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隻能送給情人

劉國棟和林柱民終於放聲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笑夠了。劉國棟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又非常認真地說。“老大。肖大姐不在。你躲過一劫。但這不代表你就沒事了。你幹的事。回灌江。我可是要報告小小嫂子的。”

虞鬆遠閉目養神。理都沒理他。他與希莎爾瑪什麽事都沒有。自然不怕打小報告。就是果真有事。他也確信劉國棟不會、也不敢出賣他。

林濤和林柱民都看著劉國棟。驚問什麽事。劉國棟便將山洞裏虞鬆遠和希莎爾瑪睡在一起。並被他“抓住”的事。添油加醋地敘述了一遍。

林柱民直搖頭。劉國棟是搞工程的。腦袋絕頂聰明。可有時候。又笨得不可理喻。林濤幹脆不屑地說。“劉國棟。你狗日的想女人想瘋了吧。真尼瑪瞎聯想。當著‘高原狼抵抗組織’眾人的麵。你認為老大和希莎爾瑪能幹成事。就是真幹了。又能咋的。”

“希莎爾瑪是真漂亮。老大不動心可能是假的。但當著眾人……”林柱民也直搖頭。

劉國棟卻極其嚴肅地叱道。“你們懂個屁。我是親眼所見。老二。你滾一邊去。你是個浪**公子哥兒。無可救藥。自然覺得幹了也是白幹。但我不能允許其它人也墮落。讓無敵的兄弟小隊。成為一支沒有道德水準的浪**公子小隊。”

“你放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劉國棟故意把話說得重了點。林濤果然拍案而起。拉開架勢就要動手。但劉國棟不為所動。一點不怵。攥緊拳頭。昂然對視著他。

林柱民用身體將他們兩人隔開。“兩個狗日的。剛從戰場上下來。就內鬥開了。我說老二。看你那點出息。國棟說得一點沒錯。在部族區你幹了什麽。在肖園你又幹了什麽。是人也幹不出來。還尼瑪一拖二。你狗日的舒服的時候。沒想過後果吧。”

“在部族區發生了什麽事。快說說。”劉國棟急問。

林柱民啐道。“去。這是機密。與你無關。甭亂打聽。”

“你混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說就算。反正老二肯定又沒幹什麽好事兒。惡心。你沒完沒了的。典型的摧花辣手。紈絝子弟。真他媽的下作。氣死我了。從現在開始。你要膽敢虧待小許姐妹倆。老子饒不了你。”劉國棟指著林濤的鼻子痛罵道。

林濤被林柱民揭了老底。馬上象泄了氣的皮球。低下頭躲到一邊。一下子蔫了。他害怕虞鬆遠追究。更怕劉國棟刨根問底。趕緊夾起尾巴。一言不發。

雖然劉國棟罵的是林濤。虞鬆遠臉上卻陣陣發燒。

禹山大戰時那個不明不白的夜晚。接風宴上柳姑嬸欲言又止的神情。都讓他不敢往深處想。種種跡象。都讓他心驚肉跳。有一種大禍臨頭、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怖感。

隊員們在互相掐著架。他懶得管。這是戰場綜合症。他們血氣方剛。精力旺盛。一下子從屍山血海的戰場上墜入和平環境。每個人都很茫然。潛意識裏有點不知所措。又不能讓他們出去打架。內鬥消耗一下。也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途徑。

他懶散地將老摩爾給的鹿皮小包打開。不禁驚得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從包內竟然倒出的是一堆綠油油的手鐲、耳環、手鏈、胸針。燈光下如水一般晶瑩碧透。散發著綠瑩瑩的光芒。數了一下。每一樣都是八付。正好每一樣都是一人兩付。

“老天。這老東西還藏了這麽一手啊。”

虞鬆遠感歎著。嘴張得大大的。能塞進一個皮球。見裏麵還有一張字條。拿起一看。隻見上麵隻有幾行中文字。“刀是部族饋贈。作為永久紀念。首飾為國家贈與。必須送給妻子或情人。此事經組長同意。兩者都不得上交。否則收回。”

硬筆行楷雖然潦草。字跡卻十分娟秀。看著很是眼熟。虞鬆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字條。竟然是親愛的毛蟲嬸子親筆所寫。

“這是什麽東西。又是青金石。”

劉國棟是搞工程的。隻有他識貨。他拿起手鐲對著燈光瞅了一圈。情不自禁地感歎道。“老天。isi首腦。出手太他媽闊綽了。這……這也太貴重了啊。老大。這個也價值連城。但還不能與你在雪山上找到的相提並論。”

“雪山上。你們發現什麽了。”林濤和林柱民都不解地看著他和虞鬆遠。

劉國棟便將在大雪山上找到青金石國寶文物的事。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最後。他總結道。“簡單地說。青金石就是出產在山人伊斯蘭共和國的藍色寶石。是全世界最高端的藍色寶石。可與洪沙瓦的瑪瑙硬玉相媲美。它們價值連城。比黃金還要貴重若幹倍。”

“天哪。這老王八蛋整天奸笑。就愛捉弄人。氣得我時時想揍他。沒想到他還留有這麽一手。這最後一下。還真有點意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小弟已經改變了對他的看法。”林柱民說。

虞鬆遠又將在興都庫什大雪山冰川洞穴內。與班超的勇士們“對話”的奇異經曆。給大家敘述了一遍。驚得大家都目瞪口呆。嘖嘖稱歎。

“按照規定。我們無權私下接受紀念品。但是。摩爾既然這樣說了。條子又是嬸子寫的。我決定了。需要的時候。我會向大隊解釋。刀作為紀念品永久保存。首飾由各位贈與自己的另一半吧。”虞鬆遠看著生死與共的三名戰友。咬牙做出了決定。

三人欣喜若狂。可虞鬆遠話剛說完。柳姑正好進來了。老遠就說道。“你們忙完了沒有。剛從戰場下來。先歇歇。第一時間更新弄來大小一對小啞巴。說什麽他們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麽我們也聽不懂。急死人了。你們都躲著不出去了。可讓我們怎麽辦。”

虞鬆遠心裏直喊壞了壞了。但還是晚了。柳姑已經看見了這堆寶貝。

“老天。這可是藍寶石啊。得七八萬一個啊。”女人天生愛這東西。柳姑是肖雨嬋的親媽媽。商賈之家。自然也是見過大世麵的。她拿起一對手鐲。對著燈光細細瞅瞅。便愛不釋手。再也放不下了。

忽然覺得眾人的情緒有點詭異。便看見了那張小紙條。拿起看了一下又很自然地放下。臉色平靜地說。“東西很貴重。你們都收好。將來好送給小媳婦。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快都上去吧。小家夥在到處找你們哩。找不到就急得吱哇亂叫。大發脾氣。”

虞鬆遠說。“嬸。我們馬上上去。這幾把刀。是金柄。貴重得很。都放在這裏保管。嬸你想著這個事兒。”

“行。你們放心。嬸負責親自給你們保管好。”

五人回到樓頂露台。大家都坐在上麵品茶。在等著他們。謝爾娜隻跟著虞鬆遠他們學了沒幾句漢語。大家在樓上正猜謎語一般地說比比劃劃。典型的雞同鴨語。十分費勁。笑料叢生。隻有小阿裏。見他們上來。直接就騎到虞鬆遠脖子上。

假期隻有幾天了。虞鬆遠準備帶著大家集體回鄉過節。柳姑也要回暨陽有事。他便將謝爾娜母子三人托付給許悠雨。請她負責臨時照顧他們幾天。

晚上睡覺前。虞鬆遠在房內焦躁地走來走去。唉聲歎氣。柳姑正好拿了四個別致的錦盒進來。見狀欲言又止。“雨嬋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回家時讓你把這個帶上。給四個姑娘一人一個。”

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精致的四條黃燦燦的金項鏈。“哇。真別致啊。”這時柳姑又拿過幾個盒子來。虞鬆遠打開。裏麵都是精致的羊毛保暖內衣。“嬸。這得花多少錢。”

柳姑卻說。“回家看父母。禮輕了說不過去。行李我和悠雨都給你們準備好了。裏麵有一箱小瓶裝的極品老黃酒。一家分兩瓶意思意思吧。”

“謝謝嬸子。您費心了。林濤他們的也給準備了麽。”

“雨嬋都安排好的。都有名單。項鏈連韓桂枝都有份。柱民和國棟先給準備著了。也放到他們行李裏。但雨嬋說。隻能送給對象或相好的。”

虞鬆遠猶豫了半天。還是吞吞吐吐地將摩爾贈送的飾品拿了出來。

“嬸。這次出國作戰。臨歸國前。清真之國領導人贈送的禮品。彌足珍貴。手鐲、耳環、手鏈、胸針共兩套。一套我要帶回家送給小雪。另一套。手鐲、耳環給雨嬋姐。手鏈、胸針給您。算我的一點心意吧。”

“鬆遠。這可使不得。人家不是要求。‘隻能送給情人或妻子’的嗎。雖然是你的心意。嬸還是不能要。雨嬋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僅是你的姐姐。肯定不會收的。還是留著送給小雪吧。”

虞鬆遠急了。“嬸。老摩爾那是開玩笑。您也當真啊。”

見虞鬆遠急了。柳姑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真誠。心便軟了。“那好吧。你別急。我替雨嬋收著。由她自己決定收還是不收。嬸子先謝謝你對雨嬋的一片心意。”

第二天早晨四點多。柳姑就將大家叫了起來。吃送行餃子。院子裏一片機器的“嗡嗡”聲。兩輛嶄新的吉普車。並排放著。全部掛的虎方市內牌照。

一聽聲音。四人都大感詫異。溫嶺和劉九斤、小柱子等人。正在熱車。“老大們。我又重新組裝了一遍。都是新款進口的3.0發動機。超級改裝。國內獨一無二。如果把棚子再拿掉。絕對拉風。”

四人大為欣喜。告別肖園眾人和謝爾娜、小阿裏。開始故鄉行。

溫嶺下了功夫。車子改裝得非常到位。動力強勁。換了寬胎。通過性、操縱性都很優越。雖然剛下過小雪。路上泥濘得很。夜裏十點不到。還是到了灌江縣城。“老大。上無閑齋。還是飯店。”林濤是頭車。他在對講機裏問道。

“廢話。這麽晚了。自然是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