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就擺在這裏,怎麽說也知道這裏要不就是拋屍現場,要不就是第一現場。
可這些怎麽可能呢?
心亂如麻的蕭山,一抖七星袍說道,“諸位,你們可識得此人?”
要是單看這個人的身材的確是分辨不出什麽來,可他身上的這件紅藍相襯的衣服說不定會成為這件事的關鍵。
“呃.......”
一個手裏拿著竹杖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真是神清氣爽,看著她的樣子少說也到了耄耋之際,可偏偏卻是精氣神無比的好。
“蕭大爺,以老婦人之見,我想這件事不是衝著別的,就是衝著你蕭家來的!”
老婦人身邊還跟著一個梳著小辮子的女孩兒。
她真是可愛。
像小包子一樣的臉上有著揮之不去的紅暈。
她並沒有在笑,但看著她的人卻都在笑。
這個女孩兒就像是有魔法一樣,一種令人看見就想笑的魔法。
她攙扶著婦人徐徐走來,從她那件粉色的長裙下看得到,她踩著的是一雙紅杏繡花鞋。
“呀!”
“哦!”
“俏皮!”
.......
這個女孩兒的出現讓眾英雄都陷入了深深的甜蜜之中,盡管女孩兒都沒有拿正眼看他們,但從她身上的香氣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充滿“甜”味的姑娘。
蕭山也被這個姑娘給吸引了住,可吸引住的卻不是她的可愛而是她那雙手。
她看樣子也就十幾歲,明明是少女,看這雙手卻是顯得格格不入。
“嘶,好厲害的手!”
厲害?
這個詞用來形容女孩兒實在是不恰當,可這雙手又的確是異於尋常女孩兒。
那是一雙什麽手?
“婆婆,坐下吧!”
“哦,對.....對,關婆婆快快坐下,晚輩何德何能,應得起您這一聲“蕭大爺”啊!”
“誒,不必客氣,蕭大爺的人品配的上老身稱一聲大爺。”
“哈哈......”
一聲拘束的笑,蕭山又把目光放到了名蝴蝶的姑娘的手上。
要知道十幾歲少女的手就應該是纖纖玉手,拿針一紮都會紮出一股子水來的手。
可她的這雙手卻是表麵都生滿了老繭。
這並不使人好奇,因為作為關婆婆的身邊女郎,這樣的手不會太出人意料。
因為關婆婆素來以獨身絕技“落花掌”聞名於江湖,而這落花掌的名字雖然聽著美,可練起來卻是無比的嚴格。
而“落花掌”也並不是使百花飄落,而這落花的意思是使人人頭落地。
所以每當聽到“落花掌”的時候,人們必須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否則連怎麽中的招,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可這雙手也太過恐怖了,且不說無一處不是繭子,而且還生滿了裂瘡,雖然早就結痂,可相比於女孩兒的可愛,這雙手的粗糙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呃,蝴蝶姑娘,你也請坐吧!”
“誒!”
一聲悅耳的回答,隨即看了眼關婆婆。
關婆婆一點頭,蝴蝶便席地而坐,坐到了關婆婆的腳邊。
“呃......”
蕭山笑道,“婆婆有幸蒞臨蕭家祭祖大宴,我想一定是看在家父的麵上,婆婆是前輩,方才且說的這具屍體是歹人衝著我蕭家來的,這怎麽說?”
蕭山不是傻人,他當然知道關婆婆的意思,因為像蕭家大宴這種盛況,一般人是不敢造次的。
“誒,你作為蕭庭之的兒子,難道會不知道這是有人想要壞今天這場大宴嗎?”
關婆婆看了眼蝴蝶,說道,“蝴蝶啊,給婆婆去端碗水!”
“是!”
蝴蝶隨即起身就奔廚房而去。
“誒!蝴蝶姑娘,輕慢。”
蕭山叫道,“來人呐,給婆婆上茶!”
蕭山以為關婆婆要水是口渴,隨即叫人上茶,可本以為有什麽要事的蝴蝶一聽是這,當即回身繼續奔去。
“呃.....”
蕭山一陣尷尬,心說還真是個怪娃子。
少頃,蝴蝶已經端了滿滿的一碗水出了來,她的步子飛快,可手上的水卻是平穩非常。
好厲害的輕功!
“來!”
關婆婆接過水,二話不說,照著船板一潑,隻見這碗水竟是向著四周散去。
這並不奇怪,是因為船板上早就塗抹了蜜蠟,所以這水並不會侵蝕到船板。
可再看這屍體上的血,一灘鮮血雖然也望著四周散去,可也知道這血已經沒了活性。
意思就是說,這人早就死了!
“呃,這.....這有何意?”
蕭山雖然嘴上這麽問,但他心裏卻是好一陣吃驚,“好厲害的老婦人,竟有這樣敏銳的洞察力,且聽她接下來怎麽說?”
“怎麽?難道蕭大爺真的就是不明白嗎?”
“誒,誒,誒,我的好婆婆啊,您可別叫我什麽大爺不大爺的啦,這不是折煞小人嘛,家父尚且尊您一聲關夫人,我叫您一聲婆婆,且是您吃著虧呢,我叫一聲大爺還不是要我死嘛!”
“哈哈,你這娃娃倒是有禮,那老身也不賣關子了,你.......”
關婆婆說了一半,停了住,轉身看了一眼蝴蝶。
“你叫什麽名字!”
蝴蝶問了出來。
“哦,在下蕭山!”
關婆婆一聽,點了點頭,“山兒,我且告訴你,這血可是黏的很呐,但像這樣一顆人頭都沒有了的,卻是僅僅流了這些血,你說不是很奇怪嗎?而且這血並沒有往外擴散的意思,就說明此人應該死了很久了不是嗎?”
“哦,原來如此,婆婆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恍然大悟的樣子,讓婆婆有些歡心。
可蕭山雖然臉上在笑,心裏卻是在納悶兒。
“我蕭家家大業大,縱使有仇人,也不會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可若是尋常小輩豈敢在蕭家的祖宴上鬧事?莫不非是我前夜殺了的........不可能,我前夜僅僅殺了他一個人,且絕對不會走漏風聲,應該不會是他們。可究竟是誰呢?”
蕭山作為蕭家的大少爺,這樣的家事,在父親蕭庭之閉關修煉之後,就已經是最為常見的了。
可想這樣的公開挑釁卻是前所未有。
“婆婆貴言,山兒心裏已經有數了!”
蕭山當即再問馬叔,“馬叔,你出來之時,可見過有那些人?”
“呃......”
馬叔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