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乃萬惡之源
就在此時,房門響了起來,而且是巨響。聽起來那門迎接的不是手而是某人的佛山無影腳。“萬仞侖,快給本少爺開門!”
是萬黍離!
霍改條件反射扭頭去看屋裏的另一位,卻見他那冰山臉毫無變化,竟透出些許早知如此的味道。
霍改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我X,這兩兄弟約好了的不成,一前一後往咱屋子裏鑽。這萬黍離來訪尚可說是自己那丫鬟通風報信的結果,這萬思齊來的卻是蹊蹺,搞不好就在這兒等這個呢!
萬黍離的心思好猜,無非就是問問‘老子被人爆是不是你害的’,或者是‘你小子最近趁咱落難有些囂張哦,需不需要哥哥給你點提醒’之類的。
但萬思齊是為了什麽?如果隻是湊巧過來,那還好。如果不是,那麽他……
霍改幾乎有些怨憤地偷偷瞥了萬思齊一眼,爺和鬼畜們相愛相殺有你個死龍套什麽事兒啊,你隱個身會懷孕麽?!
霍改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唯一的優勢就是了解,了解這個世界,了解每個人,了解這個身份該了解的和不該了解的一切。對症下藥,若是次次不錯,那便是神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來就不是無的放矢。
霍改的優勢看起來少,實際這小小的外掛已是逆天神器了。但卻因為萬思齊的存在,生生把神器憋屈成了餐具。
他在布局,他為變數;他在洞悉,他為未知;他在審判,他為觀眾。叫霍改怎能不在心底往死裏紮小人。
霍改此時隻想拔腿就跑,但是屋內有萬思齊,屋外有萬黍離,跑也沒地兒跑去。生活這流氓已然撲上,是自己將強X變和X的時候了。霍改眼珠一轉,如果一切不能盡在掌控,那麽就用變數對變數吧!
霍改一口吹滅了桌上的油燈,趁著萬思齊反應不能的瞬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壓低了嗓子道:“大哥,小弟前些日才得罪了二哥,現下卻是不敢開門的。還求大哥替我瞞住一二。”
說罷,霍改衝著門外含混道:“二哥,我已睡下,此時不便見你,還請二哥先回去,明日再說。”
萬黍離曆來是個跋扈的,直接“哐哐哐”地踹起了門。“睡毛啊睡,你這燈都是當著本少的麵熄的!等本少明日來,你這小子肯定又躲外邊兒去了。給本少把門打開!”
霍改自然不會去開門,而萬思齊家的房門質量也著實過關,萬黍離死活沒能踹開。
但上帝那老頭說過,給你關上了門,不是還留著窗戶給你爬嘛?於是一陣悉悉索索聲後,某跋扈少爺成功翻窗而入。
此時屋內一片黑暗,剛剛進入屋內的萬黍離自然什麽都看不清。
“給爺把燈點燃!”萬黍離不快道。
霍改壞笑著偷偷將身形完全挪到萬思齊後邊兒,將身子縮成小小一團,扯著萬思齊的衣擺,睜著眼說瞎話道:“二……二哥,弟弟已歇下了。”
“你當爺聾的啊,你這聲兒明明是從桌子這邊兒傳來的,你在桌板上睡的不成?” 萬黍離適應了一會兒,已經能模糊看到三尺以內物事的輪廓。
萬黍離摸索著又往桌子這邊走了兩步。或者說,向著萬思齊又走了兩步。
“二哥,咱明日再說成不?”霍改幾乎將聲線抖成小波浪。
萬黍離嘿嘿一笑:“你這小子越發不中用了,先前我還以為你也有份兒……哼,現在看來,借你十個膽子你也未必敢起心思。”
“二哥,對、對不起,上回是弟弟不對,弟弟不該跑的。聽下邊兒的人說,你、你後來被……都是弟弟的不是,沒能考慮周全。還望二哥想開些。”
霍改不懷好意地挑起萬黍離那“美好”的回憶。那口氣一詠三歎得,說是安慰,更像是幸災樂禍。
霍改不提還好,一提萬黍離便覺著羞憤難當兼醍醐灌頂。沒錯!都是這小子的錯,那些家夥的性致可不就是這混蛋勾起來的?要是這小子不跑,遭殃的怎麽著也輪不到自己啊。
萬黍離可以容忍自己吃虧,但不會容忍萬仞侖這卑賤的小蟲借著事端爬到自己頭上耀武揚威!
於是,麵對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某人,遷怒的萬黍離決定了,要讓萬仞侖也恥辱這麽一回。
“哼,本少就算遇到了些荒唐事兒,也輪不到你來多嘴!知道本少倒黴你心裏還指不定怎麽高興呢吧!我讓你高興,今兒也讓你嚐嚐那是個什麽滋味!”
霍改躲在萬思齊身後看著桌前那步步逼近的身影,想象著萬黍離將萬思齊一把撲到,然後摸摸啃啃抱抱,小心肝兒登時亢奮得一顫一顫的。
霍改的劇本目前來看一切順利:先前霍改吹了燈,萬思齊若不想跟人解釋為啥會和三弟蹲在熄燈的臥室裏,就必然不敢妄動。而萬黍離的心思已然被知己知彼的霍改成功挑動,再過兩分鍾就會與萬思齊進行親密接觸。
霍改不指望萬黍離真能壓倒萬思齊,但隻要他的爪子碰上萬思齊,隻要萬思齊不想被人吃掉,就一定會頂著萬仞侖的身份還手,然後將其趕走。而至於萬思齊會不會對萬黍離那吃豆腐的行為進行後續報複,那就屬於額外獎勵,不在霍改的控製之內了。
隨著萬黍離越來越近,霍改那邪惡的小心靈也越來越**漾,恨不能大喊一聲“Comeon,baby!”,讓基情燃燒得更熱烈些。然而,霍改**漾著**漾著,最終,**溝裏去了。
在這萬眾矚目的關鍵時刻,一直都乖乖任擺布的萬思齊居然很不給力的掙脫霍改的手,走人了。
順帶一提,他是往床那邊走的,手裏還拎著一隻名為霍改的小動物。
“想跑?哼,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萬黍離畢竟還隔著點兒距離,自然看不清晰,隻窺到個黑影往床那邊挪。誌在必得的萬黍離忙跟著轉了方向,往床那邊摸索著去了。
與此同時,霍改也在掙紮著反抗,然而,萬思齊一手捂了他的嘴,一手錮住了他的腰抱離地麵,竟是出不了聲也脫不了身。
霍改身為後爹的傑出想象力,迅速為他描繪出了一幅“有血有肉”的兄弟3P前景圖。
霍改欲哭無淚,他不是沒想過萬思齊和萬黍離聯手壓倒自己的這種可能,一旦出現這種情況,自己的計劃就會立刻失敗。但因為概率不超過一成,霍改就將其華麗麗地忽略掉了。現下霍改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就是一向日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求日的信號!
慘叫是發不出來的,掙紮是無用的,淚眼汪汪的霍改最終還是被萬思齊拖到了床邊。
萬思齊順勢往**一倒,將霍改也帶上床來,萬思齊將霍改的右臂彎折,壓在胸前並將他的嘴捂住;另一隻手將霍改的左手和腰錮在一起,雙腿則絞纏住了霍改的下肢,於是霍改好比被觸手係的生物捆了個周全,徹底動彈不得了。
萬黍離自然聽到爬床的嘎吱聲,邪笑道:“喲,居然躲**了。你這是想跟我睡呢,還是被我睡呢,還是讓我睡呢?”
霍改很想表示咱從來不早睡早起,哥們兒你下回再來!奈何萬思齊將他的嘴捂得比防毒口罩還嚴實,前有狼後有虎,所以被夾在中間的霍改小白兔隻能“嗚嗚”兩聲,表示本人壓力很大,順帶烘托一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催氣氛。
嘿嘿,我相信大家都能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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