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五千年那樣,黃桃擺了個姿勢。

擺了個讓人甚至覺得有點傻的姿勢。

但卻是沒有人覺得他傻。

“嗯?”

黃桃想要發問,“女人,你為什麽打我?”

“哼,你這怪物,休要再裝,快快現身吧!”

“嗯?”

黃桃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隻能往後撤去,雖然自己並沒有因為蕭羽晴對自己的暴打感覺到傷疼,但它卻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於女人的恐怖。

一種甚至超脫於女人的恐怖。

“鐵子,救我!”

黃桃看了眼朵朵,並對她高呼一聲。

“你這小家夥,我知道你是誰!”

五千年一跳即騎到了黃桃的脖子上。

“啊!”

五千年自然不以為然,可黃桃卻是痛苦難耐!

“小崽子,你給我下去!”

黃桃拚命地搖晃著身子,伴隨著而來的還有用著爪子撥弄,可五千年卻是緊緊的抓著黃桃的兩撮毛兒,死不鬆手。

“嘿嘿,今天就叫我馴服你!”

五千年似乎忘了自己先前的目的,反而樂衷於與黃桃嬉鬧。

“喂!”

一聲叫停,秦曉曉終於意識到了時間所剩無幾。

“啊?”

這一聲叫,一定是在叫自己,五千年咂了一升嘴,“哎呀,不急不急,就算他渾身隻有一口氣,我也會救活他的!”

五千年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

他沒有,不過就是一隻書精靈的他怎麽可能會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呢?

可五千年為什麽這樣說呢?

“你有這樣的本事?”

“當然!難道你不相信我嗎,你看看你的手,就是我恢複的,是不是感覺不到疼痛了?”

蕭羽晴晃了晃手腕兒,點了點頭。

的確她的手沒有了那種穿心的痛感,可卻是仍有一種酸意,看著自己被包紮的手腕,也並沒有往下撕。

“既然如此呢,你們且按照你們的計劃前去吧!”

他雖然嘴上這麽說,可蕭羽晴的計劃,他是否定過的,這個計劃既然有問題,他為什麽還要支持他們呢?

“你這廝就會說這話,你前不久還說我這計劃不是萬全之計,怎的你現在卻又支持我了?”

“嘿嘿!”

五千年一聲笑,“誒,天機不可泄露!”

早就知道了五千年會這樣搪塞自己,蕭羽晴也不再廢話,抬手隻見她從手心之上騰騰不斷的冒著火星。

殺意已決!

看來如果五千年不稟明,蕭羽晴這一團大火必然會把他燒成灰燼。

“哼!”

一聲不屑惹怒了蕭羽晴,看著五千年決心赴死的樣子,蕭羽晴也不吃這一套,當即抬手一掌抓住《先天八卦》的牛皮書,“呼”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

這一次不比上一次,或許是書精靈沒有在裏麵,這牛皮紙居然被這一團火給燒的起了卷皺,仿佛再過片刻,就會化為烏有一般。

“啊?”

蕭羽晴可是蕭家的大小姐,軟硬不吃的她根本不會管五千年這一套,而五千年卻是料準她不敢燒。

可所謂是人心易變,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蕭羽晴竟然真的敢毀壞法寶。

“我丟!”

五千年看著寶書立馬就要毀於一旦,當即一閃即到書上,不知是掐訣念咒,還是跺腳施法,總而言之,僅僅是眨眼的一瞬間,這書上的火就立馬消散了。

“呼~~~呼~~~”

五千年喘著呼呼大氣,說道,“你這個瘋女人還真是瘋啊,伏羲大神留下的書,你以為敢動?”

“我且問你說不說?”

“哎呀,你要逆天改命,會遭天譴的!”

“哼,本姑娘不怕,你快些說,否則我還燒!”

五千年隨即抬起雙手,說道,“好,好,我........”

一個“我”字,剛剛落地。

五千年像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攻擊一樣,隻覺是漆黑無光的巷子裏閃了一道黑影,五千年這個小人已經消失在了書上。

“哼哼,你還裝!”

認準了五千年是在拿著自己開玩笑的蕭羽晴又想要用火掌燒他。

可此時已經沒有了作用,原來這本書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人們都麵前。

“啊?”

蕭羽晴被嚇了一跳,“書呢?”

“書?”

朵朵的反應比在場所有人都大,書可是李修羅交托給自己的,雖然自己不喜歡他,但這書的重要,可是在他認為他臨死之際托付給自己的,怎麽可以丟掉呢?

蕭羽晴心涼了,秦曉曉心慌了,朵朵則是心死了。

正當她們沒有辦法的時候,隻聽一聲男人的桀桀大笑。

“誰?”

秦曉曉作為天下第一女捕快,反應自然是沒得說,隻不過是在丟書的一瞬間,失了方寸,可這時一聽有人大笑,她認準了就是竊書的賊,當即抬手一掌火雲,已經照著他打了過去。

這一掌的速度不弱,可見她是咬著牙揮出去的。

“嘿嘿!”

那男人就站在巷口的牆角,或許是穿了一身黑,貼在牆邊的他屬實沒有讓人發現。

這一團火向他打去,這黑衣人也不慌不忙,翻身一腳,已經把這一團火球給踢了回來。

“什麽?”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一招,出現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火雲掌可是當年蕭銘慈從佛法寺蓮燈大師的手下學到的高招,可這些天知地知,人人可知。

這一掌的威力足以撼動整個武林,雖然說秦曉曉這一掌並沒有蕭銘慈那樣強悍,可這一掌的厲害卻不單單盡是一腳就能踢回來的。

秦曉曉也沒時間叫停,隻是又出一掌,兩兩對消。

“你是誰?”

一聲來自捕快的質問,聲音裏隻有冷冰冰。

“丫頭,你姓什麽?”

男人蒙著麵,即便沒有蒙麵,無光的巷子裏也很難看到他的臉。

男人的聲音並不年輕,像是已經有五十歲了,可即便是五十歲也能從聲音裏聽出一種渾厚。

“嗯?”

反客為主在秦曉曉的捉捕生涯中,並不少見,可少見的卻是自己因為他這一聲詢問,就生起了氣來。

“你說什麽?”

她雖然生氣,但卻並沒有女人的溫情柔弱,反而卻像是一個男人一樣。

“丫頭,你又姓什麽?”

蒙麵人這次是問的蕭羽晴。

“是姓蕭,老前輩!”

“蕭?蕭銘慈是你什麽人?”

“蕭.....蕭銘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