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笑著看了一眼沈鹿,指著右邊的岔道說道,“我們走這邊吧。”

沈鹿不解,“為什麽?”

顧晨不知如何解釋,“反正不知道走哪邊,不如試試,我認為無論過程怎麽樣,最後總會通往最深處。”

“也好,就聽你的。”

沈鹿抬步向前走去。

“前車之鑒,這次我走前麵吧。”沈鹿笑嘻嘻的經過顧晨打算在前麵帶路。

顧晨一愣,猶豫道,“可是前麵要是遇到危險——”

沈鹿揉揉額頭,不耐煩道,“你一個大男人做事怎麽婆婆媽媽的?”

“……”顧晨無奈,他擔心對方還成婆婆媽媽了!

“你帶路吧!”

手電筒照射的光束打在前方,周圍黑漆漆的,隻有那束光令沈鹿心安。

早知道這麽恐怖,她就不逞強說要在前麵帶路了。

這個洞口黝黑且長,除了兩人的腳步聲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腳步聲在通道裏回**,兩人走著走著,突然又聽到了熟悉的“哢嚓”聲。

顧晨腳步一頓,沈鹿扭頭驚詫的看向顧晨。

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一絲震驚,說明他們都沒有聽錯。

半分鍾後,沈鹿看著安靜的洞口並沒有什麽異響,不由感到奇怪,“莫非不是機關的聲音?”

顧晨也不確定,隻能時刻保持警惕,雙手放在口袋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啊——”

兩人腳下一空,失重的感覺令沈鹿驚恐萬分。

“靠,又來這招。”沈鹿怒吼一聲。

兩人從上方掉了下來,索性並不高,兩人都沒來得及使用飛行符就摔在了地上。

“嘶——”顧晨痛呼一聲。

顧晨先落地,沈鹿直接摔在顧晨的後背上,放在地下的手指被這重量一壓,傳來一陣陣疼痛。

沈鹿感受到顧晨給自己當了肉墊,麻溜站起身子,撿起甩在一旁的手電筒,照向對方。

焦急的詢問道,“顧晨,你傷到哪裏了?”

顧晨甩了甩受傷的手指,應聲道,“小傷,不礙事。”

“這裏是哪裏?”

沈鹿將手電筒轉向四周,打量著這個地方。

這裏四周都圍了起來,牆上麵畫著四副畫像,有蓮花,美女,竹林和一個長相凶悍的男人。

他們掉下來的洞口早就關上了。

“看來這就是剛剛那道聲音的機關,我們需要找到開門的鑰匙。”顧晨走上前打量著那四幅畫說道。

沈鹿把光照在上麵,“不就是蓮花嘛,也沒什麽奇怪的,倒是這美女好漂亮。”

沈鹿把目光放到那副畫著美女的畫上,像是被那嫵媚的眉眼吸住了心神一般。

狹長的眼眸,眉眼彎彎,笑盈盈的看著沈鹿,那雙眼睛仿佛會動一樣。

沈鹿說完那句話後便一動不動的盯著上麵的美女看個沒完。

顧晨正打量著那片竹林,突然一個晃神,眼前的場景變了。

“這是?”

顧晨身處一片竹林之中,沒了在地下遺跡裏的幽暗惶恐,這裏的陽光和微風令人格外舒服。

就是這份舒服令顧晨心裏升起一股不安,他謹慎的向前走著。

隻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顧晨,你在這裏幹什麽,快過來。”

顧晨一驚,迅速轉過身,吃驚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謝晚?”

謝晚一如顧晨記憶中那樣高冷漂亮,“劉卓他們已經烤好肉了,快走。”

說完便轉過身子,向小溪的方向走去。

顧晨不動聲色的跟著對方,隻見他的朋友都在這裏。

劉卓正擺弄著燒烤架上的雞翅,看見顧晨後罵道,“你小子去方便這麽長時間,我肉都烤好了,你是不是故意把活都讓我幹了?”

顧晨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於是,回應道,“這都沒你發現了,不愧是你。”

劉卓又罵了他幾句,便招呼著眾人吃飯。

顧晨看著不遠處的空地上有幾個帳篷,又看了看眾人歡聲笑語的吃著烤串,有些茫然。

“你愛吃的雞翅。”一隻纖細修長的手遞過來一個雞翅。

順著那白皙的手看去,謝晚冷豔的眼睛看著顧晨有些閃躲,像是不好意思般,“你不吃我就給別人了。”

顧晨回過神,接過雞翅,“謝謝。”

謝晚坐在他身邊,詢問道,“自從我們從組織裏逃出來你就恍恍惚惚的,是怎麽回事?”

“?”顧晨眼神一閃,不由出聲道,“我們從組織裏逃出來了?”

謝晚清涼的手撫上顧晨的額頭,皺眉道,“你失憶了?組織在一個月前就被政府清洗了,我們早就逃出來了。”

顧晨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我就是太開心了,想多確定一下。”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他們在玩三國殺,一起啊!”有人衝顧晨和謝晚大聲喊道。

“我們走吧。”謝晚拉著顧晨向眾人走去。

慢慢的,顧晨忘記了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跟著眾人開心的玩鬧著。

地下遺跡裏,顧晨和沈鹿兩人一動不動的盯著兩幅畫,看的如癡如醉。

仔細看兩人的眼睛就會發現宛如一潭死水一般。

周遭的空氣慢慢變化著,升起一股霧氣,白茫茫一片,漸漸包裹住顧晨和沈鹿的身影。

顧晨躺在帳篷裏,久久未睡,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這是幻覺。

可仔細想,腦袋便傳來針紮一般的痛苦。

夜晚,整個竹林靜悄悄的,旁邊的帳篷中窸窣作響。

顧晨心神一動,小心翼翼的拉開帳篷,跟著那抹身影走去。

是謝晚。

少女修長高挑的身影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顧晨不得不利用草叢來隱藏自己的身體。

跟著對方來到白日裏的那片小溪中,顧晨疑惑對方這麽晚來溪邊做什麽。

剛想上前詢問,突然顧晨瞳孔一縮。

月光下,謝晚沒有影子。

冷汗從顧晨的後背密密麻麻的升起,他屏住呼吸繼續觀察對方的行動。

再三確定下,顧晨確定對方就是沒有影子,他打算先離開這裏。

小溪邊的少女,耳朵一動。

顧晨轉身剛抬腳,隻見謝晚赫然出現在他麵前。

“你究竟是誰?”顧晨啞著嗓子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