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和絲絲說的其實可以理解為同一件事,結合起來就是,科紀實驗室現在有一個比紅蓮強大的詭異正在監視他們。
難道是棠小梨說的那個嗎。
隻是出去了一會,實驗室裏怎麽會發生這種變化。
言九月皺眉思考。
實驗室一定出什麽事了。
“絲絲,快速查看一下哪裏發生意外了。”言九月吩咐著。
絲絲點頭後離開放分身出去。
最近吸收了很多本源力量,她分身的移動速度加快了很多,再加上與空空經常合作,她又衍生出一個能力——分身可以短距離快速穿越障礙,還可以快速回來。
這樣遇到礙事的障礙物就不用繞開了,大大節省了時間,提高了效率。
幾秒後,絲絲傳來了最新的畫麵。
一群研究員圍在一個實驗室門前,他們神情嚴肅,臉上還帶著一絲擔憂。
站在人群前麵的是紀平允。
他黑著臉掃視一圈圍觀的研究員,冷聲道:“你們也看見了,實驗室發生了這種意外,死的是馮先生,你們應該很清楚馮先生對實驗室的能力以及他對實驗室的重要性。
這絕對不是意外!是有預謀的!
從今天開始,實驗室的守衛從六輪增加到十二輪,每個人都要佩戴監視器,你們都一舉一動都必須幹淨透明,就算上廁所,你們也不可以脫離監視器。
一旦被我發現你們誰脫離了監視器,我就會立刻派守衛找到你們,到時候不要解釋,任何解釋都沒用,等待懲罰就行了。”
研究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說什麽,但能看出來每個人都很不滿紀平允的決定,隻是他們無力反抗。
言九月沒想到馮銘的死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她殺馮銘的那個位置算實驗室裏很偏僻的地方。
既然馮銘死了,那別人想戳穿她不是馮安就更難了,她可以更好地利用這個身份了。
言九月已經想好接下來要做的事了,她要在實驗室裏找到有關[秦計劃]的線索。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秦計劃]的目的是長生不老,但言九月還想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她想知道當初他們作為第一批[秦計劃]實驗體的各種數據。
如果不是因為[秦計劃]的存在,他們當初就不會承受那麽多痛苦。
言九月一直沒有想過自己如果不是實驗體會過上怎麽樣的生活,她一開始一直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科學,結果現在才發現,居然隻是為了某人的一己私欲。
她一定要毀了[秦計劃]!
之前去的兩個檔案室都隻是普通的檔案室,還有一些機密文件在Y先生的專屬保險箱裏。
那裏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救出隊友。
縷清思路後,言九月準備先辦理馮銘的喪事,說不定能在遺產裏找到有用的線索。
科紀實驗室是紀家的,但言九月感覺紀家更像是Y先生的下屬。
因為自從她有記憶起,科紀實驗室裏最大的就是Y先生,而非紀家。
哪怕紀家負責人與Y先生同時在實驗室,研究員們似乎也是優先聽Y先生的話。
從始至終,言九月都不知道Y先生的身份,其他的研究員也是如此。
這些事不是一下就能查出來的,先去馮銘的葬禮上看看有沒有可用的線索吧。
紀平允正在準備馮銘的葬禮。
言九月艱難地擠出兩滴眼淚,裝作難以置信地跑進葬禮。
她趴在馮銘的棺材前,激動地說:“馮先生,怎麽會這樣,我們不久前才見過麵啊,為什麽會這樣啊,嗚嗚嗚。”
“別裝了,這裏都是我的人,我知道你早就不滿馮銘了。”
紀平允冷冷的聲音從言九月身後傳來。
言九月轉身看去,紀平允正不耐煩地看著她。
馮銘和馮安關係不合這件事很多人知道,但還沒有人像紀平允這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估計是因為馮銘死了,紀平允現在算一家獨大了,所以不再裝下去。
既然如此,言九月便順著紀平允的話做下去,反正她也不想繼續演戲了。
於是言九月擦了擦眼角莫須有的淚水,轉身淡淡道:“紀先生,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馮先生是我的義父,我怎麽可能不傷心呢。”
紀平允聞言冷笑了一聲,“傷不傷心我還不清楚嗎,別做這種沒用的事了,現在馮銘死了,他手底下的實驗太多了,我管不過來,我已經向Y先生舉薦你了,這是你接下來需要負責的實驗項目。”
這倒是令言九月有些驚訝。
紀平允居然願意把這些事交給她?
他手底下又不是沒有可用的人。
他都能研究出受他管製的傀儡故三,再弄幾個忠心的下屬還不是簡單的事。
既然如此,為什麽要找她呢。
難道是......殺人滅口?
馮安怎麽說都是馮銘的義子,就算平時表現得非常不合,但二人也有父子關係,紀平允一向都是一個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人,不可能冒險用馮安才對。
所以,紀平允想找機會殺馮安!
想通後,言九月再看紀平允,感覺他做的每件事都能解釋得通了。
“紀先生,我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我知道,我沒辦法接受這麽重的任務,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你不用妄自菲薄,我相信你可以,我還有事做,這裏就交給你了,好好給你義父辦葬禮吧。”
紀平允拍了拍言九月的肩膀,不給言九月繼續推辭的機會,直接向門外走去。
看著紀平允離開的背影,言九月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結果和她想的一樣,紀平允想殺馮安,根本不會這麽輕易讓馮安推辭這件事。
這也正中她的下懷,有了這份權力,她就能更好地進出實驗室各個地方了。
實驗室畢竟是實驗室,葬禮並不能辦得太大,再加上言九月根本不想給馮銘辦葬禮以及馮安也不會盡心盡力的辦葬禮,所以馮銘的葬禮很快就結束了。
葬禮剛結束,言九月便去了夏暖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