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煉妖壺他們可能沒有見過,但九黎煉妖壺他們一定聽說過。

煉妖壺就是實打實的寶貝,而張古樓也因為這人的不禮貌而感到了不悅。

張古樓正過了身子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這糙漢子看起來像是他們之間的老大,而張古樓這樣問,也是絲毫沒有要給他麵子的意思。

這漢子瞬間就給了胡天陽一個嘴巴,說道:“我這弟弟沒告訴你我叫什麽名字嗎?”

借著馬鵬手裏的那團火,張古樓隱約已經看到了他臉上的死相。

張古樓隨即瞥了一眼胡天陽,說道:“你到底要隱忍到什麽時候?”

他這一句話引來了這漢子的大笑,他許是不知張古樓這句話說的就是可笑至極,因為自從他們見到胡天陽的那天,胡天陽就是個唯唯諾諾的采花賊,除了身上有著昆侖山弟子的稱呼外,再也看不到他身上的任何可用之處。

胡天陽搖了搖頭,“師兄,師傅告誡我下山絕對不能隨意動武,否則師傅會親自來拿我問罪的。”

張古樓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的是胡天陽不敢在人前動手的原因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

原來昆侖山的棄徒都會有這樣的一個經曆,就是由師傅來勸誡自己的徒弟萬不能危害眾生,否則師傅若是知道,不僅會斷絕師徒關係,更會對其趕盡殺絕。

張古樓明白胡天陽的想法,隨即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可這群小混混一聽胡天陽這樣說,都覺得是麵子上有了侮辱,心說,你小子不跟我們動手,原來是礙於你師傅的麵子啊,這麽一來,就不是把我當回事兒啦?

他們的心裏紛紛這樣想,那手裏抓著煉妖壺的漢子,抬手就照著胡天陽的頭砸了去。

他很看不爽胡天陽這幅慫的樣子,邊打邊罵:“動手啊,動手啊,我讓你動手啊,你師父說話好使,我說話就不好使嗎?”

胡天陽一把就被這漢子給打倒在地,他不願意動手,也沒人知道他的本事如何,所以也無從判定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也隻是用手護著頭而已。

嘴裏還不停的求饒,“山哥,山哥,您就饒了我吧。”

他挨打的模樣十分狼狽,而那人則是看著自己打的胡天陽還不過手來,冷笑一聲:“什麽天下第一山,就這也配和人家蜀山相提並論?你小子方才是不是問我叫什麽名字啊?”

囂張的氣焰已經從他的五官噴射了出來,就連之前被張古樓教訓過的馬鵬,也隻是往後退了去,他並沒有想要提醒這個叫山哥的人,看來看他不順眼的不止張古樓一個。

張古樓看到了這一幕,說道:“我問你叫什麽名字?”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惹怒了這糙漢子,當即叫道:“你小子是不是沒挨過打啊?”

這個魯莽的人可能忘了先前張古樓輕鬆打敗狼人的事。

而本以為會有人提醒他的張古樓,也故意的等了一會兒,果然,沒有人提醒他,就連最有可能給他提醒,且勸住自己的胡天陽都閉口不言。

張古樓這時伸出了手,說道:“壺還給我。”

那漢子還沒有說話,一聽張古樓問完自己的名字,又向自己要壺,一時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麽寶貝,但卻覺得一定是不凡之物,當即說道:“你爺爺我叫安連山,這壺嘛,就當是你孝敬給你爺爺我喝酒的啦。”

他言裏言外的瞧不起已經都要飛了出來,因為他覺得這麽一個人人都怕的人,卻是被自己給震懾了住,這就是莫大的威懾力。

張古樓看壺也要不過來了,隨即便把手收了回來,說道:“安連山嗎?”

安連山一聽張古樓直呼自己的名字,抬腳就踹了去,張古樓這時往前一衝,順勢一抬他的小腿,隻聽“哢”的一聲,隨即猛的就把他的一整條大腿撕了下來。

“唰!”鮮血撒過了一地,可這院子裏的血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這血。

安連山在哭嚎,驚叫,恐懼,他想要向張古樓求饒,可痛苦讓他說出話來。

而張古樓也沒等他說話,隨即照著躺在地上的安連山一腳跺去,這一腳的威力就算是長滿青苔的青石板他都能給多個粉碎,更何況是一顆小小的人頭?

張古樓的這一腳攜風跺去。

“哢!”

張古樓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因為他知道給機會沒有用,他給過的機會全都讓他給活生生的丟在地上,且用腳踐踏了一遍,又一遍。

而這一腳跺下去之後,自己的靴子也已經是鮮血淋漓。

他跺了跺腳,這一跺腳,給他們嚇得紛紛是腿軟,往後滾了個大跟頭。

胡天陽這時站起來身來,從安連山的手裏撿起了九黎煉妖壺,重新遞到了張古樓的麵前。

張古樓則是一擺手,說道:“師弟啊,師傅沒有對我說過叫我不動手。”

張古樓說完就走。

胡天陽見自己的實在是令自己著迷,當即跟了上來,且用著自己的衣裳,擦試著壺上的血跡。

問道:“師兄,你要去哪兒?”

張古樓不明白胡天陽是什麽意思,所以就沒有著急回答。

他又問:“師兄,這壺您就收下吧,今夜之後,我也就離開他們了,像您一樣,做一個獨行俠。”

張古樓一聲冷笑,說道:“我要這壺沒有用。”

他要這壺,絕對能把用處發揮到最大,但他這樣說,卻是想看看胡天陽的意思。

胡天陽又道:“師兄,你還要回煉丹房嗎?”

張古樓回答道:“我要帶走兩個人。”

胡天陽明白了張古樓的意思,因為他覺得張古樓也有小情人在這兒,隻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兩個。

胡天陽為了讓張古樓能感覺到親友之間的關係,也就幹脆問道:“師兄啊,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啊。”

張古樓側過了頭來,他有些詫異的看著胡天陽,而胡天陽的模樣卻又不是在開玩笑,隻能說道:“天底下的人能有我這樣的已經是少之又少了,我絕對是對師兄忠心不二,師兄你就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