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好記性,弟子確實還有一個妹妹。”楊二郎道。

“你妹妹叫什麽名字來著?”南華真人問了句。

“楊酥嬋。”楊二郎道。

南華真人聞言點點頭:“下山去吧,找到你那兄弟,取來金翅大鵬的精血,趁機修成‘金翅大鵬’變,到時候天下雖大,你卻也大可去得。大荒對你來說,就是遊樂場!”

楊二郎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南華真人問自己妹妹做甚,更不敢相信崔漁竟然捕捉到先天神靈,於是有些懵逼的走下山:“小弟捕捉到先天神靈?開什麽玩笑!他哪裏有那本事?”

當妙善大士來到崔漁家門外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裏有一個大盆,八角、醬油、胡椒、大料盡數塗抹在金翅大鵬的身上,金翅大鵬整個身子被浸泡在盆子裏,想要撲騰都做不到。

堂堂大荒妖族主宰之一的金翅大鵬王,竟然落得這般下場,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倒是那小金鵬王,此時一見到妙善,整個鳥都不由得興奮起來,開始嘎嘎亂叫:“妙善大士救我!妙善大士慈悲,救我脫離苦海!”

‘咕嚕咕嚕~’

伴隨著喊叫,兩口醬油灌入了嗓子眼,嗆的金翅大鵬不斷咳嗽。

“這野雞激動什麽?”妙善假作沒有聽懂,然後路過小金鵬王,徑直向崔漁所在的屋子內走去。

“大士!大士!我不是野雞,我是小金鵬王啊!我是小金鵬王啊!”

“妙善,你個絕戶的老尼姑,你見死不救不仗義!”

“妙善,你個混賬,可千萬別被我脫困,否則我非要打入大雷音寺,將你搶回去做老婆。”

小金鵬王眼見著妙善不理自己,立即開口喝罵。

“這孽畜,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就該叫他飽受折磨,叫他知道厲害。”妙善心中罵了小金鵬王一聲。

妙善掃過院子,不見崔漁,然後推開門向屋子內走去,就見崔漁正呆呆的坐在床前。

一個時辰前

崔漁撫摸著劉秀的脈搏。

此時劉秀脈搏平穩,體內傷勢終於好了。

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屋頂,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恭喜你,你的傷勢好了。你是哪裏人?”崔漁看著**的少年,輕輕開口問了句。

小金鵬王席卷整個小李村,這少年竟然從小金鵬王的手下逃過一劫,可謂是福大命大。

劉秀躺在**看了崔漁一眼,繼續抬起頭看向屋頂,一雙眸子裏古井無波,沒有絲毫的情緒。

崔漁看著少年,目光中露出一抹詫異:“小子,是我救了你!現在你住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是不是應該和我打聲招呼?”

然後少年看了崔漁一眼,竟然軲轆一下爬起身,然後踉蹌著走出門外。

“你去哪裏?”崔漁看著遠去的少年,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我和你開玩笑的。”

劉秀沒有說話,隻是很快消失在院子裏,留下崔漁坐在床前發愣:“還真的是奇怪。”

“怪人!”崔漁嘀咕了句。

劉秀一路踉蹌,趁著村子裏沒人,一路來到了石橋下,看到了掛在石橋下的昆侖鏡,不由得百感交集:“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可你既然有如此神威,為什麽不能再將昆侖世界隱去?為什麽不能再救救昆侖世界的子民?”

然後劉秀目光左右打量,伸出手去,想要將懸掛在石橋下的銅鏡摘下來,可誰知手掌竟然從昆侖鏡上穿了過去。

“為什麽?我有昆侖鏡靈魂,為什麽我還無法觸及昆侖鏡?”

他的眼神中滿是悲憤、不敢置信。

然後踉蹌著想要走出村子,可遙遙就看到遠處大批人馬,此時將村子堵的水泄不通。

那邊玉先生正站在村頭,遙遙的觀摩小李村氣機,頭上觸角內的眼睛就像是天線寶寶一樣,左右來回搖擺。

劉秀見此一幕,不知為何忽然心頭湧現出一股不妙之感,連忙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回了村子內。

他有一種預感,對方是衝著他來的!

對方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些人當真不肯放過我嗎?”劉秀心中充滿了悲憤。

小李村

崔家

崔漁正在院子裏燒水,就見妙善從門外走來,腦袋探入屋子內:“崔漁,問你件事。”

“什麽事?”崔漁看向妙善。

“你要老婆不要?你要是要老婆,我就給你帶來。”妙善笑眯眯的看著他。

“???”崔漁聞言一愣。

這是什麽話?

尼姑也開始牽線搭橋了嗎?

“我有老婆了。”崔漁搖頭,想到了慕詩尼與虞姬。

“那好吧,不過我還有件事要求你。”妙善看向崔漁:

“你跟我來。”

“我還沒答應你呢。”崔漁嘀咕了句,但還是隨著妙善走了出去。

一路來到妙善居住的小院子,推開屋門崔漁就看到了**的白衣女子。

女子年歲不大,十六七歲的模樣,滿頭秀發像是黑色綢緞又粗又黑。

少女容顏極美。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少女一襲白衣,胸前衣衫白色荷花花瓣點綴,下方羅裙亦是重重疊疊的蓮花花瓣。

隻是少女此時麵無血色,麵色氣血虧敗,纏繞著一層死氣。

“這人要死了。”崔漁看到少女的第一眼,心中就湧現出一個念頭。

他有起死回生之術,這世上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少女此時的狀況,要不是少女體內有寶物吊著最後一線生機,隻怕此時已經香魂回歸地府。

“貧尼知曉信士是個有真本事的,這孩子自幼孤苦伶仃,前些日子為了拯救一個村中百姓,與妖魔爭鬥,卻被那妖魔重創,被貧尼撿了回來。貧尼手段有限,沒有那回天返日的法子,事到如今隻能求到你頭上了。我知曉你頗懂醫術,此事非你不可。”妙善眼神誠摯。

崔漁看了對方一眼,目光中露出一抹怪異:“師姑倒是信我,可我與她無親無故,還要勞心勞力的去救她……”

“救活了給你當媳婦。這般容貌,這般身段,難道還配不上你?”妙善看著崔漁。

“可是我有媳婦了。”崔漁上前撫摸著少女的手腕,感受著少女體內的氣息,然後不由得一愣。

他感受到了少女體內的陰陽之氣,那股陰陽之氣不斷磨煉吞噬少女瘦小身軀內的生機。

妙善看了崔漁一眼:“人我反正是交給你了,愛救不救。”

說完話妙善轉身走出屋子,她最近也摸清崔漁的底細了,這廝是個好說話、心善的人,崔漁是絕不會見死不救的。

“喂!喂!你走什麽啊!我還沒答應呢!”

眼見著妙善越走越遠,崔漁氣的捶了一下床板:“救人可以,但是我不會接骨啊!你回來把骨頭接上啊。”

可惜妙善沒有理他,妙曼的身形遠去,留下崔漁一個人看著**似乎隨時都要咽氣的少女發愣。

看著**美少女,崔漁一陣頭大,終究是無法袖手旁觀,手掌輕輕落在少女腹部,然後陰陽圖飛出,輕輕在少女身軀上空旋轉,隻見少女體內的陰陽二氣猶如抽絲剝繭,亦或者是萬流歸宗一樣,流入了崔漁手中的陰陽圖內。

陰陽之氣抽走,可崔漁看著少女身前塌下去的筋骨,不由得犯了難。

他掌握起死回生,自家又精通修煉,正骨術他倒是也知道原理,隻是從未施展過。

“沒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死掉。要是不能及時續接,以後落個殘疾可就不好了。”崔漁伸出手去,隔著衣服撫摸少女身上骨頭走向,可他一個新手哪裏有那麽準,用力太小無法推動骨頭,用力太大隻聽‘撕拉’聲響,少女的衣裳被他扯開。

關鍵是隔著衣服,他摸不清少女斷掉的骨頭走向。

腦子裏無數思緒流轉,崔漁看著身前少女,最終隻能咬了咬牙:“病不避醫,可怪不得我了。這都是為了你的活命。”

崔漁伸出手,有些笨拙的解開少女身上衣衫,叫崔漁一陣口幹舌燥。

然後崔漁咽了一口口水,伸出手去在少女身上摸索,笨手笨腳的不斷推動少女體內肌肉、氣血,將斷掉的骨頭對縫接好,然後肉白骨發動,刹那間骨骼恢複如初。

伴隨著時間推移,崔漁的對縫技術越來越熟練,不多時就見少女上半身骨骼已經續接完畢,容納看向少女雪白色的長羅裙,崔漁咽了一口口水:“脫!”

白花花的大腿,看的崔漁心驚肉跳,小腿太細,堪稱盈盈一握。

然後崔漁開始趴在少女雙腿間,開始推動少女大腿肌肉,不斷為少女續接腿部的骨頭。

“太狠了!什麽人下手如此狠毒!竟然將全身骨頭都震碎了。”崔漁不由得暗自心驚。

等到崔漁將少女的骨頭續接完畢,忽然覺得鼻子一熱,然後就見一點點殷紅,此時悄悄的滴落下來,打濕了少女潔白的裙擺。

“完了!黃泥巴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崔漁幹脆將少女白色衣裳拿走,然後將自家的粗布麻衣給少女換上。

“真翹啊!我就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大、這麽翹的。”崔漁看著挺拔的少女,不由得誇讚了一聲。

慕詩尼的和虞的,都沒有少女的大。

努力的叫自己挪開目光,可腦子裏的兩團挺拔就像是烙印在腦子裏一樣。

看著**的少女,就見對方麵色坨紅,猶如塗抹了一層厚厚的胭脂。崔漁又拿出一滴甘霖,靜靜的滴在了少女的口中,然後就見少女呼吸平穩,本來紊亂的氣息,此時也逐漸恢複了平靜。

見此一幕崔漁滿意的點點頭:“我現在也是全能小能手了。”

救治好後,崔漁起身走出屋子,床榻上的少女猛然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門戶方向,陽光透過窗戶縫隙,顯得格外的明亮。

走出屋子,崔漁輕輕抬起頭放在鼻尖,似乎有一種難以言述的細膩香甜。

洗了洗手,然後崔漁來到院子裏,看著被泡在盆子裏的金翅大鵬,不由得笑了起來:“等一會把它給燉了,正好給那少女補補身子。”

然後就見金翅大鵬的腦袋倔強的從盆子裏伸出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崔漁頓時不樂意了,你一個沒毛的雞,還那麽猖狂做甚?

伸出手去,將那金翅大鵬鳥的腦袋按在醬油裏,在對方悲憤的目光中,崔漁還晃了晃對方的脖子,想要撬開對方的嘴,想要將醬油灌進去。

可惜

那金翅大鵬寧死不從,絕不肯張嘴,崔漁三萬斤的力量竟然也撬不開,隻能將對方的脖子壓下去。

就在崔漁和金翅大鵬較勁的時候,忽然就聽隔壁一道聲響,崔漁循聲望去,就見劉秀正費力的搬著木頭,搭了一個狗窩一樣的簡易小棚子,麵無表情的縮在棚子內。

崔漁不再和金翅大鵬較勁,而是看向了狗窩裏的少年:“我說,你又何必自己搭棚子,隻要你開口,我就將廂房借你。大不了那豬圈清理一下,也能湊合湊合。”

少年麵色倔強的看了崔漁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繼續低下頭去縮在狗窩裏,想要努力的恢複修為。

他容易嗎?

他本來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找個安靜的地方恢複實力,可此時李家村已經被團團圍住水泄不通,他根本就沒有逃走的辦法。

既然無法逃走,那就隻能苟起來。

大千世界太危險了,他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誰都不相信!

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為了騙自己的世界坐標,而做出偽善麵孔。

失去了鎮壓天下的實力,自己引以為傲的修為,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

但是叫他藏起來,他又不知道藏在哪裏去,思來想去還是崔漁這裏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