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什麽情況?

我剛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個飛蠶上麵,倒是沒有注意車前頭的情況。

現在扭頭一看。

好家夥,擋風玻璃上居然停著一、二、三隻飛蠶!

加上後排車窗這一隻,那就是四隻!

我差點兒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什麽時候這稀罕得跟寶貝似的飛蠶多了這麽多?

雖然目前為止隻看到四隻,但不是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嗎?

當你在家裏看到一隻小強的時候,其實已經有無數的小強潛伏了。

所以,現在都出來了四隻飛蠶,離看到四十隻還遠嗎?

呸呸呸!

誰想看到四十隻!

不想活了嗎?

一隻已經夠讓人膽戰心驚了,還來更多隻?

“說不定,這三隻也是衝著我來的呢?”

我滿臉苦笑。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入了這些怪東西的眼,可能是我這人命裏就帶衰?

“你覺得呢?”

江延在負責開車,聽了我的話,他往車內視鏡掃了一眼。

正好跟我目光相對。

“說起來我對你還確實有那麽點好奇。”

他突然說道:“據我所知,楚處長可不是喜歡把什麽人都往身邊帶的。”

“你既不是特調處的,也沒有什麽特異之處,為什麽他們兩個隱隱都有護著你的意思?”

都護著我嗎?

我不用細想這一路過來所經曆的那些事兒,雖然我也做過不少事,但更多的時候,確實都在受到庇護。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命好?”

江延又看了我一眼。

本以為他還想再說些什麽,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說實在的,這個姓江的雖然現在看起來跟我們是一夥的,但他到底是為了什麽來的,現在真的不好說。

更何況,在江延跟我說話的時候,楚江尋和蔣麗麗都沒有說話。

說明,他們也沒打算跟江延明說。

更何況,我這個人的來曆不太普通,萬一江延知道了,拿我當個邪靈一把火給燒了呢?

車裏安靜了下來。

我也打消了要下車的念頭。

剛才確實是衝動了。

這裏四麵環山,要開出很遠的距離才會有人煙聚集的城鎮。

我要真是在半路上下了車,要麽就是開啟十一路,要麽就是讓江延派另外人開車過來。

這兩種方法,不管哪一種,都不靠譜,也不是眼下能適用的。

江延為了盡可能地減少走漏風聲的危險,都將他手底下的人分幾路離開了。

再調新的人手過來,先不說這個人短時間內能不能趕到。

就算真趕到了,怎麽處理這個事情還不好說。

想到這,我也反應過來,剛才我說要單獨行動,這話說的,真的有點不過腦子。

好在江延和楚江尋他們也沒有因為這個跟我講道理。

隻是,車窗外和擋風玻璃前那幾隻飛蠶還在。

它們現在倒是安靜得很。

就好像隻是搭了個順風車。

隻要不搞妖蛾子就是好飛蠶。

我也顧不上管它了,眼皮子漸漸發沉,在車上閉眼睡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而車子還行進在山道上。

這都開了幾個小時不止了吧?

怎麽還沒到地方?

我依稀想起,之前剛離開那個詭異山穀的時候,江延說過,兩個小時後,我們就能到達下一個城鎮。

但看樣子,下一個城鎮還不知道在哪。

我的身體動了一下,一旁的蔣麗麗突然對我說道:“你可算是醒了。”

“怎麽了?我睡了很久?”

其實我想說的是,就算我再怎麽能睡,也不可能一睡就很多個小時。

但兩個小時,應該是不止了。

“情況有變,所以我們要臨時改變路線。”

江延道:“另外,我們需要彼此確認一下新身份。”

我還以為他會說改個裝扮什麽的,但一想就我們現在這條件,要變裝也不可能。

“等會我們要經過一個很排外的村落,但那裏風景很獨特,所以我們是一個驢友組織成員,相約出來玩的。”

很排外的村落?

這形容詞一聽就很有那啥味啊。

除了我,楚江尋和蔣麗麗應該都知道了此次臨時改變路線的目的,所以江延隻是對我多說了兩句。

“楚處長說你對一些東西有著常人不可及的敏銳,倒是可以讓我見識一下了。”

對一些東西很敏銳?

哦,楚江尋就差沒有明說我這個人就是個會行走的撞鬼機器吧?

凡是我在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會有些不太安生的事情發生。

就跟那個走到哪哪裏就出命案的柯南附體似的。

“哦,所以我們要去的那個村落裏麵有髒東西?”

而且還是個了不得的髒東西。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讓江延他們居然不管不顧地在第一時間改了道。

“上級剛剛發來的通報,正好就在我們的行進路線要經過的地方。”

所以,這一趟不去不行。

“那村子裏有什麽?”

“暫時還不好說,就是有好幾個前往那裏采風的驢友團,進去了之後,就失去了聯絡。”

“涉及到的人員,上百名。”

有去無回?

“會不會是因為那裏的風景太過迷人,所以他們多停留了一些時間?”

江延搖頭:“不可能,離最後進去的那一組成員,都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

而最早進入的那一批人,已經去了快兩個月。

那個村落周圍的景色確實不錯,但也沒有不錯到能讓人一待就待兩個月的。

因為驢友天生喜歡在路上,所以一開始他們的失蹤,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要不是驢友組織那邊發現有好幾個團隊都去了那個小村落,都一樣的失去了聯絡,他們還不知道時間過去了這麽久。

“難道他們沒有報警?”

“報了,但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什麽都沒有查出來,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這也是為什麽,上麵會將這個案子歸到了玄事局。

都說了這麽多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什麽都查不到,變成一團糊塗帳。

“本來還想著等到了下一個停車點,能吃頓好的呢。”

我摸了摸肚子,看來這點願望,是實現不了了。

我的目光不經意又掃過了車窗。

發現那隻飛蠶還停留在那裏。

剛剛聽到那麽多人無緣無故失了蹤,現在看到這飛蠶,我突然感覺到後背上躥起一陣寒意。

我開口道:“這些飛蠶,怕不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跟著我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