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的那個人又手拿著咖啡,左手則藏在桌子底下,從他的表情來看,左手裏麵要麽就是拿著槍,要麽就是其他的凶器。
中間的人,神色看起來非常的悠閑淡定,但是,左手中指帶了一個扳指,這個扳指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就是四龍幫老大的標誌,據說這個扳指可是能夠放暗器的。當然了關鍵的並不是這個扳指的暗器有多厲害,而是四龍幫的標誌,
四龍幫並不是像他的名字一樣,就是四個人,而是說,這個幫派在當初建幫派的時候才隻有四個人,而現在這一片天下都是他們四個人一手打下來的江山。
這個四龍幫不管是在曹縣還是在整個半島上,那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看他們三個人左顧右盼的樣子,肯定是在等人,而會這麽大陣仗在我的咖啡館的等的人,當然不是別人,就是本尊了。
但是,我究竟是什麽時候得罪了這些人,卻完全沒有印象。不管是什麽原因,什麽結果,總之既然他們已經來了,那憑我一己之力,隻能溜之大吉了。偷偷跑到旁邊打了一輛車,朝著付三的地方跑去。
死,說實話我倒是不怕,活了這麽幾百年,早就已經或夠本了,但是,無緣無故死在別人的刀下,卻是我絕對不允許的。
憑我有著幾百年智慧的大腦,我可不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死在他人的幫派之爭中。付三住在曹縣最繁華的地方,也就是曹縣的縣中心。這絕對符合付三暴發戶的心態。
到了付三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付三打開門,看到是我的時候,硬是把打了一半的哈欠給咽了回去。
“次奧!林老弟,你怎麽來了?”
隨便搪塞了一個理由,就說是一個女人硬是要給我倒貼都找到家門上了,所以沒有辦法治能來投奔付三了。
付三聽完,賊兮兮的看了我一眼“長得如何,要是你不要,我這裏倒是地兒寬敞的緊。”回頭看了一眼付三賊眉鼠眼的樣子,一個巴掌扣在了他的頭頂上。
“還打我女人的主意?活的不耐煩了不是?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麽樣了?”
“早就準備好了”付三回答,又指著堆在客廳中間的一堆物品道“都在這裏了,你正好可以看看都是缺少什麽東西。”
心中狐疑,我不過是才在中午的時候,告訴他要買東西,而且還沒有告訴他究竟要買什麽,竟然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買好了?況且依照我對付三的了解,付三可不像是能弄懂究竟需要準備哪些東西的人啊。
蹲在這堆物品前麵,大體看了一下,我扒拉出來一個箱子,箱子上麵貼這一張郵寄單子,看了一眼,收件地址就是付三的家中,而發件地址卻隻寫了一個墓字。
整個晚上我都在想,這個墓字究竟指的是什麽。但是,翻遍了整個腦海,還是沒有想到究竟是什麽東西。看來付三還有事情瞞著我,雖然我知道當初他說的客戶有不小的來頭,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很多。
但是,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便將時間都放在了研究這些工具上。有些工具是我們常見的,大家都熟悉會用的,但是,有些東西卻不然,好像是考古用的東西。
就比如我說我手中拿的這個金屬探測儀,這個東西雖然看起來還是非常的先進,但是,對於我們盜墓的人來說,這種東西待在身上確實一種累贅,沒有去盜墓還會帶著這麽個東西的。
考古用的東西,難道這付三接頭的客戶竟然是考古隊的?考古人和盜墓人雖然屬於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甚至有時候是敵對雙方。但是,自古以來,這兩種人在暗中卻始終有勾結。
看這些全套的工具,相比是很大一筆費用呢,如果單單是考古隊的話,他們可並不是有錢人,那麽就是說,在考古隊中有背景?
單單從這一個墓字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推斷出來。這付三估計也不會比我多知道多少東西,他糊糊塗塗的,估計被別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呢。
我又拿出那個月牙,這是睡覺前,特地從付三那裏拿過來的,付三對著月牙並不是很重視,因為對於他來說,這月牙跟其他可以賣錢的東西都一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
在夜晚,借著月光看這月牙,似乎更加透亮了。雖然都是月牙但是,我卻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個月牙跟當初我看到的那個月牙又肯定不是同一個,也就說月牙並不是隻有一個,或許隻是指引我們往下走的一個線索。
就在我集中注意力觀察月牙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之前沒有發現的東西。當初看到的那個遼字根本就不是遼,而是一個類似標記或是其他的東西。
這天晚上我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大概是把之前所經曆的過的事情好像都經曆了一番一樣,但是,夢中的經曆跟現實中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夢中,我不僅在我的家鄉看到了那個類似遼字的標記,而且就算是在荒塚中也看到了那樣的一個標記。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付三和王景園已經在門外等著我們了。
是一輛悍馬,這車走長途是個好料子。雖然我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但是,付三告訴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所以我便沒有多想,順著付三便上了車。
付三開車,我和王景園坐在後麵。
這是我第一次仔細的大量王景園,這人無論從哪裏看起來都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人,就連穿衣打扮也是,唯獨臉上的皺紋卻給人一種很老的感覺。
我和付三都沒有過問過他的年紀,就連行裏麵傳說的,也沒有說過他的年紀。好像他就是一個沒有年紀概念的人。
那王景園雖然明知道我在打量他,卻始終一動不動,盡管在旁邊閉幕眼神。
“夢兮,歸夕”
就在我以為他都睡著的時候,卻突然從他的嘴中冒出來幾個字。我也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幾遍:夢兮,歸夕。忽然,明白,原來是這樣。他不過是在告訴我,很多我所關心的事情不過都是虛的,就像是一場夢。而我們真正需要關注的卻,往往忘記了關注,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將至暮年。
顯然,王景園在整件事情中知道的遠遠比我要多,但是,他卻從來不作出關心的樣子,他關注的隻有他真正需要關注的東西。
這種體悟,對我來說倒是一件不小的收獲。
不覺間,車子已經出了曹縣了。遼代墓所在的位置,從我的羅盤上來看,是從我們的方向向西南走。但是,王景園給我們的建議卻是往南直行。
他的理由是,因為我的羅盤所指的位置,如果是正確的話,也是遼代墓的正墓室。而按照遼代墓的建造風格,他們應該是南向北行。也就說從我們的位置往正南方向走更有可能是墓室的入口。
當然了,王景園既然這樣說,那麽他的判斷標準肯定就不單單是我的羅盤,既然這樣的話,因為他的道行深,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更傾向於聽信他的判斷。
但是,後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丫就是一騙子。平時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到頭來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
當然了,這一點的一己私利對我們來說倒是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原本在路上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知道到了一個叫做林村的地方,這王景園便讓我們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才說明了他的意圖。
據他所說,來這裏是找他的一個曾經的愛人。當然了,我並不全然相信。
進入林村,王景園帶著我們西繞八拐的終於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付三將車停好,又扶著王景園下車,朝著那破舊的屋子中走去。
靠!這付三竟然對王景園的態度如此恭敬,即便是知道了王景園在方向的選擇上存了私心,故意帶我們繞道,都二話不說。
跟在他麽身後走進這個破敗的小院,這小院還是都用木柴搭起來的呢,我都懷疑這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就在我懷疑的時候,忽然聽見吱呀一聲,竟然真的從裏麵出來一個女人,這女人走近我一看,果然跟王景園是絕配,因為她也是除了皮膚意外其他的地方看起來就好像是二十歲出頭的人一樣。
那人也不多說什麽,走出來以後,目不斜視,將東西遞給王景園,轉身便回去了。王景園好像早就知道這番景象一般,拿了東西,又朝著柴禾小屋,鞠了三個躬,這才又往外走。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從這裏開始,我們才算是正式上路了,當然了方向還是按照我羅盤上的方向,因為王景園說,他發現我的羅盤還是很好用的。
因為羅盤隻能夠給我們指引方向,而其間的距離我們並不知道,從王景園推演的大體的位置,我們能夠知道是在邊境的地方。
邊境是盜墓者最不想去的一個地方,因為一不小心當你出來的時候可能就已經身處異國他鄉了。
頭一天的時候,還算是順利,因為沿著大路就能夠找到我們的方向,在路上的時候碰到加油站還加滿了油。
“將後備箱的油桶都打滿。”王景園慢條斯理的說道。付三聽了王景園的話,二話不說就從後備箱中拿出了油桶加滿,這還真不太像付三的作風,我都有些要嫉妒這個王景園了。
入夜的時候,我們剛好趕上了服務區,就在服務區裏麵休息的。晚上我們定了一個大包間,所以三個人就都擠在一個房間裏麵了。
臨睡覺前,我聽到王景園念叨了一句“快點睡吧,往後這樣的機會可就不多了。”心中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們在前往遼代墓的路途中,像今天這樣還能夠睡個服務區的機會怕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