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兵?
這底下怎麽還有這鬼東西?
骷髏兵從屍坑裏麵爬出來的速度極快。
就跟洪水決堤一樣,一出坑就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四周蔓延。
我們三個被無數的骷髏兵包圍,林子外麵也很快傳來了幾道淒厲的慘叫聲。
不過慘叫聲很快就被別的聲音壓了下去。
骷髏兵渾身上下就那麽一副骨架撐著,看上去極為脆弱,但實際上,它們難纏得很。
本以為骷髏兵的弱點在於脊柱,隻要把它們的頭給砍了,這骷髏兵就沒用了。
但骷髏頭被砍了好幾個,那些已經沒有腦袋的骷髏身子卻依舊執著向前。
就跟個隻會進攻的機器一樣。
哪怕一個骷髏被肢解成了一堆骨頭,那些骨頭居然也能變成武器,衝著人亂紮。
簡直是無孔不入。
“老板,這樣下去不行啊,這骷髏是被下了禁術還是怎麽的?”
雖然是跟一群骷髏打架,但這些骷髏出的每一招都是衝著要人命來的。
最可惡的是,我們反擊對它們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
而它們的攻擊,或多或少都會在我們身上留下或大或小的傷口。
對於這樣的攻擊,我們三個尚且還能應付。
但時間一長呢?
我們是人,又不是鬼,是會累會困的血肉之軀。
而且看這些骷髏兵攻擊的架式,很明顯打的就是讓我們疲於奔命的主意。
讓我們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最終不戰而敗。
但我覺得,這些鬼東西更像是把我們幾個人當阿貓阿狗一樣逗弄。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媽的,活著不如別人也就算了。
現在連鬼都要來嘲笑了嗎?
“這些骷髏確實奇怪。”
又砍斷了幾個骷髏兵的手骨和腿骨後,我們三個背靠著背退到了一棵大樹旁。
被砍斷了手和腿骨的骷髏兵倒在地上暫時不會動,這給了我們一點短暫的休整時間。
但這個時間真的很短。
因為被砍掉了四肢的骷髏兵雖然不會動,但它們卻有一個很恐怖的終極殺招。
那就是自爆。
被炸飛的骨頭亂蹦,要是被沾上一點,身上就會多出一個血洞。
更讓人心驚的是,這些血洞一旦開始流血,這血就止不住。
我們之前並不知道,所以有好些骷髏兵被我們砍掉了四肢。
但幾次自爆下來,三個人身上再小心,都多多少少被那些骨頭波及,留下了血洞。
不管我們用了什麽法子,這血就是止不住。
雖然傷口不大,但一直這麽流血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再用這個法子自討苦吃。
現在,為了能留點時間休息,我們不得不又用上了這法子。
好在我們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特意挑了現在這個位置。
身側就是幾棵並排在一起的大樹,那些骨頭飛過來也會被這些樹給擋住。
而樹後麵是一個小小的泥潭,那些骷髏兵不怕刀劍火燒,卻沒有一個肯跨過這泥潭來對付我們。
不知道這泥潭裏有什麽讓骷髏兵忌憚的東西。
但這樣一來,我們三個的處境,暫時還是安全的。
但誰也無法保證,這份安全能維係到什麽時候。
所以我們隻能借著這麽點機會爭分奪秒地商量對策。
“四肢,脖子甚至是腦袋我們都已經試過了,但結果顯然都不我們想要的那個。”
我們三個聚在一起討論。
地底下的骷髏兵不知道還有多少,一直這麽漫無目的地砍下去不是個辦法。
所以我們一開始就有了一些分工。
比如我專門砍那些攻擊我的骷髏兵脖子。
而楚江尋則是爆腦和斷脊椎。
蔣麗麗負責砍手或者砍腳。
但結果很明顯,這些骷髏兵哪怕是斷手斷腳甚至掉了腦袋,行動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這就讓人很無語了。
“你們這樣躲著是沒有用的,你們解決不了骷髏兵,也無法戰勝它們,聰明點的,就知道現在該怎麽做。”
就在我們三個還在愁眉不展的時候,瞎眼巫師的聲音突然透過重重樹影,隨著風一道送到了我們耳邊。
怎麽做?
讓我們聽他的安排現在就出發去西疆闖娘娘墳?
“不用理會,不要被他的手段攪亂心神。”
看我想要回應,楚江尋拉了我一把。
“與其跟那老頭打口水仗,不如好好想想我們還漏掉了哪些地方沒有嚐試。”
確實,這些該死的骷髏兵難道真是傳說中的不死勇士?
身上就沒有缺陷?
一直隻顧著砍人,不砍骨頭的蔣麗麗卻在此時開了口。
“你們說,是不是我們攻擊的方式和角度不對?”
“什麽意思?展開說說?”
說完這話,我抬頭看了看天。
三個人身上的手機都已經報廢,看不了時間。
楚江尋手裏的那塊手表雖然防水,但需要太陽能。
而我們不見天日已經不知道多久,再好的設備也成了一個擺設。
天上依舊一片黑沉沉的,也看不到一點光亮。
都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更不知道下一個黎明何時才能到來。
這樣的環境,對於我們來說是很不利的。
畢竟我們三個跟那些鬼東西大戰到現在,其實已經很累了。
要不是憑著胸膛裏那一股子想要活著出去的心氣兒撐著,恐怕早就倒下了。
但這林子底下的屍坑裏不知道還基長著多少不知疼痛也不畏生死的骷髏兵。
我們三個就算是再好戰,再有能耐,也敵不過這些玩意兒如蝗蟲一般前赴後繼,無窮無盡。
隻是,我們認為是死穴的部位都已經被我們以各種手段對付過了。
可依舊沒有找到骷髏兵們的死穴。
所以,我不覺得蔣麗麗的猜測有什麽作用。
頂多算是個自我安慰吧。
不過,她的話倒也提醒了我們,雖然我心裏覺得這事兒沒什麽好想的,卻還是順著她的話去思索遺漏點。
想來想去,我突然想到了一個。
“你們說,它們的命門,會不會在胸口?”
我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那兩個被砍掉四肢的骷髏兵已經自爆。
它們身上的骨頭變成了傷人的利器,將我們身前的幾棵大樹紮得千瘡百孔。
隱隱的,還有什麽聲音正從這樹幹裏傳出。
“快!上樹!”
楚江尋一手一個,將我跟蔣麗麗往樹幹上一推。
而這明明很結實的大樹,被我們這麽一撞,竟然直接往地麵上倒。
“既然你說胸口,那就試試。”
隨著幾棵大樹轟然倒地,我們麵前又湧上來如螞蟻般密密麻麻的骷髏兵。
楚江尋一跳下樹,就拿著匕首對著離他最近的一個骷髏兵一刀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