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許部隊長被刺
原來,在章月娥臀部的重壓下,林濤的腿很快就有點不聽使喚。
山路顛簸不平,路途很長,章月娥的身體慢慢就滑坐到林濤的懷裏。林濤到底年輕氣盛,抱著這麽一具漂亮女孩的身體,身體竟然控製不住地發生了強勁的變化。
虞鬆遠並沒注意,但是兩個女人的打鬧動作,還是讓他明白了怎麽回事。章月娥是個軍嫂,還是個黃花姑娘,林濤雖然不是故意的,但顯然是犯了虞鬆遠的大忌,他扭頭狠狠地向林濤瞪了一眼。
雖然是夜晚,但虞鬆遠這一扭頭,林濤就明白他的憤怒了
。象被人偷窺了一般,渾身一陣哆嗦,心裏直罵自己不爭氣,沒定力。
車子在夜晚的山路上費力地爬行著,林濤備受摧殘。好在章月娥是個正派姑娘,沒有落井下石。她拚命向林濤膝蓋部位移動,雙手緊緊地抓著風檔。這種姿勢她自己很累,但卻讓林濤稍微解放。
車到山澗底部時,天也都快亮了,後麵的二個男人也都醒了。劉香香忽然“呸!”地一聲,向劉大柱吐了一口。
原來,劉大柱擰著腦袋,正用要殺人的目光,死死地瞪著她。林濤看不過去,伸手在他頭頂給了他一巴掌,劉大柱依然死死地瞪著劉香香。
已經跳出魔掌的劉香香,想起這麽多年受他的摧殘、汙辱,拿起手裏的包袱,就是一陣打。可劉大柱眼眨都沒眨,目光中卻露出一絲**笑的意味。
他奶奶的,真是陰魂不散!劉香香趴在古儀的肩上,委屈地嗚嗚哭開了。
虞鬆遠停下車,林濤趕緊跳了下來,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虞鬆遠拿出一塊黑布,扯成二塊,分別將兩個男人的頭都蒙住,劉香香這才不哭了。
給二人蒙好頭,回頭一看,林濤已經壞笑著坐在駕駛座上。
虞鬆遠便將章月娥抱起讓她站著,自己坐下,然後扶著她坐在自己腿上。古儀在後麵看著,馬上表揚說,“切,這才叫紳士風度!不象有些人,起碼的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簡直是乘人之危。”
“大姐,你再過幾年,都快和我媽一樣大,我去憐什麽香惜什麽玉?”林濤雖然臉上發燒,但不想示弱,便反唇相譏。
“你媽要是沒地坐,坐你腿上不行嗎?”古月還很潑辣,林濤被噎得啞口無言。想想自己剛才的窘態,更是不敢回擊了。
將人交給警衛連,兩人在晨光中,駕著車,開始往西陌堂趕。路上虞鬆遠看他一眼,“小子,我他媽真想宰了你!她可是軍嫂,你這個禽獸!”
林濤將頭扭向一邊,無言以對。一尾巴一抬,總是被人抓住,他連自裁的心都有了。
186自己的“私活”都辦完了,虞鬆遠和林濤的心裏,卻一點沒有放鬆下來,因為一場更大的惡戰,正在等著他們。他們想馬上就踏上歸鄉之路,可大娘和南雲死活也不讓,非讓他們再住一天。
沒辦法,他們隻好再留一天。上午,虞鬆遠帶著眾人,全體幫助遠姑家果樹上肥。期間,虞鬆遠因為陳維同和李雪梅的事,要揍他,陳維同趕緊公開了自己與李雪梅的戀情。
原來李雪梅的愛人性取向有問題,結婚兩年,從未和李雪梅同過床,卻和一名男同學,偷偷同床共枕。李雪梅發現後想告訴公公婆婆,受到了丈夫的毒打。後來,越鬧越大,娘家和公婆家也大打出手,鬧得滿城風雨。
李雪梅鬧離婚期間,就住在倉庫的軍工宿舍裏。她男人找來了,哀求、下跪都不成,就動手了,而且是下狠手猛揍
。陳維同是無意間碰上的,就出手教訓了她男人。最後,處長下令將這個男人扭送到派出所,並將李雪梅保護起來。
從此,李雪梅就對陳維同心存感激,而陳維同也因為同情她,兩人就開始了交往。一來二去,幹柴烈火,兩人就在地堡裏睡到了一起。那時候,陳維同上學的事還沒譜,就是一個普通戰士。可李雪梅死心塌地要離婚,追求陳維同。
本來,虞鬆遠警告他後,他拚命躲著她,再沒敢和她發生關係。可他被保送到濱海漁業學校後,未來的前途已經十分明朗,李雪梅便加強了攻勢,兩人便再一次走到了一起。
“法院判離婚沒問題,我們處長已經請了律師,代表後勤處出麵。自己的軍工受欺負,他氣得要殺人,怎麽會不管。”陳維同肯定地說。
中午飯時,遠姑把安順剛打的兩隻兔子都燉了,還做了一大鍋豬肉酸菜燉粉條,香味四溢。聽說小李跟他好時還是個處女,汪海首先就罵開了,“狗日的,好事都讓你賺著了。小李那麽漂亮,瞧你他媽一個肥豬頭樣,真他媽鮮花插牛糞上。”
當天晚上,鄭主任、章月娥都從龍山場站過來,給他們倆人送行。
南雲和遠姑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豐盛的大餐。席間虞鬆遠提出,龍山廠可以考慮兼並四季酒廠,同時龍山酒廠應開到龍山洞庫裏去。
原來,新兵連時,虞鬆遠曾帶著弟兄們去玩過。那是一個廢棄的洞庫,早年是日本人修建的一個秘密倉庫,後我軍在此基礎上,改建成戰備倉庫。
倉庫建在龍山腹地,背後就是高聳入雲的老龍山,離場站的飛機洞庫約有十幾公裏,這裏四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院內蒼鬆翠柏,風景如畫。一條山澗小溪穿院而過,泉水叮咚作響。院子約有一個足球場大,電力供應充足,一幢三層辦公樓,場院四周,是數十間龐大的庫房,後麵的崖壁上,是一個龐大的洞庫大門。
進入洞庫大門,裏麵可以開車並行,極為幹燥、寬闊。洞庫內四通八達,大型倉庫洞穴約有幾十個,每一個洞穴庫室都有幾百平方米,高大寬敞,讓人震撼。有些洞穴庫房內,仍然有不少報廢的物資、工具、車輛等存放著。
鄭寶鋼一聽,高叫一聲“妙”。
倉庫曾是個團級單位,撤編後合並到龍山場站。倉庫廢棄後,由於在大山裏麵,根本盤不出去,一直空著。龍山廠要進去,真是一舉多得的好事。解決了酒廠發展空間難題,廢棄軍產也有了剩餘價值,所有人都很高興。
鄭主任返回場站前,還專門將虞鬆遠和林濤專門叫到一間房屋內。看到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虞鬆遠和林濤都覺得肯定是有重要事情發生了。
“我今天趕來,是受廣進部隊長之托,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原來他不想告訴你們,想想還是讓你們知道好。186部隊長老許,就在你們離開濱海市之前兩天,在金陵市車禍身亡!”
“啊!”虞鬆遠和林濤大驚,林濤甚至都把手裏啃掉一半的蘋果嚇掉了
。
“據餘斌小組調查,車輛製動失常,被專業人士巧妙做過手腳!這一信息暫定為絕密,未通報給地方交警部門。因沒有其它證據,交警目前隻能界定為事故。廣進交待我,一定要提醒你們,從中吸取教訓!”
“謀殺!第一批尖刀中僅存的一人,功勳卓著的共和國英雄,他是尖刀的一麵旗幟,代表了一個時代。一個身手了得、無堅不摧、正值盛年的尖刀,怎麽可能出車禍?!”林濤憤然道。
虞鬆遠鐵青著臉,但一言未發,良久才說,“參謀長現在是一號了,他現在也應該是最困難的時候。那麽一號的意見是什麽,我們是繼續上學,還是留在濱海?”
“廣進的指示很明確,龍山之行事已辦完,你們立即回鄉探親。六月一號前,到學校報到。大學將以你們為中心,組建特殊的學員隊。由於南疆形勢逐步嚴峻,你們學員隊將不定期抽調優秀學員參戰。因此,你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明白了。這麽重要的內部情報,這裏離濱海才一步之遙,為什麽不派信使來給我們下命令,而是通過您轉告?”
“我就是信使。因為,我已經被廣進‘招安’,成為為尖刀提供支援服務的外圍成員!”
……
金甌市小陶子漁港,位於陶河的入海口處。
小陶子鎮原是一個小漁村,東南沿海走私猖獗後,小陶子村日益繁華起來。這裏都是漁民,曾經家家搞走私。兩三年時間,獨體式兩層帶院落的民居,如雨後春筍一般,都建了起來。當年的小漁村,慢慢變成了人口七八千人的沿海小鎮。
小陶子的走私業,經過當地政府一輪一輪強力打擊後,現在已經變成了地下產業,而且,全由水幫一家壟斷。所謂水幫,就是遠洋捕撈漁船船主結成的走私幫會,隱蔽性和反偵察能力都較高。他們能避開岸上派出所和水麵海警的監管,將走私物運進來,將違禁品運出去。
晚上十點整,郭峰帶著他的二大隊,悄悄在陶家冷庫後麵的桔林內,隱蔽了下來。杜平則帶著一大隊,在冷庫左麵小山上的樹林內,準備接應。在小河對麵,小鎮的北麵,是陶山。
陶山是一座小山頭,有五六百米高,上麵有一座鐵塔,頂上紅燈閃爍。
陶山腳下,曾經發掘出一座新石器時代後期的製陶作坊,陶山因此而得名。陶山信號塔,不是為海上船舶指示方位的信號燈塔,它是專門為空軍指示飛行方位而建的。鐵塔有一百多米高,建在山的最高處。山下和陶鎮四周一樣,是漫山遍野的桔樹。而山上全部被植被覆蓋,是觀海的好去處。
“注意,警戒哨報告,三輛轎車,已經進入目標區,準備行動!”杜平通過對講機,悄悄給郭峰下達了指令。
“明白!”
晚十一點整,三輛黑色轎車順著公路,穿過小鎮,來到鎮子後麵的陶家冷庫前停下。一行人提著箱子,走進冷庫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