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墨皺著眉向前方摸去,摸進了一條黝黑的通道,他仔細的摸索著四周看有沒有可以照明的東西,可光滑的牆壁除了濕滑什麽都沒有,徐以墨失望的繼續向前走著,就在這時候蒼茫劍卻發出了幽蘭色的光芒。
“還是你最懂我。”徐以墨欣慰地摸著蒼茫劍,對他而言蒼茫劍早就不是一個能夠攻擊敵人的武器了,而是一個形影不離的朋友,能夠明白他所想,所謂人劍合一也就是指這個吧,徐以墨和蒼茫劍在無形之中早已形成了一種難以解釋的默契。
可是蒼茫劍幽蘭色的光隻能夠照見徐以墨周身不足半個腳步範圍的事物,並沒辦法照見前方的黑暗,徐以墨回想了一下,記憶中似乎是沒有走過這條道路的。難道說這條路的出現是因為三頭蛇鎖的解開?
徐以墨帶著疑問向前摸索著,若不是有蒼茫劍幽蘭色的光,徐以墨差點一頭撞在了一個石門上,而石門上有一條小小的縫隙,隱約地透出一絲微光,難道這是出口?想到這裏,徐以墨便渾身充滿了力氣,他將蒼茫劍掉在了嘴上,騰出了兩隻手去搬弄石門,石門有些沉重,徐以墨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將石門搬動一點,露出一點縫隙,徐以墨順著縫隙向裏麵看去。
又是一條昏暗的通道,一個巨大的鐵籠,而鐵籠中似乎關著什麽,通道的兩旁各有一支蠟燭,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個黑影還在動。
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徐以墨又叼著劍使出了渾身力氣將石門搬動出一個更大的縫隙,向那個黑影看去。
“你是誰?”黑影發出了聲音,“我感知到了你在那裏。”
“你看的到我?”徐以墨疑惑的看著黑影,他拚命地伸頭向縫隙中看,但無奈還是隻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黑影,難道說他所站著的角度隻有鐵籠裏的黑影能看到?可自己的角度並不能看到對方啊。
那個黑影說道。“我看不到你,但是你身上的靈力我能夠感知到。”
“你居然能感知到我。”
“這裏暫時還不會有什麽人,你可以進來,這裏的封印術很厲害,地牢裏並不會派很多守衛。”
徐以墨歎了一口氣,一臉的失望。“這裏
還是地牢啊。”
“難道你是從地牢的那一頭跑來的?”
“對啊,我在地牢裏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出口。”
黑影說道,“那是因為三頭蛇鎖控製著這裏,被關進來的人在無形之中都會被控製不能夠走出出口。你是什麽人,居然能發現三頭蛇鎖的秘密。”
徐以墨想了想,便凝聚劍魂使出了鬼靈劍斬向石門劈去,轟的一聲石門破碎,徐以墨踩著石門的碎片走了出來。“我隻是碰巧遇見了三頭蛇鎖,然後殺了它,你是誰,為什麽會被關在了這裏?”
徐以墨從黑漆漆的通道中走了出來,一個巨大的鐵籠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裏麵坐著一個青衣男子,雙手雙腳都像徐以墨當初那樣被鎖鏈拴住。
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我叫莫問天,被關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久到我已經記不清我是什麽時候被關在這裏的了。”
徐以墨放下劍,靠在鐵籠旁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莫問天。
“那你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
莫問天抬起頭,把徐以墨嚇了一跳,莫問天蓬頭垢麵而且臉上有一條又長又深的刀疤,像一隻肥碩的長蟲臥在他的臉上。
“看到這個刀疤了嗎?是拜衡水劍宗所賜。”
原來第三代衡水劍宗暴死,臨終前並未交代下一代任繼承人,而第三代衡水劍宗有兩個得意弟子,一個是現在已經死去第四代衡水劍宗恒逸,另一個就是莫問天。
而繼承人的名位隻有一個,所以競爭便在二人之間展開,但是兩人實力相當,難分伯仲,一時之間竟打成了平手,最後的對決隻能在第二天展開,但是最後的對決前的那個夜晚,恒逸卻悄悄潛入莫問天的房間,趁著他熟睡,舉起劍想要奪他性命。
也許莫問天做夢都沒有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恒逸竟然為了宗主之位對自己狠下毒手,當劍即將落下的時候他猛然驚醒,昔日好友的臉浮現在他的麵前,還未來得及閃身便被恒逸刺中,瞬間鮮血從他胸口蔓延開來。
“莫問天,對不住了。”恒逸說便舉起劍向莫問天的臉劃去,莫問天張著嘴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音便昏迷了過去,其實恒
逸早就做好了準備,他趁莫問天還沒有回到房間的時候就已經潛入莫問天的房間裏在他茶水裏下了一種使人發不出任何聲音無色無味的毒藥,這種毒藥被服用以後在幾天內都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恒逸便是用這種方式讓莫問天喪失了呼救的能力,然後將他毀容偷偷帶入衡水地牢。
其實恒逸並沒有對莫問天下殺手,畢竟曾經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若不是因為第三代衡水劍宗的暴死,或許他一輩子都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他和莫問天的情誼。
由於還念著昔日舊情,恒逸並沒有將劍刺入莫問天的要害,而是讓他短時間喪失了反擊的能力,毀了莫問天的麵容也隻是想要隱瞞莫問天已經失蹤了的假象,將莫問天關入衡水地牢,一般人沒有能力進去,而莫問天也沒有能力出來,這對恒逸來說,對雙方都好,於是他便將莫問天牢牢地鎖在了衡水地牢,但另一方麵又供給莫問天生活。
於是第二天的對決到場的隻有恒逸一個人,縱使場下無數人不願意相信莫問天就這麽離奇失蹤了,但是按照宗門的規矩,最後的對決如果對手沒有按時到場,皆按棄權處置,就算大家並不願意承認恒逸就是第四代衡水劍宗,但是莫問天遲遲不出現,也隻好承認了恒逸就是最後的勝者。
徐以墨聽完,更是對第四代衡水劍宗恨的咬牙切齒。“好卑鄙的衡水劍宗,好在他也已經惡人有惡報,與鬼靈劍派同歸於盡了。”
莫問天淡淡的說。“我現在已經不恨他了。”
徐以墨說完便額上青筋暴起,臉露怒色。“他把你害成這樣你還不恨他?我要是你,我早就把他碎屍萬段了!”
莫問天臉上都掛著平靜,“恨與不恨又能怎樣呢,他也已經得到了他的報應。”沒有任何感情流露,“其實我並不想做宗主的,我覺得恒逸比我優秀,為人處事也很得當,他理應來做宗主這個位置,隻是沒有想到他會來暗算我,不過後來冷靜下來想想,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他適合做衡水劍宗!前輩你糊塗了吧,他可是殺了我整個鬼靈劍派的人啊!這種惡人怎麽可能適合做宗主,還有為人處事得當,他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