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靠譜的黑無常
如果貼近這兩個人一些。你就會聽見一段很詭異的對話。
女子問：“五個人的鮮血。喝夠了嗎，”
幻臂說：“足矣，”
女子說：“你這樣做。以後。大家會躲著你。”
說到這裏。女子抬眸看了一眼幻臂：“不過。你放心。既然到了姐的地盤。姐會罩著你。五個人。小意思。”
說完。她抬起胳膊。把幻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這樣子。蠻酷的。不過。你這身衣服。有些過時。姐會將你重新打扮。”
女子停了一會。又說道：“你這種高酷冷。絕對是當今女孩子尖叫的對象。”
女子領著他。進了鬼城的門。身後傳來是她喜歡的一首詞：
客路那知歲序移。
忽驚春到小桃枝。
天涯海角悲涼地。
記得當年全盛時。
花弄影。月流輝。
水精宮殿五雲飛。
分明一覺華胥夢。
回首東風淚滿衣。
接著是女子的殷勤詢問：“你喜歡嗎，”
黑無常匆匆忙忙。懷著心事。直奔陸判那裏。鬼車在進入陰界之後。就丟掉了。他知道。辦差不得力，不知招來陸判怎樣的奚落，奚落事小，那幻臂的確不可小覷。
進到裏麵，還好，陸判拿著判官筆，正在一個簿子上勾抹評說，寫來寫去。
黑無常進來，也沒抬頭，問道：“事情辦妥了，”
黑無常說：“辦妥了。”
陸判說：“辦完了不回去睡覺，就來找我討酒喝，你也忒嘴緊了些。”
黑無常幾次欲言又止，他實在怕陸判大發雷霆。
陸判還是沒抬頭，一筆一筆的寫：“找個座先坐下，我這就完事。”
見黑無常不動也不語，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麽，若雪的事情耽擱了，臉色不好看啊，”
黑無常搖了搖頭：“若雪，很順利，我是看著他鑽進那個孩子的身體，複活的。”
話音剛落，隻聽門外一個粗暴的聲音：“扯淡，我侄子什麽時候鑽進去的，他還在我身邊呢。”白無常領著他的侄子白若雪走了進來。
黑無常看看跟在身邊的白若雪，說道：“別說，他們倆，還真像，像雙胞胎似的。”
白無常說：“什麽像不像的，這就是我侄子。”
黑無常用手一推白無常：“別跟我逗了，我親自把你侄子送過去的，我不知道，陸判，你瞧瞧，這是人間的白若雪，一模一樣。”
陸判放下筆，走下台階：“白無常，你就別跟小黑逗了，瞧他急的一腦門子的汗。”
白無常一聽，眼睛瞪起來：“你倆怎麽說話，誰逗了，我白無常是愛逗的人麽，”
陸判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問道：“怎麽回事，”
白無常說：“我跟他說好了，半夜的時候，我帶我侄子過去，讓這個黑家夥在街頭等著。我們爺倆去了，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就納悶，這老黑是不是睡過點了，於是，我就讓我侄子等在那裏，我去叫他，結果，到他家一問，說他早走了。我看了看時辰，都過點了，心想，莫非改時間了，今兒一早，這不過來問問陸判什麽情況。”
陸判忽然想起那個曾經引起他懷疑的聲音，對黑無常說：“我想起來了，咱兩個都弄錯了，人間的白若雪提前死了，自己的魂魄輾轉而來，我們還以為是準備轉世的若雪，又把他送了回去，我想，他家這時候正在慶祝呢。”
黑無常有些不相信，拉過若雪，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是真的，我弄錯了。”
白若雪問候道：“叔叔，是我。”
黑無常拍了一下白若雪的肩頭：“老了，老了，這人不服老是不行的，我這雙眼睛，愣是被一個小家夥給蒙騙過去了。”
然後，轉身，雙手搭在白若雪的肩上：“若雪，叔叔答應你，我今天夜間，一定把他的魂魄給你換出來。”他說的斬釘截鐵，似乎在賭一口氣。
陸判忽然問道：“就你這稀裏糊塗的，我讓你辦的事怎麽樣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還同著一個孩子，黑無常說：“若雪呀，離天黑還早呢，你先和你爸媽再待會兒，你媽怪舍不得你的。”
白無常見他這樣說話，估計黑無常有難言之隱，對白若雪說：“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黑叔叔不是答應你了嗎，他說話算數。”
白若雪一一施禮出去，陸判這才接著問道：“孩子走了，說吧，鬼城你是知道的，幻臂總不會送錯吧。”
黑無常說：“送錯倒不會，不過，，”
陸判說：“不過什麽，”
黑無常看看白無常，當著同事的麵有點不好意思。
白無常甩甩手：“說吧，說吧，沒啥不好意思的，咱是啥交情，不知道。”
黑無常說：“我不是急著讓若雪轉世嗎，就把他先送過去了。”
陸判一跺腳：“我還三番五次的叮囑你，先把幻臂送進鬼城，先把幻臂送進鬼城，結果你還是”陸判氣的無語。
白無常也知道其中利害，問道：“你把他放哪裏了?”
黑無常說：“我把他放在大街上，等我回去找的時候，幻臂不見了。”
“找到沒有，”白無常追問道。
“我是想找來著，可是，雞叫了，我就隻好，，”黑無常結結巴巴地說。
陸判仰頭，以手撫額：“完了，完了，這回完了。”
白無常也是很著急，在那裏說道：“人間的老百姓遭殃了，血雨腥風，血流成河，水深火熱，生靈塗炭……”白無常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黑無常說：“這一路上幻臂挺老實的，你們說的太誇張了吧，”
陸判說：“誇張，可能比這還厲害。”
白無常見陸判氣的青筋暴起，寬慰道：“今天不是把若雪送過去嗎，咱哥仨一塊兒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天一擦黑，黑無常就過來了，白無常帶著白若雪也過來了，黑無常吃一塹長一智，圍著白若雪左看右看，摸摸胳膊，摸摸手。
白無常說：“你這是幹什麽呢，”
黑無常說：“我這叫驗貨，我說，小白，你能保證站在這的白若雪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