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蓑寒雪愁煞人
饒中紅端起杯。與大家碰杯後一幹而盡。
這裏他官最大。隻見他扔下酒杯。長歎一聲說。“縱觀中國周邊安全環境。最大的壓力在北方。最長遠的安全威脅是m國、西方和倭國。最討厭的卻是南亞小霸。中南半島一盤亂局。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盤龍錯節。中國不能失去對中南半島的影響力。將小霸趕出高棉。讓印支聯邦變成黃梁一夢。是最大的國家利益。”
幾人除了老呂和溫嶺不善飲。其餘都是海量。一人一瓶口子窖已經見底。已經開始均分老呂和溫嶺剩下的兩個半瓶白酒。柳姑和許悠雨、楊梅等女人喝葡萄酒、黃酒。喝得小資優雅。第一時間更新看著他們象喝水一樣喝著高度白酒。都心驚肉跳的。趕緊勸他們多吃菜壓壓。
這可是肖園。女主人家裏開著東南聞名的肖府家常菜大飯店。肖園的夜宴自然飯菜精潔。醢醬調美。肴、脯、醢、羹道道講究。可此時酒已到了這份上。菜已經不重要了。幾人不斷自我加壓。很快又將兩個半瓶喝得差不多了。
柳姑等人並不阻攔。這些男人都是人中豪傑。他們僅是借酒澆愁。或以酒會友。從不會無聊拚酒。能喝的。必須喝足。不能喝的。絕不會有人逼你喝。一般的規矩或節奏是。高度白酒一人一瓶。各人自掃門前雪。最後。不能喝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大家平分。
酒喝得差不多了。饒中紅領頭。大家齊聲低聲哼起了《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人民的子弟。
我們是人民的武裝。
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
直到把反動派消滅幹淨。
**的旗幟高高飄揚……”
溫嶺和劉五堂。仿佛又回到了火熱的軍營中。眼含熱淚哼唱著。
柳姑、許悠雨、楊梅等女人。都被這激揚的旋律、鐵血一般的男兒豪情感染。謝爾娜雖然聽不懂歌詞。但她是個藝術家。她從音樂旋律就能聽出這是一首軍歌。想起他們離鄉萬裏。為國征戰。還救她們母子於火海。不禁也熱淚盈眶……
虞鬆遠一邊哼唱著。一邊在腦海裏象放電影一樣。飄過一幀幀畫麵。
父親小爺和媽媽小嬸四個孩子。一次次襲擊日偽。林雪的爺爺奶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縱橫江淮大地。最終壯烈殉國。李海潮帶傷潛入東南沿海。組織剿滅禍國妖孽。林濤、老呂與黃傑的飛天殺手在林中拚殺。為救戰友不惜重傷。小隊征戰西亞。迎戰世界第一流的秘戰隊伍。拉紮克·侯賽因中尉殞命大山之巔……
吃完飯後。送走客人。四人隨便逛了一下燈會。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依然人山人海。一場大酒之後。燈謎、字謎、急轉彎。多數都猜不出來。不禁索然無味。走到汽槍攤前。有幾個年輕人正在“噗噗”地射擊。打中一個氣球。刹時一片歡呼聲。
一個少婦抱著一個瓷娃娃一樣的漂亮小女孩。也就四五歲。女孩的爸爸也夠衰。已經打了五元錢。五十槍哪。愣是一個不中。周圍一片噓聲。
男人不好意思再打了。小女孩哇哇地哭開了。堅決不幹。少婦隻好又交了一元錢。丈夫扣到板機。虞鬆遠將手中的一枚瓜子彈了出去。氣球“噗”地一聲爆了。
“哇。小熊。我的小熊。”女孩指著玩具熊興奮地直叫。
可開槍攤的小夥子卻不幹了。他是幹這個的。虞鬆遠手法雖然隱蔽。他還是感覺到了有問題。“這槍不算。你分明沒瞄準。是有人悄悄幫你的。”於是。又吵起來了。盡管周圍眾人都幫忙說情。第一時間更新可開槍攤的小夥後麵又呼啦啦地站起來兩三人。怒視著這一家三口。堅決不兌現。
林柱民看不下去了。交了十元錢。回頭對流著眼淚的小女孩說。“你隻要不哭了。再叫我一聲叔叔好。叔叔將所有玩具都打下來給你。好不好。”
小女孩點點頭。“好。叔叔好。”
汽槍瞄準線被動過手腳。林柱民門兒清。他單手舉著汽槍。“噗噗”不停擊發。一會架子上的氣球全爆了。林柱民才打了十九槍。小夥子這回沒脾氣了。遞出來十九個玩具。堆了兩紙箱。小女孩高興得哇哇大叫。少婦也興奮得咯咯大笑。
可小夥子卻不再往上掛氣球了。圍觀的人開始起哄。小夥子身後的三人本來還想動粗。可看著林柱民和他身後的三人。還是看出了名堂。主動將十元錢遞還給林柱民。“大哥。對不起。前麵是我們不對。饒我們這一次吧。”
本就血性男兒。又剛從戰場上下來。林柱民看著這四人都不是好東西。有心想激怒他們好借機教訓他們一頓。見人家主動認熊。頓時覺得沒了興致。
可少婦和她的丈夫卻愁了。一大堆玩具。他們拿不走。林柱民看著小夥子。小夥子很會見風使舵。立馬拿出原來的包裝紙箱。還幫他們打起包。小女孩更是高興地抱著林柱民的大腦袋。親吻了他。夫妻倆抱著孩子。一迭聲感謝後滿載離去。
林柱民也算打了一場勝仗。哼著小曲。四人回到肖園。進入地下作戰室。因為。就在他們回來前。186的專門信使。已經送來了一個保密郵袋。上麵是大大的“機密”二字。
四人都把烏瓦爾部族贈送的佩刀。珍重地掛在作戰室的牆壁上。
這裏已經成了186的隱秘安全據點之一。肖園的所有核心成員。也都成了186的外圍服務人員。也隻有這個作戰室。才與金刀珍貴的出身相佩。
從此開始。這四把珍貴的寶刀一直保藏在這裏。後來。隨著城市化的快速推進。虎方市的城市新區不斷向禹山挺進。肖園所在地也被國家征用。柳姑便將四把佩刀取回暨陽。一直保存在別墅裏。成為兄弟小隊永遠的記憶。
半年高原征戰。一身征塵未洗。剛回到肖園。新的任務已經來臨。虞鬆遠打開郵袋。裏麵是四個小保密郵袋。分別裝著一套資料。封麵是“南**報匯總”幾字。
四人心照不宣。分別打開資料看了一會。
饒中紅到底是正團級軍事幹部。他的感慨一點沒錯。中南半島就是一盤亂局。
安南仍然占領高棉。瀾滄也被其控製。洪沙瓦底內戰不休。自顧不暇。大馬、星島和暹羅都親m。是m國勢力範圍。尤其是暹羅軍方更親在中南半島的活動中心。正在暹羅的首都軍貼市。
中南半島局麵。關係中國南疆和馬六甲戰略通道安危。中國絕不可能坐視群魔亂舞。小隊四人都清楚地認識到。西亞高原和中南半島形勢。是密切相關的。在這一盤亂局中。兄弟小隊進入中南半島。怎麽做才能保證中國國家利益最大化。
虞鬆遠躺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就閉起眼睛沉思起來。劉國棟和林柱民已經將大沙盤調整好了。林濤抱著胳膊。看著沙盤說。“看這架勢。國棟、柱民你們可能要先行一步。”
“好啊。正好我們的學習課程。都是在訓練營學習過的。一點意思沒有。老子正想去尋找我的夢中情人呢。啊。公主。小生我來也。”林柱民誇張地叫道。無限憧憬的樣兒。
劉國棟也流著涎水說。“我有個強烈的預感。我們的公主們。此刻。就在南亞等著我們呢。可惜。老子的光棍歲月。就要結束了。”
“你狗日的想女人想瘋了吧。真是兩個廢物。想找對象。請肖大姐。或者林雪小嫂子幫忙啊。好姑娘大把大把的有的是。陶虹大教官催眠製造出來的桃色夢。你們也能當真。”林濤不恥地說。
見虞鬆遠不睡了。正躺著一支接一支地吸著煙。林濤便心事重重地問道。“老大。不會是想小小嫂子了吧。做好準備。回去跪搓衣板吧。”
虞鬆遠摁滅煙。“屁話。我什麽壞事沒做。幹嗎要跪。倒是你。你倒一點不愁。你能跑得了嗎。不信錢小夏不扒了你的皮。我和肖雨嬋清清白白。我隻需要解釋清楚就行。可你呢。不但幹了禽獸不如的事。還他媽一拖二。想想我就想捧你小子。將來。部隊要是知道。你怎麽辦。”
“老大。錢小夏這一關我一點不怕。我就怕場長、副場長這對老古董。不定在家設好什麽套讓我鑽呢。要不。我跟你到虞大大家裏去呆幾天算了。”
“躲過初一。十五怎麽辦。二月二怎麽辦。反正臉麵已經丟盡了。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一刀遲早是要挨的。晚了不如早了。”
林濤說。“老大。你不用愁。你和肖姐姐之間。什麽事也沒發生。雖然這有點禽獸不如。但這讓我對你更加敬重。許悠雨開始跟我說時。我還不相信。你放心。家裏人的誤解。到時。我會給你證明清白的。”
劉國棟和林柱民笑嘻嘻地。輕鬆地抽著煙。在瞅著隊長、副隊長為女人發愁。
“狗日的。一臉奸笑。別得瑟早了。將來你們也會有得罪受。不信等著瞧。”林濤恨極。氣急敗壞地痛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