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棺?

這裏還他娘的真有?

所以,娘娘墳跟臨山大墓那邊果然關係緊密。

那邊有的,這邊也有。

那邊沒有的,這邊更有。

我在想,能在一南一北同時搞出這麽兩座妖孽到不行的古墓來的人,也是個人才。

但是我知道楚江尋把我叫下去的目的。

之前我們在臨山大墓裏經曆過,所以真的再遇到了,我知道我們之間該怎麽配合。

雖然江延人很厲害,但是他沒有經曆過那一遭,不會明白有些話有些舉動代表著什麽。

這不是說不相信他的身手,是因為真的沒辦法解釋。

而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誰也不知道上麵胡德明那些人會在什麽時候再度開啟這條秘道。

等他們下來時我們還在對付那水池的話,恐怕我們會被人家直接包了餃子。

所以,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按理來說,我現在就應該立馬下去,但問題是,我這邊還有一個棘手的玩意兒。

樹藤。

如果我現在下去,那個樹藤肯定也會跟著下去。

到時候空間更小,我們施展身手起來更加捉襟見肘。

這樣的情況,對我們而言,是很不利的。

不管是誰出現了損傷,都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所以我不能把這樹藤帶下去,我需要將它攔截在這裏。

於是我隻身擋在那個洞口前麵,回了一句:“有樹藤。”

就沒有再往下看了。

而那樹藤本身就是反應度相當敏捷的妖孽,它一聽到我的聲音,就跟條蛇一樣,直接衝著我飛了下來。

要不是這樹藤的頂端沒有長眼睛嘴巴,不然的話,這玩意兒跟那冷血動物真的是一模一樣。

我在心裏吐槽:哦,其實還是有一處是完全一樣的。

這樹藤搞起對手來,也跟蛇一樣,喜歡玩絞殺。

樹藤的皮很堅硬,這是我之前早就知道的。

所以我隻是雙手握著箭尾,朝著那樹藤襲來的方向狠狠地一劃。

我做這舉動根本沒覺得能傷到樹藤,因為之前拿匕首對付的時候就試過了。

之所以拿箭,是想用它來吸引樹藤的注意力,把它引到另外一個方向。

因為貼著洞口所在,就是那道玄鐵門。

胡德明不是說過麽,這玄鐵門可以算是這世界上最為堅硬的鐵門。

如果它是關閉狀態,哪怕是世界上藥性最猛的炸藥,都損傷不了它。

所以,我就想看看,這世界上最為堅硬的玄鐵門,對上這生物界最為堅硬的樹藤,兩硬相撞,會得出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樹藤畢竟是死物,它能那麽靈活,也隻是靠著它體內的那些邪氣,不是真的跟人一樣會思考。

我朝著它揮箭的時候,看到它果然被這東西給吸引了,一點力量都沒有收斂地,直接衝著這支箭就一頭紮了下來。

樹藤的恐怖戰鬥力我早就領教過,所以看到它撲下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到時候要往什麽地方閃。

但是吧,這不是有句老話麽,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我以為自己對樹藤的恐怖力量已經知道得夠清楚了,但人家拿實際行動來告訴你,還能有更恐怖的。

我按著開始的計劃往邊上閃的時候,那樹藤就已經撲到了我的跟前。

我這身體還在半空呢,就遭到了樹藤尖端的重重一擊。

我是肉體凡胎,哪怕事先已經做好了一點防備,但也遠遠不夠。

樹藤隻是這麽輕輕一掃,我就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跟團破抹布似的,整個人都皺成了一團。

摔在地上的時候,我就看到眼前飄過一陣黑霧,金星亂冒,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

我想,應該有好幾處的骨頭斷了。

因為我一動都動不了,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完蛋了,這下小命真的要沒了。

我愣愣地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的主墓頂,心裏想,幸好在墓裏,真要死了也不算曝屍荒野了。

多好啊這樣,還省得挖坑。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我以為的那麽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我以為的致命一擊卻遲遲沒有到來。

難道我又出現幻覺了?

其實我早已經死了,所以才感覺不到這最後的一擊?

但是樹藤呢?

我好像也沒有看到啊。

我爬不起來,身體也不會動,隻能拚盡全力擰著自己的脖子往玄鐵門那個方向。

然後,我看到那根長長的樹藤,一動不動地杵在玄鐵門上。

從我這個躺著的角度看過去,就是樹藤頂端整個穿進門裏麵去了的狀態。

嘖,所以,還是樹藤贏了?

玄鐵門再硬,也在樹藤底下敗下陣來。

很好,這樣我也算是死得不冤了。

我隻是有一點很疑惑。

按道理來說,這兩硬梆梆的玩意兒撞一起,那動靜應該大到跟好幾個充滿氣的輪胎同時爆胎時的動靜差不離吧?

可我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我又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再一次產生了幻覺。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我剛才被樹藤襲擊,傷到了聽覺神經,那裏有血塊,所以影響到了正常的聽覺。

但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扯進了一個幻境中。

然後我就看到,楚江尋和蔣麗麗他們也回來了,他們和江延一起全都圍在我身邊,一邊嚴肅地看了我一會兒。

“你們怎麽上來了?不是說有沉棺嗎?怎麽不看了?”

我的嘴巴開開合合,自以為在跟他們說話,事實上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聽不到。

然後,我就被楚江尋和江延兩個小心地從地上扶了起來。

那種渾身上下像是被車輪子來回輾過好幾遍的痛感又出現了。

不過,我居然奇跡般地看懂了楚江尋和江延的對話。

他們在說:“這小子命可真大,也就斷了兩根肋骨。”

兩根肋骨斷了,好好養養就沒事了。

幸好不是全身骨頭都碎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然後,我又看到蔣麗麗轉身將那截跟玄鐵門戳在一塊的樹藤從那門上給扯了下來。

哦?

原來我以為是樹藤的頂端紮穿了玄鐵門,但事實是,玄鐵門沒事,樹藤的頂端卻沒了。

好家夥!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那垂在一旁的樹藤居然再一次動了起來,然後,帶著那截已經被戳爛了的頂端,一頭紮進了

而我,明明整個人都動不了,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徑自拉扯著直往那洞裏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