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金翅大鵬要**平雲嶺絕地。
感受到那雲嶺絕地內的浩**力量,小金翅大鵬眼神中露出一抹貪婪。
哪股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叫他的靈魂都在震顫,此時麵對著那雲嶺絕地內的可怕力量,小金鵬王怦然心動。
很顯然,雲嶺絕地這個存在不知多少個億萬年的古老神聖之地,裏麵隱藏的寶物終於暴露了出來。
再次來到那河水前,小金翅大鵬王麵色嚴肅下來,說歸說鬧歸鬧,這河水是擺在小金翅大鵬王麵前的一道坎。
“我雖然無法渡過絕地,但是卻可以在絕地外設下埋伏。不管是誰,隻要從絕地內出來,都將要成為我的資糧。”小金翅大鵬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河水前。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從四麵八方趕來,紛紛被擋在了河水前。
老姆嶺
猿魔大聖一雙眼睛看向雲嶺絕地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之色:“好恐怖的力量,我本來以為自己夠強了,可是麵對那股力量之時,依舊覺得神魂顫栗。就算是太乙境界,麵對那股氣息依舊不夠看。”
猿魔大聖略作遲疑,下一刻化作流光遠去。
與進攻人族的神州大地比起來,雲嶺絕地內的造化更重要。
雲嶺絕地內
山巔
一個拳頭大的黑光色光球懸浮於虛空不斷閃爍,在黑光周圍盤坐著三道人影。
此時三道人影看向山腳下,感受著山腳下爆發出的恐怖氣息,三人俱都是身軀顫抖,從打坐中蘇醒過來。
“那是什麽?好恐怖的力量?”其中一道人影開口:“我大荒之中還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難道對方是衝著這件寶物來的?”
此妖完全化作了人形,但一旁的七情聖姑卻知道,眼前這尊大妖王究竟有多麽可怕。
不錯,此人就是大荒中和魔門六宗合作的大妖王貘劾。
“好強大的力量,但也是我的機會!”貘劾眼神中滿是驚悚,但與此同時卻發現,那一直守護著至寶的力量,此時竟然削減了五成。
“守護此寶的氣息減弱了,此時正是煉化此寶的機會。”七情聖姑喊了一聲。
雲嶺絕地的天道秩序為了對抗崔漁的共工真身,直接調動本源之力,甚至於連這絕地內孕育而出的至寶威能,也隨之抽走了八成。
“速速煉化至寶!此寶能逆亂陰陽,顛倒天道秩序,不管是誰獲得此寶,都能超脫大千世界的管轄,進入更高的境界。”第三個人開口了,此人乃是一個容貌醜陋的壯漢,比山下那尊阿修羅教的少主更醜陋。
此時絕地內的力量被抽掉,正好是幾個人的機會。
山腳下
崔漁口中念誦經文,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絕地反擊,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崔漁念誦經文半日,然後才神魂稍安,宮南北猛然睜開眼:“這雲嶺絕地不能呆了!我要離開,我要立即離開。雲嶺絕地內的寶物雖好,但是我的劍心更重要。我的劍心已經碎了,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修補劍心。”
宮南北眼神中滿是苦澀,劍心崩碎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就算獲得了雲嶺絕地內的寶物,他也覺得無法彌補自己的損失。
自己的劍心是無價的!是自己未來的路!是自己未來的前途。
宮南北看向崔漁三人,似乎是在詢問三人的意見。
老儒生身軀在哆嗦,嘶啞著嗓子道:“我和你一起走,此地不能呆了。”
老儒生也被嚇到,心境徹底亂了。
“我也走!這鬼地方愛誰呆誰呆,爺爺絕不在這裏冒險。”楊二郎聲音有些惶恐不安。
崔漁聞言沉默。
“你不走?”見崔漁沒有表態,宮南北問了句。
“來都來了,半途而廢不是我的作風,我要親自去看一看這雲嶺絕地深處究竟有什麽寶物。”崔漁不緊不慢的道。
“師弟,此地太凶險了,之前那從天而降的一掌,你是沒有看到。”宮南北勸崔漁,希望崔漁和自己一起離去。
“我母親就在雲嶺絕地深處。”崔漁打斷了宮南北的話。
宮南北聞言沉默,所有要規勸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裏,隻是慎重的道了句:“這裏麵充斥著無數不確定,一旦踏入更深處,可是會死人的。”
“有很多問題,我必須要找到母親,和母親親自說清楚。”崔漁悠悠一歎。
宮南北和老儒生沉默了下來,此時二人被嚇破膽子,不想再繼續深入了。
楊二郎想要走,但是一雙眼睛看向崔漁,最終咬了咬牙:“我和你一起進去。”
崔漁麵對著楊二郎的眸子,伴隨著楊二郎說出那句‘我和你一起進去’之後,那本來散亂的精氣神竟然重新匯聚,一股難以言述的意境在精神廢墟中重新孕育誕生。
破而後立!
楊二郎體內似乎誕生了什麽東西,為了崔漁,他戰勝了心靈的恐懼。
崔漁看著楊二郎,眼神中滿是感慨,開口道了句:“好!”
他相信自己能護住楊二郎。
楊二郎跟在自己身邊,比去外麵更安全。
宮南北麵色掙紮,整個人精神恍惚,拳頭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
崔漁能通過心猿感受到宮南北的掙紮。
老儒生此時也是呆呆的坐在哪裏,整個人的內心陷入了煎熬之中,不斷在天人交戰。
一邊是求生欲望,一邊是大恐懼。怎麽選都難免內心的煎熬!
這世上除了極少部分人,很少有人能戰勝死亡的恐懼,至少宮南北和老儒生還在遲疑。
並且伴隨著糾結,二人心靈又開始波動,本來被佛經溫煦的精氣神,又有了崩潰的征兆。
“先生身軀遭受重創,南北師兄護送先生離去吧。”
好在崔漁開口了,免除了二人的掙紮,給二人離去準備了一個完美的借口,叫二人免於心神崩潰。
老儒生想要開口,卻被崔漁直接打暈了過去,一雙眼睛看向宮南北:“師兄,快走吧。”
崔漁替二人擺脫了糾結,將二人從心靈的掙紮中拉了出來。
宮南北看了崔漁一眼,然後抱住老儒生,瘋瘋癲癲踉踉蹌蹌的向外麵跑去,隻是跑了幾步後,轉身看向崔漁,忽然道了句:“師弟,對不起。”
崔漁看著宮南北,覺得這是一個明白人。自己雖然給了對方借口,叫對方暫時欺騙了自己的心,但宮南北哪能不清楚其中的一切?
崔漁擺了擺手:“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區區雲嶺絕地,對我來說彈指可破。師兄去大梁城等我就是了!”
宮南北深深的看了崔漁一眼,然後扭頭就走。
他的劍心已經在那恐怖的力量下崩碎,繼續留下去是個累贅,對他來說雲嶺絕地內的造化不重要,反而修補劍心是重中之重。
雖然知道就此離去會在心靈中留下破綻,但宮南北更意識到,憑自己此時的狀態,繼續留下來不過是多送一條命罷了。
“對不起!”崔漁看著宮南北和老儒生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了句。
他才是罪魁禍首,此時怎麽搞得像是受害人一樣?
“大哥,你跟在二人後麵,護送他們走出大荒。我擔心小金鵬王守在外麵,不會放過他們。”崔漁看向楊二郎,一邊說著抽出七星劍,遞給了楊二郎。
小金鵬王太強了,將七星劍借給楊二郎,可以與小金鵬王周旋一番。
最關鍵的是,崔漁想要將楊二郎送出去,不想楊二郎陪自己冒險。楊二郎能戰勝大恐懼,陪自己進入絕地更深處,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他們不是親兄弟,但卻勝似親兄弟。他們是過命的交情,是可以相互將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這把七星劍就留給大哥了。大哥要在大荒中鎮守千牛峰,可少不了先天靈寶相助,大哥要是能在妖族有所作為,小弟日後也多了一條退路。以後要是在人族混不下去,來妖族投靠大哥也是好的。”崔漁看向楊二郎,聲音不容置疑:“最關鍵的是,為人族留一條後路。”
一邊說著,崔漁將七星寶劍的口訣傳給了楊二郎,同時將七星寶劍內自家的神魂印記收回。
對他來說,一個七星寶劍並不能增加戰力,他的手段太多了。反倒是楊二郎,繼續留在莽荒大地,要麵對著小金鵬王等強者,更需要寶物。
“這……這寶物太貴重!”楊二郎嘴唇動了動,並沒有接過去,而是選擇了推辭。
“是不是兄弟?”崔漁看向楊二郎:“我也不是沒有先天寶物護身。”
崔漁手掌一翻,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在翻滾:“有此寶物在,足夠我護道了。”
楊二郎麵對著崔漁不容拒絕的眸子,終究是伸出手,拿住了七星寶劍。
寶劍在手,沉甸甸的,壓在了楊二郎的手掌,更壓在了楊二郎的心頭。
“我傳你口訣。”崔漁對著楊二郎一陣低語。
楊二郎記下口訣,攥緊七星寶劍,一雙眼睛看向崔漁:“我離去,你怎麽辦?”
崔漁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出個合理的理由,楊二郎是不會離開自己一個人走的。老儒生和宮南北哪裏有崔漁重要?
“之前那一掌,其實是我發出來的。”崔漁略作沉吟,對楊二郎不再隱瞞。
“什麽?”楊二郎瞳孔一縮,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的。”崔漁笑了笑:“不然之前那麽多人,為什麽就你們三個幸免於難?還不是我有意操控。不過唯一出乎我預料的是那神通手段威力太大,竟然崩潰了你們的心神,將你們給嚇到了。”
楊二郎看著崔漁,有些不會說話了。他想要罵娘,但是覺得對自家大娘不太尊重,最終對著崔漁的臉狠狠來了一拳,打得崔漁一聲慘叫,直接變成了熊貓眼。
楊二郎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遲疑。
看著楊二郎離去,崔漁搖了搖頭:“多虧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老儒生和宮南北,否則豈不是要拔了我的皮?”
崔漁撓了撓頭,捂著自家的一隻眼睛,好在隻是普通傷痕,楊二郎手下留情了。
一群人都走了,唯有崔漁立在原地,直到三個人的身形消失,崔漁才扭頭看向雲嶺絕地的主峰。
主峰被崔漁抹去半邊,但卻依舊不影響其雄偉。
崔漁看了一眼主峰,然後邁步徑直向主峰的方向走去:“以後和人爭鬥,大概率是不會開啟共工真身的全部威能了,除非是對方有獨特的手段。”
崔漁大步流星的走著,對於將七星劍給二郎,他心中並不後悔。
他並不缺少寶物使用。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著那瘋瘋癲癲在倒懸山亂竄的魔門眾人,崔漁沒有出手,而是靜靜的繞過對方,一路上終於來到了倒懸山主峰。
主峰上三個人,雖然三個人全都籠罩在黑色的煙霧內,但崔漁能清晰的感知到,其中一人就是七情聖姑。
也就是自己的老娘。
崔漁目光落在七情聖姑上,七情聖姑沒有看向崔漁,而是雙眼緊閉,精氣神全部都灌注到身前的黑影上。
崔漁目光轉動,掃過七情聖姑後,落在了黑氣籠罩的貘劾妖王的身上:“是個強者。”
然後落在另外一個黑氣籠罩的人影身上:“和那個修羅教的人氣息同源,是同一個宗門的人。”
黑色霧氣來源於三人中心的那一團黑色光芒。
三個人的神力全都落在了那黑色光芒上,似乎在對黑色光芒中的東西爭奪控製權。
崔漁掃過三人,眼神中一縷殺機流轉,他和七情聖姑關係匪淺,當然是幫助七情聖姑。
袖子裏光芒璀璨,定海神珠神光閃爍,下一刻直接向著貘劾大聖砸了過去。
他能感受到,貘劾大聖的修為最高,也是最難纏的一個,氣息壓製著崔母和那個修羅教的修士。
“嗡~”
先天靈寶強大的威能迸射,驚得三個人齊齊睜開眼,一雙雙眼睛看向了崔漁。
“不要!”看到崔漁出手,崔母一聲驚呼,眼神中滿是焦急,可惜阻止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