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星君看到崔漁周身流轉的氣機竟然能叫五衰之氣退避,頓時眼睛亮了,直接施展神通將崔漁周身的一縷五衰之氣印記抓捕了過去,欲要煉入神魂本源內。
“不要!”
崔漁見此一幕心頭一緊,可他此時忙著號令天地間的五衰之氣,哪裏顧得上太陰星君的動作?等他想要阻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崔漁周身的氣流並不是五衰之氣,而是他的元神本源之力。
伴隨著他的元神本源被太陰星君納入神魂本源中,一股異常銷魂的滋味湧入崔漁心頭,然後一股源源不斷精純至極的太陰之力從太陰星君的神魂中憑空灌入了崔漁的不滅靈光本源內,而崔漁體內的輪回本源也隨著那股氣機流轉,灌入了太陰星君的本源內。
雙修!
這是雙修!
二人氣機輪回交換,本源之力互補,崔漁體內五衰之祖的氣息自然而然也隨著本源交換沾染到了太陰星君的本源上,二人氣息你來我往之間不斷流轉,一股奇妙銷魂的感觸湧上心頭。
“什麽!!!”那邊太陰星君花容失色,驚得身軀顫抖,想要將崔漁的神魂本源給趕出去,可是已經遲了,崔漁的神魂本源已經化作了一枚輪回印記烙印在了太陰星君的本源上,與其本源再也無法分割。
那可不是普通的本源印記,而是一枚包含著屍之大道、五衰之祖印記的本源,除非有朝一日太陰星君的修為能超過屍之大道,才可以將那枚印記剝離出來,否則那枚印記日後要永遠的跟隨著太陰星君。
這枚印記代表了崔漁和太陰星君之間的關係-——雙修道侶。
而太陰星君的力量對於崔漁來說,其實並不是如何強大,才進入他的身軀內,就被其煉化吸收,化作了最為精純的法力反哺肉身。
“白送的媳婦!”崔漁愣住了,看著花容失色的太陰星君,一時間也相顧無言,眼神中寫滿了懵逼。
“你……”太陰星君怒視著崔漁,尤其是看到烙印在本源之中的印記,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主動要將我的神魂納入本源中的,這是你主動要雙修的,可不關我的事情!”崔漁連忙推卸自己的責任。
太陰星君此時哪裏有時間和崔漁生氣,感受著天地間洶湧的五衰之氣,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此時有崔漁的庇佑,但是卻依舊難以堅持太長時間,現在整個天地都充滿了對練氣士的惡意,太陰星君的神通雖然逆天,但是卻也依舊不可與大勢為敵。
“原來修為越高,被五衰之氣針對的也會越厲害,此時的太陰星君受到整個洪荒世界的五衰之氣針對,就算是有我的氣機護持,但她終究不是真正的五衰之祖,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要隕落。畢竟人不能和天作對!”崔漁瞳孔一縮,然後身形一個閃爍,連忙靠近太陰星君相助對方抵抗天地間的五衰之氣,畢竟他崔漁不是那種提著褲子不認賬的人,可誰知太陰星君周身閃爍出一道神光,竟然將崔漁給擋住。
“你這混賬,待我日後再和你算賬!”
太陰星君感受到了五衰之氣居然侵襲入本源內,不由得麵色一變,顧不得和崔漁掰扯,直接施展神通將自家再次封印,化作了一輪明月懸浮於趙初顏的祖竅內。
說來也怪,伴隨著太陰星君的自我封印,天地間的五衰之氣似乎失去了感應,竟然不再繼續追溯。
崔漁看著趙初顏識海中的明月,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下一刻不滅靈光退出去,崔漁緩緩睜開眼,卻見眼前的趙初顏麵色潮紅身軀嬌喘,隨即猛然睜開眼睛,一雙眸子似乎在噴火,隻聽得一道劍鳴,趙初顏拔出寶劍向著崔漁砍來。
崔漁見此無奈搖頭,他知道雖然太陰星君自我封印了,但太陰星君和趙初顏乃是一體兩麵,太陰星君的遭遇就是趙初顏的遭遇。最最關鍵的是,太陰星君極有可能會將部分記憶流傳下來,留給趙初顏叫其不能忘記。
她堂堂太陰星君怎麽能被人白白占了便宜?
“慢著!”崔漁連忙高呼一聲,周身寒氣流轉,將趙初顏的寶劍凍結在虛空。
“混賬,你居然敢趁機占我便宜,我日後還怎麽嫁人?傳出去我還有何顏麵麵對天下人?”趙初顏眼神中露出一抹悲憤:“你就算是太古大能轉世也不能這麽欺負人!”
“我哪裏有欺負你,你應該知道,分明是你主動將我的神魂當成了對抗五衰氣的秘法吸納了過去,然後才有後麵的事情,我是無辜的啊!”崔漁很無奈,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魂魄和眼前的趙初顏魂魄有一絲絲冥冥之中的感應。
趙初顏聞言一陣無語,眉心處有一朵桂花閃爍,眼神中滿是冷清之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此時的趙初顏應該是半覺醒了,已經掌握了太陰星君的部分手段。”崔漁看著趙初顏眉心中的那一片桂花,心中有所推測。
“你已經壞了我的清白,你說咱們該如何辦?”趙初顏收劍,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眸子裏滿是冷冽,和太陰星君一樣的冷冽。
崔漁甚至於嗅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氣,那是源自於月桂的香氣,從趙初顏的毛孔內擴散而出似有還無很是誘人。
崔漁無奈,攤了攤雙手:“我都和你說了,覺醒前世記憶會有凶險,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我也不會推卸責任,你說該怎麽辦吧?”
趙初顏狠狠的瞪了崔漁一眼,但她也知道自己理虧,轉身哼哼著道:“等著吧,等我日後想清楚了,再來告訴你。”
趙初顏走了,空氣中似乎依舊存留著趙初顏的香氣久久不曾散去,崔漁看著趙初顏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洪荒世界的水很深啊,看來這些老家夥當真在謀劃什麽。我還需小心謹慎一點,千萬不要被人當槍使,成為了這些老家夥的棋子。”
但是想到自己竟然和嫦羲雙修,成為了東皇太一的連襟,崔漁也是臉上表情微妙,一時間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尤其是當崔漁回過神來感受著自己身軀內流淌的法力之時,不由得麵色詫異:“我和嫦羲不過雙修一個刹那,竟然擁有了三百年的法力?甚至於那太陰精華更改了我的資質,叫我的壽命都有所延長?太陰星君好人啊!真的是一個大好人啊!”
崔漁心中暗自感慨,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回味著那股銷魂的感覺,靈魂中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桂花香氣在縈繞:“要不然找個機會再雙修幾次?到時候我匯聚起量劫級別的法力,直接跳出去坐看風起雲湧?”
修煉出三百年法力,崔漁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尤其是調動造化玉蝶推演的能力大大增強。
“你小子怎麽得罪公主了?我剛剛看到公主冷著臉走的。”劉邦腦袋從門外探進來,好奇的詢問了句。
“唯小女子難養也。”崔漁笑了笑對於此事並不放在心中。
“公主不是很看好你嗎?我聽人說,公主聽說你被項禽重創後,直接跑去找項禽的麻煩,將項禽給揍了一頓,一條胳膊都打斷了。”劉邦湊上前來,壓低嗓子道:“聽哥一句勸,現在公主可是你最大的靠山,想要在學院內混得好,少不得要巴結公主。你家那個小貴女不行了,你還是趕緊抱住公主的大腿,重新尋找一個主子吧。”
崔漁沒好氣的看了劉邦一眼,不再理會他,而是琢磨屍之大道。
“不對啊,你怎麽下床能走了?你身上的傷勢好了?我的天啊,你之前傷的那麽重,公主究竟給你用了什麽靈藥,你的傷勢居然就這麽好了?”劉邦見到崔漁居然從**走下來,去一旁打坐,驚得目瞪口呆:“那公主也對你太好了吧?這等靈藥就算在大內王宮也是稀世罕見啊,她怎麽可能給你用?難道你們倆還真有一腿不成?”
劉邦此時湊上前,眼神中充滿了八卦:“來,快和哥說說,你是不是真的把那個趙公主給睡了?”
就在此時一陣沁人髒腑的桂花香氣傳來,趙初顏麵如寒霜的站在門外,袖子裏雙拳緊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劉邦的背影,那一雙眼睛裏似乎能跳出刀子來,能將崔漁和劉邦千刀萬剮。
崔漁感受到那股獨特的桂花香氣,連忙睜開眼睛,看到了門口的趙初顏那副殺人的目光。而此時劉邦背對大門,口中喋喋不休的道:“你小子肯定是將趙公主給睡了,否則她憑什麽對你這麽好?我就想不明白,論身份我比你強吧?論容貌你也比我差了一點吧?論修為我更是比你早一年踏入小周天境界吧?那趙公主怎麽就看不上我,偏偏看上你這凡夫了。趙公主肯定是眼瞎了!”
“公主!這廝自己胡言亂語,和我可沒關係,我一句話也沒說,全都是他自己胡說八道。”崔漁迎著趙初顏的目光連忙開口解釋。
“公主?”劉邦聞言一愣,連忙扭頭望去,待瞧見麵若寒霜的趙初顏,身前一軟直接一個踉蹌跌坐在崔漁的身旁。
迎著趙初顏那殺人的目光,劉邦回過神來連忙求饒:“公主,小人隻是胡說八道,您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哦?胡說的?”趙初顏冷冷一笑,話語中的寒意似乎將屋子凍結:“我眼瞎?我要看上你?”
劉邦知道自己此時不論如何都絕難在趙初顏麵前求情,隻能扭頭看向崔漁,帶著哭腔道:“好兄弟,你可千萬要替我求情,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崔漁聞言苦笑,一雙眼睛看向趙初顏:“他不過是胡亂調侃一番罷了,不至於殺了他吧?”
“你跟我來!”趙初顏看都不看崔漁,直接對著劉邦道了句。
劉邦聞言不肯動彈,扭頭看向崔漁,眼神中滿是哀求。
崔漁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說你,好好的招惹她做什麽,我在她麵前可沒有那麽大臉麵。”
趙初顏此時也不管劉邦,而是率先走出了屋子,劉邦見此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下一刻院子裏響起殺豬一般的嚎叫,劉邦的慘叫在外麵響了半個時辰,才見趙初顏麵色冷冰冰的從門外走進來:“我剛剛忘記一件事情,山下的那個小貴女來信了,請我轉交給你。”
趙初顏一邊說著將一封書信遞給崔漁。
崔漁接過書信才心中恍然為何趙初顏去而複返,也怪那劉邦倒黴,直接撞在了這位槍口上。趙初顏剛剛被自己給一發入魂失去了清白,現在心情能好才怪呢。
見到崔漁收下信件,趙初顏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麵色嚴肅道:“山下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成陽侯的手腕超乎了你的想象。我知道你是有來曆的,但你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如果半路夭折,就算是再大來曆也不過是一場空罷了。我可以替你出麵將那對姐弟的性命保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那對姐弟家族流傳的領地,怕是必須要交出來,這是成陽侯的底線。”
崔漁聞言搖了搖頭:“我隻需要一點時間就能逆轉局勢,區區一個成陽侯罷了,算不得什麽太大的麻煩。反倒是你,我心中有個疑惑,不知該不該請教。”
“你有什麽話盡管說,你我好歹也是道友,算是一個時代的人。”趙初顏道。
“太陰星君的記憶你留存了多少?可否知道太古那些老家夥究竟做了什麽布置?”崔漁開口詢問了句。
聽聞崔漁的話,趙初顏搖了搖頭:“我隻是記憶起幾門神通和一些記憶碎片罷了,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我其實也很想知道,可惜沒有全部都留存下來,隻記得一些隻鱗片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