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恭維的話說的二月花合不攏嘴,但看在眼裏的兩個人卻隻有張古樓在笑。

樂瑤心說:“這個人為什麽能鶴立雞群,定不是個省油的燈,但他為什麽又要保住我們呢?”

樂瑤雖然知道他的意思絕對不是良善的,但他畢竟也沒有做什麽害人的事兒,當即又道:“花公子的大名早就響徹雲霄了。”

二月花嘿嘿一笑,看著樂瑤說道:“呃,還不知這位姑娘尊姓大名,與張兄是何關係啊?”

“哦,這是賤內!”

張古樓介紹著樂瑤,但樂瑤卻是一臉敵意的看著他。

少頃,三人已經來到了一家客棧。

這客棧很大,卻是顯得很小。

因為裏裏外外都有人,有人站著;有人躺著;有人說著;有人笑著。

總而言之就是魚龍混雜。

“呦,花爺回來了!”

一個小二說了這一句話之後,所有的人都站起了身來,紛紛給二月花讓路。

二月花並沒有理他們,帶著張古樓和樂瑤就回到了樓上的房間裏。

客棧早就沒了屋子,或是說城裏都已經沒有了能招待人的客棧。

“當,當,當!”

敲門聲,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

他進自己的屋子為什麽還要敲門呢?

“來了!”

原來是屋子裏有人。

是一個女人,一個聲音空靈的女人。

但聲音雖然是女人,人卻未必。

“咯吱!”

門開了,一個赤足的長衫少女站在三人的麵前。

“啊!”

少女一聲驚叫,趕緊蹲下身子,藏住了自己的小腳。

“貝兒,你這是幹什麽?”

二月花不理解的看著這個叫貝兒的姑娘。

但這不問還好,這一問,竟是把貝兒給問哭了。

“嘶~~~”

她在抽泣。

樂瑤一見二月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瞎問,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要知道女孩兒的身子怎麽能讓外人看到呢?

“誒?”

樂瑤伸著雙手已經把貝兒給攙扶了起來,還用著自己的身子替她遮擋著。

“嗐,原來是這個啊,露了就露了,這位兄弟,可是我的知己,你不用害羞!”

名貝兒的姑娘,一聽這話,隨即抽了一口氣,轉臉就沒了哭的架勢,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我說你怎麽當著陌生人還用自己的聲音呢?”

她笑了笑,對著樂瑤說道:“謝謝這位姐姐,你真是個好人!”

樂瑤微笑著,說道:“你可真是個小妹妹!”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他心裏卻不是這樣想。

“這丫頭察言觀色的能力一流,想必和著二月花也是一丘之貉,看來我不能輕視他們!”

他們進了屋來,這是一間“白屋”。

白屋?

這是一間屋子在原本就很完善的基礎上,重新掛滿了白布的屋子。

進來的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就是幹淨。

“哇!”

樂瑤由衷的發出了一聲讚歎,說道:“這屋子真是幹淨呐!”

貝兒回答,道:“還不是這爺們兒有潔癖啊!”

樂瑤哈哈一笑,說道:“天晚了,打擾到妹子,還望妹子別見怪!”

貝兒搖了搖手,說道:“哪裏的話,哪裏的話,花哥在這城裏已經待了有半年之久了,他沒有同任何人說過話,甚至是交朋友,如今他結交到.......這樣一位好朋友,我也是很開心的。”

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桌前。

而早就先行落座的張古樓和二月花已經品起了茶來。

“怎麽樣,這茶可還對的上張兄的胃口?”

張古樓抄起茶杯已經抿了一小口,說道:“此茶外形微卷,狀似雀舌,綠中泛黃,銀毫顯露,且帶有黃色魚葉。”

他細細的品嚐著,隨即又拿起了茶杯的蓋子,倒轉過來說道:“這杯頂有霧,方才開杯之時也有霧氣結頂,再看這湯色清碧微黃,葉底黃綠有活力,滋味醇甘,香氣如蘭,韻味深長。這茶可有名字否?”

二月花拍卓而起,說道:“我且說遇到了張兄就是意見了知音呐,我生平最愛飲茶,卻是無一人懂得茶道,你且說這是不是孤獨啊?”

“怎麽會呢?”

張古樓又抿了一口,說道:“人生在世要求的太多可是不好,花兄回到家中,就得夫人沏茶,夫人想必是早就算好了時間,等你回來品茶,否則這茶哪裏能這麽清香!”

張古樓的一番話誇的貝兒心花怒放,開心的樣子與一個幾歲的小童差不多少,可她越是這樣,多疑的樂瑤就越是擔心。

“誒?”

樂瑤這時伏到了張古樓的身邊,問道:“花公子啊,這些人究竟是做什麽的啊?”

雖然樂瑤的心裏對此事已經有了幾成的把握,但她卻隻想確認從二月花嘴裏說出來的究竟有什麽區別。

“哦,看來二位是真的不知道這楚州的商業機密啊!”

“商.....商.....商業機密?”

張古樓心裏咯噔一聲,心說該不會這是第二個燕陽吧?

“不錯,敢問二位可曾聽說過江湖上的一個悍匪,他名叫李修羅?”

李修羅?

這個名字別人不知道,對於張古樓和樂瑤來說是太熟悉了,即便他們不認識李修羅。

張古樓剛要回答,伏在自己身上的樂瑤就掐了一下,張古樓知道樂瑤肯定有自己的計劃,隻撇頭看了眼她,說道:“此人倒是聽說過一些名聲,聽說他殺人無數,臭名昭彰。”

“嗯!”

二月花也牽過貝兒的手,說道:“早在半年前,李修羅就放出消息,說是白虎旗即將現世,他要來楚州尋找。要知道白虎旗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神器啊,擁有者不僅可以獲得白虎的力量,還能呼風喚雨,這是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

聽到了這些,樂瑤心裏多少有了些底,但卻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那為什麽又說這是商業手段呢?”

“哦?”

二月花有些驚訝於樂瑤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當即說道:“聽那李修羅的兄弟,朝廷的捕頭說,李修羅就是在蜀山腳下,楚州之中得到的那把劍,說白了誰也不為白虎旗,他們看上的可是李修羅的那把寶劍,這回李修羅又在鹿兒莊殺了個血流成河,他這回來楚州定然又會是一場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