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南很無語,陳秘書這個時候回什麽老家?故意的嗎?

這還真是她想錯了,陳秘書是真的回老家有事去了。

陳桑南眼裏滿是懷疑,看著晏時沉說道:“行,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晏時沉當真陳桑南的麵,撥打陳秘書的電話。

晏時沉:“陳秘書,你什麽時候回南城?”

對麵的陳秘書有些為難,“老板,我大概要四五天之後,才回南城。”

晏時沉:“嗯,能壓縮一下時間嗎?”

陳秘書道:“老板,家裏私事還沒有解決,暫時……暫時壓縮不了,不過,我會盡快的。”

晏時沉:“好,沒事,你先解決家裏的事。有需要打電話。”

電話掛斷,晏時沉看著我說:“南南,你也聽見了,陳秘書還要四五天才回來。”

陳桑南深吸一口氣,“那合同模版能讓他先發過來嗎?”

晏時沉按照她的意思給陳秘書發了信息。

但是陳秘書貌似去忙了,並沒有及時回信。

陳桑南突然就不想在這裏拉扯了,拿起包包,起身說:“既然聊不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陳桑南在心裏罵道,“真的是瘋了才浪費周日的休息時間來這裏談工作。”

晏時沉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要是急的話,我現在找人過來擬合同。”

陳桑南看了他幾眼,又坐了下來,“行,你去找人吧。”

晏時沉打了兩個電話。

他對陳桑南說:“坐一會兒,他們過來也需要時間。”

陳桑南點點頭,她的想法很簡單,她不想再跑一趟晏氏,就今天解決吧,她寧願多花點時間,至於晏時沉的員工,那實在抱歉,得讓他們加班了。

在員工趕過來的這個時間裏,晏時沉也沒怎麽說話,就問了一句:“南南,要喝些什麽?我去給你拿。”

陳桑南搖搖頭,剛剛在咖啡廳坐著喝了一大杯牛奶,她的胃哪裏還有空間去放其他飲品。

晏時沉還是出門幫她倒了一杯果汁進來。

然後,他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陳桑南很無聊,拿出手機找方清月聊天,方清月也不回消息。

陳桑南給何文翰也發了一個,他也不回消息。

這兩人昨晚上不知道有多天雷勾地火,睡到現在還沒起床。

實在無聊,陳桑南隻能在網站上搜索周邊的策展視頻。

晏時沉其實也沒在認真工作,自從陳桑南坐進這個辦公室開始,他的大腦就沒辦法集中起來,此刻坐在辦公桌後,眼睛也時不時地看向她那一邊。

陳桑南很安靜,眼睛一直盯著手機,手指時不時點一點。

害怕她發現,晏時沉隻敢躲在電腦後偷看。

大概三十分鍾左右,晏時沉的員工終於趕了過來。

“準備一份悅來的租賃合同,這位是桑落的負責人。”

兩位員工接到任務出去忙了。

陳桑南時不時去看看他們的進度,發現這晏時沉手底下的人也沒有那麽精英,一份合同一個小時都還沒有完成。

這屬實是冤枉他們了,這完全是陳桑南太過心急?一個小時而已,合同最多隻能出一個框架而已。

若是被他們知道陳桑南心裏所想,怕是會氣死去。

陳桑南時不時出去轉一圈,這兩位員工頂著壓力加快速度。

畢竟都是高材生,終於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合同初稿做出來了。

但是合同細節還需要領導確認,晏時沉便讓他們先回去。

晏時沉對著陳桑南說:“要不先吃個飯?吃完了之後再忙合同。”

陳桑南沒法兒,隻好點頭。

晏時沉為了緩解陳桑南的情緒,還特意把張澤禹也叫來了。

午飯就是張澤禹定的餐廳,晏時沉開車載著陳桑南到了地方。

他想紳士一把,幫陳桑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一停車,陳桑南便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甚至比晏時沉下車的速度還快。

晏時沉坐在車裏抿抿嘴,有些不高興,但是又不敢強迫她,隻好跟在她身後進了餐廳。

餐廳人不多,一眼就能看見張澤禹。

陳桑南見到張澤禹之後,搶先坐在了他的身邊,避免了和晏時沉同坐一排的尷尬。

坐下之後,陳桑南打招呼:“澤禹哥,你今天怎麽有空出來吃飯。”

張澤禹搖頭晃腦地說:“你澤禹哥我也是人,今天可是周日,求偶也要休息,聽說有人請客,我就出來蹭飯了。”

晏時沉聽見“澤禹哥”三個字的時候,眸色暗了暗,什麽時候他們倆的關係這麽好了?

更氣人的是,陳桑南一口一個“澤禹哥”,兩人就這麽聊起工作來了。

晏時沉默默吃著碗裏的食物,想插嘴,也插不上,實在是氣不過,就在桌子底下踢了張澤禹一腳。

張澤禹驚呼出聲,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陳桑南被他這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麽了?”

麵對晏時沉的威脅,張澤禹隻能替罪魁禍首圓謊,“沒……沒事,剛剛不小心碰了一下桌腿。”

陳桑南狐疑地看著他,剛剛也沒見到他動,怎麽就碰到桌腿了?

用完飯後,陳桑南去了一趟洗手間。

晏時沉見人離開了,陰森森地盯著陳桑南,問道:“解釋一下,澤禹哥?”

張澤禹扯了一下嘴角:“這有什麽好解釋的,桑南比我小,不叫我哥,叫我什麽?再說了,她以前不也是叫你哥嗎?”

張澤禹解釋一通之後,恍然大悟,“吃醋了啊?輪得著你吃醋嗎?”

晏時沉眸色幽深,看著他不說話,出其不意,又踢了張澤禹一腳。

陳桑南恰好這個時候回來了,恰好看見了晏時沉踢張澤禹的這一腳。

她快步走上前去,“晏時沉,你踢澤禹哥幹什麽?”

晏時沉聽見她的質問,有些委屈,明明是張澤禹故意惹他的……

誰知張澤禹還順著杆子往上爬,立馬哭訴道:“桑南,你是不知道晏時沉他有多變態,他踢我,我的腿怕是都被他踢紫了。”

陳桑南看著他們兩人,張澤禹這話可能有些誇大,可是她確實看見了晏時沉在踢澤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