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看著狂熱的蚩尤,心中樂開了花:這波穩了。
隻要將蚩尤忽悠住,難道以後還怕沒有打手嗎?
“我倒是有些記憶,但是朦朦朧朧模糊不清。”崔漁看向蚩尤:“我的真靈,還要繼續在這具身軀內沉睡蟄伏,以待日後能收取更多的真靈碎片。這具肉身,暫且交由這具身軀的本來主人掌管,待日後到了合適的時機,本尊就會將他奪舍,吞噬了他的真靈。在這期間,你務必守護好這具軀體,使得他不受半點傷害。務必要對他好,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造化都告訴他,替他尋來無數的造化,強大他的身軀,到時候就能完美繼承本尊的力量。”
說完話不等蚩尤反應過來,崔漁就身軀一震,體內共工血脈瞬間收斂,整個人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目光中滿是懵逼:“我這是成功了嗎?我為何站起來?”
蚩尤一雙眼睛狂熱的看著崔漁,目光中滿是敬畏:“你小子好手段,當然成功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蚩尤的狗頭湊過來,詢問了一聲,眼神中前所未有的親切。
“好!前所未有的好!整個人似乎看到了一方神秘莫測的世界。”崔漁聲音中透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似乎整個人見識到了更高維度的契機,但卻又沒有真的看到。朦朦朧朧好生奇怪。”
蚩尤看著崔漁輕鬆自在的表情,心中暗爽:“小子,叫你給老子戴緊箍咒,以後有你好受的。不過,卻不能將這個小子給坑死,這可是共工大神選定的肉身,我可要好生看護好了。”
“接下來就是修煉你的《小真身訣》,然後突破力之法則的極限,踏入更高層次的境界。”崔漁不動聲色的將小真身訣拿起來。
“小子,我忽然忘記了,你這小真身口訣不全,少了一句關鍵的口訣。”蚩尤似乎如夢初醒一般,狗爪子一拍腦袋。
“嗯?”崔漁疑惑的看向蚩尤,心中暗自道:“這狗東西還真藏私了。多虧我使詐將他誑騙了,否則到時候非要被他坑死不可。”
“你看我這記性,身軀不全,就連記憶也不全了,現在忽然想起來,那小真身訣缺少了一門最為獨特的口訣,此口訣乃是整個口訣的關鍵所在。”蚩尤笑眯眯的看著崔漁,不緊不慢的將口訣刻印在石板上。
崔漁看向蚩尤後刻印的那句口訣,不由得心中破口大罵:“這混賬,竟然將最關鍵的一句給藏了起來。要是沒有這句口訣,我怕是要被他給活活的坑死。”
小真身訣乃是汲取大地濁煞之氣淬煉肉身,使得肉身內獲得一絲絲大地本源,然後突破至一個玄妙的境界。
這最後一句口訣乃是承上啟下,運轉大地濁煞之氣淬煉肉身,但卻避免濁煞之氣對肉身反噬的關鍵。
要是沒有這最後一句關鍵口訣,隻怕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崔漁看著蚩尤,隻看的蚩尤心中有些發毛:“你這麽看著我作甚?”
“這麽關鍵的口訣你都能忘,你可真是好樣的。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崔漁忽然咧開嘴一笑。
明明崔漁是在笑,但不曉得為何,蚩尤看到崔漁的笑容後,整個人竟然頭皮發麻,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還有沒有關鍵的口訣沒有傳授給我?”崔漁笑眯眯的問了句。
“沒有了!都完全了。”蚩尤麵對著崔漁狐疑的目光,手指指著天空發誓:“絕對沒有了,我用我的人格發誓。”
“暫且再相信你一次。”崔漁細細研讀口訣,雖然有蚩尤的講解,但崔漁還是留了心眼,一字一句的推敲。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日夜,崔漁覺得完全將口訣掌握後,才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陷入了修煉狀態。
小真身訣能叫人打破力之極限,乃是真真正正逆天的口訣。但卻有一個外人根本就無法偷學的條件:巫族血脈。
巫族血脈是修行小真身訣的前置條件。
小真身訣修煉的過程中,巫族血脈必不可少,唯有巫族血脈才能溝通天地,接引大地中的濁煞之氣。
伴隨著崔漁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崔漁隻覺得周身的筋骨此時受到了極限的拉伸。
體內共工魔血在那姿勢下被牽引,一股奇妙的氣息在崔漁體內,牽引著共工魔血在崔漁體內流淌穿梭,按照某種玄妙的規律,穿梭在肌肉、筋骨之中。
伴隨著共工魔血的流轉,在體內循環往複,那共工魔血似乎在崔漁的體內形成了一道玄妙莫測的陣法,然後那陣法散發出一股波動,循著崔漁的湧泉穴,突破腳掌沒入了大地深處。
那一縷氣息無視時空,無視距離,直接進入大地最深處,一縷大地最深處的本源濁煞被那氣息牽引而來,進入了崔漁的身軀內。
那大地濁煞之氣才進入,崔漁隻覺得自家整個靈魂都被汙濁。
那一縷大地濁煞之氣,散發著難以言述的氣息,似乎能汙染天地間的一切能量,能摧毀崔漁的肉身,隕滅崔漁的神魂。
崔漁的精神世界在那一刹那,似乎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濁煞之氣似乎與神血之力是天敵,此時感受著崔漁體內流淌的神血氣息,氣勢洶洶的向著神血奔去,似乎要與神血同歸於盡,二者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
濁煞之氣過處,崔漁筋脈萎靡,精氣神被那濁煞之氣衝散隕滅。
眼見著那濁煞之氣橫衝直闖,就要將崔漁的精氣神、肉身全部汙染時,崔漁體內的共工魔血動作了。
沒等那濁煞之氣衝撞神血,崔漁體內的共工魔血流淌而至,竟然將那濁煞之氣包裹住。
那濁煞之氣對於共工魔血來說,猶如大補之物一樣,崔漁很明顯能感知到,吞噬了大地濁煞之氣後,共工魔血都壯大了幾分。
然後共工魔血按照蚩尤傳授的姿勢運轉,一絲絲神秘之力流轉而出,竟然將那濁煞之氣同化為一絲絲神秘之力,滋潤著崔漁的筋骨。
而崔漁腦後的盤古玉髓此時嗅到那大地濁煞之氣,似乎聞到了腥味的貓,不斷牽引著濁煞之氣進入盤古玉髓,被崔漁的盤古玉髓吸收。
吸收了那濁煞之氣後,盤古玉髓散發出一絲絲微不足道的神秘氣息,但是竟然叫崔漁覺得好生舒爽。
一旁蚩尤蹲在崔漁身邊,看著崔漁陷入了修煉狀態,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果然是我巫族血脈,而且還是共工氏本尊,否則就算是我巫族的後裔,也絕難如此輕易壓住大地濁煞之力。”
大地濁煞之力是天地間所有神力、天道之力的克星,二者堪稱水火不容。
練氣士吞吐日月精華,但大地濁煞之氣與日月精華碰到,隻會發生連鎖反應,將天地萬物都置於泯滅的狀態。
與破滅之力不同,天的力量與濁煞之氣截然相反。
崔漁此時源源不斷的牽引著濁煞之氣,身軀的骨骼、血脈在那大地濁煞之氣的洗煉下,發生了一種玄妙變化。
有共工血脈和盤古玉髓的存在,崔漁能感受到,那大地濁煞之氣不但沒有傷害他的肉身和精氣神,更是成為了大補之物,滋潤著他身軀內的五髒六腑。
那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大地濁煞之氣,絲絲縷縷的向著崔漁體內匯聚而至。
崔漁感覺到,自己體內存在了許久的桎梏,此時終於又一次開始鬆動。
盡管鬆動的很緩慢,但崔漁卻看到了希望。
小真身訣共有三十六式,每一式都淬煉著崔漁的一道經脈,一根筋骨。
隻要能練成三十六式,崔漁周身百竅就能淬煉成功,順理成章的突破力之極限。
不過想要成道,錘煉肉身,畢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尤其肉身本來就相對於脆弱,稍有不慎就會傷及本源,也多虧了崔漁有神魔皮,修煉的進度快了不少。
可即便是這樣,相對於崔漁往日裏的一蹴而就來說,整個人的修煉速度依舊是堪稱龜速。
此時崔漁腦子裏忽然間金手指版麵彈出:
【發現詭異之力入侵,請問是否篡奪?】
【篡奪成功之後,你將獲得都天神雷。】
【注1:都天神雷源自於都天神煞,修成之後,有破滅諸天,重啟地水風火之威能。】
【注2:都天神雷乃催動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力量根源。】
【注3:代價:肉身強度不夠,若是強行催動都天神雷,將會先把自己給炸死。】
“都天神雷?”崔漁愣住了。
都天神雷的名字他當然聽說過,畢竟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旦立起來,可以召喚出傳說中的盤古真身,可以媲美傳說中的聖人。
就算是聖人麵對著盤古真身,也要退避三舍。
看著眼前的字幕,崔漁忽然覺得,自家金手指實在是太給力了。
毫無疑問,自家金手指必定是察覺到了濁煞之氣灌入於體內,才自動開始自發生反應。
“篡奪!”
崔漁一聲令下,眼前版麵一陣扭曲刷新:
【篡奪成功,你將獲得都天神雷之力。】
然後崔漁眼前的版麵一陣扭曲,個人信息重新彈了出來:
【姓名:崔漁。】
【天賦:篡奪。】
【天賦:時空幹涉】
【神血:六千七百七十六滴。】一個呼吸三百滴。
【魔神共工血液:八千五百滴。】
神通類別:
【神通:起死回生(大)。】
【神通:指物化形(小)。】
【神通:坐火。】
【神通:定仙神光(+)。】
【妙法:緊箍咒法。】
【妙法:甘露術。】
【時間意境】
【妙法:釘頭七箭書】想要利用釘頭七箭滅殺先天生靈,必須要先使得那先天生靈被天地厭惡,失去了天地權柄的豁免和庇佑,否則你的釘頭七箭等於直接咒殺天地權柄。七箭至關重要,可以鎮壓因果。
【三昧真火】
【化身天蓬】
【縛龍鎖操控口訣。】
【還原法(小)】
【空間血脈(一滴)】
【吞雲吐霧(神通術)】
【藏心術】
【無心能活妙法】
【大乘果位】
【神通:共工真身。】
【代天封神】
【神魔皮】
【破禁之力】
【舍得】
【盤古玉髓】
【都天神雷(封印中。肉身強度足夠可以解鎖)注:共工真身的狀態下,可以調動都天神雷。】
崔漁的目光落在了神通類別的最後一行字上,他看到了盤古玉髓,也看到了都天神雷。
但是都天神雷後麵那一行字眼是什麽意思?
封印中?
都天神雷處於封印中?
金手指隻是說,肉身強度不夠,隻要肉身強度足夠,就能解鎖都天神雷,但是你丫的也不告訴我肉身多強才能算作肉身強度夠啊?
不過能獲得都天神雷,也算是意外之喜。
而且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自家金手指不是說了嗎?
隻要處於共工真身的狀態下,都天神雷還是能用的。
崔漁在苦苦修行,蚩尤圍繞著崔漁轉悠,一雙眼睛打量著崔漁,越看越覺得滿意。
“隻要共工奪舍了崔漁,我的緊箍咒是不是也能一起消失了?不過這小子太過於能招惹是非,想要安安全全的活下去,還需要有好大的運道。”狗頭不斷搖晃,蚩尤整個人搖頭晃腦。
外界
汝楠也陷入了修煉狀態,身前火盆熊熊,汝楠將雙手插入充滿金黃色沙粒的火盆中,就見雙手血淋漓,那嬌嫩的手掌幾個呼吸就被火盆中金黃色的沙粒劃破,留下了窗傷。
可是汝楠依舊不管不顧,麵色慘白眼神堅定的修煉著五髒勁。
不管修煉什麽武道功法,入極的藥浴是無法避免的。
“五髒勁入極,需要吸收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眼下才不過是金屬性的修煉而已,這又算得了什麽?這點苦都不肯吃,以後怎麽出人頭地?機會就在眼前,你要把握住啊!”汝楠一聲聲慘叫在群山間響起,猶如啼血的杜鵑。
“這娘們,可真是狠啊。”金光怪站在角落裏,看著汝楠露出白骨的手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人類都是這麽可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