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旱地起驚雷!
這效果比我當初甩那兩把暴雷符可厲害多了!
暴雷符雖然聲勢驚人,但真的隻有雷,沒有電。
而眼前這個,先有電再落雷,就跟外頭自然界下雷暴雨時的景象一模一樣。
要不是我反應快,這會兒的耳朵大概已經報廢了。
驚雷不止落了一道。
轉眼的功夫,已經接二連三地落了整整九道!
九道紫金雷,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那一身的修為一個不小心也得被劈成個空。
更不用說剛才那個還差一點就還陽成人的千年粽子。
等到閃電炸雷都消停了,我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目之所及處,一片狼藉。
那些原本被串得整整齊齊懸在玉棺上頭的玉骨冥鈴,在那一串驚雷帶閃電之後,全都被劈成了一堆粉末。
順帶著連那口玉棺都被烤成了焦黑。
就是不知道原本玉棺上還附著了什麽東西,它雖然焦黑了,但居然還完整。
隻不過原本被擺在玉棺裏的東西全都成了一堆炭。
再也分不清什麽是什麽。
而那個罪魁禍首……
我看了看地下,一邊躺著一截都已經分不清形狀的“木頭”,而另一邊躺著昏迷不醒的老板楚江尋。
他的半邊臉都黑了,頭發也焦了一半,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手指一碰都碎成渣渣掉了下來。
我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老板身上。
真沒想到,老板手裏還藏著這麽大個殺手鐧。
不過我也知道,這殺手鐧不是那麽好用的。
不到生死關頭使出來,那是真的跟自己小命過不去。
好在那個不要臉的冒牌仙道如今已經被那天雷劈成了一塊木炭,也算是沒有白白浪費老板的這一番付出。
我看了一眼對麵那條已經完全顯現出來的車馬道,心想,這裏頭可千萬藏著那條出去的路。
不然不就白瞎了老板這麽拚命?
想到出路,我又有點犯愁。
現在三人小隊裏,清醒著的,還能好好站著的人,隻剩下我一個了。
剩下兩個傷病員,我該怎麽把他們好好地帶出去?
想到傷病員,我又想到了被我跟老板留在上頭的蔣麗麗。
心裏又是一陣焦急。
也不知道剛才又是閃電又是打雷的,都已經把這下頭搞成這鬼樣,也不知道她上麵怎麽樣了。
有沒有被波及?
我還能醒著躲避一下危險,她一個昏迷人士往哪躲?
越想越擔心,我把老板先扶起來,讓他靠著石壁,然後一扭頭,就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多了一道石梯。
而那個因為青銅鼎塔坍塌而砸出來的地洞卻不見了。
應該是老板把那個假冒仙道給解決之後,控製著這整個終極大墓幻陣的力量消失,以至於讓一切恢複成了原樣。
但正因為是這樣,反而讓我覺得更加擔心。
幻陣都消失了,那上麵又會變成怎樣一副模樣?
會不會把蔣麗麗也一起帶走了?
她要是真的被帶走了,我又得上哪去找她?
我三步並作兩步往石梯上跑,跑到頂上正準備去看蔣麗麗,卻發現那地方沒了!
那個讓蔣麗麗平躺著的那個小平台,沒了!
臥槽!
不會是剛才那陣子動靜太大,所以把上麵這些都給震塌了?
可是不對啊,這上麵也沒有什麽被震落下來的碎石,幹幹淨淨一片。
可蔣麗麗就是不見了啊。
這家夥難道真的……
我的一口氣提起來還堵在嗓子眼裏,就聽到身後有道細細的聲音傳來。
“你,你沒事吧?”
我扭頭往後一看,發現身後一側的石牆縫裏,倚著一個人。
正是我以為出了意外的蔣麗麗。
“你,你醒了?太好了,我都擔憂你出事了。”
看到蔣麗麗醒過來了,哪怕看到她的狀況依舊不算好,對我而言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我跟老板找到出路了,快,跟我來。”
我走上前去扶住了蔣麗麗的胳膊。
她走路很慢,可以看得出來因為多日的昏迷導致她現在極度虛弱。
想到虛弱,我想起自己好像還藏著半塊肉幹。
當時是老板送給我解決饑餓問題的。
我往褲袋裏掏了掏,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包。
好在這包裝雖然被我整得十分不好看,但裏麵的肉幹質量肉眼可見還可以。
“你要不要吃?”
我把那半根肉幹遞了過去:“我沒用牙齒咬過,是拿手掰斷的。”
“謝謝。”
蔣麗麗很認真地接過去,小口咬著,努力地往下咽。
我看她吃得還算順暢心又放下了一半。
能好好吃飯應該問題不大。
不是說麽,人是鐵飯是鋼,這鋼鐵補上了一個人的身體也好了。
扶著蔣麗麗走下最後一道台階,她才看到還倚著石壁昏迷的老板。
“他怎麽樣了?”
我把我們之前在這裏對上一個千年老鬼的事情挑重點說了一下。
“現在的問題是,這條路最好就是我們之前預測的那樣通往外麵,不然我們三個怕是真的得永遠留在這裏了。”
那個冒牌老鬼肯定已經是這超級大墓的最中心所在。
如今墓主人已經被打得魂飛魄散,那麽可想而知,這個超級大墓最終的下場隻有一個。
那就是全麵坍塌。
不管這裏麵還留有多少我們不曾也來不及探查的秘密,或者是留有多少價值連城的寶物,這些都跟我們無關了。
它們將會伴隨著這座坍塌的大墓一起,永遠地被埋葬在這片除了我們三個再沒有人到過的地底。
當然,前提是,我們三個得在此之前平安順利地逃出去。
而不是被一起活埋在這裏。
“你能自己走嗎?能的話我可以扶著我胳膊,我背著老板。”
我對蔣麗麗說道:“我們得趕緊出去,誰知道這地方什麽時候塌。”
蔣麗麗依舊聲音小小的:“我可以,你不用擔心我。”
這樣就好。
我連忙背起老板,又帶著蔣麗麗一起,走進了那個漆黑一片的車馬道。
好在車馬道裏雖然光線不是很好,但還算幹淨。
走出去不少距離了,地麵依舊很幹燥,並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這條道很長,走得讓人感覺到像是完全沒有盡頭。
但走著走著,蔣麗麗突然指著前麵說:“方遠你看,那前麵是不是有道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