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羽晴的語氣上看得出,她並不知道蕭銘慈是誰。

那麽蕭銘慈是誰呢?

“前輩,晚輩不知您口中的蕭銘慈是何人,不過我像他與我同姓,必然是有聯係的!”

“當然有聯係!”

黑衣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你既然不知道蕭銘慈,那你一定知道襄陽蕭家了!”

襄陽蕭家!

“嘿嘿,這又如何不知?那正是晚輩的家!”

蕭羽晴知道此人來者不善,本是想要隱瞞,但看著他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是知道隱瞞,也不會成功。

“怎麽啦?”

“嘿嘿,那你就應該知道蕭銘慈是誰!”

“呃,晚輩屬實不知!”

“那我就告訴你如何?”

“晚輩當洗耳恭聽!”

黑衣人似乎知道蕭銘慈是誰,蕭銘慈誰人不知?

蕭家創始人就是蕭銘慈,可蕭家老爺不是蕭庭之嗎?

“蕭銘慈早就改名換姓,你作為她的女兒,你怎麽可能不知道蕭庭之以前的名字就是蕭銘慈?”

“你怎麽知道蕭庭之是我爹?”

蒙麵人似乎對蕭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哈哈,我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這麽些年來,若不是我,你爹僅憑著一招火雲掌也想在荊襄立足?”

“你.....”

此人的氣場強大,實在壓迫的蕭羽晴無話可說。

“丫頭,按理來說,你還得叫我一聲伯伯呢!”

“伯伯?你究竟是誰?”

蕭羽晴一語落地,蒙麵人已經從牆頭翻了下來。

這人的身材真是魁梧,兩條胳膊就像是兩個柱子一樣,可偏偏又是這雙腿,十分的瘦。

按理說這樣怪異的身材定會讓人一眼看中才是,可因為他先前靠著牆未曾發現,沒想到一下來,給人的感覺竟然就像是一頭猛虎徐徐而來一樣。

“啊?”

就連見識過不少怪人的秦曉曉都有些害怕的往後撤了一步。

“你伯伯我姓段,叫段銘恩,你爹爹可曾向你提起過我?”

“段銘恩?”

蕭羽晴搖了搖頭,“伯伯威名過巨,侄女不曾聽聞!”

“那我就告訴你,我與你父曾是師兄弟。”

“哦,原來是師伯啊,怎的從來沒有聽家父提起過?”

蕭羽晴的話裏有想要羞辱段銘恩的意思。

“你爹那個畜生或許賺了錢早就把我忘了!”

可蕭羽晴這還沒有羞辱到,就被段銘恩給痛罵了一頓。

“你.....”

作為蕭庭之最愛的女兒,蕭羽晴對父親的崇拜是無人可比的,一聽段銘恩出口大罵,當即火爆的小姐脾氣就衝了上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你爹都是畜生!”

“你......”

“怎麽,蕭銘慈這個名字配不上他嗎?還用得著特意改名字躲著我?”

蕭羽晴一聽這話,心裏已經明白了不少,心說,“這個大塊頭原來是爹爹的仇人,看來一定是他嫉妒爹爹在襄陽的地位!”

當下說道,“段師伯,你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去找我爹爹,反而來找我們呢?”

“哼,你爹那個混賬東西,不配讓我見他!”

“你真是無理!”

蕭羽晴並著雙指指著他的鼻頭,罵道,“我尊你一聲伯伯,你卻再三辱罵我爹爹,你真是不知好歹!”

“哼,看來你知道的這不是鳳毛麟角啊,你蕭家販賣的白粉,你知道嗎?”

蕭羽晴哽咽了一口唾沫,並沒有回答。

“你當然不知道,那白粉是能讓無數個美滿的家庭分崩離析的惡魔,你那愛你的爹爹怎麽會讓你知道他有這一麵禽獸的真麵目呐!”

“你胡說!”

“我胡說?”

一聲飄出,段銘恩扯下了臉上的麵紗。

一張蒼老的臉,一張除了蒼老就沒有什麽都臉,一臉的絡腮胡,讓人看得出他是個不修邊幅的人。

“哼,你這幅樣子才是禽獸,我爹爹雖然五十有餘,可偏偏是比我那幾個哥哥都要年輕,你在看看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敢構陷我爹?”

看著他們二人爭辯,秦曉曉抱著黃桃來到了朵朵的身邊。

“你爹那低賤的人品還用得著我去構陷嗎?二十年前,我與你爹合作販賣白粉,你爹在中原一代販賣,而我則是遠去緬甸為你爹開山辟路,你說,我用得著構陷你爹嗎?”

“那又有什麽?白粉這東西一聽就是尋常用品,即使真的是惡魔,你倆也一樣是無恩於江湖的人,即是半斤八兩,還有什麽好說的?”

“哼,不錯,我們的確不仁,可我也隻是不仁,他卻不仁、不義、不忠、不孝!”

“你胡說!”

“哼,他與我一同販賣這些,我將一兒一女托付與他,他卻把我的孩子盡數害死!”

“你說什麽?”

蕭羽晴根本不相信段銘恩所說,但即使不相信,也還是想聽。

“什麽我說什麽?他把我的女兒如今不知置於何地,生死兩茫茫,而我的兒子卻被他的兒子給教唆殺害!”

“這怎麽可能,我那幾個哥哥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英雄,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什麽有頭有臉的,我兒那樣高超的武藝,竟然被什麽白馬,什麽貴公子給害死,我後來才知道這人就是蕭家老三。這樣的行為是不是不義?”

“你說什麽屁話?我幾個哥哥裏,三哥的武功最差,連一隻雞都殺不死,你即說你兒武藝高超,又怎麽可能會被我三哥殺死?”

聽著蕭羽晴這樣說,段銘恩倒吸了一口氣。

這時也不再說別的,反而是問道。

“丫頭,衣裳脫了,給我看看你的後背!”

“嗯?”

蕭羽晴被嚇了一跳,心說,“你個老不正經的,沒個正相,什麽你就看我後背啊!”

她雖然心裏這麽說,但在此人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實在不能言語過激,隻能笑嘻嘻的說道,“哎呀,伯伯真是愛開玩.....”

“別廢話,休要讓我親手撥弄!”

“啊?”

這一聲嘶吼,在巷子裏回**著,刺耳的感覺更像是一聲猛獸的低吼,令人心神俱滅。

“這......”

雖然心裏害怕,可蕭羽晴怎麽能屈於他的**威?

“伯伯,你既然與我父是兄弟,就不該這樣無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