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諾看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對方似乎是想要嚇住她,但很明顯並沒有達到效果。
薑諾隻是站在玻璃窗內靜靜地看著她。
“你是謝曼吧,
你是怎麽上來的?”
薑諾甚至想要伸頭看一看那張臉的下麵。
謝曼看起來是站在窗外的,難道她是懸浮在半空?
不過她很快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謝曼的脖子以下竟然全是腿!
確切地說那並不是真正的腿,而是兩條長長的竹竿。
竹竿撐起謝曼的腦袋,將她送到了窗外……
那張臉的確是謝曼的臉,包括她的聲音。
很明顯謝曼已經遇害。
“該死的,該死的,
開窗讓我進去,
讓我進去!”
謝曼仍然在捶打著窗戶。
她發出淒厲的叫聲,但似乎其他房間以及路上的那些行人都聽不到一般。
“你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個房間的?”
薑諾隔著玻璃窗問道。
她知道謝曼聽得見,也聽得懂。
“你要跟我走,你要跟我走才行,
我是來帶你走的,
你必須開窗,你必須給我開窗!”
謝曼繼續敲打著窗戶大喊著。
“那麽……你要帶我去哪裏呢?”
薑諾繼續好奇地問。
“我要帶你,我要帶你去承受我經曆過的一切!
你們為什麽,為什麽不回去找我?
你們為什麽不回去救我?
是你們害了我,是你們殺了我!”
謝曼不滿地大吼著,一雙眼睛隻差一點就要變得血紅。
“是你先要離開的,
況且,我們跟你很熟嗎?”
薑諾聽後冷冷地說道。
不料窗外的謝曼卻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說得對,我們不熟,
你們沒有必要救我,
嗬嗬嗬嗬……”
“小心身後!”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秦軒。
他的話音剛落,手上已經現出了一把暗紅色的唐刀。
唐刀橫向朝後劈砍而去,發出了金屬碰撞的摩擦聲。
薑諾也早已一個翻滾靠在了牆邊。
她這才發現房間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兩個人形機器人。
那兩個機器人眼露紅光,看起來非常危險。
秦軒雖以一敵二,但卻完全不落下風。
顧不上深究這兩個機器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薑諾拿出了一把黑色手槍。
她瞄準了其中一隻機器人,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砰!
消音手槍雖然沒有爆裂聲,但是在射中金屬機器人的時候還是發出了悶響。
滋啦滋啦。
一陣電流的聲音響起,薑諾的子彈已然射中了那隻機器人的眼眶中。
隻見它脖頸一歪,一副電池已經耗盡的樣子停在了原地。
呲!
秦軒身形矯健地從長桌上一躍而下,徑直劈向了另外一個機器人。
那機器人直接被鋒利的唐刀砍成了兩半。
讓兩人吃驚的是,機器人的內部是空空如也。
“竟然是空心的。”
秦軒收起唐刀,一腳踩爛了機器人的腦袋。
“隻有腦袋裏有些零件,
那難道就是驅動?”
薑諾也走了過來皺眉說道。
她更加在意的是,這兩個機器人是從哪裏出現的。
“應該是那裏。”
秦軒指著敞開的木質衣櫃。
衣櫃的兩個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了。
裏麵的空間看起來完全能容得下這兩個機器人。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兩個機器人就在他們的房間裏。
“還是有些不對勁。”
薑諾總覺得哪裏還有些古怪。
窗外的謝曼似乎也走了,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
除了地上多出來的兩堆金屬碎片。
“趕快睡覺吧,已經沒事了。”
秦軒說話的時候看向薑諾,薑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軒並沒有收回他的那把唐刀。
於是順著回答道:“好”。
她知道,秦軒一定是發現了什麽。
難道房間裏還有人?
“過來。”
秦軒勾起唇角,將薑諾拉到了自己的**。
兩人緊挨著坐下,薑諾有些吃驚地看向他。
雙目交錯之下秦軒湊近在她的耳邊說道:
“床下,有東西。”
薑諾收起震驚,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她的床下,有東西嗎?
除了機器人以外,房間裏還有什麽?
最奇怪的是,山虎之前為什麽沒有注意到?
隻可惜山虎現在不在這裏。
“一起睡吧,
放心,會安全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秦軒又道。
如果她床下的東西不出來,那就隻能暫時裝作不知道了。
“……”
感受著身旁之人傳來的熱度,薑諾雖然已經躺下,但卻完全沒有了困意。
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躺在同一張**。
旅店的床是單人床,因此兩人的距離極近。
近到能聽到對方那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兩人都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房間裏微弱的燈光正在被黑暗所侵蝕。
薑諾隱約聽到了一旁的床下傳出的潮濕粘膩聲音。
真的有什麽東西出來了。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酒氣,雖然並不明顯。
她能感覺到秦軒身體的蓄勢待發。
“呼嚕……呼嚕……”
黑暗中的黑影漸漸現出。
薑諾假裝已經睡著,卻在盤算著下一步的動作。
“別動。”
隻聽秦軒在她耳邊說道。
隨著他的迅速起身,一道暗紅色的寒光劃過了黑暗。
“啊!!”
陌生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那分明是一個男人的叫聲。
薑諾趁機拿出了強光手電。
房間被照亮,隻見一個臃腫的身體正在兩張床的之間痛苦地翻滾著。
身體的雙手還抱著被砍掉的腦袋。
腦袋上的臉是一個酒鬼的臉,鼻頭紅紅,痛哭流涕地哀嚎著。
這明顯是一隻詭異無疑。
薑諾看向站在一旁的秦軒。
他手中的唐刀泛著淡淡黑氣。
他竟然能夠砍斷詭異嗎?
“說吧,你是誰,
目的是幹什麽?
如果不說的話,我可以考慮把你切成上千塊。”
秦軒手中的唐刀在酒鬼麵前晃了晃,酒鬼立刻停止了哀嚎。
“我是誰?
你問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誰。”
他試圖將腦袋重新裝上,但卻又滾落了下來。
腦袋滾到了薑諾的腳邊。
薑諾毫不客氣地踩了上去:
“你什麽都不知道,
卻要來偷襲我們,所以是受人指使,對嗎?”
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甚至都透露著久遠。
可他的目標卻很明顯。
薑諾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