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離術

.;驚詫之餘,我和葛飛已經走到了一間小餐館外麵。葛飛忙捂住我的嘴,一臉緊張:“別一驚一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病呢。”

“你才有病呢!看,餐館,我餓了,我要吃飯!”我橫了他一眼,心想著宰他一頓,於是話也說得惡狠狠的,就好像我不是要吃飯而是要吃葛飛似的。

葛飛上下打量了我良久,一臉納悶:“你不是說你吃不下麽?”

“說說而已,你也信。”我鄙夷的瞥著他說。

反正我不吃肉不就好了麽?當我蠢呢,有得宰我幹嘛不宰?再說我當真是餓了,我如今窮困潦倒,連工作也沒有,能省點兒是點兒,但也不能餓肚子吧。身邊有個錢包,我幹嘛不使。果然,我還真不是什麽好人。

葛飛點點頭,眼神裏寫滿了我懂你,幽幽道:“呃,你還是那麽像男人。”

“你……”我本來想說他一臉小受相,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俗話說,吃人的嘴短,這話可不能說得太絕了。

我們吃的是一家蒼蠅餐館兒,看上去雖然小氣了一些,不過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導致我忘記了剛才看到的東西,一臉吃了好幾個冒豬腦花兒。

吃完之後,我們就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呃……不對,是回葛飛家去了。我們是坐出租車回去的,然後步行走進他們那看上去很土豪的小區。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正當是毒日頭,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兒的掉。,我就納悶了,他那個什麽靈空戒不是很厲害麽?幹嘛還走回來,找個僻靜的地兒,咻!一下子就回去了,多省事兒啊,連車費也省了。

我跟在他後麵,氣籲喘喘的問他:“喂喂,葛大爺,你那個戒指不是很厲害麽?我們幹嘛好走回來啊!”

葛飛腳步停在門口,回頭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白癡一般,賤賤的說:“林思佳,你果然是奇葩中的戰鬥葩,如果你在街上咻的一下消失,別人會怎麽想?”

“切,你腦抽啊,你不會找沒人的地方啊?”我回敬他鄙夷的目光,也深深的將他鄙視了一番。

葛飛滿臉不悅:“沒人不代表沒鬼,你懂麽?要是一不小心招惹了馬路上那些被壓得半截半截的東西回家,不嚇死都得惡心死,懂不懂你?做人要低調。”

“你懂,你什麽都懂。”我不滿的嘟囔道。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不小心招惹過那種東西回家。

說完,葛飛已經開了門,邁步走進那間有點兒陰冷的土豪公寓。我也跟著走進去,剛才明明還熱得渾身冒汗,一進去就有點兒冷了,真真是冰火兩重天。我不禁懷疑葛飛的房子裏有那種東西,呃……我忘記了,他自己都說了,他是半人半鬼。他自己都是半人半鬼的,還怕招惹那種東西回家,他還種族歧視呢?

剛剛進門,葛飛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著茶幾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就一通猛喝,絲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的。我也坐了下來,盯著對麵正在喝水的葛飛,問出了我剛才在餐館就想問的事兒:“葛飛……你剛才說,那個眼睛耳朵不是何夢言的就是方知伶的,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葛飛將水杯放下,換上一臉嚴肅:“還記得那天在超市麽?那天我就覺得何夢言不大對勁,可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今天我終於知道了,她跟你一樣也是鬼氣森森的。隻是……她那種鬼氣邪氣極重,盡管她在極力的隱藏,但還是有所顯露。她可能使用分離術,這種邪術可以讓四肢耳朵包括一些器官分開。”

“你的意思是!她是鬼?”我心中一陣戰栗,那個何夢言很明顯對葛飛有意思,跟一個厲害的女鬼爭男人,結局一般都是很悲慘的。

正當我為何夢言是鬼而感到後怕時,葛飛卻搖搖頭:“她不是鬼,她是人,隻是在修煉邪術的人。有一些商人為了竊取商業機密,不惜修煉分離術,以便於竊取商業機密。如果……何夢言真的是方知盼的女兒,可能方知盼當年也在修煉邪術,然後將修煉的方法教給何夢言。”

“難道方知伶是被邪術害死的?”我不禁揣測道。根據方知伶所描述的,她的死,極有可能是有人利用邪術害死的。想想那什麽分離術都滲人,剛才在葛飛把人眼睛耳朵都踩得稀巴爛了,不知道對方需不需要回爐重造,尼瑪這邪術也忒恐怖了吧。

用邪術害人什麽的,我以前隻是在小說裏,或者一些人雲亦雲的傳聞裏聽說過,現在卻可能是發生在我身邊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葛飛眼底裏慢慢的困惑:“我也不能確定,但從現在看來,很有可能。”

“所以……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小方子可能是何夢言抓的,她抓小方子做什麽?為了遮掩她修煉邪術的事實,還是……修煉。”最後兩個字被我說得意味深長,我想起倩女幽魂裏姥姥為了修煉,吸食男子魂魄的這梗。想想,說不定連男童魂魄都得吸食呢。

葛飛臉色沉重的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還有別的目的,說不定和方知盼有關係。”

“你不是跟她是大學同學麽?怎麽會不知道?”我就納悶了,不是說認識好幾年麽,葛飛怎麽就跟不認識她似的。

葛飛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語氣裏深深的愧疚之意,又帶著幾許苦笑:“我連高中都沒念完,怎麽會跟她是大學同學,她的大學同學是許世唯,不是我。”

啊?他說什麽,我萬分困惑:“許世唯不就是你,你不就是許世唯麽?難道……”

“許世唯……是我那個雙胞胎弟弟,他死後,我代替了他。”我還沒問完,葛飛就說出了我心中所想。他的眼神愈發的黯淡,言語間濃濃的悲傷愧疚。

我忽然想起那天皮衣男說得到不該得到的,就必須付出代價,現在聽葛飛這麽一說,我全然明白了。尼瑪,這種隻有電視劇裏才有的情節,竟然就發生在我身邊。

可是,我明明記得葛飛說過,許世唯他沒死,所以他的魂魄是生魂。

我抬眸看了看葛飛,頓了頓才問出口:“你……不是說他沒死麽?這下怎麽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