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此地的,也就那麽多人,現在大家隻要看一看,古墓內少了誰,自然就知道是誰盜走了墓穴內的造化。
刨除了崔漁,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發現所有人都在,根本就沒有缺少任何一個人。
“不可能!難道是有人盜取了古墓中的寶物,又悄悄回到咱們身邊不成?還是說咱們在第一層、第二層空間耽擱了時間,被人捷足先登了,對方又悄悄的潛了回來?”王豔春聲音中露出一抹嚴肅。
此時場中氣氛一片嚴肅,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眼神中充滿戒備。
“會不會古墓之中還有另外一條通道?”猿魔大聖忽然開口,聲音中充滿了莫名的味道。
他能從大荒中走進來,那麽會不會還有別的人,從別的通道走進來?
此言落下,場中氣氛頓時更加緊張,所有人一雙雙眼睛看向猿魔大聖,目光中充滿了嚴肅。
猿魔大聖說的很對!排除了所有可能,猿魔大聖說得必然是真的。
“出去找!立即將那人給找出來。”大王子姬無雙眼睛紅了。
“可是,咱們如何離開此地?”嬴政看向屍祖。
屍祖也不囉嗦,指向了一旁的虛空:“出口就在這裏。”
眾人循著出口,不斷向外麵衝去,想要將背後黑手給揪出來。
伴隨眾人離去,場中隻剩下大漢國眾人,以及屍祖。
屍祖正要離去時,劉邦忽然喊了一聲:“前輩且慢。”
屍祖腳步頓住,扭頭看向劉邦。
他現在這具屍體,曆經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蛻變,已經到了一個極其變態的地步,就算沒有東皇太一的肉身作為力量源泉,卻也依舊是這方世界最頂尖的強者。
“後輩子孫劉邦,叩見老祖宗。”隻見劉邦一撩衣袍,猛然跪倒在地,對著屍祖恭恭敬敬的一禮。
“你是我孫子?”屍祖一臉懵逼,自己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孫子?
不過他能感受到,劉邦被自己咬了一口,屍氣在對方體內開始慢慢匯聚。
“您是東皇太一的守墓人,我等乃東皇太一的後輩子孫,您豈不就是我們的老祖宗?”劉邦恭恭敬敬的道。
他也是看中了屍祖實力,要是能將屍祖拉入大漢國陣營,大漢國還會懼怕大周朝嗎?
“你是東皇血脈?”屍祖愣住了,眼睛一轉,不知道想什麽。
“正是。”劉邦恭敬道:“請老祖宗隨我等回家。”
屍祖看著劉邦,腦子裏忽然蹦噠出一個詞‘認賊作父’。
很明顯,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劉邦誤解了自己,認為自己是太一留下的守護者。卻不知道,自己是太一的褻瀆者!要不是東皇鍾,自己早就將東皇太一的屍體給煉了。
屍祖此時麵色怪異的看著劉邦,欣慰的點點頭:“原來是東皇血脈。我昔年效忠東皇陛下,為東皇陛下選定的守墓人,如今複活而出,當然要繼續守護東皇冕下的血脈。”
一番認祖歸宗,屍祖被眾人供奉為老祖宗,顯得頗為融洽。
一行人並不著急出去,而是在續話。
一群人談論了一會,屍祖忽然開口:“你是說,你們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東海龍宮而來?”
“回稟老祖,正要尋找傳說中東海龍宮內的造化,然後成為我大漢國的資糧。據傳說,東海龍宮乃太古之時最為富裕之地,內有無數寶物、神藥,我大漢國要是能獲得,必定可以一飛衝霄。”劉邦恭敬的道。
“東海龍宮我倒是聽說過,而且你說的東海龍宮位置,我似乎也知道。隻是想要進入其中,好像有些麻煩。”屍祖聞言若有所思。
“老祖您知道東海龍宮的下落?”劉邦聞言大喜過望,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萬萬想不到,屍祖竟然知道東海龍宮的下落。
“昔年有大能人物出手,將東海龍宮封印在這個小世界內,並且布置下了無數後手。那人物神通修為不可想象,就算是我也難以望其項背。後來天地大變,東皇太一冕下遭受重創,於是降臨這個洞天,利用東海龍宮布下大局,將東海龍宮當作養料,奪取東海龍宮內的造化,妄圖保留一線生機,獲得重生的可能。”屍祖聲音中滿是感慨。
他雖然和東皇太一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但身份與東皇太一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聽聞這話,劉邦等人露出悠然向往之色,很難想象得到,東皇太一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屍祖知道得遠遠比他說的要多,當年那場大戰之後,無數高手隕落,將希望打在這個小洞天上,希望將自己的本源融入小洞天內,然後伴隨著小洞天進化為小千世界而複生,可惜全都被太一給斷了生路,一切造化全都被東皇太一掠奪。
而他屍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暗中奪取了東皇太一的造化。
可惜,他娘的功虧一簣,東皇太一屍體居然丟了,被人給搶走了。
不過那都不是事情,隻要找回東皇太一的屍體,這一切都還有機會。
“老祖,那東海龍宮在何處?”劉邦連忙追問了句。
屍祖指了指腳下:“就在這寶塔下。隻要收了玲瓏寶塔,就能找到太古洞庭湖龍宮的大門。這座寶塔,卻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喚做:玲瓏塔。乃是昔年天庭戰將李靖的隨身寶物,你要是能將玲瓏塔煉化,日後在這個世界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屍祖並不介意指點對方獲得玲瓏寶塔。
他還要借助東皇太一的血脈後裔,來感應東皇太一屍身的存在。
這就是他的大計。
要是能找回東皇太一的屍體,然後再將東皇太一的所有血脈後裔吞掉,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完成終極蛻變。
玲瓏塔罷了,雖然有些威能,但卻並不被他看在眼中。
而且在他眼中,劉邦被自己咬中,已經相當於自己的一具化身來。
將自己的寶物,從左手倒到右手,有什麽區別嗎?
“玲瓏塔下竟然是太古龍宮?”劉邦吸了一口氣,然後連忙道:“還需要等那些人離去,咱們再悄悄奪了寶塔,然後再進入水晶宮內。”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麽做。”屍祖打斷了劉邦的話:“那東海龍宮內有太古無上存在留下來後手,咱們想要進入其中,不知要損耗多少代價,要付出多少條性命。那些人的存在,正好替咱們探路。”
屍祖雖然有些自信,但東海龍宮以及整個小洞天,可是道祖鴻鈞配合九位聖人親自出手,他也不敢貿然闖入其中。
雖然十萬八千年過去,但想來宮闕中的那些恐怖手段,依舊還有些力量。
“還請老祖指點,孫兒該如何收了這水晶宮。”劉邦眼神中露出一抹興奮。
外界
崔漁正在地下參悟五行遁術,他現在不缺少神力,而且修為境界也足夠,踏入了神通的境界,參悟五行遁術不過是耗費一些時間問題罷了。
事實上沒讓崔漁等多久,他就已經找到了參悟遁術的契機,憑借他對水力法則的掌控,對於水的理解,崔漁最先參悟出來的是水遁。
以前崔漁就能化作水汽,在地下世界遁走,現在再配合著掌握五行,以及東皇鍾帶來的感悟,參悟出遁術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
一通百通,水遁參悟出來,崔漁接下來的木遁、金遁、火遁也不過是多花費一點時間罷了。
隻是五行遁術雖然參悟出來了,但崔漁臉上卻並沒有露出笑意,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五行遁術並沒有我看起來那麽簡單。原來五行遁術尚且還有三個層次。”
五行遁術是神通,但卻有三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施展五行遁術,需要掐訣念咒。
第一個層次的五行遁術,價值似乎並不高。高手相爭,何其恐怖?掐訣念咒一耽擱,怕是要死翹翹,被人家給直接弄死了。
第二個層次,就是每次施展五行遁術,必須要接觸到五行之物。
比如說施展土遁術,必須要揚一把沙子。
施展水遁術,必須要身邊有水。
施展火遁術,要一定接觸到火焰。
這個層次雖然少了掐訣念咒的麻煩,但卻依舊有局限性。
第三層就是五行大遁。
隻要有五行之氣,就可以直接遁走。不再受到地域的控製,擺脫了‘天時地利人和’的要素。
除非是五行絕境,沒有五行之氣的存在,否則念動就走,瞬息間百裏。
甚至於在更高的層次,就已經超越了五行遁術的概念,需要利用掌握五行來把握。
五行遁術崔漁是參悟出來了,但卻不是崔漁想要的。
“難搞啊!和人家爭鬥,難道人家還會給你攘沙子的時間?還會給你掐訣念咒的時間?五行遁術隻能用作趕路,根本就無法用作爭鬥。”崔漁心中閃爍著一抹無奈。
五行遁術想要修煉到第三個層次,可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或許還有一種辦法,隻是卻有致命的缺陷。”崔漁感悟著五行大遁,心中萬千念頭閃爍。
就像前世封神演義中的土行孫一樣,隻修煉五行遁術中的一種,可以省去大量的時間,但破綻同樣也很大。
土行孫是隻要落在地上,就直接可以遁走,已經是五行遁術中的土遁術,修煉到第二層次的極限。
但缺點也同樣可怕,一旦無法觸碰大地,到時候要被人家給按著錘。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五行遁術,心中念頭閃爍:“想要將一門術法修煉至極致,沒有個幾百年是休想。我同時修煉五行遁術,想要將五行遁術修煉到極致,怕不是要千年的時間。”
他能等到千年時間嗎?
他有金手指,千年之後修為不知道膨脹到了什麽地步,還要這勞神子五行遁術做什麽?
他不需要!
“眼下似乎是先精修一門,想盡辦法先將五行遁術中的一門修煉到極致,其餘的四門輔佐。”崔漁思索著,目光在五行遁術上閃爍,最終落在了土遁術上。
不怪乎土行孫選擇土遁術,實在是土遁術太方便。
隻要土遁術修煉到極致,天下間九成九的地方都可以去得。
因為這世上什麽東西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大地、沒有泥土。
“先去修行五行遁術中的土遁術。”崔漁化作空氣,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外界。
看著各路大能不斷在虛空中晃悠,到處尋找著傳說中的造化機緣,崔漁直接化作空氣離去。
“你去幹嘛?”蚩尤見到崔漁離去,連忙追問了句:“不想要小世界了?”
崔漁聞言搖了搖頭:“我倒是想要小世界,但此地太過於險惡,我還是修成逃跑的本事再回來吧。這洞天世界沒那麽容易煉化。也不是誰都和我一樣,擁有一個小世界,能夠快速吞噬另外一個小世界。”
崔漁思考得沒錯,現在所有人都精神緊繃,尋找盜走寶物的黑手,此時一旦惹出什麽動靜,對於崔漁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並不想太過於引人注目。
崔漁悄悄的離開洞天世界,才到外界,就不由得頭皮發麻。
外界入口此時已經被無數修士把守住,一群人圍著那光柱,不斷徘徊遲疑。
有貪生怕死之輩,尚且沒有進入其中,而是暗中觀察。
還有的人心中存了打悶棍的心思,悄悄的藏在一旁,一雙雙眼睛盯著藍色光柱。
崔漁化作空氣,悄悄的離開入口,向著遠處飄去。
崔漁的空氣遁還是比較厲害的。化作空氣,那就是真的空氣。沒有人會在意山間不經意間流淌而過的一道氣流。
不過走著走著,崔漁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一片澤國。
放眼望去,萬裏皆盡化作了澤國。
一隻玉淨瓶不斷鯨吞著四麵八方的洪水,可是相對於那近乎沒過山頂的洪水,妙善收取的洪水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天地之間,誦經聲響,佛音無量。
一道道白衣人影,奔走於洪水之上,不斷挽救著洪水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