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漢犯了牛脾氣
一提這個。巫姑婆喜上眉梢：“你說的是真的。這個容易。你讓你的朋友先在這裏休息。我熬好了叫你們。”
說著。踮著一雙小腳兒。進到洞裏。關門之前說道：“你們等著。”
大漢奇怪：“神神秘秘。難道這粥。還在裏麵去熬。”
小梅說：“當然了。她的粥很特別。擔心別人把方法盜走。”
劍臣問：“怎麽個特別。”
小梅說：“都找個地方呆好。我跟你們講。”
於是鬼魂們垂掛到樹枝上。就像一塊塊晾曬在樹上的黑色毛巾。隻有大漢坐在樹下傾聽。
胡漢那隻骷髏頭。或高或低。或左或右。飄在大漢身後。
小梅說：“這巫姑婆是孟婆的遠房表妹。從小聰明伶俐。樣樣都比孟婆強。可是。陰差陽錯。孟婆弄了一個賣湯的好差事。生意火爆。財源滾滾。並且。還有奇效。那就是能讓人忘記一切。重新開始。這個創意千百年來。一直受到世人的歡迎。偶爾有幾個個別的。比如大漢。那隻是極少數。”
大漢聽小梅說到自己。憨憨的笑：“我不願意喝那破玩意。喝完了。這輩子老祖宗都忘了。那還念人。”
小梅接著說：“巫姑婆爭強好勝。為這事大病了一場。好了以後。她就拚命鑽研。想研究出一種新飯食。把孟婆湯頂了。研究來。研究去。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成功了。就是這姑婆粥。色香味都不比孟婆湯遜色。研究好之後。她就去請示閻王。想和孟婆來一個比賽。看是喝湯的多。還是喝粥的的多。”
閻王問：“你的粥做的固然是好。但是。有什麽奇效嗎。”
巫姑婆自信地說：“我的粥也有奇效。正好和孟婆湯相反。不僅記住這世的事情。還能憶起前世的事情。”
閻王隻是笑笑。他說：“你去奈何橋邊可以試試。”
最初的幾天。確實有人過了奈何橋來喝她的粥。她講清楚自己粥的奇效。有些人半信半疑的喝了。沒想到喝完之後。原來的事情蜂擁而至。思想還沒有理清。上一世的事情又撲天而來。大腦應接不暇。當時崩潰。魂飛魄散。永世再不能超生。
其他人見了。驚恐異常。屁滾尿流跑回孟婆店。爭先恐後去喝孟婆湯。姑婆粥從此再無人問津。
巫姑婆這次的打擊比原來更大。她收起自己的攤位。自動回家。閻王感念她的好強。並且。研究出這種奇效的粥。也不容易。就讓她來到了這裏：幽冥隧道。”
“這麽說。婆婆知道幽冥隧道的入口了。”大漢問。
小梅說：“應該是吧。”
話題剛落。巫姑婆打開了洞口。裏麵飄出一股奇異的粥香。她對這邊招招手：“鬼丫頭。帶你的朋友們喝粥來吧!”
巫姑婆站在洞口。堆滿慈祥的笑容。挽起的頭發因為幹活有些淩亂。垂在臉頰的一邊。隨著她說話的口氣。一起一落。
本來是去品味佳肴。可是聽了小梅的故事。不亞於死神的召喚。見到索命的無常。在他們的眼裏。那隻手一搖一擺。好像是說：來呀。來呀。我這裏有劇毒。吃下去。馬上就死。不不不。應該是。永世不得超生。
正是因為這樣想的。鬼魂們從樹上飄下來。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上前。
巫姑婆還在招手。小梅狡黠的笑。胡漢看了小梅一眼。說道：“我們來了。”
小梅對大漢說道：“走啊。你沒聽見婆婆在叫我們嗎。難道還讓婆婆三請五請。”
大漢好像沉浸在某種回憶中不能自拔。紋絲未動。
大家正在奇怪：他這是怎麽了。
隻見大漢突然站起身來。一隻眼睛簡直要瞪出來了。渾身肌肉一骨碌一骨碌的。氣喘如牛。大吼一聲：“氣死我了。”
大家全都嚇了一跳。以為他還在生巫姑婆的氣。趕忙勸道：“巫姑婆。那麽大歲數了。打你幾下。教育你幾句。都是應該的。至於氣成這樣。”
大漢邁開大步就要往外衝。嘴裏說道：“我不再找勞什子幽冥隧道。老子。光明正大的出去。誰再敢攔我。我就用手中的大刀。將他的腦袋剁成肉醬。”
胡漢飄過去前去阻攔。大漢真是不客氣。左砍右砍。專門對準胡漢的骷髏頭。
劍臣吼道：“牛壯。你瘋了。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大漢說：“他隻是救了我一時。如果。我再不趕回去。也就死翹翹了。”
小梅實在看不過去。跳到大漢前麵：“冷靜點。你走那條路。才是有去無回。”
大漢見是小梅。把刀“片啦啦”一扔。蹲到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痛哭起來：“梅鬼主。你說怎麽辦啊。”
巫姑婆已經走了過來。長歎一聲：“誰讓你灌那麽多的水呢。一切往事都記起來了吧。”
大漢一邊甩著鼻涕。一邊抽抽噎噎的說：“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原來那個死胖子的爺爺那輩兒就欺負我們家。這可是世仇啊。原來我還以為。就我沒本事。挨欺負。我他媽窩囊。我們家世世代代都窩囊。嗚嗚嗚。”
大漢哭泣不已。劍臣這才明白。什麽姑婆粥。是這水惹的禍。
劍臣飄到巫姑婆的耳邊。輕聲問道：“婆婆。像他這種情況。有解藥沒有。”
巫姑婆側過臉來：“當然有了。距離口水溪八百裏的地方有一個耳眼洞。洞裏長著一種仙草。這種仙草專門治他這種病。”
劍臣問：“口水溪在哪裏。”
巫姑婆指指眼前：“就在這裏。”
小梅說：“對了。我就奇了怪了。昨夜。我和胡漢看到有小溪流過。今天怎麽就沒有了呢。”
巫姑婆懊惱道：“恐怕不是隻看見小溪吧。看見我老婆子沒有。年輕人。看見老人幹活。也不過來幫幫。”
胡漢見婆婆責備小梅。趕緊過來。歉意說道：“都怪我。我沒有幫忙。”
巫姑婆見是一個骷髏頭。說道：“讓你們幫忙。夠難為你們的。都是一群可憐的孩子。”
大概“可憐”兩個字觸動了大漢。大漢站起身。嘴裏嚷嚷出聲：“我走。我走。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