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縷世界之力

第四縷世界之力

……

第八縷世界之力灌入於玉髓中後,崔漁終於停下了動作,麵色驚疑不定的看著玉髓。

“你不是說一縷世界之力就夠了嗎?我這都消耗八縷世界之力了。”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火氣,盯著蚩尤的狗頭,一把伸出將蚩尤的狗頭給薅了過來。

“哎呦!哎呦!小子停手!小子停手!老祖我也隻是預估,我又沒有祭煉過盤古玉髓,哪裏知道盤古玉髓的玄妙?你都這麽大人了,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怎麽能將責任怪在我身上?”蚩尤不樂意了,呲牙咧嘴的瞪著崔漁:

“你小子快點鬆手,不鬆手的話,老祖我可要反擊了。到時候你要是染上狂犬病,可莫要怪我沒提醒你。”

蚩尤狗眼怒視著崔漁。

“他娘的,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靠譜。”崔漁罵罵咧咧,沒好氣的道了句,然後一雙眼睛看向手中玉髓:“難辦啊。”

八縷世界之力的消耗,對於崔漁的小世界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世界不知道要汲取多少先天元氣才能彌補。

多虧自家的小世界有先天建木,可以源源不斷的汲取混沌之中的氣息,用來填補崔漁的世界之力。

八縷世界之力的調動,不見玉髓反應,崔漁心中已經起了心思,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世界之力太過於珍貴,這可是關鍵時刻自己救命的東西。

但是這玉髓吞噬了自己的八縷世界之力,就這麽直接放過,他豈能甘心?

看著崔漁那副‘想要放棄卻又舍不得’的糾結表情,蚩尤狗頭湊過來:“你要不然再繼續灌注一些?大不了滅了那小世界嘛。到時候你再重新開天辟地不就是了?”

蚩尤還在教唆攛掇崔漁。

“滾開。”崔漁一巴掌將蚩尤的狗頭拍開,隨著他和蚩尤越來越熟悉,蚩尤將他當成了巫族新的希望,認為崔漁是巫族的未來,而崔漁也開始逐漸將蚩尤當成朋友。

不過蚩尤的話的,卻也提醒了崔漁,帶給了崔漁靈感。

自己無法分析盤古玉髓的物質信息,也無法激活盤古玉髓中的神秘力量,但是他可以嚐試用開天辟地的手段,看看能否將玉髓內的神秘力量喚醒。

可別忘了,崔漁可是掌握著天地間最為神秘,萬物之起始本源的‘哼哈’二音。

崔漁心中有所領悟,這或許是自己的最後機會。

不過他卻不著急,反而是將目光看向蚩尤,故意麵做陰沉狀態:“我已經消耗了八縷世界之力,可是卻連玉髓的力量都無法激發。如何才能利用這玉髓內神秘的力量去突破力之法則?”

“那些人利用盤古玉髓去突破力之法則,是如何運用盤古玉髓的?”崔漁心中湧現出一個靈魂拷問。

盤古玉髓如此的頑固,就連世界之力都無法撼動,那麽普通人是如何運用盤古玉髓的?

難道那些普通人也有世界之力不成?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蚩尤,他又不是傻子,此時忽然反應過來,他覺得蚩尤這狗東西很有問題啊。

大大的問題!

自己被蚩尤給忽悠了。

崔漁目光盯的蚩尤有些毛骨悚然:“你這麽盯著我作甚?”

“我要吃狗肉。”崔漁一把伸出,攥住了蚩尤的脖子:“我覺得這一顆狗頭,足夠我吃一頓了。”

“小子,你要造反不成?快點鬆開我。”蚩尤不樂意了,覺得自己被崔漁給冒犯到了,張開嘴就咬,卻被一旁的心猿給咬住了耳朵,疼的滋哇亂叫。

“你這狗東西,你想要坑害我。”崔漁薅著蚩尤的狗頭,眼神中充滿了叫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蚩尤有些心虛:“我哪裏坑害你?不過是想要做一個實驗罷了。”

“那些力之極限的武者,是如何熔煉盤古玉髓的?”崔漁問出心中疑惑,同時將眼睛看向心猿。

心猿收到崔漁信息,然後下一刻直接鑽入崔漁的影子裏,屁顛顛的去打探消息了。

沒讓崔漁等多久,心猿就已經回返,帶來了崔漁期盼的消息:“修士一身之力十二萬九千六百斤力量圓滿,就可以全身共振,誘導出玉髓中的力量,逐漸將玉髓中的力量吸取進來。”

“小子,這可是盤古玉髓,你要是直接吸收,純粹是糟蹋了好東西。利用盤古玉髓,將盤古玉髓嫁接在身軀中,使得自己的身軀內衍生出盤古玉髓,然後獲得更多的盤古玉髓才是正道。你運用一身之力共振,不過是將玉髓內的波動誘導出來,而你吸收的隻是盤古玉髓的一點點皮毛,真正精華都隨之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你小子可要三思啊。我說的才是正道,他們那些人都不懂,全都是土老帽,根本就不知道盤古玉髓的真正用法。”

蚩尤狗頭不斷開口勸阻:“隻要你的骨髓換做盤古玉髓,修成盤古真身超脫而去,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大道就在眼前,你可千萬莫要自誤。”

崔漁沒有理會蚩尤,而是感受著指尖肌膚上的盤古玉髓,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大不了我傳授你打破力之極限的法門,你將盤古玉髓給我,咱們做公平交易如何?”蚩尤眼見著崔漁的沉思越來越陷進去,連忙開口。

崔漁聞言抬起頭看向蚩尤:“打破力之極限的法門?”

這狗東西果然還是藏私了!

居然有打破力之極限的法門不肯告訴自己。

“當然。此口訣乃是十二位祖巫一同創造,我巫族以力之法則為根本,遵循盤古大神的傳承之法,力之法則才是我巫族最大的底蘊。你不會以為每個巫族修煉都會很順利吧?每個巫族都能順利掌握力之法則吧?”蚩尤看著崔漁:“隻要你將玉髓給我,我就將打破力之極限的辦法傳授給你。”

“你他娘的既然知道打破力之極限的辦法,居然還不給我說,還叫我東奔西走拿命去拚。”崔漁狠狠的給了蚩尤的狗頭一下:

“我告訴你,玉髓沒有你的份,你不要覬覦了。這力之極限突破的辦法,你也要告訴我。”

崔漁不去理會蚩尤,而是一雙眼睛看向手中玉髓,最後看向了自家的金手指版麵。

這玉髓太少,突破力之法則的極限怕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足以引起質的變化。

但如果能將盤古玉髓的力量激發出來,被自己的係統給吸收……

這才是正途。

崔漁小心翼翼的將玉髓塞入口中,蚩尤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急了:“你小子怎麽能這樣?你這是暴殄天物你知不知道?”

“大內深宮不是還有玉髓嗎?等大虞國平定,大內深宮中的玉髓,全都是咱們的。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做更多的研究,何必急於一時?”崔漁按住蚩尤咬過來的狗頭,開口安慰:“我現在要做個實驗,你不要打擾我。”

聽聞崔漁的話,蚩尤愣住:“是啊。那麽一大塊玉髓,隻要你能平定大虞國的禍患,就都是咱們的,又何必急於一時?”

崔漁運轉武道功法,此時體內精氣神運轉,周身筋骨緊繃,刹那間整個人猶如一隻繃緊的大弓。

伴隨著呼吸吞吐之音,崔漁體內一道道微妙的頻率迸發而出,與崔漁口腔中的盤古玉髓共振,頻率刹那間變得一致,同時一股玄妙的波動從玉髓內迸發出來。

下一刻,崔漁眼前版麵彈出,沒有叫崔漁失望,崔漁的係統及時捕捉到了那股波動:

【發現詭異之力入侵,請問是否篡奪?】

【篡奪之後,你將獲得盤古本源玉髓‘一粒’。並且,有機會獲得盤古斧!盤古真身!盤古法相!】

【注1:此玉髓可融入宿主的骨髓內,與宿主徹底融為一體,隻要用心孕養,全身的骨髓都可以隨之蛻變。】

【注2:玉髓融入之後,你將獲得盤古之力(微不足道的一絲,完全沒有鳥用)。】

【注3:茫茫混沌之中,有一物生,其形如卵子,內孕一巨人。巨人於某日出世,見混沌虛無,心中煩躁,拿過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物件,後世命名曰:斧。遂開天辟地,開辟完美世界。斧於盤古同生,乃混沌之中造化之凝結。匯聚過去未來之因果,能斬斷世間萬物,可開天辟地。】

【注4:有機會獲得大道眷顧。】

【注5:玉髓與體內共工血脈融合,有機會喚醒共工真靈,將共工真靈自混沌之中召喚而出,奪舍宿主,還請宿主謹慎行動。】

“他娘的,我就知道蚩尤這狗逼沒安好心,他果然是在算計我,想要利用那玉髓複活傳說中的共工魔神。”崔漁看到第五條注釋後,不由得破口大罵,一顆心涼了半截。

蚩尤這狗東西果然是在坑害自己。

崔漁的目光落在第五條注釋上,眉頭不由得皺起。

盤古玉髓竟然會與共工的血脈發生反應,這可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召喚共工真靈?

崔漁腦子裏閃爍出一個念頭,那共工真靈跨越時空而來,自己毫無反應之力的被共工之力給鎮壓奪舍,然後共工吞噬了自己的真靈,代替自己活在世上。

他每次施展共工真身,就有著極大的概率將時空中的共工碎片給召喚出來,現在又得了盤古玉髓,隻怕自己的共工真身要爆雷啊。

萬一共工的真靈從共工真身內複活了,自己該怎麽辦呢?

很危險啊。

那盤古的骨髓還要不要?

你看看自家金手指的介紹:盤古真身、盤古斧、盤古法相,每一樣都不是崔漁能抗拒的。

要不要?

要了之後,隻怕自己也沒命拿,就被共工給奪舍了。

但要是不要的話,驚天動地的造化就這麽錯過,自己可是會後悔一輩子。

崔漁看著眼前的選項,不斷在五個注釋上來回挪動視線,最後落在了共工血脈上:“要不然直接將共工血脈給廢掉?”

自己不要共工血脈了?

但是自己的共工血脈,可是自己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養這麽大的。這共工血脈可是自己逆風翻盤的底牌,而且還是最大的底牌。沒了共工血脈,以後出門行走在外,都覺得沒那麽安全了。

【請問是否篡奪?】

金手指的提示又一次傳來。

“我其實有一個疑問,如果共工的真靈來侵襲我,那麽係統可以篡奪共工的真靈嗎?”崔漁發出靈魂拷問。

問:

如果共工的真靈從時空深處複活來奪舍自己,自己的金手指能篡奪了共工的真靈嗎?

可惜,金手指沒有回答他。

平麵上的信息不斷彈射出:【請問是否篡奪?】

崔漁想到了屍祖,要是叫屍祖和共工的真靈在自己的體內戰上一場,會怎麽樣?

屍祖的奪舍,自己的金手指都沒有袖手旁觀,沒道理共工還侵襲自己,金手指冷眼旁觀吧?

最關鍵的是自己如何抵擋住共工真靈,在金手指反應過來之前,沒有被共工的真靈給弄死。

隻要自己能爭取到金手指反應的時間,共工真靈似乎也就僅僅隻是一個弟弟了吧?

那麽問題來了,崔漁該如何抵擋共工的真靈呢?

沒有頭緒!

“小子,你在想什麽?”蚩尤忐忑的聲音在崔漁耳邊響起。

“你說我,我要是將共工的血脈廢去如何?我總覺得這共工血脈和盤古玉髓犯衝。”崔漁看了蚩尤一眼:“反正我現在有破滅之力,隻要用一點心,將共工的血脈之力抹去,應該不難吧?”

蚩尤聞言腦袋上的狗毛都炸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聲音都跑調了:“你說什麽?你要廢掉共工血脈?”

“怎麽?不行嗎?你那麽大反應做什麽?”崔漁看著蚩尤,那一雙目光銳利的像是刀子,刺的蚩尤小心肝不由得一顫。

迎著崔漁的目光,他總覺得對方似乎應該知道了什麽,不知道為何,蚩尤此時有些心虛。

“誰反應大了,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而已,共工真身可是你最大的底牌。而且共工出自於盤古,怎麽會血脈衝突呢?”蚩尤幹幹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