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純白色的別墅麵前,我們停下了車子,這座別墅不單單位置非常的奇怪,就連別墅的顏色也透著一股子的奇怪。

通常來來說,對於一個稍懂風水的人來說,是肯定不能夠將自己的房子塗成純白色的,因為白色象征著不詳。

將車子停在門口,步行向著王景園的別墅中走去。一問之下,我才知道付三根本就沒有跟王景園提前約時間。

“靠!王景園這貨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付三罵罵咧咧的將手機收回口袋。

“打不通未必是壞事,我們朝裏麵走走看”我對付三說道。這付三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做大生意的人了,不過還是這麽毛毛躁躁的,果然是一個不靠譜的人。

別墅很大,沿著眼前的小路向前看去,竟然看不到頭,想來當初建成這座別墅的時候,也肯定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壯觀的景象,再一次讓我想到了別墅的顏色和位置,如此看來,倒是我把他想的簡單了?

大約走了十來分鍾,來到了一個二層小樓麵前。透過半透明的窗子可以看出,裏麵影影綽綽的像是有人在走動。

“我們進去看看?”付三指著眼前的二層樓說道。這是離我們最近的一座樓院,而且裏麵還有人在走動,按照常理來說,大概是主人居住的地方。

但是,看到裏麵影影綽綽的人我才想起來,這麽大的別墅竟然沒有門衛,而且偌大的院子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難不成,這王景園還有與眾不同的生活愛好?

“進去看看!”朝著付三點點頭。付三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就這樣,我們一前一後的朝著這個二層樓的小院走去。

離這個二層樓小院越近,我們聽到人說話的聲音就越清晰,看來,我們猜測的果然沒錯,王景園八成就是住在這裏麵。

雖然是這樣猜測,但是,我們已經走到了門口了,還是沒有人出來開門,隱隱約約聽到裏麵的人好像是在討論一些家常事兒,大多時候是一個女人在說,嚕嚕嗦嗦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時的響應一下。

“說話的這個男的就是王景園”付三跟王景園打過交道,所以一下就能聽出來王景園的聲音。

“咚咚咚”既然王景園在屋子裏麵,處於禮貌,我便敲門。關節扣在白色的木門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隨著我的敲門聲響起,裏麵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又停頓了幾分鍾,才聽見一陣“拖拖拖”的聲音,好像是有人穿著拖鞋朝門口的方向走過來。

就在我還思考著,誰會過來看門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麵前,甚至我都沒有看到他是如何開門的。

“吆,這不是王先生嗎?”付三剛才還一副人強馬壯的樣子,現在看到此人竟然一副蔫蔫的,好像是有些害怕這個王景園一樣。

那人看了我們一眼,沒有吱聲,隻是又“拖拖拖”的轉身往回走去。我和付三麵麵相覷,但是,既然來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到的。便跟著王景園的步子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大白天的這屋子裏麵卻有一股子陰冷發黴的味道,好像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一樣。真不知道這王景園在這種環境下是怎麽生活的。

進入屋子中後,王景園悄無聲息的坐到沙發上,而我和付三也隻得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既然主人不發話,我們隻能自己看著辦了。

“看來你就是林魯了吧?”王景園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來,嚇了我一跳。鎮定下來後,隨機回複道“正是!相比您就是王景園王先生了。”

之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鎮定下來是因為在剛才我看到這王景園明明長著一副五六十歲的模樣,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一般。

由此想來,行裏麵傳出來的說,這王景園道行深,果然是名副其實啊。

“已經決定去盜墓了?”王景園又說道。

“對,是這樣的王先生。”還沒等我說話,付三便著急慌忙的說道。瞪了一眼付三,他看了我一眼,咽了一口唾沫,便沒再說話。

“林魯還沒有想好。”王景園簡短的說道“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雖然,我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向這個王景園打聽,但是,又不想過早的切入主題,所以便想要跟他請教一下這屋子在格局上的奇怪之處。

“我有些好奇王先生的這棟別墅所處的位置。”盯著王景園的那張滄桑的老臉我問道。這王景園的臉上都已經布滿了皺紋,若不是還有一雙清亮的眸子,簡直要讓人覺得像一個遲暮老人一般了。

王景園根本連看都不看我,飛快的說著。

“甲午年丁卯月壬寅日,在這裏發生了一場巨大的慘案,雖然在後來的時候,將某國人的大多的暴行都報道了出來,但是,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事情卻鮮有人知道,當年,全村連老算小共計七百八十一個人,其中有孕婦十人,剛出生的嬰孩兩人,統統死於這裏。之後,這裏天地大變,格局運轉,便形成了這樣的風水。”

根據王景園說的,我迅速的過了一遍腦子,想到他說的年份,我立即想到了當年發生的那舉舉世聞名的慘案,也就知道了他口中所指是誰了。

王景園接著說道

“當時,整個風水的格局還在劇烈的發生變動,如果不及時的將這種劇動製止的話,就會發生更多的慘案,雖然有哪些喪盡天良的人,但是,風局大動,必將傷及無數的無辜之人。所以當時的幾個風水大師,便連夜想出來了這麽一個壓製風局變化的法子,而那些風水大師也同時都死在了當晚。”

王景園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是自己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為何這王景園又會住在這裏,而且對這件事情這麽清楚呢,即便在當時非常的轟動,畢竟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

顯然,在這個場合,我並不適合緊緊抓住這個問題不放,但是,從這件事情我倒是確認了這王景園的分量,恐怕比人們所知道還要厲害幾成,至於具體厲害到哪裏,我想隻有在以後慢慢了解了。

想必這王景園也已經看出了我會同意這場遼代古墓之行。

“你不想問問這趟遼代古墓之行,我為什麽要叫上你呢?”我還沒有發問,王景園倒是反問道。

向王景園搖搖頭,那王景園倒是抿嘴一笑,朝我伸了一個大拇指。

付三在我們旁邊,左顧右看,臉上一派迷茫,想來是根本就弄不懂我們在聊什麽,但是,既然聽不懂,那就說明也沒有懂得必要了。

雖然付三這個人看起來對我們沒有什麽幫助,沒有什麽本事,遇事急急躁躁,而且為人自私自利,但是,實際上,在整場的行動中,付三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關於王景園問到的問題,我心中並沒有答案,之所以不想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是因為既然世事因果,都會有其必然的聯係,而當一件事情,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時候,別人說出的話,不過是會誤導你的方向罷了,所以這個時候聽還不如不聽。

從王景園房中出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一件事情。我們所在的房間是一個很大的大廳,在一樓沒有任何其他的房間,而當我們進去之前我們明明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為何在我們整個談話的過程中,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呢?

難道是趁開門的功夫已經上樓了?而實際上從我們敲門到進入房間不過才一分鍾的時間,即便是往樓上走,在我們進去的功夫也定然能夠聽到腳步的聲音,況且一個大活人在房間裏麵難道連一丁點的聲音都不產生嗎?

顯然,付三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隻是大大咧咧的一邊朝前走,一邊發泄這心中的不滿。

“這王景園,神神叨叨的,就連那屋子都有些陰森恐怖的,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是怎麽過的。”

再一次坐上了付三的蘭博基尼朝著曹縣的方向走去,這一次前來多少還是有些收獲的,看著懵懂的付三,這一切的事情正在往前推演,而付三卻仍舊對此一無所知,隻是在惦記著那尚且未知的財富。

拍了拍付三的肩膀道“好,那就這樣定了。”

“什麽定了?”付三一邊開著一邊問道,臉上倒是現出來一些緊張。

“去遼代古墓啊,剛才跟王景園不是已經定好了時間嗎?”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我哈哈一笑,將身上帶著的那個月牙隨手扔給付三,便下了車,已經到了我的咖啡廳了。

“四月一日出發,去準備東西吧,到時候具體需要哪些東西,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一邊朝著咖啡廳走去,一邊對身後仍舊是一臉迷茫的付三說道。

就在我剛要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忽然左眼猛地跳了三下。左眼跳一,錢財盡散,左眼跳二,親人遭殃,左眼跳三,小命難保。

這種說法雖然都是民間的傳聞,但是,對於我們講究風水的人來說,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由的,所以但凡出現,就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小心的將身子躲在咖啡廳的牆後麵,透過小孔,我看到了裏麵發生的情況。咖啡廳從外麵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但是,實際上卻不然。就在我的咖啡廳的東南角,哪裏坐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看起來隻是在安靜的喝咖啡,實際上卻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