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夏暖的房間後,言九月發現夏暖已經醒了,看到言九月進來,夏暖立刻激動了起來。

“滾!你們都滾出去啊!”

“夏小姐怎麽這麽激動。”

言九月笑眯眯地來到夏暖身邊。

夏暖不滿地皺著眉,嫌棄地看著言九月,冷聲道:“我答應你們的事都做到了,快把我家人都放了!”

言九月突然有了逗夏暖的心思,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讓我滾嗎,怎麽現在又讓我放了你的家人,不用我滾了嗎。”

“你!”夏暖氣得不知道說什麽了。

言九月伸手揮退其他人,夏暖以為言九月要對她做什麽,臉色有些難看。

“你......你要做什麽!”

“你剛才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不厲害了。”

言九月一邊說著一邊把夏暖身上的儀器都拿開,各種管子也輕輕的拔出來。

見狀,夏暖更害怕了,“你別過來!”

言九月沒有解釋,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

現在還不確定夏暖的情況到底怎麽回事,言九月並不準備向夏暖坦白自己的身份。

想了想,言九月笑眯眯地說:“馮銘已經死了,你之後的實驗都是我負責了,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嗎,你是怎麽來這裏的,為什麽在這裏做實驗體。”

“馮銘死了?怎麽會?你在騙我吧。”

“沒有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幫你離開這裏,怎麽樣?”

“我憑什麽相信你。”夏暖冷哼了一聲。

言九月繼續道:“你應該很清楚紀平允這個人吧,他和馮銘是死對頭,雖然表麵看起來關係很好,但大家都知道他們暗地裏較勁。

我的馮銘的義子,你覺得以紀平允的為人,他能放了我嗎?

我還不想死,所以想給自己找個活路,但你也知道現在外麵世界什麽樣,如果我就這麽離開,我會死在詭異的嘴裏。

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信不信由你,我已經拿出我的誠意了。”

說這些話之前,言九月讓紅蓮設下了護盾,這樣可以有效地防止紀平允用手段偷聽,同時也是為了防住屋子裏的監控設備。

言九月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手上正好處理完夏暖身上最後一根管子。

這就是她說的誠意。

按理來說,夏暖現在的狀況還不能拔出這些實驗用的管子,這樣很可能導致後續的實驗失敗。

夏暖看了看身側被言九月扔掉的管子,也明白了她說的誠意是什麽。

想了想,夏暖把言九月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你想知道就告訴你。

我來這裏是因為馮銘,他拿出合同威脅我父親,我們夏家都被他抓走了,他要拿我的家人們做實驗,我自然會阻止,於是馮銘就說,隻要我心甘情願地做實驗,他就不會對我的家人們進行實驗,等我實驗結束,我們夏家都可以離開。

我想帶著父親逃出去,但被馮銘抓回來了,沒辦法,我隻能答應他,然後我就來這裏當實驗體了,聽說還差一個階段吧,就是這麽簡單的事。”

“你知道馮銘威脅你的那個合同是什麽嗎?”

夏暖搖了搖頭,解釋道:“他說是我父親簽署的,我不清楚內容。”

言九月笑了笑,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你應不算夏家的人了。”

這話令夏暖不悅地看去,“你想挑撥我和夏家的關係?”

言九月搖搖頭,“別想那麽複雜,你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很簡單,自己親眼看看不就好了嗎。”

“你什麽意思......”

夏暖心底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言九月靜靜的笑著,沒有解釋,直接帶著夏暖去了檔案室。

現在她擁有的權力更高了,所以帶個人進檔案室簡直輕輕鬆鬆。

把上次看見的檔案找出來交給夏暖。

夏暖疑惑地看了看手上的檔案又疑惑地看了看言九月。

“你什麽意思?”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言九月做到一旁,靜靜地等著夏暖看完檔案。

夏暖帶著滿滿的疑惑打開了檔案,看完裏麵的內容,檔案從夏暖的手裏滑落到地上。

言九月起身撿起檔案放回原位,說道:“你應該能看出這份檔案不是我偽造的,所以你明白我之前說的話了吧。

但是現在已經不用你回答我問的問題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的,父親沒理由這麽做啊,父親那麽愛我,不可能的!”

夏暖有點崩潰。

言九月繼續解釋:“你是不是把這件事想得太片麵了?實驗室不會無緣無故和你們夏家簽署這種東西,你們夏家也是家大業大的存在,你父親根本沒必要簽這種表麵看起來合理實際上處處不合理的合同。

還有,你仔細看看合同簽署的時間、生效時間,還有你被夏家除名的時間,這可不是巧合。

你再仔細想想,你父親簽合同那段時間,夏家都發生了什麽。”

“都發生了什麽......”

夏暖陷入了回憶,始終皺眉回憶著,想了很久,她的眉頭突然舒展開,有點激動地對言九月說:“我想到了,父親那時候和我說的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就像在交代後事一樣,我發現不對勁問父親了,但父親隻是隨便找個借口就搪塞過去了,現在想想確實很奇怪。”

“那段時間有什麽奇怪的人去見你或者你父親了嗎,說了什麽奇怪的話嗎。”

夏暖又仔細回憶了一會,然後回答:“有!你這麽一問我想起來了,有研究員去找了我父親,還有一個叫Y先生的人和我說話了,他說我是難得的好苗子,就說了這麽一句就走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叫Y先生的。

那時候我還好奇怎麽會有人用這麽奇怪的名字啊,後來沒有別的事,我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

“研究員?穿著和我一樣衣服的?你再想想,他們衣服上的標誌和我這個一樣嗎。”

言九月指了指胸口和袖口專屬於科紀實驗室的標誌圖案。

夏暖搖搖頭,“我當時隻是一個跋扈的大小姐,哪裏會注意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