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見自己一番忙碌,換來的仍然是魂體的死氣沉沉,毫無生命體征,隻好絕望地說道:“你們,找個地方,將他留在這裏吧。

莫名的,陸判非常難過,一方麵,他無法從中探知鬼丫頭在哪裏;另一方麵,如果鬼丫頭知道自己的哥哥死了,她該多麽傷心。

其他鬼魂見大人扶著樹,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默默地將猴子的骨骼埋了,鋪了一層綠草,將骷髏頭的魂體平放在上麵,魂體奇寒徹骨,有一個鬼魂,將剝下的猴子皮蓋在他的身上,似乎用這種行為,來表現一下對同類的珍惜。

陸判將一切都弄好了,對鬼魂們擺擺手:“你們先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大家知趣的躲到一邊。

陸判一屁股坐到魂體的身邊,看了看露在外麵的骷髏頭,輕輕說道:“到底你們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離開了鬼丫頭,鬼丫頭又在哪裏,”

不知坐了多長時間,隻知道周圍大山陷進黑暗之中,碧空洞這裏,比別的地方更暗。

陸判看一眼碧空洞,耳畔仍然傳來倒塌崩裂呼號的聲音,他在琢磨,如何進到裏麵,去尋找下麵鬼丫頭的行蹤。

“你以為,你守在這裏,他就能活過來嗎,”女鬼白色的身體,從黑暗裏飄了過來,陸判站起身,對著女鬼嗬斥道:“滾開,滾開。”

女鬼僵屍一般,垂著長發,身上的白綾也不見了,白衫就像一個桶,隻有頭露在外麵,怎麽看怎麽讓人感覺怪怪的,後來,陸判才發現,她的雙臂放在了衣服裏麵。

“笑話,你居然敢嗬斥我,你覺得你有能力趕走我嗎,”女鬼嘲弄道,雖然這麽說,但她並沒有飄過來,隻是**來**去,在周邊逡巡。

陸判不再理會,又坐了下去,幹脆不聞不問不想。

女鬼不知什麽時候,飄到他的身後,拉了拉陸判的頭發。

陸判惱怒道:“真無聊。”

女鬼卻覺得有趣,又抻了抻陸判的衣服。

陸判沉下內心,清除雜念,練起功來。

女鬼更放肆了,滾進陸判的懷裏,親了親陸判的臉頰,把手伸進陸判的懷裏,陸判突然睜開眼睛,抓住女鬼伸進懷裏的手,猛地往外一甩:“自作孽,不可繞。”

緊接著掏出判官筆,念動咒語,眼前瞬間出現一個穹道:“你用什麽辦法救活他,難道沒有時間期限嗎,”

女鬼很奇怪,側臉上下打量陸判,就好像不認識他一樣:“你這個人真奇怪,我說過我要救他嗎,即使曾經答應過你,但是,你並沒有答應我的條件呀。”

陸判看了看周圍的夜色,他說:“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說,隻要陪你說說話,呆上一個晚上,你就幫我把他救活。現在大半夜都過去了,你一直在我這轉來轉去,我們兩個又說了很多話,難道你的條件都作廢了嗎,”

女鬼被他的話氣的都無語了:“哦,你剛才還差點燒死我,想置我於死地,這麽一會兒就變成答應我的條件了,難道你是變色龍托生來的嗎,”

陸判站起身,拍掉身上沾上的草葉,轉身就走。女鬼在身後冷笑一聲:“口口聲聲要救活這個魂體,我看你嘴上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這個魂體喜歡那個小丫頭,你就想趁此機會除掉這個情敵,挖掉你的眼中釘,肉中刺。”

女鬼說話尖酸刻薄,惡毒的就像砒霜,陸判的胸膛燃燒起無明業火,簡直就要爆炸,但是,理智告訴他,千萬不可,於是,忍了忍,壓了壓,向碧空洞走去,他決定,刀山火海,他也要從裏麵把鬼丫頭找出來。

就在他探身往下一躍的時候,就感覺飛來一個帶子,將他的腰部係住了,伸手去解,但已經來不及了,噔噔噔,往後退去,眨眼間,自己被綁在了一棵樹上,陸判使用縮骨法,想逃脫出去,可是,那根帶子,卻是隨著他身體的變化,跟著發生變化。

陸判抬頭,怒目而視:“可惡的女魔頭,你到底想怎麽樣,”

女鬼仰天大笑:“我想怎樣,不想怎麽樣,這還重要嗎,你已經成了我刀徂上的魚肉,我願意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陸判瞪著一雙眼睛,毫無畏懼的說道:“來吧,要殺要剮,隨你來,”

女鬼走上前,拍了拍陸判的臉:“看清楚,我是鬼,殺剮那是人類的事,而我們女鬼”說到這裏,她吐出了一個一尺長的舌頭,就像貓一樣,舔舐著陸判的臉頰,脖子,呢喃著:“而我們女鬼,隻喜歡吸收你們的陽氣,陽氣吸光了,我們就。”

說到這裏,女鬼的臉部再次發生變化,鋸齒獠牙,甚是猙獰,鬼氣森森的說道:“我們就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一口一口,嚼碎你的骨頭。哈哈哈哈,,”

陸判閉上眼睛,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女鬼笑完了,見陸判木雕石塑一般:“是不是,很害怕呀,你一定後悔,沒有答應我的條件吧,不過,現在,答應也不遲。”

“呸。”一口濃濃的痰水,從陸判的嘴裏飛濺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唾在女鬼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