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竟然血脈返祖,化作了三足金烏鳥。
要知道,就算是再弱的三足金烏鳥,那也是金仙境界打底。
金仙,也就是這個世界的金敕境界。
而且金烏身為先天生靈,生而執掌先天權柄,比尋常的金敕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金烏鳥不大,隻有巴掌大小,但是下一刻金烏鳥一陣扭曲,直接化作了劉邦的本來模樣。
“血脈返祖?血脈真的已經徹底返祖了?”劉邦眼神中滿是激動。
雖然沒有獲得傳承記憶中的先祖屍體,但是對他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隻是一絲絲淡淡的遺憾在心中升起。自己隻是獲得先祖殘留下的血液而已,就已經蛻變為先天神鳥,血脈徹底返祖。自己要是獲得完整的東皇太一的屍體,又該會有何等不可思議的強大?
那又該是何等不可思議的造化?
可惜,他看遍整個空間,卻依舊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痕跡,就好像自家記憶傳承中的屍體和寶物,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既然已經得到了寶物,那還要早點離開。還有,這座水晶寶塔,也是先祖鑄造,算是一件難得的寶物。我必須要將寶物收走,以作為我大漢國的底蘊。”劉邦看著水晶寶塔,眼神中充滿了神采。
隻是劉邦沒有注意到,自己大腿處被屍祖咬中的兩道牙印,此時竟然慢慢衍生出一點米粒大小的黑色屍斑。
外界
崔漁在一陣腰酸背痛中蘇醒過來,揉捏著疼痛的脖子,崔漁猛然睜開眼睛:“我這是在哪裏?”
“咱們已經逃出那座寶塔了。”蚩尤趴在崔漁的影子裏,擺弄著手中的東皇鍾,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隻要是洪荒修士出身,就沒有沒聽說過東皇鍾大名的,就沒有不對東皇鍾好奇的。
“逃出來了嗎?”崔漁手掌一伸,東皇鍾從蚩尤的手中飛出,落在了崔漁手中。
在東皇鍾內,崔漁發現了無墾虛空,一點閃爍的星光點燃了黑夜。
崔漁身為東皇鍾的主人,當然能看到,哪裏有什麽星光,不過是東皇太一散發出的光芒罷了。
東皇鍾內部的空間太大,所以顯得東皇太一猶如一點星光,完全不起眼。
“你竟然當真辦成了?”崔漁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托著東皇鍾,一雙眼睛打量著東皇鍾內的太一屍體。
蚩尤有些得意:“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老祖我是誰。”
撫摸著東皇鍾,崔漁心中莫名浮現出一股安全感,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安全。
最關鍵的是,東皇太一的屍體能為他提供大量的神力,這才是他的最大底氣。
“話說傳說中的龍宮究竟在哪裏?”崔漁將東皇鍾重新送入混沌之中孕育後,一雙眼睛看向蚩尤。
蚩尤聞言略作沉默,許久後才道:“我懷疑,東海龍宮被壓在了那座水晶塔下。”
蚩尤一雙眼睛指向那高聳入雲端的水晶塔。
“被鎮壓在水晶塔下?你沒看錯吧?”崔漁不解。
“東皇太一的墳墓就建立在水晶宮上!咱們之前在外界看,那是一座水晶宮,可是進入其中之後,就變成了東皇太一的墳墓,這明顯不正常。”蚩尤對著崔漁道:“我懷疑水晶宮扭曲了虛空,投影其上,遮掩了東皇太一的墳墓。金烏屬火,但卻沐浴於東海。東皇太一將墳墓修建在水晶宮上,也是符合情理。”
崔漁聞言一雙眼睛看向水晶宮:“那咱們該如何打開水晶宮?”
“推倒那座寶塔。”蚩尤道。
崔漁看向蚩尤,猶如在看一個白癡。
現場那麽多大能,自己如此高調行事,完全不符合自己的風格。
到時候成為眾矢之眾,豈不是要給他人做嫁衣裳?
“我懷疑水晶宮內藏匿著這個世界的本源,隻要將世界本源和你的小世界融合,到時候你的小世界將會有機會進化為小千世界。”蚩尤一雙眼睛看向崔漁:“推不推倒水晶宮,你自己選擇吧。”
“那些老家夥還在寶塔內,我此時出手,純粹是吃力不討好。倒不如趁機去參悟神通,等我修成了掌握五行,到時候有了逃跑的手段,再思索如何推倒水晶宮也不急。”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
他覬覦遁術好久了,尤其是那些飛天遁地的手段,看得崔漁眼熱不已。
他要是獲得遁術,未來許多事情都好辦了很多。
崔漁心中念頭閃爍,悄悄的化作空氣,潛藏入地下,準備參悟掌握五行。
這次觀摩東皇鍾的先天神禁,崔漁心中已經有所感悟。
東皇鍾涉及到的法則太過於複雜,崔漁就算是隻吃透一點皮毛,對他來說也是不可估量的好處。
而且想要打開水晶宮,就要推開寶塔,這事情絕沒有那麽容易。
先讓那些老家夥謀劃一會,到時候自己再看準機會,趁機獲得利益。
崔漁潛入地下石洞內,不斷感悟著天地間的五行之氣。
說實話,崔漁祭煉了定海神珠,對於水行之氣已經有了很大的感悟。再加上東皇鍾能鎮壓天地鴻蒙,五行五氣自然也在崔漁的東皇鍾鎮壓之中,東皇鍾上有關於先天五行的神禁。
上麵不但有關於先天五行的神禁,更是有關於先天陰陽、乃至於混沌的神禁。
這幾種神禁乃是一個整體,可以叫東皇鍾鎮壓天地五行,能夠逆轉五行陰陽,轉化出混沌之氣。
崔漁想要參悟神通,蚩尤並沒有阻止。
磨刀不誤砍柴工,崔漁要是能掌握五行遁術,掌握了逃跑的技能,以後也不會那麽被動。
崔漁陷入了悟道狀態,伴隨著先天神禁帶來的感悟,崔漁整個人隻覺得猶如神助,似乎天地五行在他的麵前再無秘密。
乃至於就連許久未見的指物化形,都開始有了進步,向著傳說中的斡旋造化又近了一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崔漁慢慢睜開眼睛,整個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莫名神彩。
掌握五行,修成了!
所謂的掌握五行,是一門很是獨特的神通,可以調動天地間的五行之力為己用。
這神通說厲害,那是真的厲害。但要是說雞肋,也是真的雞肋。
強者如佛祖,能演化出五行山,可以鎮壓對手。
要是說雞肋?
對於爭鬥還真沒有什麽作用。
掌握五行更類似於一種輔助神通,用來輔佐人的神通。
掌握五行的強弱,全在於個人。能從五行之力中參悟出什麽神通道法,全都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強者能改天換地搬山卸嶺,弱者就是雞肋,調動五行之氣附加於兵器之上,能發揮出的力量有限。
“修成了‘掌握五行’,意味著我已經有了參悟掌握五行類別神通術法的契機,掌握五行隻是總綱,能從五行之力中參悟出什麽神通,還要看自己的本事。”
崔漁沒有起身,而是繼續參悟掌握五行的神通。
他非要將五行遁術給參悟出來不可。
他現在不缺神力,缺的是能朝遊北海暮蒼穹的遁術。
崔漁覺得現在自己應該把攻擊類型的神通都放在一邊,應該先將代步問題給解決好。
五行遁術厲害嗎?
說厲害也厲害,說不厲害那也是真的菜。
隻要接觸五行之物,有五行之氣流轉,就能借助五行之氣遁走。天地間到處都是五行之氣,這遁術倒是接地氣。
但想要精通卻很難。
尤其是需要掐訣念咒,更耽擱時間。
崔漁閉目,周身五行之力扭轉,調動周身泥土,隻見山石溶洞竟然緩緩變得平整,化作了一個光潔的石室。
崔漁在參悟掌握五行,想要悟透五行遁術,卻不知道外界已經打的翻了天。
劉邦化身金烏,掌握太陽真火,一身實力可謂逆天至極。但是劉邦沒有暴露,現在天下人的目光都盯著這裏,隻見暴露出來,必定會惹人注目。
劉邦是那麽傻的人嗎?
絕不是!
他也不傻,直接藏匿起來。
畢竟當時在燭火前的時候,眾人都被那屍祖吸引,不曾注意到劉邦的身上。
劉邦趁著眾人不防備,直接進入宮闕內,所以眾人雖然知道是有人進入下一層空間,但卻不知道進入第三層空間的是劉邦。
至於說白起,雖然知道什麽,但卻莫名沒有吱聲。
等到眾人進入第三層空間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別說金烏屍體,就連金烏血液、太陽真火都沒了。
隻剩下一個空****的虛空。
眾人看著眼前空****的空間,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尤其是屍祖,此時更是一臉懵逼:我的金烏屍體呢?
金烏屍體哪裏去了?
屍祖可不認為有人能搬走東皇太一的屍體。
搬動東皇太一的屍體,不單單有神通就能做到,至少也要有足夠的空間神通。
沒有空間神通,就算大羅金仙降臨,也休想扛著渾身燃燒熊熊太陽真火的東皇太一屍體跑出去。
那是不可能的!
不說東皇太一肉身本來的守護之力,就算大羅神仙也難以撼動,就是那太陽真火,也不是大羅神仙能抵抗的。
“誰偷走了我的屍體!是誰破壞了我的布局!”屍祖仰天咆哮,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人群之後,沒有人注意到,劉邦悄無聲息間出現在了人群中,被大漢國的高手給擋住身形。
屍祖的咆哮,驚動了眾人。
看著眼前空****的虛空,各路強者顯然有些難以接受,大家打生打死跑過來,什麽寶物都沒有獲得,你叫眾人如何接受?
“前輩既然是守墓人,應該對此地最為清楚,不知此地是誰的葬墓,屍體又去了哪裏?”白玉量一雙眼睛看向屍祖。
屍祖這麽激動,很明顯此地藏匿著寶物,要不然屍祖也絕不會這般模樣。
“你們知道什麽,此地乃遠古太陽神東皇太一的葬墓。東皇太一的境界,不但超越了金敕,而且還超越了金敕之上兩個境界。如此強者的屍體內蘊的造化可想而知?可誰知道竟然被人給捷足先登了!”屍祖罵罵咧咧,聲音中滿是氣急敗壞。
超越金敕?
超越金敕之上兩個境界?
那該是何等不可思議的境界?
太乙境界就已經叫眾人打破頭顱也無法跨越其中,那超越了太乙兩個境界該是何等風采?
眾人不敢想象,也根本就想象不出來。
“最關鍵的是,此地埋葬著一誕生於混沌之中的至寶東皇鍾。那東皇鍾響,能鎮壓三千鴻蒙世界,你們說這寶物貴重不貴重?”屍祖此時開口蠱惑,毫不猶豫的誇大了其中的造化:“而且,東皇太一陪葬品中,有數不盡的先天造化。能叫人長生不死的蟠桃,還有無數的先天靈寶,無數遠古天庭的收藏。那東皇太一在遠古之時,曾經統攝天下,為天下萬族的共主,收藏了多少造化,你們可以想象。隻要你們能想象到的寶物,都可以在其中找到。”
屍祖的話語落下,叫眾位老古董不由得呼吸頓住,眼睛都開始冒出紅光,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屍祖見此心中頗為滿意,東皇太一的屍體丟失,他想要找到東皇太一的屍體猶如大海撈針,正要借助這些人的貪婪,來相助自己完成大業。
“此地空間剛剛洞開,盜取東皇太一寶物之人,必定在咱們之中。”嬴政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能趕在咱們之前進入此地的,似乎隻有兩位,必定是二人盜取了造化。”
“第一個人我認識,名字叫作崔漁,是一個修為不過神通境界的螻蟻。”朱悟能開口。
“崔漁?難道是他盜取了東皇太一的寶庫?”崔燦燦一聲驚呼。
“不是他!”屍祖搖了搖頭:“我雖然不認識那所謂的崔漁,但區區神通境界,想要盜走東皇鍾和金烏的屍體,根本就不可能。想要搬空這裏,至少要金敕的境界,而且還要具備獨一無二的空間神通。”
“那就是第二個人了。大家想想,第二個人是誰?大家還有沒有印象?”嬴政開口,聲音中滿是嚴肅:
“大家隻要看看現場少了誰,就可以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