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方知盼的女兒
聽她這口氣,好像認識葛飛,呃……不對,是認識許世唯。葛飛眼底裏掠過一絲迷惑,轉而驚道:“你是何夢言?”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女孩沒有作答,反問道。雖然她沒有作答,但她的反應已經告訴我們她是何夢言了。
我記性算不上多好,卻還是記得她,大約是因為那天她對葛飛曖昧話語讓我深深的記住了她吧,難怪我覺得那女孩的聲音那麽耳熟。
“呃,我們帶的貓跑進來了。”葛飛麵不改色的作答,言語間他摸了摸泛著綠光的戒指,綠光漸漸隱去,戒指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葛飛話將畢,一路狂嚎的狗剩已經跑到門外嚎了,他一邊激烈的敲打著門,一邊嚎:“孫小姐,孫小姐……孫小姐,怎麽了?”
“哦哦……沒事,有蟑螂。”何夢言放開了嗓子,大聲應道。
狗剩兒對何夢言十分殷勤,他喊道:“孫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進來捉蟑螂。”
“呃……不用了,它已經被我踩死了,我……我要洗個澡,沒事了,你先下去吧。”何夢言的小姐架子端得有模有樣的。
狗剩兒也是十足的奴才樣,雖然我瞧不見他的樣子,但光聽他的聲音,我就能想象他必定是卑躬屈膝的道:“那狗剩兒先下去了。”
隨著狗剩兒的腳步聲漸遠漸行,何夢言才從裏麵走出來,她依舊裹著被子。麵紅耳赤的看著葛飛,隨意的拿了裙子,過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的出來。
何夢言是那種BOBO頭,大眼睛,五官略微硬朗,看她的身高起碼也是一米七以上,十足的女王範兒,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壓抑。
“世唯,你怎麽會在這兒?”她完全無視我,目光溫柔的看著葛飛問道。
葛飛撒謊倒也是一流的,他十分不要意思的笑笑,看了看我,對何夢言解釋:“今天跟她一起來看方老爺子,她非得帶上貓,結果一進門兒貓就不見了,一個勁兒的找,結果……真是不好意思。”
什麽叫做我非的帶上貓?我又不喜歡貓,我本來也不太喜歡養一些小動物,除了偶爾見到一些特別喜歡的。他這樣說,搞得好像我專門找麻煩似的。
何夢言微微的瞥了我一眼,嘴角浮上一抹笑容,眸光溫柔的望向葛飛,故作健忘:“這位是……”
我確定她是故意的,不管怎麽裝,但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就如同那些上了年紀的女明星,不管外形再怎麽年輕,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
“呃,林思佳,我女朋友。”葛飛話說得很自然。
何夢言笑著點點頭,滿臉的和顏悅色,伸出手對我說:“我叫何夢言,跟世唯是大學同學,認識也有快五六年了。”
我深感納悶,葛飛的大學同學都是這麽神奇的麽?明明前幾天才見過,而且我還深深的得罪了她,她現在卻還這副模樣。如果她對我言語不善我還不覺有什麽,她這樣反倒讓我覺得有什麽了。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會咬人。這麽比喻好像有點兒不文雅,但是的確就是這樣,憑女人的直覺,我覺得她跟葛飛一定有什麽,即便葛飛現在若無其事的樣子。嗬嗬,還認識五六年呢?我都認識十年了也沒這麽得瑟。
好吧,既然她裝,我也裝,我同樣笑得一臉和顏悅色:“你好。”
大概是我裝得太溫柔了,葛飛的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在看稀有動物一般。
不過他也是少有的禮貌,說起話來也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柔聲問何夢言:“對了,你怎麽在這兒?我剛才聽狗剩兒喊你孫小姐?”
何夢言笑笑說:“你說的方老爺子,就是我外公。”
外公!難道何夢言是方知盼的女兒,莫不然,方老爺子還有別的女兒?我會猜測何夢言是方知盼的女兒,主要是因為何夢言姓何,何以初也姓何,而我目前所知道的,就是方知盼喜歡何以初。
我偷覷了眼葛飛,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一閃而過。不動聲色的跟何夢言閑聊:“呃,你很少回來吧。難怪我從來沒聽方老爺子提起過你。”
“嗯嗯,當年我媽媽跟我爸爸……私奔”何夢言兩腮微紅,似乎難以啟齒,長長的歎了口氣,帶著幾分苦笑:“所以,一直都沒回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是不會回來的,畢竟,我和媽媽都沒臉見外公。”
私奔!難道這個何夢言真的是方知盼的女兒,她以前都沒回來,怎麽現在又突然回來了,她所說的迫不得已又是什麽?當然,這些話我是不能問她的。
看著她滿臉黯然的模樣,葛飛連忙出言安慰:“其實方老爺子這些年來一直都很後悔,你能回來,我想他肯定很高興,如果你媽媽回來,我想他也不會責怪她的。”
“或許吧。”何夢言笑得很苦澀,讓人看了不自覺的心疼,反正男人看了會心疼。雖說她的個頭挺高,但模樣的確是女神級的。
果然,葛飛變得殷勤了,他連連安慰:“你就別多想了,既然回來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是不是……長跑女健將。”
聽著他這話,我心裏一陣無名火,剛剛他還說我是他女朋友,早上的時候還說要跟我重新開始的,怎麽現在看到美女傷心就變了樣了。真是說一套做一套,哼!看他對何夢言溫柔的樣子,我那一股子火躥得更高。
我並不想為他生氣,可卻是忍不住。比起五年前,我對他的感情一點也不曾減少,或許更甚。不行,現在不能生氣,我要是生氣了,葛飛肯定認為我是潑婦。即使我從前的確不是什麽善茬,剛才還毫無形象的闖了進來,但是不管怎麽著,我現在也不能在何夢言麵前表現出妒忌的樣子,更不能讓葛飛有機會笑話我。
於是我保持優雅的笑容,小鳥依人的挽著葛飛的胳膊,伴著黏糊糊的汗水,我的手心緊貼著他的皮膚。葛飛同樣是笑得優雅從容,安慰一臉悲傷的何夢言說:“別苦著臉了,長跑女健將。”
何夢言露出羞澀的笑容,點頭道:“嗯。”
“喂,葛飛,我們的貓是不是不在這裏?”我拉了拉葛飛,故意裝出一副任性小女生的樣子。
葛飛‘呃’了一聲,裝作才反應過來的樣子,笑著衝何夢言說:“那我們先走了,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何夢言亦是笑容滿麵,大度的揮揮手道:“咱倆什麽關係,什麽好不好意思的,沒事,你們快去找找吧。”
“我懷疑那個……那個東西……在她房間裏,說不定……跟她有關係呢。”走出方家之後,我盯著葛飛手上的靈空戒說。
葛飛上下打量著我良久,有些不高興的說:“何夢言就是個普通人,就算往她房間方向去了,也不代表和她有關係,我看你是對她有意見吧。”
看他這麽維護何夢言,我氣兒就不打一處來,冷哼道:“怎麽就沒關係了,我看你是喜歡她吧!哼!”
“我就是喜歡她了,怎麽著?”葛飛絲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