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燕陽緊著說道:“那感情好了,要是張兄願不收酬勞為小弟代言,那......那......我燕陽願與您結為金蘭兄弟。”
“這.......”
張古樓猶豫了,他倒不是不願意與他做兄弟,所為四海之內皆兄弟,初入江湖的他現在最想結交一兩個知心朋友,而燕陽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燕陽妥妥一枚奸商,又不知他為人如何,平常都由樂瑤做主的事,一落在張古樓的頭上,未免有點踟躕不進。
“怎麽?難道張兄不願與小弟結交嗎?”
“不不不,我身為昆侖弟子,最喜交友,可我何德何能,能與河北各郡,並州藥神的你做兄弟?”
張古樓欲要婉言謝絕,可不善言辭的他卻是怎麽也說不到點兒上。
“誒誒誒,罷了,罷了,這些瑣事兒咱們暫且不提,一會兒莊子裏將會擺宴,若是再想對此事多多入進的話,到時候聊也不是不可以嘛。”
何夫人見張古樓有意拒絕,當下為其解圍。
“我隻想.......”
燕陽一心不死,還想再說,隻聽,張古樓連連應道:“好好好。”便也沒有再說。
“燕兄,你先去休息休息吧,這些時日,多謝你對愛妻的照顧,多日不見,我與瑤妹敘敘舊,然後便攜妻相見。”
話已至此,燕陽歎息一聲,擺手離去。
何夫人帶著幾個仆人隨即離開。
雜聲退去,屋子裏回歸到了往昔的寧靜。
張古樓坐在樂瑤身邊,看著樂瑤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的模樣,也隻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看著樂瑤紅潤的唇色。
隨即並起雙指,連連在周身幾穴上,各自解開。
“瑤妹,可還好?”
“呃......”
樂瑤隻覺一身酸麻,但好在能說出話來了。
“你.....我.....,這是怎麽啦?”
顫抖的聲音從虛弱的嘴裏飄出,張古樓直接抓住他的雙手,道:“若是累,就多歇歇。”
“這是怎麽啦,狐妖呢?”
“狐妖?哦,她們逃了。”
“逃了?逃去哪兒了?可還會再危害人間?”
一番正義的話,本該聽的張古樓十分欣慰,可現在的他凝眉皺眼。
“瑤兒,你怎麽了?”
“什麽,我怎麽了,我是問你還有沒有危險?”
張古樓微微一笑,他為什麽笑?
“你笑什麽?”
樂瑤也不理解。
“哈哈哈,我笑,我笑你怎麽今天一醒過來,張口閉口說的竟是關心凡間百姓。”
“嘁~~~”
一聲不屑,從樂瑤害羞的模樣裏能看出可愛。
她努力坐起,靠著床邊。
“凡間毀不毀與我無關,百姓死不死我也不管,我隻管你,你天天以降妖除魔,濟世救人為己任,難道我就這麽不識趣嗎?”
“孺子可教也!”
張古樓一聲打趣,樂瑤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快說,別賣關子,那狐妖和姚二房都去哪兒啦?”
急於求知的樂瑤略顯著急。
“哦,這還要追溯到十日前........”
“十日前?”
“我睡了十日?”
“不錯。”
“.........”
樂瑤一陣吃驚,自己怎麽可能會昏睡十日。
她為什麽不會昏睡十日?
因為她是苗疆人。
苗疆人就不會昏睡十日嗎?
苗疆人就不會昏睡十日,或連張古樓也不知道,苗疆族人從小就養蠱種蟲,對世間百毒不侵,別說昏睡十日,就算是世間最厲害的毒都對這一族無效。
所以她怎麽可能不吃驚。
可吃驚歸吃驚,至於原因她也不知道。
而,張古樓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說著:
“十日前,狐妖與我還有那位蜀山的師弟過招。本以為是唾手可得的勝利,卻是沒想到這狐妖竟然厲害的不成樣子,就在幾近要輸之時,天降神雷,每一道雷都專擊妖邪,僅僅是一刹那間,院子裏就隻剩下了狐妖和姚二房。”
“天雷?你還會這樣的法術嗎?”
張古樓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本以為是哪位黃袍道長的法術,可他不忍群雄侮辱早就帶著鹿長平的屍身離開,實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
“哦,那看來真的是天公相助啊!”
樂瑤歎聲佩服。
“後來,狐妖用修行抗住這一招,修為大減的她,化魂入了姚鳳蘭的體內,她們逃了!”
“逃了?逃去哪兒啦?”
“楚州!”
“楚州?”
“不錯,蜀山楚州!”
滿心不信的樂瑤一聽去了楚州,嘿嘿一笑,道:“難道是這狐妖良心發現,專去蜀山鎖妖塔受罰了?”
“瑤兒,莫要玩笑,我覺得楚州定有不為人知的地方。”
“哪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楚州可是仙門聖地啊,這種妖邪雖是厲害可在蜀山麵前,也不過是雲泥之別。”
“此話不假,可令人懷疑的就是,臨逃之時明言說“若是你們有膽,就來楚州威虎莊!”。”
“威虎莊?”
張古樓點了點頭。
“唉~你我初入江湖,未曾聽說過什麽威虎莊!”
“罷了,罷了,反正此番也要去楚州一趟,我伏妖袋中降妖無數,將其送到鎖妖塔,整好再把這威虎莊給一鍋端了!”
“嗯!”
樂瑤微微點頭,瞥眼一看,以過正午,又道:“走吧,不是有大宴嘛,咱們莫要遲到掃興!”
“好,這些時日你辛苦了!”
“你也辛苦!”
“........”
屋內甜言蜜語,屋外狂風肆虐。
時過一刻。
門,開了。
張古樓攙著樂瑤往大宴的方向走去,二人依舊有說有笑。
轉彎抹角,已經來到大殿宴中。
擺著的百十幾張桌子,不比十日前的英雄大會要少。
而百十幾張桌子前,大半坐的都是之前被囚禁的人。
但他們笑容掛臉,沒有半點兒不開心。
二人環視一圈,本想找個位子,卻發現一個格格不入的人就孤獨的坐在角落的桌前。
他在打坐,閉眼打坐。
他一個人,他不悲也不喜,不急更不躁。
他是誰?
二人挪步到前。
張古樓抱拳說道:“蘇兄怎麽獨一人在此啊?”
此人正是蘇星河。
蘇星河睜眼一看,張古樓攜妻在此,趕緊解開打坐的姿勢,抱拳回道:“唉~我不喜歡喜熱鬧,若不是夫人挽留,我現在也應該是會蜀山複命了。”
“請坐!”
三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