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冬日的太陽暖洋洋的,從半敞開的窗戶灑進馬車內,歪靠在馬車裏,慵懶隨意的雲禎睜開眼,瞄了一眼馬車外麵,前麵有長長的隊伍,他是司空見慣了的,也不以為意,繼續假寐,輕鬆的開口。

“不是這家人多高調,隻能說這京城的公子小姐悶得太慌了,每逢這日子,便人山人海的擁擠不堪,人家本來好意讓大家賞梅,最後再落不得好,所以才會如此認真對待。”

雲笑應了一聲,放下簾子,想想雲禎的話,確實有道理,有時候好心未必有好報,是該小心一些。

不過想到前麵長長的隊伍,不禁又有些阻。

明明是冬天,坐在馬車裏竟然忍不住的臉上冒汗。

一側的婉婉伸手倒了一杯茶過來,遞到主子的手上,柔聲細語的開口:“小姐,喝杯茶吧,慢慢等。”

雲笑不再說話,慢慢等唄,不過剛喝了兩口茶,便聽到青石板道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很快從她們的馬車邊一溜兒的衝過去,然後前麵便響起了叫罵聲,雲笑蹙了一下眉,怎麽有這麽沒教養的人呢?順手把手中的茶杯遞給一邊的婉婉,又掀起簾子望前麵。

隻見梅花山莊的大門口,此時有一堆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個個耀武揚威,似乎很有本事的樣子,認真細看,卻是一幫狗仗人勢的家奴罷了,那為首的人有些熟悉,略一凝眉深思,便認出了這人,仍是史部尚書沈大人的公子沈金安。

一看到這家夥,便讓人倒足了胃口,這樣高雅的日子,竟讓這種東西生生的壞了胃口,而且他懂什麽賞梅品梅,隻不過來獵豔罷了。

雲笑正深思著,前麵已有吵鬧的說話聲傳來。

“你們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不發貼子給我家公子,找死。”

數十名家奴翻身下馬,團團圍住山莊的大門,使得後麵的人進不去,鬧轟轟的一片。

山莊門前也有數十名的家奴,有一個管事的人抱拳,恭敬的開口。

“公子,不是我家主人不邀約公子,隻因為梅花節,隻邀請未婚的公子和小姐,而沈公子已有妻室,所以不在邀請之列。”

管事的話音一落,門前圍著的一堆沈府家奴,嗷嗷的叫著,沈金安高坐在馬上,一臉的趾高氣揚,像一隻花孔雀,翹起他難看的尾巴,惹人厭煩。

雲笑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無恥的人,人家都說了原因,他竟然還一臉的不以為意。

前麵,再次傳來沈府家奴的喲喝聲,寸步不讓。

“我家公子有妻室與你們何幹,你們不發請貼給我家公子,分明就是小瞧了我家的公子,今日這賞梅就別想順利的完成。”

那些家奴一說完,很多人的臉色都黑了。

不過對於沈金安,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今兒個來的人中並沒有皇親國戚,所以誰會無故去招惹他啊,這沈金安的報複心強,而且史部尚書沈大人一向護短,到時候還不是落井下石。

大家雖怒卻沒人開言。

雲笑本來不想參加這梅花節,可是既然來了,就斷然不會讓人壞了這興致,臉色一冷,便待說話,不過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開口,就是在他們前麵的馬車上。

一道清脆悅耳,卻冷寒的聲音響起。

“沈金安,你以為人人都怕你不成,馬上讓開,否則別怪本小姐不客氣。”

這說話之聲有些熟悉,雲笑挑了眉,望過去。

隻見從那輛馬車內跳下來一個眉清目秀,俏麗的小丫頭,那小丫頭一躍下來,便伶俐的放了腳踏,然後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從馬車上嫋嫋婷婷的下來了,穿著一件逶迤拖地的長裙,纖腰楚楚,不堪一握,芙蓉麵,盛著三分清豔,七分的嫵媚,臉上罩著冷霜,下了馬車後,冷冷的怒視著高倨馬上的沈金安。

這女人一出現,很多人稀籲,因為她正是丞相司馬青雲的女兒司馬冰心。

司馬冰心是去年梅花節眾人評選出來的第一才女,不但文才好,更是貌比花嬌。

此時大家一看司馬冰心出麵,很多護花使者都冒了出來,紛紛下轎,護在司馬冰心的後麵,連同司馬府的家奴,一眼望去,倒是和沈家旗鼓相當。

兩方人馬虎視眈眈的怒視著,一觸及發的打鬥。

這時候,梅花山莊的主人得到下人的稟報,已趕了過來,站在大門前,抱拳打圓場。

“是老朽的不對,請沈公子見諒,老朽以為沈公子不喜歡庸風俗雅的事,是老朽的罪過。”

雲笑打量這梅花山莊的主人,身形瘦弱,腰已有些彎,但精神矍矍,並不見老態,眉宇間有一股開朗,倒是難得的一個人。

本來此事該因此了解,可是沈金安這種人,向來就不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所以坐在馬上罵罵咧咧,不依不撓,不肯善罷幹休。

山莊的主人沒有辦法,恭敬的問:“不知沈公子想如何了結此事。”

那沈金安斜睨了一眼馬下的司馬冰心,眼底是貪婪的光芒,唇角是猙獰的笑,大聲的開口。

“給本公子磕三個響頭,本公子就饒了你這一次的過失,否則明兒個就派人拆了這梅花山莊。”

沈金安狂妄囂張的命令,身後的數十名家奴起轟,叫了起來。

“對,磕頭,磕頭。”

以司馬冰心等為首的官家公子和小姐,全都眼紅了,叫了起來:“沈金安,你這個混蛋,憑什麽欺負人,不就是仗著你爹是史部的尚書嗎?你如此欺負人,不會有好報應的。”

可是這些官家的公子和小姐,大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即便有心對付沈金安,可也不敢靠前,那些有些本事的,大部分權勢不如沈金安,也不敢擅自出頭,自找麻煩。

沈金安斜睨了眾人一眼,很輕易便看到眾人眼中的膽怯,包括司馬冰心在內,都害怕他們帶來的人。

沈家的家奴,不是尋常人,都是有兩下的練家子,摩肩擦掌的往大門前衝,準備強拉了那老人教訓,梅花山莊的管事和家奴擋在外麵,眼看兩幫人打了起來。

雲笑冷冷的一挑眉,身形一躍,從馬車內飄了出來,好似一片輕絮梅花,耀眼至極,多少人癡癡望了過來,隻到她緩緩的落地,停在沈金安的馬前,麵容皎皎,神情淺淺,笑意冷冷。

好似一朵雪地紅梅,暗香襲來,嬌豔逼人。

“住手。”

雲笑一出身,沈金安回過頭來望了一眼雲笑,很快便認出雲笑仍是雲王府的那個傻子,聽說她不傻了,看來真是如此,沒想到這傻子不傻了,還長得如此的出淤泥而不染,氣質高雅,如蘭似梅,讓人移不開視線,真他媽的不一般,就不像府裏的那些個裝腔作勢的女人,沈金安的唇勾出訕笑。

“這不是雲王府的傻千金嗎?聽說不傻了,原來是真的,不過腦子似乎還不太好啊。”

別人都不敢阻止他,隻有她敢,難道不傻嗎?

他的話音一落,圍觀的眾人隻看見眼前白光一閃,根本沒看清怎麽回事,隻聽啪啪的兩聲響,沈金安被打了兩耳朵,身子也被衝擊得跌下了高馬,麵朝底栽了個狗啃泥,一時動彈不了。

雲笑冷肅的聲音響起:“這嘴巴可真臭啊,你爹怎麽不養個人,卻偏養一個畜生呢,人事不做淨做鬼事。”

怒罵之聲響起,人群裏很多人叫好。

沈金安臉色鐵青,沈府的家奴早退了回來,七手八腳的扶起了自家公子,團團圍住沈金安,關心的問長問短。

沈金安的唇上被牙咯得出了血,混合著泥水,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大家一眼望去,止不住的滿臉的笑意。

要說這些人中,大概隻有雲王府的人可以和沈家抗衡,誰人不知道這雲王府現在是東秦的權勢之家。

在雲王府的人麵前,沈金安又算個什麽東西。

不過那沈金安什麽時候吃過這個虧,他才懶得管誰大誰小,立刻一揮手命令身側的家奴:“上,給我抓了這個傻子。”

雲笑冷冷的瞪了過去,沈金安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腿都有些軟,縮到那些家奴身後去了。

沈府的十幾個家奴,見雲笑隻有一人,不由得一湧而上。

圍觀著的人不由得擔心,這時雲笑一聲冷喝:“流星,驚雲,給我打,打死了扔了喂狗。”

她的話音一落,半空躍過兩道人影,正是流星和驚雲,快如閃電,一躍而至,手腳快如旋風,踢,扇,甩,沈府的家奴很快被打得鬼哭狼嚎,鼻清臉腫的,哼哼歪歪的,趴在一起。

流星和驚雲收拾了這些人,退後一步站定。

雲笑唇角擒著笑,一步一步走過去,那沈金安嚇得臉色慘白,不敢看眼前的女人,就像地獄的修羅一般,恐怖磣人。

沈金安一步步的後退,不慎摔了一絞,手腳並用的沒爬起來,這時候雲笑已走了過去,一腳踩在沈金安的手上,力道十足,用力的輾過去,頓時梅花山莊的上空響起殺豬似的哀嚎,還有連連的哀求聲。

“不敢了,我不敢了。”

雲笑根本不理會他,繼續踩踩,臉上笑意盈盈,沈金安的疼和她的溫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些圍觀的人,心頭出了一口氣,根本是把雲笑當成了救世女英雄。

隻有司馬冰心,見雲笑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使得眾人不再看她,不由得惱怒,冷哼不屑的垂首。

人群邊,雲禎柔聲的開口:“笑兒好了。”

雲笑抬首,原來是哥哥下了馬車,便收回了腳,那沈金安疼得爬不起來,可看到這個女魔頭鬆了腳,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誰知道那走了兩步的人,陡的一轉身,一招回旋腿直直的踢了過去,隻見沈金安被踢得飛出了幾步遠,摔落到地上,嘴裏掉了好幾顆牙,下頜更是脫離,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得呀呀的哼兩聲,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雲笑冷掃一眼,瞪視著那些橫七豎馬擺列在一起的沈府的家奴,涼颼颼的開口。

“回去告訴沈大人,就說我幫他教訓公子了,若是再讓我見到他胡作非為,我就打得他連娘都見不了。”

一言說完,轉身輕盈的拍拍手,走到雲禎的麵前,笑著開口。

“哥哥,沒事了。”

“你啊。”

雲禎寵溺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自已心裏有氣,所以才把氣出在沈金安身上,也該著這家夥倒黴;偏偏撞在她的氣頭上。

兩個人正說著話兒,從人群裏擠進一個人來,笑眯眯的開口。

“表妹好厲害啊。”

雲笑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人是誰,除了李若雲,誰還會如此不識趣呢?

李若雲見雲笑沒理她,又抬首望了一眼表哥雲禎,隻見雲禎難得的點了頭,李若雲立刻高興的圍到他的身邊:“表哥,姑姑還好嗎?”

看來李家的人已經知道雲王妃回雲王府的事,所以這李若雲似乎高傲了一些。

圍著的人紛紛的散了,很多豪門公子的眼中都露出傾慕的神色,慢騰騰的分開,到梅花山莊的門前往裏走。

雲笑和雲禎還有李若雲正說著話,忽然從旁邊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

“雲公子好久不見了。”

雲笑抬眸望去,這是一位俊俏的公子,一襲銀朱紅的撒花袍子,手中一枝玉笛,墨發輕瀉,銀簪挑起,清雅不凡,此時一雙清澈的眸光裏是讚賞,見雲笑望過去,微點了一下頭,瀲顏輕笑。

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道眼前前的公子對雲笑心生好感。

可惜雲笑隻望了一眼,便掉頭打量別處。

那公子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雲禎已認出了來人,抱拳招呼:“原來是宋公子,失敬失敬。”

一行人說著往山莊內而去,那宋公子一邊走一邊笑著問:“這位是舍妹。”

“正是舍妹雲笑。”

雲禎介紹,掉頭望向雲笑,溫和的笑著開口:“笑兒,這是工部尚書宋大人的公子宋青雨。”

雲笑擒笑點頭,並沒有說什麽,這宋青雨看起來倒也不錯,隻是有些弱了,隻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所以剛才才會有那心卻無那力。

一行人說著話,便走到了山莊的門前。

山莊的主人,也就是那老者,正候著他們一行人,看到他們走進去,早迎了上來,客氣的抱拳:“剛才真的謝謝這位姑娘了。”

雲笑擺了擺手,其實她也不是特意的幫助這人的,隻不過心裏有些煩悶,便找了個人出出氣,現在是好多了,所以不敢承人家的這份情。

“老伯客氣了。”

那老者陪著他們走進山莊,一入山莊,觸目所及,遍地的梅花,在輕風中紛紛揚揚,一大片,好似梅之海,漂亮極了,雲笑忍不住讚歎:“真漂亮啊……”

一側的李若雲早附和點頭:“是啊,一年比一年漂亮。”

雲笑掃了她一眼,看來她是不止參加了一年,年年參加這樣的聚會,有意思嗎?

那老者因為雲笑的出手,所以對他們一行很是感激,堅持要請他們喝一杯茶,那宋青雨便不好意思跟著他們,和他們道了別,自去欣賞梅花,隻有李若雲厚臉皮的趨步趨隨,跟著他們和那老伯一起去喝茶。

梅花山莊,分前中後院,主屋就設在中間,前麵是占地極為廣闊的花海,中間的主屋四周,竟然設了八卦方位,使得那梅花會自行轉動,繞來繞去,最後仍然繞了出去,所以說一般人恐怕沒進過梅花山莊的主屋。

主屋其實並不大,隻有五間雕梁畫棟的房屋,在陽光下,栩栩如輝。

主屋門前,有一座小巧的亭子,此時有人在裏麵煮茶,不時浮起嫋嫋的清香,遠遠的便吸引得人停住了腳。

雲笑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那老伯笑著開口:“這是陳年的梅花晾了存在地下的,用五年以上的雪水煮了,所以特別的香。”

“老伯真會享受啊。”

雲笑感概,這老伯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難道不寂寞不冷清嗎?雖說冬日裏這滿園的梅香,可是熬了三季才得了這麽短暫的幽香,果真是愛梅如癡啊。

一行人坐到亭中,小亭中,溫暖如春,茶香陣陣。

一套上等的木魚石茶具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煮茶的童子,手腳靈巧的斟了茶水,退到一邊去。

那老者便請了雲笑和雲禎等人品嚐這茶味道如何?

那李若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便捧了起來,咕咚一口飲了,那老伯不動聲色,略微挑了一下眉,有些嫌厭,一臉糟蹋了這茶的意味,而李若雲還未在意,嘖巴著嘴:“沒什麽感覺,而且有些苦味兒。”

雲笑輕輕的捧了這茶盎,品茶不是牛飲,輕輕的啜了一口,含在嘴裏,回旋一下,再慢慢的咽下去,那茶香味兒便出來了,果然是清甜甘口,忍不住又品了一口,讚歎。

“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茶,怕是珍藏了好多年的梅花。”

“姑娘果然是高雅之人。”

說完掉頭望向身後的小童子:“小寶,回頭送姑娘一罐兒茶葉,另送一罐兒的雪水。”

“是,老爺。”

雲笑一聽,這可算是大禮了,趕緊謝過了,自已也沒什麽可送這人,趕緊把隨身的一枚玉石遞了上去:“老伯若是不見外,就收下吧,權當留個紀念。”

那老伯卻不收,雲禎含笑而語。

“老伯收下吧,說不定這日後可幫老伯呢。”

這話藏著很高深的涵意,那老伯也是個精明人,一聽便聽出味道來了,也不再推辭,抬首打量雲笑,卻是眉宇間帶著一抹奪目的光輝,紅光照臉,這人的身份將來可是貴不可言啊,早笑著謝過了。

幾個人再吃了一些茶,雲笑和雲禎便告別出了梅花山莊的主屋,臨走時,那叫小寶的小童子果然奉上了贈送的茶葉和雪水,另外還贈送了一套紫檀木的茶具。

雲笑吩咐婉婉收了,一行人出了主屋,隻在梅花山莊外麵轉悠,一路上很多人指指點點。

莊園內,隨便可見有人在一起切磋棋藝,或者是詩畫,或者是古箏,一團一團的圍在一起,很是熱鬧。

不過雲笑一走過去,很多人的目光追尋著他們。

走在最後麵的李若雲,頭越仰越高,好像那些人看的就是她,得意十分,最後忍不住在雲笑的身後嘀咕。

“表妹,我們去參加詩會吧,表妹一定會拿得頭籌,成為煙京的第一才女的。”

“我要那個做什麽?”

雲笑並不感興趣,逛了幾圈,便有些膩味,說實在的,雖然梅花好,但是人多沾汙了它原來的純潔,這梅不是人人可以欣賞的。

一邊走一邊說,忽然聽到有人在彈琴,雲笑停住了腳,身後的李若雲立刻來了興趣。

“表妹,我們過去看看吧,過去看看吧。”

雲笑並不理會她,而且一路聽著她喋喋不休的話,早厭煩了,隻抬首望著雲禎:“過去看看吧,欣賞完了,我們就回府吧,也沒什麽意思。”

“嗯,好。”

雲禎點頭,幾個人走了過去,本來被人圍得水泄不通的地方,一看到雲笑他們過來,竟然自動的讓了開來,雲笑和雲禎也不客氣,走過去看看是何人在彈琴,說實在的,這琴技也就一般,實在是辱沒了這梅花。

沒想到臨時搭建的台子上,此時彈琴的竟是司馬丞相的女兒司馬冰心。

一臉的陶醉,微微瞼目,自我感覺良好的彈得都忘我了,台下的人圍觀著,不時的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這完全是捧著司馬丞相的麵子,雲笑淺笑搖頭,正準備轉身離去,不想那司馬冰心陡的睜開眼,便看到雲笑搖頭,一臉不屑的準備離開,她的臉色一冷,惱意頓起,陡的按住了琴弦,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雲笑的背影。

“這不是雲小姐嗎?難道雲小姐也對琴感興趣,不知道可否賜教一番。”

司馬冰心人已起身,緩緩的開口,神態極是傲慢,她一開口,台下有很多人眼底閃過不屑,這司馬冰心雖然漂亮,不過一向高傲,像個花孔雀似的,哪有人家雲小姐的優雅淡定。

雲笑根本懶得理會這司馬冰心,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準備離開,司馬冰心一看,便怒了,這雲笑不就是雲王府的千金嗎?想著皇上喜歡這個醜丫頭,她心裏就不平,憑什麽她這樣漂亮的女人得不到皇上的心,一個醜丫頭卻得了皇上的心,越想越氣,不由得脫口而出。

“雲小姐是不敢還是不會呢?”

她的的話一出,雲笑還未說話,身後的婉婉卻已受不了了,把手中的茶具茶葉等物交給流星和驚雲,挺身往前麵一站,冷冷的開口。

“你這等雕蟲小技還敢向我家小姐挑戰,真是丟人現眼,今日不用我家小姐出手,就讓婉婉來會會你吧。”

婉婉說完,台子上的司馬冰心早氣白了臉,沒想到雲王府的一個小小奴婢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雲笑並沒有出聲責怪,依舊是麵無表情,婉婉便知道主子同意她出麵了,也不和司馬冰心客氣,身子一躍但上了高台,往琴架前走去,慢慢的跪坐在琴台前,開始撫琴。

十指纖纖,琴音渺渺,空靈而悠遠,好似從遠古穿越而來,帶著一腔洗滌靈魂的幹淨,使得梅林前的高台邊,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湧擠。

人人臉色浮起陶醉,身子不由自主的東搖西擺,隨著琴音完全的沉醉下去。

司馬冰心一聽,便知道自已技不如人,單是一個小丫頭的琴技便如此出眾了,何況身後的主子。

一曲終了,婉婉站起了身,梅花林四周,圍滿了黑壓壓的人,掌聲如雷,不用人說,司馬冰心也知道自已是輸了,還是輸給了人家的一個小丫頭,臉色噌的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去年的第一才女名號,隻怕落馬了。

雲笑卻已是懶得理會這些圍觀的人了,等到婉婉下來,便領著人一路出了梅花山莊,自上了雲王府的馬車,回王府去了。

這梅花節,她隻有兩個字奉送。

無趣。

幸好得了那老伯送的一瓶茶葉,還有雪水,倒是好東西。

本來她把這件事看得很淡,隻不過偶爾出遊了一次,可是第二日整個京煙城都傳遍了。

今年的第一才女仍雲王府的千金,雲笑。

一大早婉婉把這消息傳給雲笑,雲笑一臉的莫名其妙,她什麽時候表現過才藝了,要說有,也是婉婉,那個第一才女應該送給她才是。

“婉婉,那個該是你的吧,我可沒表現任何的才藝,這流言的力量真是強大啊。”

兩個人在玉軒裏說說笑笑的,也不當回事,可是到中午的時候,便發現事態的嚴重性了。

雲王府門庭若市,全是來提親的媒人,這煙京城內,凡朝中大員家中有未娶的公子,皆派了媒人前來雲王府說親事,這雲墨不但位高權重,女兒還是煙京的第一才女,最重要的還身手了得,不管哪一方麵,都是眼下最讓人眼熱的聯姻對象,不管她以前怎麽傷,可是現在是個才女。

因此雲家開天僻地第一次如此的熱鬧,管家派了人來稟報雲笑,雲笑不禁蹙了眉,神容冷冷,臉色冷冷,一點的興趣都沒有。

“都回了吧。”

管家一臉的苦相,領命往前麵而去……

此時很快傳到宮中去,上官胤俊逸的五官可比漆黑的子夜,漆寒深沉,周身的戾氣,那雙眼瞳中閃爍著嗜血的殺氣,心中冷哼。

朕的女人也敢有人搶,找死。

大殿下首,上官霖和追月相視了一眼,最後齊刷刷的望著皇帝,兩個人臉上同時寫著。

自找苦吃了吧,讓你惹她,明明在乎她,偏要搞這些,那女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你哄哄她還有些可能,來硬的,隻會越鬧越僵。

“皇上,你看這事?”

追月小心翼翼的開口,皇帝冷哼一聲。

“她說什麽了?有沒有對誰比較感興趣。”

“這個倒沒有。”追月想了一下開口,雲小姐確實對誰都沒有興趣。

他如此說,上官胤俊美的五官上,冷冽總算緩和了一些,雖然依舊很冷,不過眼底的嗜血散去不少,湧起的是想好好懲罰那女人的無奈,揮了揮手吩咐追月。

“下去繼續守著吧,有什麽情況來稟報。”

“是,皇上。”

追月鬆了一口氣,幸好主子沒有怪到他的頭上,趕緊退了下去,大殿上,上官霖掃視了皇兄一眼,慢騰騰的詢問:“那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她隻能嫁給朕,誰也別想。”

上官胤氣狠狠的開口,如果那丫頭現在站在他的麵前,他一定掐斷她的脖子,竟然敢如此的招蜂引蝶,還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實在是太過份了。

“來人……”一聲令下,福海奔了進來,小心的跪伏著等命。

上官胤麵無表情的開口:“立刻前往雲王府傳旨,雲王府千金雲笑賢才美德,正月初六下騁,十五日大婚,封號義賢皇後”。

福海一怔,趕緊領命前往雲王府傳旨去了。

而大殿上,上官霖抿唇輕笑,他早就知道,最後妥協的一定是皇兄,誰讓他愛那個女人太深呢,一聽說有人覦覷他的女人,早心急了。

上官胤一看皇弟那不懷好意的笑,便涼涼斜睨著他,上官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趕緊開口:“皇兄沒事,臣弟還有事要辦。”

“怎麽沒事,正月初六下騁,此時由你和戶部去辦,不能有一丁點的差錯,你應該知道笑兒比較容易記恨,若是你辦得不好,再加上上次我失去記憶一事,她一定會和你一起算算。”

上官霖立馬苦下了臉,不過卻不能不遵。

“臣弟遵旨。”

“去吧去吧……”

上官胤的心情無端好了起來,滿臉笑意的揮手,既然他答應了給雲笑自由,是不是該要點小利息呢,上官胤想著,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若是笑兒一直懷孕,她就是有心出去,也沒那個力啊,想想這辦法真不錯啊,皇帝出色迷人的五官,越發的璀璨奪目了。

聖旨一下,整個煙京城的人,都沒人再敢往雲王府跑了,誰敢和皇帝搶女人啊,而且一聽這聖旨的內容就知道皇帝是極寵這女人的,還未進宮,便賜了封號,朝中的大臣,也沒人敢說話,為什麽呢?因為這皇後的出身高貴,雖然之前嫁給了假皇帝,可是後來被廢了,而且她一直裝瘋賣傻,就是為了躲過假皇帝的魔爪,現在和皇帝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什麽可挑釁的,所以整個煙京城便熱鬧了起來。

皇帝大婚,還是如此短的時間內,很多東西來不及準備,所以戶部和內勤府全部出動了,務必把大婚事宜舉辦得完完美美的。

雲王府的玉軒裏,雲笑正在把玩著聖旨,懶散的歪靠在貴妃榻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笑意洋溢,想像著上官胤一定是黑著臉下了聖旨的,她不由得好笑,此事算是自已勝利收揚,除了這件事,以後她不會再為難他的,他倒底是一國之君,那威儀還是要的,女人要懂得見好就收。

婉婉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見主子笑得開心,不由得湊到近前。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姐妹們討個賞呢,小姐可是義賢皇後了。”

雲笑伸出手敲了婉婉一下,笑著揮手:“賞,今兒個小姐高興,這玉軒內,人人有份。”

“是,小姐。”

婉婉奔出去,一會兒功夫便聽到院子裏傳來歡天喜地的笑聲,和說話聲。

雲笑不禁搖頭,這些小丫頭,隻得了一些賞賜,便高興成這樣,和那些貪官比,不知道單純多少了。

夜晚,無邊的蒼穹,密布著無數的星星,雲王府裏一片熱鬧,燈籠掛得排排皆是,紅色的紗曼在夜色中飄飄悠悠的,被燈籠一照,整個府邸好像漫在紅色的汪洋中。

曲廊幽徑,玉宛蘭杆間,不時有下人走過,小聲的說著王府內即將到來的喜事。

晚飯的時候,雲墨親自列了一份陪嫁禮單,雲笑看得頭暈目眩,那陪嫁的禮物太多了,她幾乎懷疑爹爹是把家裏的老底都掏空了,所以把禮單減了一多半,隻留下一部分,讓爹爹寬心一些,其實上一次她出嫁已經得了王府不少的陪嫁,現在還有一部分在宮中呢,是真用不到那麽多的東西。

夜晚,婉婉侍候著雲笑休息,自已在外間睡了。

半夜的時分,雲笑一驚而醒,感覺空氣中閃過一絲冷冽,不過很快便知道是誰來了,不滿的嘟嚷著:“皇上夜晚不待在宮中,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朕來看看未來的皇後有什麽錯。”

上官胤氣恨恨的開口,身形陡的從窗外飄了進來,速度奇快無比,很快便穿過青紗帳,覆在雲笑的身上,壓得她一動也動不了,隻能不滿的抗議。

“上官胤,你幹什麽?”

暗夜中,隻看得清皇上那閃亮的眼瞳,像黑色的琉璃寶珠一樣,閃爍著璀璨耀眼的光芒,燒灼人心的視線緊盯著她,慢慢的俯下身,用力的咬了一下雲笑的小耳垂,低迷曖昧的開口。

“笑兒,我想你了,你這個狠心,壞心家夥,竟然敢去招惹別人。”

他一說完,大力的咬了一口,疼得雲笑蹙眉,忍不住輕呼一聲,那上官胤的動作卻已溫柔了下來,唇慢慢的移到雲笑的唇,用力的吸吮,低低的開口:“宮裏好冷清啊,真想明日就大婚,讓你立刻進宮陪我。”

雲笑忍不住笑了,回吻了一下,這無異於挑火,上官胤心一悸,木愣愣的望著眼前像精靈一樣的丫頭,隻見她的小手輕輕的撫摸上他的臉,慢慢的吻他,害得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了,而小丫頭的手卻大膽的扯他的腰帶,因為有些不熟悉,所以比較慢,他的大手一伸,握著她的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解開,然後是衣服,最後是內裏的衣服,紗帳晃了起來。

裏麵是活色生香的畫麵,雲笑像一個小妖精,伸出手輕輕的撩撥著上官胤胸前的紅梅之點,害得他的身子竄過一陣陣的酥麻,周身的燒燙,那張絕色的五官之上,早已是情潮一片,雲笑其實隻是摸索,做到這一步,已有點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做,腦海中拚命的想像著以往電視上偶爾看到的花麵,身子一動,便親吮上上官胤的胸前紅梅,這男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笑兒,你這個妖精。”

“妖精嗎?”嗬嗬,雲笑傻笑,說實在的,她根本就是摸摸索索的,並不是十分的那麽精通,不過全憑感官走,兩隻小手如蛇的遊走在上官胤精壯的身軀上,輕輕的低喃:“謝謝你給了我自由,我愛你,胤。”

這是她第一次對上官胤說愛,上官胤聽到耳朵裏,隻覺得整個人都被這句炸暈了,樂顛顛的不知道身在何方了,隻覺得整個人浮在水上,飄飄悠悠的,身子一摟雲笑的腰,竟自動的躺在**,雲笑的身子一下子坐在他的腰上,而那份火熱,瞬間穿過了雲笑的身子,兩個人融為一體,歡愉興奮在周身竄起。

窗外,夜風颯颯有聲,窗內,絕色生香,一室的旋旎,雲笑生怕有動作驚到婉婉,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直到上官胤咬著她的耳朵,魅惑的開口。

“沒事,我給她下了迷香。”

“你個壞蛋。”

雲笑忍不住嬌嗔,上官胤低迷的笑著:“笑兒就愛壞蛋,最愛壞蛋,我愛笑兒,永生永世不變。”

一夜歡愉,直到天亮的時候,上官胤才離開,他習了六脈神心,所以即便做完了這**的之事,也不覺得累,相反的神清氣爽,隻可憐了雲笑,再次的腿軟手軟,躺在**一動不動的,至天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上官胤要趕回去上早朝,便親吻了雲笑的臉蛋,然後轉身往外而去。

天一亮雲笑睡得正香,婉婉迷迷糊糊的走進來,不時的搖晃著腦袋,不明白自已為什麽腦子不清醒,走到床前一看,主子**一片淩亂,肚兜褻褲扔在角落裏,整個人倦縮在被子裏,伸出來的手臂上隱有青斑,婉婉一驚,緊張的走過去,推推雲笑。

“主子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

雲笑迷糊的開口,扔下一句話:“你別叫,我好累啊,昨兒晚上他來了,你別讓人進來。”

一句話說完,又睡了過去。

婉婉仔細的啄磨她話中的意思,那個他是誰,立刻便想清楚了,那人是皇帝,一想到皇帝半夜不睡覺,跑來偷吃,還下藥迷昏了自已,婉婉便一肚子的火,在寢室內來回的踱步,可惜主子睡得死沉,而她也找不到人發泄,隻能氣狠狠在心裏冷哼。

皇帝,你最後給我記住,下次我沒事就拐你皇後出宮去。

想著一甩手出了房間,守在門外不讓人進來,凡要見小姐者,一律擋。

雲笑這一覺直睡到午後,才醒了過來,整個人清爽得多,不過她一起來,便聽到王府內管家過來稟報,誰誰的要見她,都是朝中的誥命夫人,眼看著她要嫁進宮,先來拉攏關係,她素來討厭這些,所以才懶得理會這些事,吩咐管家,以後不管誰,一律不見,就說小姐不在府中。

不過卻有一人擋不住,就是雲家的親戚,李若雲。

一直從早上等到下午,她就是賴著不走了,聽王府裏的小丫頭說小姐醒了,便領著貼身的小丫頭走了過來。

人還未到,聲音先響起來。

“表妹你起來了,表姐來看你了。”

可惜小丫頭擋住了她去路,不讓她進來,氣得她咬牙切齒的在外麵叫喚:“表妹,你看這些沒教養的家夥,將來怎麽帶進宮去啊,要不要表姐給你好好教訓教訓這些奴婢。”

雲笑臉色冷寒,揮了揮手,示意把李若雲帶進來,婉婉領命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兒,衣著光豔的李若雲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盈盈,望著雲笑,是一臉的傾慕。

“我們表妹真是好福氣,一連嫁了兩個皇帝。”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雲笑抬眸,回身冷睨著她,這女人唬了一大跳,立馬乖乖的站在屏風的一邊。

雲笑盯著她,慢騰騰的開口:“李若雲,以後你再敢隨便的稱姐道妹的,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李若雲的臉色由紅轉白,咬著唇兒,有淚溢在眼裏,楚楚可憐的樣子倒讓人分外的憐惜,不過雲笑不吃這一套,揮了手吩咐婉婉:“把表小姐送出去。”

如此直白的攆人,李若雲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再留下來,本來她還想靠著雲笑這棵大樹,好找個皇親國戚嫁了呢,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點情麵都不給,真是惱人。

婉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了李若雲出去,這女人一跺腳,飛快的離開玉軒,奔去雲王妃的院子裏哭訴去了,本來以為姑母會護著她的,沒想到現在的姑母隻一心念佛,根本不理府中的事,李若雲隻惹了個沒趣,氣得離開雲王府回李家去了。

雲笑攆走了李若雲,正在房間裏看書,剛翻了幾頁,流星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開口:“小姐,追風和追月過來了。”

“嗯……”雲笑此時正斜歪在軟榻上看書,神情慵懶隨意,不過卻有著讓人不敢小視的冷冽,聽了流星的稟報,挑了一下眉:“他們來幹什麽?讓他們進來吧。”

流星退了出去,追風和追月踏著穩健的步法走了進來。

這兩個人,追風和流星很相似,個性沉默,而追月的個性卻有點像驚雲,帶點小頑劣,不過大事上還分得清。

“見過小姐。”

兩個人一進來,便恭敬的給雲笑見禮。

雲笑示意他們不必客氣,不知道這兩個人現身幹什麽,她是知道追月暗中盯著自已的事,隻是他們一向很少現身的。

“你們來幹什麽?”

雲笑不緊不慢的開口,眼光又移向了手中的書,隨意的翻看著,周身的光芒卻讓人不敢小覷,別看她狀似無害,究竟有沒有害,追風和追月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不敢大意。

“稟小姐,皇上讓我們從此以後跟著小姐,屬下等從此後就是小姐的手下了。”

雲笑一聽挑了眉,視線從手中的書上移過來,盯著追風和追月看了半天,最後竟然笑了,不過神色卻是冷的:“跟著我然後我的所有舉動都稟報給皇上嗎?我可不喜歡留兩個盯梢的人,你們回去吧,我身邊有人呢?”

追風和追月一聽雲笑攆他們,趕緊認真的說:“皇上說了,以後小姐就是我們的主子,所以我們有權保護小姐的一切。”

“包括不向皇上泄露我的事嗎?”

雲笑有了些興趣,說實在的,這兩個人確實不錯,如若以後自已出宮,人多了總會好辦事的,追風和追月身手極厲害,不輸於流星和驚雲,不過他們兩個人過來了,上官胤身邊誰負責呢?

“那你們過來了,誰保護皇上呢?”

“稟小姐,現在保護皇上的是子峻和子陽,小姐放心吧,他們兩個人的功夫在我們之上,不會讓皇上有事的。”

追風知道小姐是擔心皇上的安危,所以盡心的解釋,雲笑聽了放心下來,點首:“那你們就留在雲王府吧。”

“是,小姐。”

兩個人退了出去,雲笑抬眸望著屏風,她知道皇上是擔心她的安危,才會安排了追風和追月來保護自已。

現在到大婚的日子,不過數十日時間。

時間太過於急促了,所以雲王府和戶部的人忙得人仰馬翻,雲笑卻在自已的房間裏,用了一天的時間繪出了一幅白色的婚紗圖,示意宮廷的禦裁照自已所繪的重新趕製一套衣服,這圖樣交到戶部侍郎手中,直看得他兩眼冒火花,這衣服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式,不過自然未來的皇後娘娘親自派人送過來,他隻能交到宮廷禦裁的手中,其中有不懂的可以前往雲王府去請教未來的新主子。

其實這婚紗,雲笑盡量采用了煙霞羅,完全是封閉的設計,因為是冬天,再加上這是古代,所以為免影響自已的聲譽,她特點設計得很保守,沒露一點的肌膚,隻是拉長了腰身的線條,使得婚妙更契合身材,能把一個女人最美的一部分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