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桑南主持正義,“晏時沉,吃飯那一下,不會也是你踢的吧。”

張澤禹點點頭,作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晏時沉看著張澤禹那模樣,眼神凶狠,好像下一秒就要往他身上再踹一腳似的。

陳桑南輕咳一聲,“你們倆好好相處吧,要不然等我不在的時候,再打一架。”

張澤禹聞言,如遭雷劈。

“桑南,你就是這麽對你澤禹哥的嗎?”

陳桑南扯著嘴角笑了兩下。

晏時沉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嘴角都是微微上揚的。

晏時沉這隻炸毛的老虎被順了毛。

心甘情願地回了辦公室修改合同。

張澤禹因為怕晏時沉報複,全程跟著陳桑南。

他們倆忙工作,張澤禹就拿出手機鬥地主、打麻將。

陳桑南這一等,又等了好久。

晏時沉並沒有直接在上午作出的那份合同上修改,而是又重新擬了一份專屬於陳桑南的租賃合同。

租金當然也比別人的便宜。

等到下午將近四點的時候,陳桑南的身前終於出現了一份完整的合同。

陳桑南看到最重要的部分,租金,問道:“租金一個月三萬?”

三萬離何文翰之前說的那個數字離得還蠻遠。

晏時沉臉色都不帶變的,說:“對,三萬,一年三十六萬。這個價格是年底悅來那邊的員工匯報時的平均額,有問題嗎?”

陳桑南狐疑對看著他:“你確定你沒有記錯?”

晏時沉手指輕敲桌麵,“你要是不信的話,我讓陳秘書給你調出那天的會議記錄,你可以看一下。”

陳桑南臉色嚴肅起來,斬釘截鐵地說:“不用了,三萬就三萬,趕緊簽字吧。”

陳桑南是瘋了才會去看晏氏集團的會議記錄,她又不是晏氏的員工,作為租客,這不合適。

陳桑南三下五除二,就把合同給簽完了。

解決了心頭一樁大事,她渾身都輕鬆了,道:“去年少的那幾個月我補給你,去年加今年的租金我都一次**給你。”

晏時沉點點頭。

張澤禹耳朵很尖,聽著他們的談話,暗自鄙夷晏時沉。

陳桑南解決完租金的事之後,便起身告辭。

晏時沉挽留:“晚上,一起吃個飯?”

然後,使眼色給張澤禹。

張澤禹看到他眼神的時候,其實很想裝作看不懂,沒辦法,自家兄弟。

“是啊,桑南一起吃個晚飯吧,我請客,正好老張在幫我改車,他也會過來。”

陳桑南想了想,拒絕道:“不了,周末我還是要多陪陪爸媽,估計他們已經做好飯在等著我了。”

要說陳桑南呢,話音剛落,林淑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陳桑南晃了晃手機屏幕,說道:“我先走了,我媽打電話過來了。”

然後拿著包,就快速走到外麵。

裏麵的兩個男人就隻能聽見她的高跟鞋聲,和打電話的聲音。

張澤禹擺擺手,“我可是幫忙了,她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們要是強留她,估計又會惹她不高興。”

晏時沉知道這個理,可是還是心情不佳。

此刻看著躺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張澤禹,十分不爽,於是,他說道:“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接下來,跆拳道場館內,兩個身著跆拳道的男人,一人完全被另外一個壓製住。

張澤禹被打得睜不開眼睛,吼道:“晏時沉,你要打死我嗎?打死我你就沒我這個朋友了?”

晏時沉打累了,躺在一邊,氣喘籲籲地說:“你今天做的好事,我怎麽著也要你還回來。”

張澤禹哭喪著臉,道:“我做什麽了我,你莫名其妙踹了我兩腳,還不允許我反抗了?”

“誰讓你在她麵前詆毀我的……”

張澤禹簡直要被他氣死了,心裏暗暗想到,以後再也不給當擋箭牌了,以後他跟陳桑南的事,他再也不管了!

晏時沉緩了一下說道:“走,去喝酒,我請客。”

張澤禹伸出手,“拉我一把,我這身上指定被你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了,下次你要發泄,找南寧北那個傻子吧。”

兩人來到酒吧。

服務員上好酒之後,便離開了。

張澤禹回想起今天下午辦公室裏晏時沉和陳桑南所說的話,就忍不住嗤笑道:“什麽時候悅來一年的租金隻有三十多萬了?要不然你也給我多留幾個門麵?這麽大的便宜不占有些可惜了。”

晏時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了。”

“沒了?”

“悅來一個門麵十家搶,你要想要,自己去談。”

“嘖嘖嘖,你就是見色忘義!話說,你說那話時,不怕桑南她當真去看你們的會議記錄嗎?”

“這怕什麽?真要看就說找不到了。”

張澤禹看著這個男人,無語:“套路真多。”

今日晏時沉心情還不算特別差,所以這酒也喝得比較合適,離開酒吧時,兩人都沒有喝醉。

甚至還頗有閑情逸致,去吃了個夜宵才回的家。

另外一邊的陳桑南正窩在房間裏跟方清月打視頻電話。

“你今天就為了個租金在晏氏耗了一天?”

“是啊,大周日的,幹活的又都不在,什麽事都隻能自己辦。”

“那怎麽不約在工作日,晏時沉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他腦子不正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那最後租金談妥了嗎?”

“嗯,談妥了,一年三十七萬。”

方清月對這個沒什麽概念,簡單來說是對錢沒有什麽概念,“談妥了就行。”

倒是她那邊的何文翰驚呼起來,“什麽?三十七萬?”

陳桑南有些奇怪他的反應:“怎麽了?貴了嗎?晏時沉跟我說,說是年底的時候算的平均額,三萬一個月。”

何文翰語氣怪怪的,但是也沒多說什麽:“沒事啊,我覺得差不多吧,在我的底線之內。”

陳桑南點點頭,“那就好。”

她不知道的是,何文翰腦子裏快速運轉,這怕不是晏時沉給的特殊租金,一年三十七萬,哪裏租的了悅來的門麵,消息傳出去後,非得引起軒然大波。

何文翰感激晏時沉,給了一個友情價,在商言商,能便宜些,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