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豔麗的麵容在月光下白的像刷的白漆一樣,十分詭異。
眼前的人勾唇一笑,“我是你的謝晚啊!”
妖豔詭異,顧晨汗毛豎立。
“你不是謝晚,你偽裝成謝晚的模樣是想做什麽?”
“謝晚”抬手撫摸顧晨英俊的臉頰,呢喃細語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嘛,忘掉你剛剛看到的一切吧。”
少女的聲音蠱惑著顧晨。
他搖晃幾下腦袋,將那冰涼如蛇般的手狠狠的拍下去。
“你個怪物,休想把我困在這裏!”嘴唇被咬的鮮血淋漓,疼痛感讓顧晨保持清醒。
他心裏默念著咒語。
少女聽到怪物一詞,眼睛裏劃過一絲寒光,嘲諷的說,“白費力氣。”
顧晨雙眼一睜,大喝一聲,“破!”
隻見麵前的少女,瞬間被撕裂,隻留下驚愕的眼神。
顧晨身影一顫,抬眼看去,是在那個幽暗的洞口裏。
“看來這畫會迷惑人的心智。”
顧晨晃了晃沈鹿的身子,對方的眼睛依舊黯淡無光,應該是還停留在畫製造的世界裏。
白霧逐漸增多,顧晨不確定這霧有什麽危害,沈鹿依舊沉浸在畫中,顧晨趕緊搜索著出口。
牆是石磚砌成的,顧晨在牆上摸索著是否有機關。費了半天勁,並沒有什麽發現。
過了一會,顧晨感覺自己頭暈目眩,身體乏力。
糟糕!是那霧氣!
“我去,這是什麽東西?”沈鹿看見周身散發著濃鬱的霧氣震驚道。
“我們要趕快找到出口,這個霧氣是迷藥。”顧晨聽到沈鹿的聲音知道對方清醒後高聲提醒道。
沈鹿順著聲音走去,“可是出口到底在哪裏?”
顧晨緩慢的呼吸著,眼神掃視著那四副畫,靈光一閃,“你把畫摘下來試試。”
沈鹿將四幅畫摘下來,慢慢摸索著,突然摸到一個凸起,然後一摁。
“哢嚓”一聲,身後的門緩緩開啟。
“我們快走。”沈鹿扶起顧晨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另一邊,遺跡深處。
謝晚費力的往胳膊上塗著止血藥,皺著眉頭看向左前方坐著的幾個人。
“陳動,你忍著點。”
劉卓的臉上掛著鮮血,整張臉就眼睛黑的發亮。
陳動坐在地上,蒼白的臉因疼痛而變得扭曲,“你來吧。”
黑色的衣服包裹著的肩膀處赫然出現一條傷口,呼呼的冒血,猙獰著爬在白皙的身體上。
黃色的藥粉撒在紗布上,劉卓深吸一口氣,將紗布摁在對方流血的肩膀上,聽見對方痛呼一聲。
“你自己摁著,我去看看林州。”劉卓一瘸一拐的走向躺在地上的人。
林州受的傷並不大,隻是胳膊錯位了。劉卓手起迅速的將對方錯位的胳膊恢複原位。
“啊——”林州終究是沒忍住叫了一聲。
引得左前方穿黑色皮夾克的幾個人不停的皺眉,其中一個長相凶悍的男人,斥責道,“你們小聲一點,不要驚動那些兵馬俑。”
劉卓不樂意了,直接懟了過去,“要不是你們剛剛非要選那條岔道,我們何苦會這樣。”
長相凶悍的男人臉色一僵,想起自己剛剛判斷失誤的事情,不由掛了臉麵。
不由為自己開脫道,“我也隻是建議,你們不也沒阻止?”
陳動輕哼嘲諷道,“謝晚明明走右邊,你們非走左邊結果還不小心觸碰機關,我們阻止了,你們倒是聽我們的了嗎?”
“費什麽話,我們當前的任務是找到那把劍,一會繼續往下。”另一個黑色夾克男像是幾人的頭頭,打斷他們話,直接命令道。
謝晚從始至終都是出聲,聽到這裏,冷漠的臉轉向那個夾克男,看著對方道,“你是眼睛瞎了嗎?看不到我們都遍體鱗傷了?想要下去你們自己下去吧!”
林州幾人跟著附和道,“沒錯,剛剛那波兵馬俑就差點讓我們送命,你們想下去就自己下去。”
那夾克男見眾人反駁了自己的意見,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旁邊的人低聲在其耳邊說了一句話。
夾克男思索著,說道,“既然你們不想下去,那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謝晚他們一愣。
“你什麽意思。”謝晚冷聲道。
夾克男得意洋洋的說,“組織在你們身上放了點東西,你們不配合隻能去死了。”
劉卓幾人互相看了看,眼裏滿滿的懷疑。
“組織派你們來完成任務,但是任務還沒完成你們就撂挑子不幹了,組織怎麽可能樂意?”
其實組織並沒有給謝晚幾人的身上放東西,這麽說隻是想威脅他們而已。
夾克男打量幾人的臉色,繼續說道,“等有危險的時候,我們會用組織給的工具送我們出去的。”
謝晚幾人商量一番後,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繼續往下吧。”
眾人不確定對方話的真假,但也不能讓這百分之五十的死亡率發生。
眾人調整後,決定繼續出發。
謝晚看著四周破碎的兵馬俑的軀體,對夾克男說道,“我們幾人受了很重的傷,不如你們走在前麵,我們殿後。”
劉卓三人互相看了看,紛紛為謝晚的聰明機智點讚。
夾克男沉思不語。
謝晚不由開口提醒對方,“你不是說遇到危險會用組織給的工具帶我們離開,不會這話是唬我們的吧。”
剛剛勸對方的話被謝晚送給他們,夾克男臉色一僵。
“當然不是。”夾克男最終說道,“那我們在前麵帶路,你們殿後。”
說完便狠狠的瞪了謝晚一眼。
越往下洞裏的氧氣含量越少,眾人紛紛調整呼吸。
穿過那些七繞八繞的通道,眾人來到一個碩大無比的地方。
裏麵放著數量繁多的兵馬俑,個個威風凜凜,氣勢洶洶。
夾克男看見後不由停住了腳步。
那兵馬俑好似開了天眼一般,那黃棕色的眼睛幽幽的盯著眾人。
“怎麽不走了?”謝晚扯著臉皮假笑道。
好似在嘲諷對方的膽小。
夾克男臉皮一紅,頂著那詭異的眼神埋頭向前走著。
謝晚攔住劉卓等人的腳步,“我們等一會再過,這裏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