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捎口信
劍臣飄過去：“急什麽。這不是給你想辦法呢嗎。”
大漢說：“有什麽辦法。我要報仇。報仇。你們聽到沒有。”
他說的聲嘶力竭。好像把“報仇”兩個字嚼成碎末吐出來的。
“報仇是吧。這樣。你留下。我去。哥們兒都變鬼了。怕他什麽。”劍臣義憤填膺。躍躍欲試。
胡漢飄過去。嗬斥劍臣：“莫非你也喝了水不成。”
劍臣說：“我是替大漢抱不平。”
小梅遙望遠方。幽幽說道：“如果有人給大漢家裏捎個口信回去就好了。就說他還沒有死。”
大漢一聽小梅這樣說。停止吵鬧。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小梅：“梅鬼主。你給我看看這是啥玩意兒。能派上用場嗎。”
隻見大漢從懷裏掏出一個寶貝：一枚蛋卵。
晶瑩剔透。微微泛出一點淡淡的青色。
劍臣等幾個鬼魂兒飄過去看。紛紛問道：“你什麽時候。爬人鳥窩。拿了人家的蛋卵。”
說著話。伸手就要去碰。大漢握入掌心。說道：“別動。這是幾個年輕人送的。”
小梅問：“他們長得什麽樣子。”
大漢說：“你讓我說出他們的模樣。一個鼻子倆眼睛。我說不出他們不一樣的地方。不過……”
“不過什麽。”劍臣追問。
“不過。送完我東西之後。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們變成了四隻鴿子飛走的。”大漢說。
“這就對了。”小梅將蛋卵拿在手中把玩著：“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枚與眾不同的蛋卵。”
巫姑婆說：“這是仙家極品。生來通曉任何一個地方。如果讓他出生。去給人間捎個口信。應該不難。”
“真的嗎。”大漢拿回那枚蛋卵。滿含期待的看著巫姑婆：“婆婆。如何快速讓他出生。”
巫姑婆說：“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我認識一個人。特別喜歡鴿子。我可以問他去。”
大漢催促道：“婆婆。你現在就去吧。我等不及了。”
婆婆說：“話都說到這會子了。大家還是吃了我的粥。再做事吧。”
大漢出人意料。站起身。把刀架在了巫姑婆的脖子上：“你去不去。如果不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死你。”
大家知道。大漢之所以反複無常。都是那水惹的禍。一擁而上。勸道：“婆婆沒說不去。你這樣嚇她。她還會有力氣。”
大漢扔下刀。跪到地上：“婆婆。救救我吧。”
劍臣搖搖頭。對大漢徹底無語。
婆婆低頭看看壯漢。說道：“孩子。你站起來。我這就去幫你打聽打聽。”
然後。對小梅說：“你領著大家快去喝粥。涼了。就沒有味道了。”
交待完了。踮著一雙小腳。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小梅領著大家進到洞裏。每個人從鍋裏舀了粥去喝。味道鮮美。是人間沒有的。
劍臣喝完一碗。又舀了一碗。飄出洞外。送到大漢麵前：“別在這蹲著了。婆婆已經給你問去了。先填飽肚子是正經。你嚐嚐。好喝的不得了。”
大漢往旁邊一推：“你愛喝你喝。隻要是鬼食。我一樣也不沾。”
劍臣氣恨恨說道：“不識好人心。餓死你。到時候不吃你也得吃。”
飄到一邊。自己享受去了。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巫姑婆回來了。大漢迎了上去：“婆婆。事情怎麽樣。”
巫姑婆說：“你知道我走了多遠的山路。也不讓我老婆子吃口飯。喝口水。喘口氣。就知道問事情怎麽樣”
大漢說：“你隻告訴我知道了沒有。”巫姑婆看他急得不行。說道：“知道了。”
大漢心裏高興。找了一塊兒石頭。用手抹了幾下。扶著巫姑婆坐下來：“婆婆。坐。”
巫姑婆搭著他的手臂。坐下來。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用手輕輕捶打。
大漢趕緊蹲下身：“我來。”
巫姑婆說道：“問過了。他說隻要卵殼已經堅硬。什麽時候出來。你隻需把它放在陽光下。曬上半個時辰。然後。”說到這裏。把嘴巴對著大漢的耳邊：“你就這麽……”
大漢一躍而起：“就這麽簡單。”
婆婆說：“女人生孩子跟這差不多。有什麽複雜的。哎呦。我這肩膀好酸啊。”
大漢卻不理會：“婆婆。你讓他們做吧。我先去做這件事。”
劍臣他們都很關注這件事。一直圍在身邊看稀奇。見大漢走了。他們也跟著飄了過去。
小梅見他們走了。蹦蹦跳跳過來：“婆婆。還是我來吧。”
婆婆說：“還是女孩子體貼人。剛才你們喝粥了沒有。”
小梅一邊給婆婆揉捏。一邊說：“大家吃的讚不絕口。”
巫姑婆眼角堆起笑紋。“他們是沒喝過我的粥。如果喝了我的粥。保證忘了她那老妖婆的什麽湯。”
小梅轉到身前：“婆婆。為什麽他們喝了你的粥。沒有像大漢那樣鬧起來呢。”
巫姑婆說：“我沒有用口水溪的水。”
小梅問：“你知道口水溪的來曆嗎。”
巫姑婆望著眼前的草坪。娓娓說道：“口水溪。名字由來已久。自從我和那婆子比賽。失敗之後。我覺得沒臉見人。躲進山裏。閻王同情我。讓我開店在幽冥隧道洞口。可是。你知道。陰界治理森嚴。有幾個能跑這來偷生。所以。上百年沒人過這裏。我的粥隻是熬著給自己吃。為了把粥做的精益求精。我四處尋找水源。有一天。我半夜還沒睡下。就在這四處走。忽然有一道溪流從上而下。蜿蜒流淌。非常清澈。我試著嚐了一口。甘甜清爽。不過。很多久遠的記憶卻紛至遝來。讓我頭疼不已。我知道。這一定是水在作怪。所以。再不敢喝。白日裏我就出去打聽。有人告訴我。這叫口水溪。夜間才流淌一陣兒。而且水極少。到了白天就消失。”說到這裏。巫姑婆指指囤積的坑水：“我每到口水溪出現的時候。就把它裝滿。因為。有時候他並不出現。”
小梅停下來。睜著好奇的大眼睛：“莫非他還有別的用處。”
巫姑婆見那些鬼魂兒。圍著大漢。靜等小生命的誕生。她悄悄的說：“確實用途很大。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用這水洗澡。它會讓人越來越年輕。”
果然神奇。不僅拾起舊時記憶。還能讓你身體。逐漸回到過去的樣子。
小梅忽然想到什麽。但沒有說出來。
兩個人正聊的親密。忽然大漢驚喜的喊道：“出來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