以為,古代有什麽好東西,現代不可能造的出來。這其實就是被那些三流小報故意混淆概念所誤導。隻能說是,現代人想不到古代人是用什麽古代條件下的工藝造出。而不是用現代工藝造不出來……
就比如北宋官窯瓷器,現在東莞或者景德鎮,幾塊錢的瓷器都不會比那差了。再比如那坑爹的瑪雅水晶骷髏,義烏小商品市場到處都有的賣……
工藝材料的限製,是兩個時空最大的區別了!
現代所造出的四輪馬車的效果。遠遠要比北宋時代舒服的多了。
這一路上,誰也都沒有敢耽誤時間。好在相州離著東京城也隻有一百多裏的距離罷了。一路隻要不耽擱的話,頂多也就是半天的功夫也就到了。
天色亮了起來,連夜抵達相州,在城外呆了半夜。一等天色剛剛亮起來。這些禁軍就不管不顧的衝進城門,直接闖到府衙去傳旨。
韓家包庇太子謀逆一案的黨羽,涉及此案。現在要剝去韓肖胄的官職,鎖拿進京問罪。
韓家在相州勢力極大,上百年來,幾代人的經營。早就被這相州經營的鐵板一塊。
隨隨便便的一聲令下,就能召集上萬的佃戶還有各處依靠韓家產業為生的夥計之類。便是滿城官員,若不是投靠韓家,這個官也就當不穩當。
但是現在,李邦彥和賴布衣所帶的一隊禁軍,不過五百人人罷了。就那麽大搖大擺的直接上去,剝了韓肖胄的官袍,大印。
然後把那滿城官員都給通通拿下,再有人忿忿不平,也都沒有一個人敢反抗的。讓李邦彥甚至都遺憾了半天。
開玩笑,這個時候反抗。那可就是要造反了。他們韓家就算想造反,但是到底有多少人肯跟著幹,那還當真說不準……
更何況,韓家之人榮華富貴這麽多代。那是一茬兒不如一茬兒,哪裏有那種造反的膽量?
於是在鎖拿這滿城官員之後,李邦彥直接帶著人手,大模大樣的殺到北蒙君的祠堂之中。
“咦……”見到這祠堂之後,李邦彥心中大驚。心道難怪這韓家抗旨不遵了,要是我……就算朝廷下旨挖我祖墳。我估計還是要遵守的。
這座北蒙君的祠堂高大雄偉,壯觀華麗。分明就是韓家的祖祠……
在所有韓家之人的洶湧的怒目之下,李邦彥大搖大擺的帶著人進了北蒙君的祠堂。當場宣讀了聖旨,當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禁軍們,就開始動手劈裏啪啦的上去到處亂砸。
這還不說,更有一路跟來的那些咒禁博士們,跟著用各種穢物,也就是用女人的騎馬布,甚至大便之類的東西。往神主牌位上到處亂潑……毫不留情。
與此同時,就在陰世的一座大城之中。光芒閃耀,雖然比不得鬼帝那鬼國一般的光明耀眼,聳立半空之中。但是那城牆高聳,直欲接立雲天,猛然一看,甚至比東京城的陰司還要更加雄偉一些。
更有一座高樓拔地而起,俯瞰全城。無盡的光芒就從這座高高的塔樓之上湧出,照耀整個大城。
這不僅僅是相州的陰司,更是韓家曆代先祖享受後人香火庇護之處。
城牆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鬼兵,和城下關帝所帶大軍之間對持著。
卻在這時候,天空之中如同光柱一般照下來的光芒轟然熄滅,讓整個陰司城池的光芒都黯淡了下來。接著雪花一般下落的香火,也在同一時刻停歇了下來。
原本輝煌無比的城市,在這一刻,就隻剩下原本那個高樓還在發出的微光來照耀。
“就是此刻,動手!”關聖帝君一聲清喝。
麾下的大軍就震動了起來,一道接著一道的黑氣就毀在整個城牆上。讓失去氣運和香火庇護的,看起來高大巍峨的城市,變成豆腐渣一樣的脆弱。跟著垮塌下來。
原本那些守護城牆的鬼兵,在氣運光芒消失的瞬間就完全的慌亂了起來。這一刻隨著城牆的徹底垮塌,陰世無處不在的罡風跟著吹了進去。
沒有氣運或者喜歡的庇護,這些鬼兵在那罡風之中隻能辛苦的掙紮著,然後被徹底的吹為灰飛。
長龍一樣的關帝大軍跟著殺入,每一個鬼兵身上都是身穿著大宋製式的鎧甲。渾身金光閃閃,照耀身周。再厲害的陰風也吹之不入,就好像最好的鎧甲,護持著鬼兵不被陰世的罡風給吹的魂飛魄散。
大軍直入,一直撲到這個鬼城的最中心。隻有在這裏,關帝統帥的大軍才會遇到最為堅強的抵抗,
也隻有這裏,那座高樓發出的光芒,還能籠罩著。全城剩下來的兵力,也都聚集此處。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勝負已經決定。整個鬼城現在剩下來的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沒有氣運香火來源,就好像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便是關帝大軍並不進攻,隻要接著包圍,就能讓鬼城之中那位北蒙君把自己曆年積攢下來的神力全部給消耗光了。
而到時候,整座鬼城的光輝自然熄滅。
但是關帝明顯的並不想等到這個時候,頓兵堅城之下這麽久。還要讓鬼帝大尊親自出手,已經足以讓這位心高氣傲的關帝的臉麵抹不下來了。
“射……”一排排的發著光明的箭矢,不斷的射入高樓之下的光芒之中。兩種不同的神力,就在空中相撞,不斷的交鋒。
即使在北蒙君的神力之下,凡是被射中了關帝統領之下大軍的光芒箭矢的,也隻有渾身化為一團從內到外的火焰,燒的點滴不剩。
在那遠程打擊之後,雙方迅速的短兵相接。不斷的舍生忘死的戰鬥著。
關帝麾下的鬼兵,很多都是在西北和西夏戰鬥之中殞身的西軍士兵。這些人信奉鬼帝大尊,或者說是信奉文大天師。
正文第二十六章韓家祖祠
多謝天龍之戰,人生總是無奈,醉眼千峰頂各位兄弟的打賞……還有千斤頂,不要再刷更新票了。快過年了,忙死……
這些人信奉鬼帝大尊,或者說是信奉文大天師。死後自然來到鬼帝大尊的鬼國,享受鬼帝大尊的眷顧。同時又被編組成軍。
這些生前戰死的陰靈,在日後更加的凶悍。在鬼帝大尊的光輝庇護下,作戰甚至比生前更要勇猛。
就算他們戰死,也會接著重生在鬼帝的高懸在半空之中的高原鬼國之中。隻要鬼帝大尊的力量不會耗盡,他們永遠不會真正的死亡……
而相州的鬼兵,比起來也隻能稱之為民兵了。最為忠誠的,也不過是韓家子弟組成的家族鬼兵。但是說起作戰,這些不過是外行之中的外行罷了。
在全麵壓倒性的戰場上,越來越多的相州鬼兵戰死。卻沒有足夠的神力重生,以至於兵員越來越少,被重重圍困,壓縮在高樓之下。
到了這個時候,關帝並沒有得意忘形,甚至大軍之中的每一個鬼將也都神色更加凝重了起來。
隻有他們最是清楚,現在才是真正的戰鬥的開始。
果然,隨著鋪天蓋地的昏黃光芒落了下來。從高樓的大門之中,不斷的湧入一隊隊的戰士。
他們身穿古老的用犀牛、鯊魚等皮革製成,上施彩繪的皮甲。或者以縑帛夾厚綿製作的練甲。手中舀著各種青銅兵器,雖然簡陋,但是又有著一種衝天而起的凶厲之氣,接蘀了相州鬼兵和關帝麾下的大軍廝殺在一處。
整個高樓的大門敞開著,有著源源不斷的士兵湧出來,居然一步一步的將鬼帝大軍給抗住,一點點的擴大範圍。
然後雙方僵持住了,展開更為激烈的廝殺。
相州城中。眼看著大兵將祠堂之中所有的一切砸了個幹淨之後。在賴布衣等人的帶領之下,一行人馬跟著出城,殺到相州城外,洹河之邊。
相州此地,除了有安陽這個名字為人所熟悉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為人熟悉的名字,那就是曹魏的首都鄴城。而這條洹河。卻自古以來就是相州最重要的河流了。
就好像大部分北宋這個時代的河水一樣,清徹透底。蜿蜒東流,每當雲霧升起,從遠眺望,如同玉龍飛騰,日睛雲開,涓流淌漾,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而一大早,更有許多浣紗少女用清脆的歌喉。唱一支悠悠溪曲,更顯出洹水的古風情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