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乘虛而入
白若雪聽了。收斂起平日的放浪形骸。規矩的說：“叔叔。我是若雪。”
黑無常搖搖頭：“我是越看越不像。真的白若雪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眼睛望著天；可是這個白若雪。文文弱弱。禮貌周到。待人客氣。”
說完走到白無常麵前：“小白。你還是仔細些吧。不要小河溝裏翻船。”
白無常伸出一手：“我看你是找抽。我親侄子我不認識。你在這兒嘚啵嘚。不就是間接的損我侄子嗎。”
白若雪垂了頭。一言不發。
陸判匆匆忙忙趕過來：“對不起。拿了點東西。耽誤了會兒時間。走。我們上路吧。”
幾個人都是陰界高手。走起路來。飄忽不定。這下可苦了白若雪。他幾次被遠遠的甩在後麵。鞋子都跑丟了。白無常幾次停下來等他。白若雪氣喘籲籲：“叔叔。你。你們。先走。我。我這就跟上來。”
白無常見路程走的差不多了。說道：“那你慢慢趕。我們在前麵先找到那個白若雪。先把路子給你疏通好了。”
來到那個熟悉的窗前。黑無常直接闖了進去。上上下下搜尋了一圈。隻有那個阿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人也沒有。
黑無常飄到窗邊。對著漆黑一片的外麵的白無常和陸判搖了搖頭。陸判對著他招招手。那意思是：出來。我們去找找。
這時。忽然沙發上有個東西一亮。發出“玲玲”的聲音。那個阿姨拿起來。輕輕撥了一下。接著傳來阿姨的聲音：“喂。是若雪呀。”
黑無常嚇了一跳。還以為白若雪被發現了呢。可是回頭去找。白若雪還沒有趕過來。
那個亮亮的東西裏。傳來聲音：“阿姨。我和幾個朋友在萍水相逢酒吧。回去要晚一些。看完電視劇。你就自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那個聲音跟白若雪很像。白無常和陸判麵麵相覷。
聽完交談。黑無常從窗子裏飄出來：“走。萍水相逢酒吧。”
後麵傳來阿姨的叮囑聲：“若雪。不要玩的太晚了。你的病剛剛好。回家。開車加小心。”
白無常剛一轉身。隻見白若雪跌跌撞撞飄了過來：“叔叔。”
白無常拉住他的手：“走。他沒在家裏。”
很快來到萍水相逢酒吧。裏麵燈光暗淡。隻有少許人在裏麵嘁嘁喳喳交談。
黑無常回頭叮囑白無常道：“把大侄子拉緊了。別再讓這個小子鑽了空子。”
白無常點點頭。黑無常進到裏麵。隻見吧台那裏。一溜兒坐著五個年輕人。中間坐著的就是那個白若雪。正端了一杯酒。在那裏說說笑笑：“哥幾個。你們見到哥哥我。實在是不容易。你們是不知道。昨天夜裏。老子旅了一趟遊。”
旁邊的男孩兒喝了一杯酒：“你那叫夢遊。”
白若雪拍拍他的肩：“錯。就是旅遊。那道兒。你是沒見過。遠了去了。我就走啊。走啊。”說完趴在吧台上。
旁邊的男生。指著他。對著其他人笑道：“瞧。又旅遊去了。”
剛剛嘲笑完。白若雪又把頭抬了起來：“走啊走啊。這一路啊。連一個路燈也沒有。一個字：黑。更奇怪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好不容易到了一個街市。我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就像我們戲台上看到的古人。你猜。他喊我什麽。”
這個說：“帥哥。”
白若雪笑：“去你奶奶的。接著猜。”
那個說：“雪雪。”
白若雪一推他：“你他嗎就是一個變態。再猜”
又有一個人說：“小白”
聽到這裏。白無常嚇了一跳：“他們這是說什麽。提到我的名字。”
這時。陸判拿出一個深黃色的小瓶子遞給身邊的白若雪：“若雪。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去做。看見了沒有。你將替代的就是中間的那個人。瞧。你倆的模樣還真是很像。我這裏給你帶了一杯酒。就算是告別酒。你把它喝了。黑叔叔馬上要把你送過去。”
白若雪接過小瓶子。看看陸判。看看白無常：“叔叔。我這就走了。你們一路保重。”說完。一仰脖。把小瓶子裏的酒喝了下去。大有當年荊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氣勢。白無常見侄子忽然長大。很是激動。往前一推：去吧。你黑叔叔已經將他的魂魄牽出來了。
可不是。隻見裏麵的白若雪趴在吧台上。一縷魂魄。牽牽連連。被黑無常用索命鏈套著頭走出門外。而這時。白無常正好將侄子往裏一推。兩個白若雪擦肩而過。被帶走的靈魂不甘的說道：“原來都是因為你。”
若雪可不管他投來的是什麽眼神。趁他的天靈打開之際。往裏一鑽。
旁邊的一個男生說：“若雪醉了。咱們送他回家吧。”
這些人喝掉杯子裏的酒。站起身來。一個人背起若雪。對著另外一個人說：“你去開車門。我送他回家。”
被黑無常套住脖子的白若雪。手腳亂動。拚命掙紮。好像想和朋友們說些什麽。黑無常走過去。一拳打在他的頭上：“上次你就把老子耍了。害得老子又走了一趟。”
這個白若雪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亦步亦趨。跟在黑無常的身後。
陸判說：“小黑。你就帶他回去吧。幻臂。有我們兩個就夠了。”
黑無常也不客氣：“那我就帶著他回去了。你們倆多加小心。”說完。牽著人間的白若雪。很快隱沒在黑暗中。不見了。
白無常兩個往另外一個方向飄去。隻聽空中有一個低低的聲音問道：“陸判。你給我侄子喝的是酒嗎。裏麵烏七八糟的。我看著不像啊。”
“當然不是。那是孟婆湯。”
白無常長歎一聲：“唉。。。喝。就喝了吧。”
陸判和白無常把整個向陽市搜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幻臂的影子。
從常理來說。幻臂是一個惡魔。他無論呆在那裏。哪裏就會躁動不安。就好像扔進去的一顆定時炸彈。怎麽如此的安靜呢。這不正常。
陸判想了想。對白無常揮揮手：“去鬼城看看。”
之所以沒有先去鬼城。是因為那裏少有人出現。對於吸血惡魔。是一個不愛去的地方。但是。其他地方都找過了。隻剩下了這個地方。所以過去碰碰運氣。
鬼城鬼氣森森。對於人間那是恐怖。那是驚悚。對於鬼魂。那就是家園。就是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