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還牙,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上官曜不但沒騙到雲笑的玉龍符,反而害得自已受了驚,還受了傷,一怒之下竟然氣病了。
那宋淵雖然回府去養傷,可是腦海中依舊回響著冷月的話。
“宋大人,你別傻不拉嘰的,被人騙了還在這裏裝忠臣,他是個假的。”
宋淵反複的想,也理解不出這句話的意思,或者是理解了,他不敢相信,早晨,窗欞上沾了一層白糊糊的凝霜,迷茫一片,令他看不清眼前的形勢,最後閉上眼睛緩緩想著,看來他傷好了,要進宮問問冷月公子,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是的,就是這樣。
宮中一直很安靜,沒有絲毫的動靜,卻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上官曜的心一直繃著,他焦急萬分,卻無計可施,最後派人接葉傾天進宮來。
寢宮內,隻有兩父子待著,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上官曜躺在**,身上著白色的褻衣,頭上紮了一道白色的布,脖子上也用白布包紮了,看上去狀況很慘,臉色蒼白得連紅色的血管都隱約可見,那蒼白映得眼瞳很黑,像子夜的寒星,定定的望著葉傾天。
雖說他確實病了,但紮了頭,又包紮了傷口,其實是一種攻心術。
他知道葉傾天心疼他,所以才會有此一著。
現在要想知道那人在什麽地方?隻有葉傾天這個親生的父親出馬才有用。
“葉大人,你真的不能幫我嗎?”
上官曜一開口,葉傾天微微愣住了,對於這個兒子,他一直深愛著他,因為他是葉家唯一的孩子,卻因為貪欲而走上了這麽一條不歸路,說實在的,他心底對太後的恨大概是從那時候便開始的吧,隻是自已一直不知道。
“景奕。”
葉傾天動了動嘴唇,輕輕的出聲,自從他當上皇帝之後,就和他隔了千山萬水,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誠摯的和他說話,可是讓他叫出曜,他是叫不出來的,在他心裏,他隻是景奕。
“太後不肯交出來人,我派了人困住了長信宮,而且問了宮中上上下下的人,也不知道她把人藏到什麽地方去了?但是肯定在宮裏,難道說太後把人藏在別的宮裏了。”
葉傾天凝神想著,他問了藍姬,那晚確實是把人交給了太後,不過後來的事,她不太清楚,因為太後命令人交給她了,究竟在哪也沒人知道。
“後宮這麽大?”
上官曜忍不住氣結,隻有兩天的時間,那冷月就會讓他交人,這一次如果再找不到慕容衝,隻怕他就對付宮裏的人和他,而且玉龍符真的會被上官霖等人拿去,那麽自已的皇位將不保,現在隻有用慕容衝換回玉龍符,然後除掉慕容衝和冷月兩個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平安一定知道那個人藏在什麽地方。”
葉傾天氣狠狠的說著,那小蹄子卻不肯說出他的下落。
“什麽?朕立刻把她抓起來。”
上官曜一激動,哪裏還躺得住,早坐直了身子,準備喚人去抓平安,葉傾天趕緊舉起手來阻止:“別抓她,隻怕抓了她也未必說,現在我正派人盯著她,隻要她出景福宮一步,便會有人盯著,一定會找出那個人的下落。”
“嗯。”
上官曜又躺回去了,躺在**靜靜的闔上眼睛,長睫掩去眼瞳,看也不看葉傾天一眼,葉傾天有些失望,站了起來:“臣告退了。”
“好。”
上官曜剛應了聲,葉傾天往外退,還沒走出去,便看到小亭子從外麵心急火燎的衝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叫:“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葉傾天立刻回身又衝了進來,現在宮裏幾乎草木皆兵了。
小亭子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椒房宮那邊得了有消息,說賢妃娘娘有流產的的動向。”
“什麽?”
葉傾天一急,上前一把提起小亭子的身子,吊到了半空,臉色猙獰,陰驁的開口:“你再說一遍。”
“賢妃娘娘很可能會流產。”
他一說完,葉傾天手一鬆,小亭子撲通一聲栽到地上爬不起來,而寢宮大**的人,像火燒屁股般的,早已閃了出去,人影不見了。
小亭子趕緊起來追出去,皇上還穿著中衣,頭上繃著布條呢,這副樣子出去,非讓宮裏的妃嬪擔心不可。
“皇上,皇上。”
小亭子追了出去,身後的葉傾天回過身來,也衝了出去,身形快速,好似刮起了一陣飆風,小亭子被帶著轉了一個圈,等他氣籲喘喘的站定,哪裏還有葉大人的影子,趕緊領著人追去椒房宮。
椒房宮內。
一片慟哭聲,寢宮內好幾道忙碌的身影,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去,殿內還有幾名臉色慘白的禦醫正在開藥,另有數名妃嬪,正暗自垂淚。
這賢妃葉玉雲平素對這些妃嬪甚好,所以這些人倒也真心落淚。
葉玉雲是哭得最傷心的一個,眼睛紅腫得像個桃子。
沒想到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還是流掉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想到了昨兒個晚上進來探望她的貴妃娘娘,不由得絕望的低喃:“一定是她動的手腳,一定是的。”
房間裏除了哭聲,再沒有別的聲音,禦醫開好了藥,讓宮女到禦藥房去抓藥,然後幾個人挨次的跪下,等候處罰,發生了這種事,皇上一定會處死他們的。
上官曜和葉傾天一前一後的衝了進來,直奔床邊。
“賢妃,孩子沒事吧。”
上官曜緊張的追問,葉玉雲絕望的搖頭,搖了一臉的淚珠子。
“皇上,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妾身怎麽這麽苦啊。”
葉傾天一聽葉玉雲的話,早心疼了,這葉玉雲雖是葉家的義女,可是從小便收養了的,而且這丫頭極孝順,和葉傾天的父女情份很深,此刻看葉玉雲傷心,不但心疼還憤怒,沉聲的開口。
“皇上,一定是有人下毒手害了皇子啊,要不然為何好好的會流產。”
上官曜周身的淩寒,現在他隻想殺人,掉過頭來望著身後的三名禦醫,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開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賢妃娘娘是被人下了藥嗎?”
三名禦醫看著臉色蒼白猙獰的皇上,嚇得連連的搖頭:“皇上,臣等該死,查不出來娘娘是為什麽流產的,沒有下毒的症狀。”
“不。”
葉玉雲尖銳的叫了起來,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望著上官曜更是淚如雨下:“皇上,一定是貴妃娘娘下的毒,她昨天晚上來探望本宮了。”
“不是不讓任可人探望嗎?”
上官曜陡的吼了起來,指著椒房宮內的宮女:“你們都是做什麽的,朕的旨意下了,竟然一點用都沒有,該死,今兒個你們全部為小皇子陪葬。”
此言一出,寢宮內的幾名宮女齊刷刷的跪下來,哀求聲遍地:“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葉玉雲一聽皇上的話,忍不住哀求:“皇上要抓住罪魁禍首啊,和這些宮人有什麽關係。”
上官曜因為失去了孩子,理智盡失,赤紅著眼睛,朝外麵命令:“立刻把昭陽宮的貴妃娘娘帶過來。”
“是,皇上。”
小亭子等人飛快的往昭陽宮而去。
寢宮內,依舊是哭聲,葉傾天見事已至此,望著葉玉雲柔聲安慰著。
“玉雲,孩子還會有的,你別哭壞了身子,皇上會為你做主的。”
直到此時上官曜才發現這位葉大人過來了,隱有不滿,這是後妃的寢殿,這葉大人竟然進來了,成何體統,眉一擰冷望過去:“葉大人還是退出去吧。”
“是,皇上。”
葉傾天知道自已是犯忌了,要不是皇上是自已親生的,這會子早已大禍臨頭了,趕緊往外退。
葉玉雲看葉傾天出去,忍不住叫了一聲:“爹爹。”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別傷心了。”
葉傾天說了兩句,便退到殿門外候著。
夜素雪很快領著月梅等人來到了椒房宮,一行人浩浩****的走進了寢宮。
除了夜素雪,其她人在殿門外候著。
隻見她一身隱綠色的羅裳,羅裳上綠葉忽明忽暗,清新動人,隨著她的走動,說不出的嫋娜柔曼,頭上挽著簡潔的碧雲髻,隻挺了一枝玉質流蘇,走動間,好像枝搖影曳,分外動人。
一走進宮殿內,暗香襲來,緩緩的對著上官曜施禮。
“見過皇上。”
“夜素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加害皇子。”
上官曜一拍高幾,憤而站起,周身的寒潭之氣,寢宮內冷且寒,眾人皆心驚膽顫的垂首望著地麵,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有**的葉玉雲悲憤的指著夜素雪。
“你為什麽要害我的孩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素雪倒要問問,皇上和賢妃什麽意思,是看我夜家沒人了,所以想欺我嗎?或者是想除掉我夜素雪,那麽就請把我交到刑部大牢去。”
夜素雪坦然冷絕,麵不改色,唇角掛著淺笑,那神情舉止是那樣的端正莊嚴,似乎真的坦坦****。
“你昨兒個為什麽要進椒房宮來。”
“一定是你害我的孩子。”
葉玉雲指著夜素雪,夜素雪不卑不亢的開口:“賢妃娘娘,究竟是誰想害誰啊,以往我一直和賢妃妹妹交好,常有走動,而且本宮從沒聽說過你懷孕,怎麽現在竟然誣陷本宮害你的孩子。”
上官曜神色一怔,是啊,賢妃懷孕的事還未傳出去,這夜素雪應該不知道啊,怎麽會害賢妃呢?
葉玉雲也怔住了,這時候夜素雪又說。
“昨兒個本宮來椒房宮,除了帶一個小丫頭,喝了妹妹的一杯茶水,是做了什麽事,還是動了什麽手腳,如果真是這樣,禦醫應該查出來吧。”
上官曜再次一愣,望著夜素雪,眼瞳深淵得像萬丈深淵,霧氣氤騰,根本看不真切思想。
夜素雪卻也不理會他,掉頭往外走:“好,既然皇上和賢妃認定我是毒害小皇子的罪魁禍首,那麽我去刑部受審,總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她先發製人,而且當真往外走去。
上官曜一聽,臉色陰沉下來,不管是不是這女人做的,她能如此理直氣壯,必然是有理由的,要麽沒做,要麽就是一點破綻都沒有,不管哪一種都不能驚動刑部,最近的事已經夠多了。
“回昭陽宮去吧。”
上官曜的話一出,賢妃葉玉雲眼眶紅了,她是沒證據,可她就是知道,自已流產是這個女人害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越想越傷心,隻有那夜素雪,淡定的回身謝過了皇上,領著人走了。
寢宮,上官曜氣得臉都黑了,沒想到自已受了那冷月的氣,現在竟然連一個妃嬪都擺不平了,憤怒的一揮手打碎了手邊的白玉茶盎,朝外麵大聲的命令:“來人,三名禦醫無能,害賢妃娘娘小產,斬。”
那三名禦醫一聽這話早昏了過去,殿門外奔進來的侍衛,手腳俐落的把三個人拉了出去。
寢宮內,葉玉雲聽著這樣血腥的事,再加上先前哭得太厲害,直接的昏了過去,幾個妃嬪更是小聲的哭泣。
宮女們連連的求饒。
上官曜一揮手陰寒著臉起身:“椒房宮所有的奴才全都仗責二十大板。”
說完,他再不看這諾大的寢宮一眼,轉身奔了出去,而寢宮內此次彼落的哭聲,求饒聲,呼喚聲,響成一團,其中有人朝外麵叫起來:“來人,宣禦醫。”
有人立刻跑去禦醫院,宣禦醫,葉傾天大人一直守在門外,直到確定賢妃沒事才心痛的離宮。
賢妃流產的事一直到最後才傳到了長信宮,現在的長信宮,已不似從前,完全的被隔絕了,太後臥病在床,雖說這兩日身子骨好一點了,可是對於外麵的事不管不問,聽了平安的稟報,知道葉傾天在長信宮布置了人手,她也懶得多說一句話。
她心底知道,葉傾天是護著皇上的,對於她不交出曜兒來,是相當不滿的。
她既不交人,但也不多說什麽話,自已病了,皇上也不來瞧一眼,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一起的,自已何必多惹事。
正因為太後的沉默,長信宮的人進進出出的都很難,最後大家都不願意出去了。
不過一個諾大的宮殿,總會有一些小消息傳進來的。
等到太後知道賢妃流產的事時,已經是晚上了。
平安一邊侍候著她,一邊輕聲的開口:“娘娘,沒想到賢妃娘娘竟然懷孕了。”
“嗯……”太後微瞼了目,精神還不是太好,隻應了一聲,沒有什麽動作。
平安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沉默下來,給娘娘修剪指甲,寢宮內,已有些冷,小宮女在殿內添上了暖爐,空氣中流著勢氳的溫熱,殿外卻已是深秋,冷風吹過,那窗欞上結了一層霜花,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若若的分外好看。
“娘娘,太子這兩日又強行運力了,娘娘不如把解藥給太子吧。”
“平安?”
太後挑眉,眼睛睜開,裏麵是不滿,冷瞪了她一眼,嫌平安多事了:“你做好份內的事,哀家知道該怎麽做。”
如果解藥給了曜兒,他的武功那麽厲害,隻怕她們是控製不了他的,所以還是再等等吧。
如果他願意交出玉龍符,她立刻就可以給他解藥,把他送出宮去。
“奴婢該死……”平安一邊溫順的點頭,一邊抬首盯著太後娘娘,見娘娘的眼角的餘光掃向了一側,心下暗暗記了,等以後得了空,好好找找,看看那地方有沒有解藥。
不過此時卻不動聲色。
“娘娘有沒有餓了,要不要奴婢去準備點晚膳。”
“行,準備點吧,哀家雖然沒胃口,但再不吃,隻怕體力撐不了。”
太後點了頭,平安招手示意一側的小宮女過來侍候著太後,自已走出去準備晚膳。
寢宮裏,小宮女跪伏在床邊的矮榻上,雙手輕輕的敲打著娘娘的腿,太後閉上眼睛,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宮燈裏麵的燈花不時的爆動著,發出一聲滋響聲,那跳躍的光影,從牆壁上劃過淺痕。
忽然有腳步聲響起來,沉穩內斂。
聽到這樣的腳步聲,太後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暖,但身子卻沒動,依舊靠在床榻上。
走進來的人正是太傅大人葉傾天,慢慢的掃視著**的人,臉色蒼白,經過這兩日的調養,氣色已好了一些。
葉傾天微微鬆氣,揮了揮手,給太後敲腿的小宮女走了出去,其她人也魚貫而出,井然有序。
殿內一人也沒有,葉傾天的磁性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蘭芷,你難道真的這麽狠心嗎?景奕失去了自已的孩子,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到他如此惶亂不安嗎?”
“傾天。”
太後睜開了眼,雖然皇上不好,但聽到他如此的情況,太後還是很心疼的,必竟是自已疼愛的孩子。
隻見葉傾天走到太後的身邊,伸出手拉著她的手:“蘭芷,我們都老了,就把那個人交出來吧,等景奕穩定了江山,我們離開這裏吧。”
葉傾天俊逸的五官罩著一層柔和的光澤,眼瞳裏是深情,一眨不眨的望著**的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張了張嘴,竟然反駁不出來,葉傾天見了,知道她有些心動了,忙坐到了太後娘娘的身邊,拉著她靠在自已的懷裏。
“我知道你累了,我也累了,這宮中真的太讓人窒息了,我們離開這裏吧。”
“我?”
太後正準備開口說話,在門外聽到說話聲的平安,真的害怕娘娘又做出什麽傷害太子的事,而且這葉大人太卑鄙了,如果說以前他深愛著娘娘,她是相信的,但現在還來說些話,分明是欺騙娘娘,他的心還如當初一樣堅定嗎?
男人本就色食性也,看著娘娘年老色哀,葉大人怕有些厭煩了,現在竟然跑來如此深情,不就是為了哄娘娘交出太子嗎?
平安端著托盤走了進去,一臉的視若無睹,不等太後娘娘說出什麽話。
“葉大人來了,娘娘身子骨剛好點,葉大人可千萬別像前兩日了,娘娘再禁不得氣了。”
平安一開口,太後便想起兩日前的事,不由得氣惱,陡的坐直身子,推開了葉傾天的身子,冷聲的開口。
“你回去吧,我累了。”
葉傾天回身,盯著平安的背影,這個死蹄子,早不進來晚不進來,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此刻也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情。
“好。”
葉傾天狠狠的開口,走了出去,臨了還回身瞪了平安一眼。
等到葉傾天走出去,平安回轉身子幽幽的望著太後,好久沒說一句話。
太後心內一顫,聲音柔和的開口:“平安,怎麽了?”
“娘娘真讓平安失望。”
她說了一句,連後低下頭來準備膳食,慢慢的走到榻邊,她是真的失望了,因為娘娘一直以來都是精明睿智的人,現在似乎糊塗了,連葉大人的心思都看不出來,剛才若不是她進來得巧,估計她真的能說出太子的下落。
太後怔住了,瞪著平安,好久沒說話,若是以前平安說了這句話,她至少讓她去領二十板子,但現在她沒辦法這樣做,因為經曆了這麽多,她知道平安是真心體貼她的,走到現在,她的身邊還有幾個人呢。
自以為深愛的男人,自以為深愛的兒子,一個個離自已那麽遠,現在隻剩下平安一個人,如若她再有什麽事,自已什麽都沒有了。
太後抬首,眼裏便是淚水,看著平安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哀家是糊塗了,平安,你別惱了,哀家是不會把曜兒交出去的。”
平安聽了略放一些心。但現在的娘娘神智已不如以前了,若是葉傾天再來哄著她,而自已恰巧不在的話,會不會讓太子危險呢,所以現在她還是盡快找到解藥要緊,然後想辦法把太子送出宮去。
“好了,娘娘,吃點東西吧,你還是保得身體要緊,都這把年紀了,想那麽多幹什麽?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
也隻有平安敢罵皇上和葉傾天,別人誰敢張這個嘴啊。
“嗯,哀家餓了。”
太後下床,平安扶著她走到桌邊用膳,兩個人不想談這些話題,便換了一個話題。
“沒想到賢妃的孩子竟然沒保住,皇上一定很傷心,平安,你看要不要哀家去看看他!”
“娘娘,他都不來看你,你去看他做什麽……”平安一邊侍候著太後,一邊用湯勺布了一些湯給太後。
“你啊,還是安心的養身體吧,別理那些閑事兒,而且這事怕不單純,別到時候扯到你身上,又憑的添一肚子的氣。”
平安的話落,太後停住手,仔細的一想,便想出些名堂。
“難道你是說這是素雪動的手腳。”
“奴婢可什麽都不說。”
平安垂了頭,盯著自已的手,再不說一句,太後歎著氣,連後吃了幾口飯再吃不下去了,一方麵擔心皇上心情不好,一方麵為自已的那未出世的孫子而懊惱,另一方麵也慶幸葉玉雲沒孩子了,如果她有了孩子就是皇後了,那麽夜家怎麽辦?
太後早早的睡下,一夜睡得不踏實。
平安等太後睡了,在先前太後望過的地方,搜索了一番,還是沒找到那解藥,真是奇了怪了,那藥倒底放到什麽地方去了。
是夜,彎月如鐮刀,懸垂在半空中,清光冷潔,遍地都是白露,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雲笑帶著三個手下在景福宮裏查了一遍,最後確定沒什麽異常,才回了清風閣。
結合自已的調查,再加上上官曜神神秘秘,陰謀詭計的樣子,她最後得出結論。
上官曜手上並沒有人,難道慕容不在宮裏,那晚上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
是誰帶走了慕容,那晚能知道慕容在西山陵墓的,隻怕是個知道內幕的人,這個人是?
她腦海裏呼之欲出,那人一定太後。
慕容在太後手上,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交給上官曜,雲笑總算鬆了一口氣,那麽人是在長信宮內了,該如何進長信宮呢?
雲笑蹙眉坐在花廳的一角,望著窗外的夜色。
今夜月色真美啊,心裏忽然便升起了萬千的痛,那痛像密密的細雨籠罩著她整個人,使得她隻要想到,便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原來真正愛了的人是如此的刻骨,隻要一想到他所受的罪,恨不得自已全受了,也許以前她不夠足以了解自已的感情,但現在她可以肯定,慕容,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你一定要什麽事都沒有,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如果你真的有一丁點的事,我會血洗了這座宮殿,在所不惜。
雲笑眼瞳嗜血陰暗,緩緩的站起了身,對著門外的宮女開口:“我想沐浴。”
“是,冷公子。”
宮女垂首領命,在前麵帶路,把雲笑領到清風閣的浴室中,裏麵有一個高大的浴桶,此時有宮女正在往桶裏倒水,看來是有了準備的,倒完了水,調好了水溫,還灑了一些清香的花瓣進去。
浴室裏很快便彌漫了很多的霧氣,還有花香味。
一看到這種溫熱的浴水,雲笑就忍不住舒展起來,夜裏的一番活動,使得身上汗水粘在衣衫上,隻有泡泡才舒服。
雲笑掉頭揮揮了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兩個宮女退了下去,一言不敢發。
雲笑小聲的朝窗外麵清冷的吩咐:“你們守在外麵,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雖然沒有人出聲,但她知道他們都聽到了。
因為婉婉不在,所以她自已動手褪了衣衫,還有臉上的麵具,這麵具不能在霧氣中浸泡時間再長,容易起皺,然後戴到臉上去便有些不真實,要幹透了才能戴,所以一般沐浴的時候,她都拿了下來。
浴桶裏的水不冷不熱,冒著熱氣,很快在浴室裏蒸騰出一層霧氣,還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
輕慢的霧氣中,如綢的墨發飄在花瓣之上,如玉的白膚在墨發的映襯下,像天山上的一捧雪,是那樣的晶瑩剔透,甜美嬌柔,妍麗動人的臉蛋,唇角微微勾起,那淺淺的惑人的梨渦橫生出來,一室的**。
蒸騰的霧氣慢慢散去,這時候,雲笑的思維倒是清晰無比。
她該用什麽籍口前往長信宮去,如果自已猜測得到,那麽上官曜一定也猜得出來,慕容在長信宮內,隻怕早就派了人在四周盯著了。
雲笑閉上眼睛,靜思冥想。
忽然外麵的陸續有打鬥聲傳來,她臉色陡的一冷,黑瞳懾人的寒光。
誰?
身形一躍,浴桶中濺出半空天的水花,而她就像一條騰空的美人魚,靈動的一伸如玉的嫩臂,拿下屏風之上的衣衫,快速的套上,一時間還沒得及盤發和戴上麵具,隻見從窗欞外麵躍進來一道身影,迎麵便向她灑來一把粉沫。
雲笑自從穿到古代來,一直就和各種各藥的藥材打交道,可以說對毒藥了如之掌。
所以這人一出手便知是迷香,退後一步站定,那迷香已多少吸進去一些。
她靠著牆站定,隻見那穿窗而進的人,此刻麵擒冷寒,眼瞳中閃過難以置信,就那麽呆立在浴桶的另一邊,而雲笑也不待他反應過來,腳下一運力,穿運十六步快如曇星,翩如粉蝶,從地上滑行過去,銀光閃閃,狠狠的刺向來人的穴道,緊隨之後的還喂了他一顆藥丸,電光火石間,在那人一揚手劈了過來的時候,竟身子一偏,如一朵白色的粉蝶飄過,冷意瑩瑩的停下手。
隻見對麵的人,陡的蹲下身子,拚命的咳嗽,想咳出她強行喂下去的那一粒丹藥,可惜絲毫不見成效。
那丹丸早已順喉而下了,一股辛辣的滋味充斥在嘴裏。
他驚駭的怒指著雲笑:“你給朕服下什麽藥了?”
這夜襲的人,正是上官曜,因為找不到慕容衝的下落,又不想失了玉龍符,所以準備了迷香,夜襲冷月,想和上次一樣盜回玉龍符,隻是沒想到迷香於這人竟然沒有用,不但如此,還害得自已中了她一針,被強行服下了一粒丹丸。
“以牙還牙,向來是我的特色,你服下的是化功丹,是我自製的,配合剛才的穴道,相信隻要你運力,內力將會全失。”
雲笑話音一落,上官曜驚駭的倒退一步,臉色就像一個鬼似的。
一個練武的人失去了內力,等同於廢人,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狠。
今晚來這兒,他隻有一個收獲,那就是瞧清了他的真麵目,原來他根本就不是男的,而女的。
不但是女的,還是自已的傻後,那個雲王府的千金。
這真是諷刺啊,人人嫌厭的傻子,不但聰明絕頂,隻怕還才情兼備,這蒙憋了天下人的眼睛啊,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對付著自已啊。
上官曜眼瞳一暗,攸的深沉無比,看不清想什麽,卻於那慘白中,揚起了一抹春風得意的笑:“原來是皇後啊,這真是讓朕意外啊。”
雲笑往後退一點,她的頭有些暈,外麵的打鬥仍然繼續著,如若再下去,隻怕自已的迷香會發作,這男人指不定做出什麽事,麵上不動聲色,手下一動,銀針竟對著自已的大腿狠紮了下去,因為疼痛,使得她清醒了很多,冷沉著臉開口。
“還不命令你的手下住手,再傷了我的人,信不信我馬上要了你的命。”
她狠厲的開口,眼瞳嗜血,臉上罩著青霜,上官曜怎麽不信,早朝外麵命令:“住手。”
門外的打鬥聲果然停住,雲笑抬起頭,揚起淺淺的笑:“皇上還是回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解藥呢?”
上官曜叫了起來,沒想到冷月竟然是雲笑,雲王府的傻子,現在他要想想用什麽辦法來對付她,最好能拿到玉龍符,這女人原來就是他的皇後,如果她願意?上官曜的心思活了。
可惜雲笑根本不理他,臉色更冷,陰森森的開口:“你是不是還想我追加一針,如果再有一針,我相信你會七竅流血的,要不然給我滾,不見到慕容,你別想要解藥和玉龍符。”
雲笑大吼,她是借著這發泄來給自已醒神,因為她頭腦又有些昏迷了。
雖然她會製毒解毒,但每個人對每個人的毒藥配方成分是不一樣的,所以並不是所有的解藥都有用的。
她不能讓這上官曜看出來,所以才會怒吼。
那上官曜看她臉上冒汗,眼瞳嗜血,怒意狂熾,不知她心急,怕他看出她中了迷香,還真以為她怒了,當下腳下一移,人已往外閃去,怕人發現,再次從窗戶閃了出去。
雲笑在室內,鬆了一口氣,扶住屏風,摸索著穿好自已的衣服,朝外麵喚了一聲:“流星。”
流星飛快的出現,正好看到主子軟軟的倒在屏風邊,臉色大驚,奔了過來,正好抱住雲笑的身子,隻聽到她迷糊的說了一句:“我中了迷香,立刻抱我去寢室,記著,守好了。”
“是。”
流星立刻抱起雲笑,從窗戶閃身出去,把雲笑送進清風閣的寢室,安頓好她。
不過他明白一件事,主子恢複了女子的身份,那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人見人戾,狗見狗討厭的上官曜知道主子是女子了,大概也認出了她了。
幾個人守在門外,一夜無話,倒也沒出什麽事。
雲笑第二日便醒了過來,其實她隻吸了一點,後半夜都是睡著的,並不是昏迷。
早上起來,便聽到外麵有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知道出什麽事了。
她沒問外麵說話的宮女,隻是小聲的喚了一聲:“流星。”
流星從窗戶躍進來,恭敬的立在房間裏,雲笑揉了揉眉心,問外麵是怎麽回事?
“主子,皇上知道主子是女子了,也知道主子是雲王府的千金,也就是他休掉的皇後了,一大早,他便派人送來了很多的賞賜,其中還有各式的女裝,此時這皇宮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了,主子還是做好準備吧。”
“準備?”
雲笑冷笑,手裏拿著的麵具也懶得往臉上貼了,既然知道了那正好,本來她正愁沒辦法去長信宮呢,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去看望看望太後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了。
“好了,你下去吧。”
“是……”流星依舊從窗戶閃出去,然後掩好窗戶。
雲笑朝外麵喚了一聲:“來人。”
立刻從外麵奔進來四個宮女,為首的竟是以前的金華宮當值的宮女秀秀,身後跟著三個宮女,齊刷刷跪了下來。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雲笑一聽這話,冷了臉,陰沉沉的開口:“秀秀,你胡說什麽呢,叫我雲姑娘就行,不準叫什麽娘娘。”
“奴婢?”
秀秀慌得趕緊磕首:“娘娘,這是皇上吩咐了的,奴婢不敢抗旨。”
那男人?他大概又打什麽如意算盤,她稍微猜了一下,便猜出他動了什麽樣的腦筋,一來想哄著她,拿回玉龍符和解藥,二來,如果自已執意與他為難,他這樣做,賢妃和貴妃娘娘一定不會放過她,而他樂得在後麵看熱鬧。
真是可笑,那兩個女人她會放在眼裏嗎?就是他本人,她也不放在眼裏。
不過第一種可能性較大,那就是哄著她,拿回玉龍符,還有解藥。
真是可笑啊。
雲笑冷笑,望著秀秀和另外幾個宮女,幾個人皆麵麵驚疑,雲笑懶得理會她們,揮了揮手:“起來吧。”
“謝娘娘,請娘娘移駕金華宮。”
雲笑本來想拒絕,後來一想,住這裏和住在金華宮有什麽差別,反正都是一樣,住在金華宮離景福宮遠一些,更有利於她們活動,便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跟著秀秀她們往外走。
清風閣外麵,層層石階之下,跪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人人小聲以戒。
誰也沒有想到,宮中的變化竟然如此詭譎莫測,一直以來都認為賢妃或者貴妃娘娘會成為皇後。
誰知道這冷月公子竟然是以前的傻後,又殺了回來,轉眼成了皇後娘娘。
“奴婢(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雲笑冷掃了一眼,早晨的晨霧輕**開來,輕風和煦,溫柔的徘徊著,清風閣的花園裏,各式的耐寒的花草開得繽紛璀璨,有蝴蝶穿透薄霧,沾染了一身的朝霞,穿梭盤旋在淺霧之中,積極的翩然起舞。
雲笑掃了眾人一眼,懶得多說一句話,一甩手便往外走去。
一身灑脫的衣衫,偏偏頂著一頭烏絲,清潤如水的麵容,顯然分外的和諧,瀟灑中透著甜美。
秀秀掃了那些跪著的人一眼,趕緊的揮手,示意他們都起來,已領先跟了上去。
她跟了娘娘一段時間,知道她不講究這些,不過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現在很不高興,所以還是少惹她為好,很可能是不高興別人叫她娘娘二字。
雖然這是很多人羨慕的位置,但是從一開始,娘娘就不喜歡這個位置,要不然早就告訴皇上自已不傻的事了。
諾大的後宮中,這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每一處的宮殿。
宮中,人人都知道皇後娘娘回宮了,而且還知道原來那冷月公子,正是皇後娘娘。
對於這放出消息的人,雲笑心知肚明,也懶得理會。
那男人現在不輕易出現了,他就給她搞一些陰的。
雲笑唇角勾出笑意,眼神卻很冷,耳朵裏聽著秀秀的稟報。
“娘娘,各宮的妃嬪過來請安了。”
這一次她的出現和往常是不一樣的。
以前她隻是一個傻子,現在她不但不是傻子,而且還是一個醫術高超的皇後,她還是冷月的時候,皇上就很寵她了,何況現在是皇後,從金華宮滿殿的賞賜之物,不難看出,皇上有多寵皇後娘娘。
“讓她們都滾回去。”
雲笑冷冷的開口,她懶得理會這些女人,現在還是去長信宮看看太後娘娘,順便打探打探那邊的情況,慕容會被藏什麽地方呢?
秀秀領著人退了出去,讓各宮的妃嬪回去。
宮中,除了賢妃和貴妃沒有過來,其她人全都過來了,秀秀心裏暗記了一下,以後這些都要打點的。
昭陽宮的夜素雪也得了消息。
此時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就差撞牆了,沒想到那冷月竟然就是傻子,現在卷土重來,她不會報複自已吧,何況那天自已還拿了她的藥,這可怎麽辦?
夜素雪急得快哭了。
月梅趕緊勸她:“還是去金華宮看看吧,既然皇後娘娘回來,為何開始還要易容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事吧。”
月梅的猜疑聲響起,夜素雪點頭:“嗯,那我們快點過去看看情況。”
“走吧。”
月梅給主子打點了一番東西,然後跟著夜素雪往金華宮而去。
貴妃娘娘來訪,秀秀稟報進去,本來以為娘娘也是不見的,因為她此刻看上去心情相當的不好,沒想到皇後娘竟然見了。
“宣貴妃娘娘進來吧。”
“是……”秀秀笑眯眯的開口,看來還是貴妃娘娘有麵子啊,娘娘就見了,秀秀很快領著夜素雪走了進來。
夜素雪一走進來,抬頭打量著坐在大殿一側的雲笑。
隻見她依舊穿著先前的男裝,隻是胸前微微的隆起,說明以前是綁了布帶的,頭上的發也是隨意的用絲帶攏起,那張清麗秀妍的臉上,布著淺淺的笑意,不過那笑未達眼底,很冷,夜素雪眼了一眼,不禁打起輕顫,卻不敢表示什麽,緩緩的下拜。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你起來吧,叫我雲姑娘吧,我可不是什麽皇後娘娘。”
“娘娘,這?”
夜素雪不明所以的抬首,不過眼底難掩欣喜,雲笑望著她,不由得好笑,都到了這種時候,還爭什麽位置,連那個男人隻怕很快就要滾下皇位了,還有她們這些後妃的存在嗎?
“好了,這位置我沒興趣,你起來吧,如果再娘娘,娘娘的叫,你就回昭陽宮去吧。”
雲笑沒好氣的開口,夜素雪立刻高興地起身,心中對雲笑的恨意立刻消除了不少。
“那娘娘這是?”
“皇上不讓我出宮,不過我會出去的。”
雲笑若無其事的說,隻要找到慕容,她當然會出去,請她來她都不來。
“嗯……”夜素雪點頭,雲笑示意她在一邊坐了,吩咐秀秀上了茶水,讓殿內的人都退了下去。
兩個人喝茶說著話,真是難得的光景,雲笑一邊喝茶一邊望了夜素雪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沒想到貴妃娘娘真有趣,不想懷孕,服了藥還跟我要那打胎藥幹什麽?”
“娘娘這話?”
夜素雪緊張的一把抓住雲笑的手叫了起來,雲笑的臉色一冷,甩了手站起身:“都說了不要叫我娘娘,要叫就叫我雲姑娘吧。”
“雲姑娘,你說我服了藥。”
“是啊,看娘娘的麵色,應該服了大量不孕的藥吧,估計以後想懷孕都難了,所以那百花髓還是省省吧。”
雲笑繼續喝茶,其實從夜素雪的麵色中,她已隱約猜出,這大概是上官曜那個男人的主意,他不想讓夜素雪懷孕,想讓葉家的人當皇後,所以才會給夜素雪下藥吧。
這一點她可沒騙她。
“這怎麽可能,我沒服啊。”
夜素雪是太震驚了,脫口而出,連一邊的月梅擠眉弄眼的動作她也看不見,隻腦子嗡嗡的響,整個人快瘋了,陡的站起了身,朝一側的月梅叫了起來:“走,去找母後,本宮要討個說法,為什麽要這樣害本宮。”
雲笑一聽這話,早笑了,站起身緩緩的開口:“難得我回宮,既然太後娘娘病了,我也去看看吧。”
“行,正好幫本宮向母後證明這件事。”
“你不怕我騙你嗎?”
雲笑淡淡的開口,那夜素雪陡的愣住了,喃喃的開口:“你是騙我的吧。”
“走吧,我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你確實是服了大量不孕的藥,要受孕估計難了,要不然傳禦醫診治看看,一診便知。”
夜素雪不再說話了,沉張臉都籠罩著一層悲傷,如果這是真的,上官曜真的要滅了夜家,捧葉家,為什麽會這樣啊,那葉玉雲和他什麽關係啊,他連自已舅舅都不捧,夜素雪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恨不得拿刀砍殺了上官曜才解恨,如果自已真的沒救了,該怎麽辦?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去,月梅跟著主子的身側,伸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隻見她抖得很厲害,臉色更是難看,如果她不能懷孕了,隻怕打擊太大了,皇上真的太殘忍了,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即便不願意夜家人當皇後,你明著說啊,至少讓娘娘可以懷孕啊,沒想到表麵上說,誰先生下皇子誰就是皇後,可事實上,卻對主子動了手腳。
夜素雪扶著月梅的手,雙手冰涼,掐進月梅的手裏。
她心裏像著了火一般。
上官曜,如果這是真的,今生你就別想再有一個孩子,你來一個,我就殺你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你一對,這是你逼我的。
一行人浩浩****的進了長信宮。
一進長信宮,雲笑便發現這裏的氣氛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門前守候著的太監,不但沒有一般地方的拒謹,相反的眼神相當的銳利,一看這些人明顯都是有功夫的,他們絕對不是太監,難道是上官曜安插在這裏的人,監視長信宮的動靜嗎?
雲笑跟著夜素雪的身後進了大殿,殿內的一些人倒都是長信宮內侍候著的人,有大太監林安在主持著,就是不見平安的影子,隻見林安恭敬的走過來。
“見過貴妃娘娘。”
因為對外麵的事全不知曉,再加上雲笑站在夜素雪的身後,林安並沒有在意。
“母後呢?”
“娘娘在寢宮內呢。”
林安一說完,夜素雪便直奔寢宮而去,林安也不敢多說什麽,這貴妃娘娘可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那裏有他說話的份子。
不過等到夜素雪走過去,便看到了雲笑,林安隻一眼便呆住了,木愣愣的望著走過去的人影。
這人是誰啊,怎麽長得和傻後那麽像啊。
林安疑惑著,領著人跟著一隊人身後往裏走,緊趕上兩步,問雲笑身後的宮女秀秀:“這人是?”
秀秀掃了林安一眼,有些好笑的開口:“是皇後娘娘啊,林公公不會認不出來了吧。”
嗡的一聲響,林安被炸到了,愣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
寢宮內,響起了哭聲:“母後,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太後今天下地走了一會兒,此刻正歪靠在一邊的軟榻上休息,聽了夜素雪遠遠便哭了起來,忍不住蹙了眉,剛說這丫頭成熟沉穩了,怎麽又毛燥了?
碧紗櫥外麵走進來兩道曼妙的身影,其她人全在殿外候著。
雲笑理也不理哭起來的夜素雪,緩緩的施禮:“見過太後娘娘。”
她低垂的眼瞳罩上嗜血的殺機,這女人真該死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慕容,還把他關在長信宮裏,現在看來,這人一定藏在長信宮內才對,要不然皇上不會如此防範。
“你是何人?”
太後蹙眉,緊盯著雲笑,雲笑緩緩的抬首望著她。
她的黑瞳折射出凜然奪人的戾氣,冷冷的釋發出來,光是往那裏一站,便讓人害怕,她整個人就像一柄欲出鞘的利器,寒光四射,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