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薑諾在回到郊外的莊園後,立刻來到了幾個詭異的小洋樓裏。
上百隻雞鴨被她拿了出來,冰冷無比的小洋樓裏頓時變了一幅天地。
“主人?”
溟魄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現成的吃的。
“吃不完?”
薑諾問。
“不是的,主人,我們吃得完。”
夢璃眼睛都亮了。
跟著薑諾幾日,她的胃口已經被養得很好了。
“那就好,吃飽後再幫我殺一些,
我留著有用。”
薑諾不會宰殺雞鴨,但她想要用後院泛濫的雞鴨再多做一些烤雞和烤鴨。
反正安全屋具有保鮮功能。
烤雞烤鴨不僅可以自己在副本的時候當做食物補充體力,還能留著應付小踽。
“好的,主人。”
許是因為已經有幾日沒有吃飯了,溟魄一口便吞掉一隻驚慌失措的大公雞。
薑諾回到安全屋之後拿出了那封被她珍藏著的信件。
那是她在【減肥訓練營】中找到的,寧海珠留給她的一封信。
信中隻有寥寥話語,卻提到了一個人名。
母親寧海珠想讓她去尋找容遠澤。
去秦家祖宅也有這個原因。
祖宅內有不少總署的人,她想要問一問他們。
容遠澤到底是誰?
這個容遠澤很有可能知曉父母的下落。
薑諾正思考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一盆宰殺好甚至已經被拔了毛的雞鴨被放在了門口。
霍將軍站在門外。
他是來給薑諾送這些的。
“霍將軍,詭異軍團那邊怎麽樣?”
薑諾正想要問一問霍將軍這幾天的近況。
“主人,一切正常,
按照你的要求,每天按照兵法書操練他們。”
霍將軍回答道。
“辛苦你了,
繼續吧,等我有空也去看看他們。”
薑諾聽後很滿意。
她收編了詭異軍團,當然也有自己的目的。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雖然她還不知自己以後是否會用到。
“我知道了,主人。”
霍將軍聽話地回答道。
薑諾在安全屋裏將整盆雞鴨都醃製上,打算第二天一早再放進烤箱。
不過第二天的逢春卻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趕來。
直到薑諾依次將所有的雞鴨都烤製完畢,逢春才到了門外。
“抱歉薑小姐,
我遲到了兩個小時零十一分鍾。”
逢春看了一眼手表,低頭表示道。
“沒關係,去接林淮吧。”
薑諾並沒有在意,打開車門坐進了空無一人的車內。
卻聽逢春又道:“秦少今日身體不適,所以隻有我來接二位貴客。”
秦軒身體不適?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薑諾有些詫異,於是問道:“他怎麽了嗎?”
逢春搖頭:“不太清楚,
秦少隻是讓您不必擔心。”
“我知道了。”
薑諾皺眉,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在逢春來之前,她也給秦軒發過幾條消息,可並沒有收到回複。
林淮也早已準備好,他站在眾生診所門前,直到看到走下車的薑諾才高興地揮了揮手。
“你帶符了嗎?”
薑諾問。
林淮眨了眨眼:“不是去秦家祖宅?”
秦軒和薑諾關係好。
而且秦家又是最神秘,並且有著夏國總署保護的家族。
薑諾怎麽一副要去什麽危險戰場的樣子?
“是去那裏,以防萬一而已。”
薑諾說道。
聽完薑諾的話,林淮隻覺得她是過於謹慎,但還是又轉身回去裝了一些東西才坐上了車。
一路上,薑諾都沒有怎麽說話。
這次出門她帶上了溟魄,溟魄被她裝在詭異球裏,非常安靜。
林淮也在關注著路邊的風景。
因為他除了落煬城周圍之外,什麽地方都沒有去過。
不知是不是因為逢春車速有所變化。
薑諾注意到,這一次從落煬城到達秦家祖宅,一共花費了足足45分鍾的時間。
秦家祖宅門口,秦滄海和一個圓臉婦人已經等在了門外。
“薑丫頭總算來了,
這位就是秦軒提到的林淮林大師吧?”
秦滄海笑著看著兩人。
林淮眼前一亮,這秦滄海背後似有金光籠罩,這簡直就是聖人體質,就算是在以前,他也很少見過。
這是命格極好的象征。
“過獎了,大師二字可不敢當,
鄙人才疏學淺,此次還是托秦先生的邀約才得以前來拜訪,
秦老莫要取笑我。”
林淮謙虛地說道。
薑諾有些意外,林淮一向毒舌又清高,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把自己的姿態擺這麽低過。
“快進來吧,
午飯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這兩天你們就把這裏當作家來待。”
圓臉婦人笑得一臉溫柔。
“多謝夫人。”
林淮回答道。
薑諾跨進了門內,明顯一怔。
“怎麽了丫頭?”
秦滄海注意到薑諾的變化。
“沒什麽的,我差點忘了怎麽走了。”
薑諾麵不改色地笑著回答道。
她帶著裝有溟魄的詭異球,卻毫無阻礙地進入了秦宅祖宅。
要知道她的安全屋是不允許裝有詭異的詭異球入內的。
這或許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秦家祖宅已經不再安全了。
“對了,我聽逢春說,秦軒有些不舒服?
是生病了嗎?”
從大門口到會客廳的路還有一段距離,於是薑諾問道。
圓臉婦人歎了一口氣道:
“是啊,聽說你們上一個副本裏麵下雪,
他或許是凍著了,
不過已經吃了感冒藥,
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原來是這樣。”
薑諾雖有疑惑但並未說什麽。
“這小子估計是大意了,
倒是被薑丫頭的體質給比下去了,
丫頭可別笑話他啊,
我孫子的體質一向很好的。”
秦滄海連忙解釋道。
“爸,你說這些,
人家姑娘家會不好意思的。”
圓臉婦人有些埋怨的笑道。
“沒事兒的阿姨,
我知道秦爺爺的意思。”
薑諾已經跟著兩人走到了正廳。
圓臉婦人端來了茶水,薑諾卻看到秦軒走了進來。
看起來他的臉色的確蒼白了幾分。
而林淮手中的水杯卻“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這才意識到什麽,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手滑了。”
“沒事,我來收拾就好,
軒兒也來了,你們坐。”
圓臉婦人麻利地擦著地麵,收拾了殘渣走了出去。
“薑,薑諾……
他看起來有點情況不妙啊。”
林淮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