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經》?”“好奇怪的經文,洪荒時期也有喪葬文化了嗎?”崔漁看著手中的經文,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崔漁仔細的盯著手中的經文,然後目光落在了第二行字體上,卻見作者一行留下兩個字:屍祖。

“屍祖?”崔漁看著那兩個太古先天文字,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思索許久之後,也不曾想出這位屍祖究竟是哪位神聖。

他的元神在進入洪荒世界之時,遭受了五衰之氣的侵襲,一時間竟然有些回憶不起屍祖的名字,隻是很快崔漁立馬回過神來,記憶起關於屍祖的一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中古樸的獸皮,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這他娘是屍祖那老銀幣留下來的東西?”

屍祖啊!

自己最大的羊毛,在大千世界自己前期能快速崛起,全靠這老東西了。

“我和屍祖還真是有緣。”崔漁吧嗒一聲,將皮卷攥在手中,眼神裏露出一抹喜色:“屍祖這老東西絕對算得上是諸天萬界混沌內外最大黑手之一,就連魔祖都能對抗,敢謀劃大千世界的造化,絕對是最頂尖那一小撮高手中的絕世高手。我或許可以通過這篇經文找尋到屍祖的底細和跟腳,然後找到能克製屍祖的辦法。”

崔漁此時心中有些激動,他和屍祖的仇恨太大了,若是日後屍祖返回來,自己早晚都要遭受劫難。

既然如此當然要了解對手的一切。

“屍祖發源於洪荒世界,為何卻沒有在洪荒世界留名?以屍祖的本事,在洪荒世界至少也該是不差三清的高手才是。”崔漁心中好奇:“看來我以後要多多在洪荒世界內主動搜集屍祖的線索,沒準還會有意外收獲。洪荒世界天人五衰,即將走入沒落,我不相信屍祖不動心,屍祖不暗中下黑手。這老銀幣實在是太過於陰狠,我還需謹慎的防備他一下。”

崔漁看著手中的葬經,忽然覺得洪荒世界貌似也不太安全了,有屍祖那個攪屎棍在,此地能安全才怪呢。

“且先讓我看看屍祖留下了什麽。”崔漁低下頭盯著皮卷,上麵全都是密密麻麻猶如米粒大小的太古神文,其上有濃鬱的先天道韻流轉,居然沒有經受天人五衰蟲的侵襲。

天地間五衰蟲遇見了屍祖留下來的皮卷後竟然主動退避三舍遠遠的避開,似乎那皮卷乃是五衰蟲的克星一樣。

“怪哉,五衰蟲居然會懼怕屍祖的手段?”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屍祖太神秘了,這老家夥果然有一手。”

崔漁口中吐槽,眼睛卻沒有離開皮卷,其腦海中造化玉蝶飛速轉動,記錄著皮卷中一切文字,推演著文字的秘術、法則。

葬經的字數不多,隻有二十萬字,但是其內蘊含的奧義卻叫人不由得歎為觀止。

“屍祖這老家夥果然了不得,居然在死亡、輪回之外,開辟出了第三條大道:屍道。”

崔漁整整看了一日,方才目光從皮卷上挪開,眼神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葬經頗有些類似於崔漁後世的風水、喪葬文化,但是卻又截然不同,其中講述的是養屍大道,如何下葬將自家的屍體開啟靈智,以另類的方法獲得永生。同時其中還有吞噬天地間屍氣的辦法,如何利用眾生、萬物的屍氣來壯大自己,直至化作無上存在,獲得開天辟地的威能。”

“葬經中講述了下葬之地的選擇,分為上中下三等。末等乃是靈山大川祖脈江河,中等乃是大千世界為墓穴,以大千世界為養屍之地,借一大千世界的眾生來孕養自己,為自己陪葬。上等乃是完美世界的日月星辰、祖脈神州孕育屍體。極品乃是以完美世界養屍,用整個完美世界來孕育自己的無上真身。”崔漁回味著葬經中的內容,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撼:

“屍祖還真是他娘的天才,隻要選對了地方,直接躺進去等自己蛻變為混元大羅金仙就好了,哪裏還用得著苦苦修煉?”

葬經最重要的就是葬地,葬地決定了上限,隻要葬地選對了,直接嗚呼起飛。

“難道說屍祖在大千世界是養屍了?屍祖利用大千世界養屍,此時應該恢複了混元大羅金仙的修為了吧?”崔漁看著手中皮卷,眼神中全都是風暴,此時不得不感慨如今的時代變遷,屍祖這等無上大道真章,居然猶如凡俗之物一樣,淪落在落在高閣上吃灰。

“屍祖留下來的真章,對我來說也是一條退路,日後我要是真的老死在完美世界,直接利用屍祖留下來的屍之大道養屍,再憑借我的輪回之光,到時候我必定可以重新崛起,重新複活出來。這絕對是屍祖給我留下來的大禮物,一份在絕境之中留下了的大禮物。”崔漁撫摸著手中的皮卷,心中萬千念頭閃爍,手中破滅之力流轉,下一刻直接將皮卷化作了虛無。

屍祖留下來的東西,他可不想叫別人看到,屍祖這老東西實在是狡詐,天下間的屍體越多,屍祖也就越強大。

所有屍體都是屍祖的力量之源,包括死去的大千世界。

崔漁此時心中沉浸在屍祖留下來的道經震撼中,腦海裏造化玉蝶飛速旋轉,無數奧義被推演解析,叫其無法自拔。

可惜屍祖的大道實在是玄奧,崔漁此時法力有限,不能去完全催動造化玉蝶,隻能暫時催動造化玉蝶的一點點神威,但就算如此卻依舊叫崔漁擁有了莫大的推算能力。

“不著急,慢慢來!”崔漁轉身掃過架子,然後下一刻整個人呆愣住,一雙眼睛透過架子的書縫,看到了架子的對麵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是徐福!

此時徐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一雙眼睛似乎能放出光芒來。

崔漁整個人大腦宕機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徐福,心中無數的念頭閃爍,最終化作一句話:怎麽辦?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徐福應該是看到自己毀滅皮卷的那一幕了。

“嗬嗬!原來是徐長老啊,嚇我一跳,您什麽時候來的?”崔漁話語幹澀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徐福一雙眼睛盯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怪異:“從你拿起皮卷開始,我就一直在盯著你看,隻是你沉浸其中沒有發現我罷了。”

“還說你小子不懂太古神魔時期的先天文字?不懂太古神魔時期的先天文字還能看一天?而且,你毀滅宗門的文物,該當何罪?”徐長老繞過架子,來到了崔漁身前,笑吟吟的看著崔漁。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徐長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甚至於殺人滅口的想法都湧現了出來,但是看了看周圍依舊沉浸其中的諸位弟子,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念頭。

首先,這裏並不是殺人滅口的好場所。其次,眼前的徐長老崔漁竟然看不透,顯然對方並沒有那麽簡單。

崔漁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徐長老,心中萬千念頭湧動,最終按耐住了自己的殺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長老:“長老的意思呢?”

崔漁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開口反問了句。

唯有反問才能試探對方的底細,讓自己有機會化被動為主動。

徐長老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崔漁:“你毀壞的那卷太古文書,據說是某個弟子在五萬年前,從一座大墓內挖出來的。不過因為看不懂,一直都被束之高閣,被置放於樓閣上吃灰,數萬年過去早就無人記得那本書了,隻要我沒有看過那本書,那這一切就不會有人知道。”

“當然了,你既然決定毀掉那本書,那就說明裏麵的內容非同一般,但是我也絕不會去好奇那本書中記載的什麽,我隻是想要請你幫我辦一些事情,如果你能幫我辦好,我不但可以成為你在斜月觀的靠山,還可以在日後找機會送你入上觀。”徐長老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眼神中滿是灼熱。

“翻譯古籍?”崔漁略作沉思後開口詢問了句,如果說自己身上有什麽本事是徐長老覬覦的,那一定是自己翻譯古籍的能力。

自己在徐長老麵前展露出的也就唯有翻譯古籍的能力。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徐長老,眼神中露出一抹神光。

“不錯,我得了一本古老的遺冊,你若是能將其翻譯出來,老夫絕不會少了你的報酬。隻要老夫在斜月觀一日,就沒有人能動得了你分毫!”徐長老話語信誓旦旦,聲音中滿是保證。

崔漁看了徐長老一眼:“古籍在哪裏?”

崔漁直接詢問古籍在何處,顯然是承認了自己認識太古神魔文字的事情。

“你隨我來。”徐長老對著崔漁道了句,轉身在前麵帶路,一路上徑直來到了藏書閣最上層,在最上層內單獨開辟出一間屋子,乃是徐長老的書房,書房上擺放著文房四寶還有各種經書。

徐長老從袖子裏仔細的一陣摸索,才掏出了一塊十厘米長的玉簡,玉簡共計有十二根,每一根玉簡上都雕刻著兩行太古神魔文字。

“這幅玉簡乃是我從一處廢墟中挖出來的,隻是可惜隻剩下一半,其餘的一半被毀去了。”徐長老簡簡單單的陳述了句,然後將玉簡遞給了崔漁,等候崔漁翻譯。

崔漁拿過玉簡後並沒有著急去看,而是一雙眼睛看向徐長老:“長老似乎並不怕我故意翻譯錯誤內容來糊弄您,須知這可是修煉口訣,一字之差南轅北轍,必定會出大問題的。”

聽聞這話徐長老笑了笑:“這些年我也琢磨太古神魔時期的文字,四處請教各路高人,對於這神魔文字我也並非完全毫無了解,你若是翻譯的文字和我認識的文字不相符……”

徐長老說到這裏,一雙眼睛看著崔漁,很是認真的道:“我是抱有極大誠意來求你辦事的,你要是坑我,咱們可就是結梁子了。我甚至於都不介意叫你將口訣抄錄一份,可以將口訣與你共享。”

崔漁聞言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對方的話,然後低下頭將玉簡攤開,並沒有著急去看口訣,而是打量著玉簡的材質,眼神中露出一抹訝然:“居然是先天神玉,這是一種先天材料。”

可惜先天材料再好,此時在末法世界也靈韻盡數被五衰蟲吞噬,成為了普普通通的玉石而已。

“能記載在先天玉石上的口訣,怪不得徐長老會如此慎重。”

崔漁誇讚一聲,然後一雙眼睛仔細的盯著玉簡上的文字,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片刻後才道:“這是一門定身術。”

“定身術?”徐長老聞言好奇的湊過來。

“可惜口訣不全,似乎無法修煉。”崔漁打量了口訣片刻後才看向徐長老,他懷疑這老東西藏私了,剩下的口訣沒有拿出來。

“你先給我翻譯過來再說。”徐長老急不可耐的道。

“人之所事者,神。神之所依者。人。時值初吉景辰,神赫厥靈,剡剡為文……”

崔漁不緊不慢將所有口訣翻譯而出,甚至於來到桌子前,筆畫端正的寫在了白紙上。

“口訣一共有四十八句,似乎還差了兩句,這兩句乃是定身術的關鍵。不過根據前麵的四十八句,或許可以嚐試著推敲出後麵的兩句,隻是推敲出來的效果如何,怕是無人知道。”崔漁看向徐長老,他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定身術差了兩句口訣,但是回去自己參悟補補,或許還能用,但是比照原版必定大有不如,他的意思是叫徐長老別藏著掖著,趕緊拿出來吧。

徐長老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了崔漁的意思,此時露出一抹苦笑:“我若是你,也必定會懷疑我自己藏私,但實際上當年我挖掘這玉簡的時候,遭受了一位大敵,鬥法的過程中將最後一根玉簡打碎了。”

“現在怕是唯有回去自己想辦法填補後麵兩句了。”徐長老並不氣惱,反倒是有些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