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手裏攆著手串的人,站了起來,他依次給這群人斟酒。

著實沒有一個盟主的模樣。

但是誰都知道這才是他本來的麵目,的確,沒有盧杞的話,這群人也就是一群落敗的王家,和人罷了。

盧杞這時侯嘿嘿一笑,這一笑倒是緩和了些許,但是這群人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總有人會為了自己目的,從而不理性。

看著被男人給硬生生扯開話題的上官暢已經是麵露悲色,揉捏造作的說道,“大哥,您就不幫妹妹了?”

盧杞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她。

其他幾人的心裏自然是十分的痛快,可卻是不敢表露出來。

他們自然是不敢表露出來,他們那裏不知道麵前的這是個什麽人,眼前的這個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說她是洪水猛獸俠一點兒也不為過。

所謂喜怒無常,大概說的就是他吧。

李修羅看著這些,自然是不認識這個人是誰,但是看到了這個人在私下裏聚會,還穿著官服的時候,就知道沒有這麽簡單了。

更何況,還有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李修羅也不認識這個叫“傘”的人,這起碼來說,不應該是胡鬧。

他這時侯,想要了解這些東西,卻是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們聊的正是自己最不敢相信的“驅魔令。”

李修羅自然是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這裏麵的人但凡就是有腦子的,都知道驅魔令是個很厲害的東西。

要不絕對不是這五個人在這兒討論。

驅魔令是啥?

李修羅這時侯還在想,但是這要是說起來的話,也的確是無從下手。

“喂喂,我說五妹啊,咱們都是自家人,何必是因為這些東西撕破臉呢?你別說這是十幾萬兩銀子,你若時是這麽喜歡錢,大不了我林傅給你十萬兩就是了,我今天把咱們兄妹聚來,就是為了開開心心的,你就非得這個時候說這些東西嗎?”

林傅就是武林盟主,但說來也是可笑,這武林盟主卻是半點兒武功都不會,而他林傅最厲害的就是嘴皮子功夫。

要說他是第二,天下就沒有第一了。

果然,上官暢被他給罵的有些無地自容。

林傅看著上官暢不在多言,也是得意的往後坐了去。

薑平推動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大唐的國庫,上繳的稅收,我薑平一人就占了七成,幸得大哥抬愛,才讓我坐了這土地的規劃,我且這麽跟你說,這天底下就沒有那是哪兒的,這天底下的所有東西都是國家的,若是沒有大唐,你們現在也就是街頭的過街老鼠罷了。”

要說薑平也是一個商人,基本上的圓潤還是有的,隻不過這次他概括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李修羅卻是一眼就看來出來,很明顯他剛剛忌憚盧杞,這時侯一定是盧杞或者是比盧杞還厲害的人給了他底氣唄。

傘這個時侯,也是把自己的劍給放了下來,說道:“作為一個劍客啊,根本都就是劍不離身,但是呐,今天我們要是飲酒的話,那就得摘下來啊,畢竟都是兄弟嘛。”

他們說著的時候,看著上官暢的樣子,還是那樣的不開心,的確,自己說什麽也不能被蓋上一個愛財忘義的帽子啊。

可是看著上官暢的模樣,傘說道:“哎呀,五妹,你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這天底下的東西,真的就沒有能讓你動心的啦嗎?”

這話說的的確是很有趣,而上官暢也是聽出來了,當即找了個台階就下來了。

“這是自然,天底下沒有能讓我開心的東西,除了銀子,和幾位哥哥吃酒食肉。”

“哈哈,我就說五妹不能生氣吧。”

“哼哼,她這麽小心眼,怎麽可能不生氣呢?”

“誒,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啊,我真的就是服了你這破嘴了。”

“哼哼!”

他們一人一句,一下子就把這屋子給熱鬧了起來,隻不過這個時侯,要是非得說的話,就是這裏的熱鬧讓人看著就惡心。

起碼,李修羅是很想吐。

但是李修羅不能這樣,因為他但凡走失了一絲絲的氣,自己就會回到自身裏。

但是,還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薑平這時候問道:“大哥,這次叫我們來是有什麽事兒啊?”

“對啊大哥,這天天也是很忙啊,我們都是一群閑人,哪裏比得上您這一朝宰相的身份呢,所以啊,咋們這一次相聚啊,還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林傅說完這句話的時侯,已經是看向了上官暢。

上官暢這時侯眼神一變,“你看我幹什麽?”

薑平又是一聲哼笑,“三哥說這話,簡直就是胡鬧啊,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上官是個怎麽樣的人,這名門後人,自然是留錢給自己的家攢著了,怎麽可能幫著大哥呢?”

上官似乎是被激怒了,當即把手裏的火羽給拍在了桌子上,“你說什麽,好啊,你既然是這樣的瞧不上我,這把扇子就是我給大哥的東西,你可是能拿出來比這厲害的東西嗎?若是拿不出來,你就給我閉嘴,老娘不想罵你。”

不愧是女相後人,竟然是這樣的有魄力。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侯,“啪”的一聲,筷子拍在桌子上的聲音,已經把周圍的一切都給壓了下來。

“安靜點兒,好嗎?”

這一句話是從盧杞的嘴裏說出來的,的確,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但問題是這個很厲害的人,卻是沒有想要跟他們爭吵的意思。

隻是在呆呆的看著他們。

這眼神是真的可怕,誰敢跟一隻老虎一起進食呢?

不過是在他把聲音給壓下來的時侯,再看他的時侯,他又是吃了起來。

林傅看著盧杞生氣的模樣,連連說道:“別吵了,聽大哥說。”

這句話剛剛脫口,盧杞就端起了酒杯,他一端起酒杯,這群人都端起來酒杯。

“幹!”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完,便是一飲而盡。

而再看他們的時侯,已經是沒人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