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曉這時侯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當即說道:“我要看守犯人,”她知道這句話並不會讓自己拖延多少時間。

但是自己的確不是很想看到他的那張臉。

盧杞這時侯咳咳兩聲,說道:“小調皮,我等著你啊。”

說完之後,已經是離開了這個地方。

地牢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張古樓這個時候,說道,“捕頭,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這語氣相對於別人來說,也並不是那樣的柔和,可對於剛剛經曆了羞辱的秦曉曉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聲音。

秦曉曉這時不理睬他。

張古樓問道,“這地牢已經是很久沒有人用了吧?”

秦曉曉說道:“很久沒人用過了,上一個用過的還是五十年前的一個魔頭,隻不過我沒有見過這個魔頭。”

秦曉曉也不過才二十幾歲的模樣,怎麽可能見過五十年前的人呢?

張古樓這時艱難的笑了一聲,聲音這個時侯從他的嗓子裏擠出來更像是呻吟一樣。

張古樓這個時候又問道,“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秦曉曉這時候有些錯愕的問道,“你難道不恨我嗎?我可是打了你五天啊?”

張古樓歎了一口氣,說道:“各為其主罷了。”

秦曉曉這時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魔頭的名字名叫趙歸,此人乃是江湖上的一方術士,可比起術士的身份,更像是妖人。

當時的皇帝最信的就是這些,他不能夠允許江湖上有朝廷控製不了的術士,所以這個時候,便派發了從武則天皇後時侯,就建立的屠魔司,這便是最強的朝廷軍隊。

但是那時候卻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趙歸給捉了起來,然後釘死在了隕鐵柱上。

雖然皇帝給趙歸的罪名是禍亂朝綱,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擔心趙歸在民間的程度。

因為趙歸在民間廣施符水,民間百姓早就知道了這個半神一般的人的存在,皇帝明顯是擔心功高震主。

所以,幹脆殺了他。”

張古樓點了點頭,果然,這些就是莫須有的罪名,但這罪名對於張古樓來說是這樣的困難。

自己現在竟然是不能夠脫身。

張古樓這時侯不由得嘲弄了一聲,說道,“看來我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再活命是機會了啊。”

秦曉曉沒有回答他。

張古樓嘿嘿一笑,“那就讓我死個明白吧。”

秦曉曉這個時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便是,都是可憐人,還談什麽身不由己呢?”

張古樓歎了一口氣,“這屠魔司是什麽?最厲害的人是誰,又是什麽程度的呢?”

秦曉曉這時從桌子上倒了一碗水,已經是端到了張古樓的麵前,張古樓的嘴皮已經是幹裂的不成樣子,隻能是借著汗水和血水止渴。

這時候聞到了一碗水的味道,他是喝的那樣的貪婪,可水隻有一碗。

秦曉曉問道:“還要嗎?”

張古樓自然是想要喝個痛快的,但是這些卻是能夠維持住自己的身體了,當即說道:“多謝了,我已經不渴了。”

秦曉曉回到了桌旁,把碗放到了座子上,道:“你要知道的屠魔司其實隻是個屠魔司而已,這句話聽起來很矛盾,但其實並不矛盾,甚至還很簡單。”

張古樓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讓自己這樣擁有魔神實力的人,還會被綁起來,這明顯的就是有先知能力的人才會如此。

張古這個時侯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才能為自己解惑,所以幹脆就是等著她再說。

秦曉曉這時也是歎了一口氣,“我所聽說的屠魔司其實不是一個軍隊,而是一個武器,但絕對不能說這個軍隊就是這個武器。

可雖然如今我是屠魔司的總司命,但卻是並不了解這其中運作的奧義,這才是我所擔心的。”

張古樓問道:“你擔心什麽?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快樂嗎?簡簡單單的生活?”

秦曉曉搖了搖頭,說道:“自然是不快樂的,”說完這句話的時侯,她已經是想到了自己當初的樣子。

張古樓這個時侯,說道:“既然是隱私,不說也罷了。”

張古樓想到了這其中的恐怖,從秦曉曉的臉上看出來的。

張古樓問道:“你想要殺掉這個盧杞嗎?”

秦曉曉嚇了一跳,但她還是問了一句,“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古樓說道:“你我聯手如何?這樣我就可以幫你拿到實權。”

秦曉曉哼哼一笑,“實權?你可知道實權是什麽嗎?”

張古樓這時侯說道:“你先放了我,然後你直接去屠魔司號令全司來抓我,我直接去殺了這個盧杞,然後我若是勝了,你就命令他們用武器,若是我輸了你也是第一號功臣。”

秦曉曉這時侯問道,“這是為了什麽呢?”

張古樓這時侯說道:“我身為大唐子民,怎麽能讓一個奸臣在這裏禍國殃民呢?”

秦曉曉的確有些動心,但他不知道張古樓是個怎麽樣的人,所以也是不敢輕易而下定論,隻能是對他說道:“你可敢讓我在你身上下蠱。”

蠱?張古樓這個時侯的心裏想的就是隻要自己脫離了隕鐵就能夠重回巔峰,自己不死鳥的厲害程度能夠恢複自己所有的傷。

而隻要這個樣子,又何懼一隻蠱呢?更何況蠱對自己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張古樓這時候說道,“你下便是,我覺得不會坑你的。”

張古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看了一眼秦曉曉的樣子,但秦曉曉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張古樓看到了這一幕,生怕自己的計劃會被她給否決,當即又道:“隻要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把整個天下都給扶回正軌,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東西嗎?”

秦曉曉這時候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

說完,這句話,已經是從自己的身上割下來了一絲頭發,自己搓了幾搓,就成了一個黑丸子,說道:“這就是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