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他的不爽
與此同時,台上雲海帆卻像被抽了魂靈的木偶一般倒了下去。79免費閱
就倒在火鳳的背上,火鳳也似是一瞬間失去了生機,隻是如枯木般浮在半空,饒是雲海帆壓在上麵卻也奇跡般的沒有下降的趨勢,婁越輕輕攏手,火鳳便背著雲海帆向婁越漂浮過去,婁越斜挑眉,遠望著已經站直的連澈,似是在挑釁一般。
連澈徑自下了看台,站在伏克羅上,他身後的黑衣侍衛緊緊地跟著,蒙著麵的黑布已經被汗水濡濕,緊貼她的麵容卻教人更加看不清明她的容顏。婁越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雖然她方才擋下了他全力的一擊。
“連澈,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我所布置結界的正中心,雲海帆在我的手上,要想救她就破了我的結界。”
連澈的黑衣侍衛剛要上前,便被連澈攔住。目光平和地望向婁越,連澈的唇角漸漸勾勒出一個完滿的微笑,笑意溫暖得讓婁越都隱隱地有些驚疑。但見連澈緩緩開口:“你確實了解我,我一向是舍不得雲海帆為我冒險的,所以現在……”
他邊說邊抬手,右手中指上儼然是應該已經失蹤的戒指,紫色的水晶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隨著他修長的指節輕動,似是陽光折射的紫色光芒緩緩傾瀉在他們的四圍,被破壞的試煉場一一複原,之前鑽入雲海帆體內的黑氣隨著光芒的四散,雲海帆卻依舊趴在火鳳背上,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
“怎麽會?”
比起結界被連澈破壞,婁越更驚訝的是雲海帆的依舊沒有醒來,他一個健步上前剛要探看卻被連澈的靈力給擋下,連澈的眸光不知什麽時候變得寒涼:“我給過你機會了,從此,她不再屬於你。”
連澈話音剛落,卻見雲海帆搖搖晃晃地坐直,眸光還是散的,迷茫地望著周圍,卻顯然已經有了主心骨。
“怎麽會?”
婁越再一次發問,他這才想起來連澈的戒指明明被舒若給藏起來了,究竟用的是什麽力量破開他設下的重重屏障——這裏所有的結界他在一個月以前便悄悄布下,為了避人耳目,結界時每天一點點地發動的,以至於能夠和試煉場的防護結界逐漸融合在一起,直到今日是最後一擊,他便毀了試煉場的半塊場地,卻不想雲海帆那般配合地毀了剩下半塊。他不知道如此完美的計劃問題出在哪裏,即便是發問,語氣較之前的急切也多了幾分黯然。
“阿越,你輸了。”
一字一頓地,熟悉的聲音傳來。婁越私下瞅著,卻沒有看見說話人,一番思索,他將目光鎖定在不見真容的黑衣侍衛上。侍衛的被他死死的目光盯得有些許不好意思,她緩緩地解下蒙在麵上的黑布,特屬於雲海帆的白皙容顏便出現在眾人麵前。在婁越訝異的目光中收了台上的兩具傀儡,掌心一攤便是:“很逼精彩吧,暗城城主?”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婁越的聲音微微顫抖,真相被揭露在眾人麵前情況他不是沒想過,但他萬萬不想,問他這句話的是雲海帆。
“很抱歉,阿越。”雲海帆深鞠一躬,“當我想起你是水係魔法師的時候就開始了。”
從藍斯澄中封心解開的那一刻,她便一直想找出交給舒若羊骨的水係魔法師,所以自婁越出現在她麵前時,不是沒有懷疑的。雲海帆想來是多疑的,即便是青梅竹馬,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她也是不敢輕信的。
“你出現在季末塔的時候我很驚訝,你說你是來找水晶的,我便信了。”雲海帆拿出之前的水晶項鏈,上麵的水晶已經不見,隻留一個空落落的墜子,“其實,你是在找向梓因魂燈的燈芯。而水晶也不是普通的水晶,而是幻雲戒。”
婁越聽著,不置可否,那一瞬間,他覺得雲海帆離他很遠很遠,似是黑與白的對立,平行卻不可及。
“可惜你我當時都不知道,幻雲戒的水晶那時便落在我頸項間,連澈是知道的,但他一次都沒有跟我提過。”雲海帆收起項鏈,“雖然我知道魂燈已經是後來的事了,但看你對向梓因了如指掌,便想到了向可。不,我從不相信什麽向可會愛上你這樣的話。”
“我就這麽沒有魅力嗎?”婁越笑得苦澀。
“那倒不是,理由……我不想說。你要理解成女人的直覺也可以。”雲海帆微微眯起眼睛,“想到你可能和向可的聯係,我隻在想向可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你握在手中,所以,我在暗城的時候還找了一下。”
是那個晚上……婁越憶起先前那落在唇角的吻,下意識地撫唇。
原來那時緊緊貼著的她,是在找東西,他卻隻當是手足無措的一摟,當時便亂了方寸。
這般心計是對誰都這般小心還是隻對他一人?
“發現你沒有帶在身上,而向你這樣謹慎的又居無定所的人,是不可能不隨身攜帶的,所以我大膽地推測,你沒有魂燈的燈芯。其實燈芯離你是那般近,你卻錯過了。”雲海帆輕抿唇齒,“如果我告訴你,季末塔內的水晶並不是夜光的呢?”
“難不成……”婁越不自覺地後退兩步,略略站不穩,今日以來受的打擊實在太大,他已經力不能支。
“沒錯,就在水晶之下。祗易大人騙了你們所有人。”雲海帆微微偏頭,“找到了燈芯,向可自然不受你的製約,而她本身也就不願意與我為敵。”
“還有沒解釋清楚的嗎?”雲海帆側著腦袋想著,“哦對了,靈力一般是沒有顏色的……除了有藥粉的作用和兩種靈力混雜,為了區分顯示。秋嫻羽出手時靈力都是沒有顏色的,柯益的靈力是我使用了藥粉……為的是,引出你有幾種靈力的事實……多重靈力擁有者是要登記備案的,你沒有登記,隻能說明你的靈力是禁忌。”
婁越再沒有多餘的神情,隻是木木地等待連澈命人把他押下,沒有絲毫的反抗。雲海帆望著他的背影,微微地搖搖頭,倏爾將頭偏向連澈:“其實憑你的力量也是可以破他的結界的,為什麽這麽急著使用幻雲戒?這和你一點都不像。”
“因為某人之前的話刺激到我了。”連澈撥過她的臉,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便丟下她離開了。雲海帆望著他通紅耳根,想來想去也隻想到那樣一句話——
“之前都是你保護我,如今也該輪到我一次了。”
他是在為這個不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