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張古樓伸手叫停,說道:“能不能與吳兄你談論天下事兒,我們另談。但吳兄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

一聽到這兩個字,吳非為權當是自己方才這一招嚇破了他的膽,他是在向自己求饒。

“誤會?你我之間有什麽誤會,不過就是個叫花子,受不了這個瘋丫頭的辱罵罷了,我要殺了她,她非死不可。”

“誒?此言差矣,當才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什麽盜取白虎旗的賊,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白虎旗沒有在我的手裏。”

張古樓倒抓劍柄,雙手上舉。

“哼哼,你說的這番話,怕是你自己都不信吧!”

吳非為根本不相信張古樓的這套說辭。

“就是嘛,你若不是為了白虎旗,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對啊,世間傳了幾百年,白虎旗就在楚州,百年未動,而得到了白虎旗就等於得到了世間無可匹敵的權利,你說你不是來取白虎旗的,你說我信不信呐?”

“哼,休要跟他廢話,咱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殺不了他一個嗎?”

說到這裏,他們各個都是摩拳擦掌,對張古樓是躍躍欲試。

“呼!”

張古樓吐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些雙眼泛著血光的人們,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也改變不了局麵。

他這時心裏已經萌生了退意,慢慢往後退去,人們一看他後退,全當他是害怕,緊著又慢慢的湊近。

突然一個人從眾人的人群中飛出,閃到眾人身前。

“嗒!”

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這一聲就像是一個紅唇少女輕輕的咬了一口蘋果一樣。

可他卻不是女人,雖然不是女人卻比女人長得還美。

一雙白色的靴子,一襲白色的長袍,白皙的手裏拿著一把白紙扇。

他是誰?

張古樓抬頭望去。

這雙眼睛,是那樣的攝人心魂,空靈悠揚的感覺,看一眼就能使人流連在山水之間。

真是一個美人!

一個隻能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美人!

“花爺!?”

吳非為站在眾人的最前麵,他看到了這個背影之後,隨即叫了一聲:“花爺,你怎麽來了?”

叫花爺的人轉過身去,看著吳非為。

轉身之間,這美顏的神姿讓這些早就習慣了刀尖上舔血的糙漢子,都深陷其中。

“怎麽,我不該出現在這兒嗎?”

花爺是誰?

他叫二月花。

奇怪的名字搭配在奇怪的人身上,實在讓人看不透。

“花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前一刻還是混世魔王,混不吝的吳非為在見到二月花之後,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什麽?”

他這一句話的聲音,瞬間變換成了女人的聲音,這真的就是女人的聲音,令人無法質疑的聲音。

“咕!”

聽到二月花的質疑,吳非為咽了口唾沫,咬牙說道:“沒什麽。”

“沒什麽就閉嘴!”

突然這聲音又變成了一個老頭兒的聲音,這聲音從他的嘴裏吐出來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這兩個人我保了,你們有意見嗎?”

居高臨下的王者氣息在他的身上展現的一覽無遺,強大的氣場壓迫的人們喘不過氣來。

這或許是他們害怕二月花的原因之一,但這絕對不是他們害怕二月花的主要原因。

“哼!”

吳非為一聽二月花出言保下了這兩個人,氣不過的他當即轉身便走。

而又一個長了一張拍馬屁的臉的人,已經把臉貼了過來。

“當然,當然,花爺看上的人,我們縱使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與您奪人呐!”

“哼!”

二月花“唰”的一聲,手裏的這把扇子已經甩了開,而扇子打開的一瞬間,也是讓張古樓嚇了一跳。

黃金的扇骨在昏黃的火光下,顯得十分誘人,那用油泡過了的白紙之上也有著一層鐵片。

這絕對是一把能殺人一個措手不及的武器。

二月花抬頭往了眼天空上的寒月,說道:“今天的月亮並不怎麽圓呐!”

張古樓一聽他是在和自己說話,便說道:“月亮圓不圓又怎麽樣呢?”

“孤孤單單!”

二月花的語氣裏已經有了些許的感傷。

“身如柳絮隨風擺,曆經滄桑無聊賴!”

二月花哈哈一笑,扯著硬朗的男子聲音,說道:“兄台尊姓大名?”

“小姓張,名古樓!”

“張古樓!”

二月花把手裏的扇子一收,“好名字,果真是好名字!”

二月花對著張古樓一陣誇讚,但他身後的這一群人,卻是目瞪口呆。

“呃,這真的是花爺嗎?”

“這不是花爺是誰?誰敢天底下敢穿白靴子還不沾半粒沙塵的人,你還能想到別人嗎?”

“可這花爺也太反常了,我還真沒見過花爺用男人的聲音說話呐!”

或許是二月花的行為太過反常,眾人一見二月花與張古樓對談相笑,除了吃驚之外就是吃驚。

“張兄與我真是知己啊!”

二月花來到張古樓的身邊,一把挽住了張古樓的胳膊,就要帶著他走。

“呃!”

張古樓心裏大喜,他一方麵是喜自己不用與人們打架了,另一方麵則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武林江湖就是這個樣子!

看著熱情似火的二月花,來不及挽住樂瑤的手,已經往著城裏方向去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張兄,我姓花,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二月花,你也隨之吧!”

“哦,花兄!”

張古樓本想著要抽出手來,抱拳敬禮,可那成想這二月花,卻是抱的十分之緊,猛的往外一抽,差點兒把這條胳膊給抻的脫了臼。

“嗐,不比多禮,敢問張兄也是來楚州尋寶物的嗎?”

他語氣裏雖然熱情,卻擋不住那話裏的試探。

但為人憨厚的張古樓是聽不出來的,樂瑤生怕他被騙,當即說道:“花公子,生的這般俊俏,實在令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小女子眼拙,看著公子像是個唱大戲的。”

二月花一見自己的話被樂瑤接過,當即哈哈一聲笑,說道:“姑娘慧眼呐,咱家就是唱戲的,咱以變音唱清樂最拿手了。”

樂瑤又道:“怪不得,怪不得花公子生了一副美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