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不奇怪?
奇怪的就是出現在九星莊。
聽著婢女們閑話的聲音,不解的蘇星河問著圖凝兒,說道:“嫂嫂可還堅持的住?”
圖凝兒的前額已經被砸碎,說話已經是難上加難,但她卻也依舊回答著蘇星河的:“還好,還好,想不到我圖凝兒一生都在說話和熱鬧之中,想不到臨死還要受到這樣冷漠的待遇。”
蘇星河無話可說,他對圖凝兒沒有感情,即便是死在自己麵前,也不會為之傷心,也不過就是會為她土埋其身罷了。
........
沒人注意蘇星河與圖凝兒的話,她們都緊盯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他一雙手纖細如玉,蒼白的臉花著少許的紅暈,修長的臉被頭發遮去大半,一股**不羈感飄然而出。
“你是何人?”
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裙的人問著眼前的黑袍怪人。
“我是誰一點也不重要,你們隻需知道我是為了莊子好,就是了!”
他有條不紊的說著,隨即又道:“你們大可不必因我而急,何不先把這位蜀山大弟子先擒住呢?”
“蜀山?弟子?”蘇星河心裏納悶,看著此人陌生的臉龐,自己是的確不認識此人,但此人卻知道自己的一切,未免覺得好奇。
“你是蜀山的弟子?”
淡黃色長裙的小姐問道。
“原來如此,六妹休要與他廢話,想不到蜀山的野心不小啊,竟然還派人來鬧我九星莊。”
蘇星河心裏咯噔一聲,心說:“糟糕,這可怎麽辦,這前躲萬躲,還是被她們知道了,若是此刻不封住她們的嘴,她們日後在中原武林要敗壞我蜀山的名聲,這可該如何是好?”
一不做二不休。
越想越糟的蘇星河想到如此,隻能是殺人滅口。
少頃,蘇星河隻覺此處,處處透露著古怪,隻想救出秋水之後速速離開。
他不再對話,收劍入鞘的他,全身真氣彌漫,有如天界仙人一般。
他隨即從百納袋裏抽出了一張黃紙,說道:“天龍神威!”
這一招正是他的拿手絕技,先前在鹿兒莊與李修羅鬥招,用的也是這一招。
隻不過當時是緊急時刻,他才用此絕招,而現在隻是為了快些離開。
這一招從掌心發出,沒有先前的兩條龍,隻一條龍向著秋水奪去。
怎麽會向著秋水奪去呢?
原來蘇星河這一招又叫“極手抓拿”,不僅能殺妖除魔,還能隔空取物。
這招正向秋水抓去,可事情哪有這麽容易。
那黑袍男,一揮手,便喊了一句:“九星莊真就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地方嗎?”
他一抬手,一團烈火已經從袖子裏竄了出去。
“這是?”
蘇星河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絕招,因為他曾見識過這些民間絕招。
但他不知是他不知,這一招不正是蕭楓的火雲掌嗎?
圖凝兒看在眼裏,一見黑袍男使出這招,心中對蕭楓最後的期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團火已經到了蘇星河的麵前,撲麵而來的感覺,那是突然之間壓迫過來的壓力。
蕭楓也看在眼裏,這一招並不是自己教他的,但自家的獨門武功,又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人的身上呢?
蕭楓看罷,這一式的火雲掌,正是火雲掌絕技裏的第九重高招“紅蓮業火”
果不其然,就連渾身熾熱的蘇星河也覺得周圍空氣十分的炎熱。
緊忙之中,蘇星河兩手往前一推“呼”的一陣猛烈的勁風便卷了過去,這一招說也不弱,可偏偏卻是比著黑袍客的這一招弱出不少。
看到這一幕,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眾人也不過就是看著蘇星河與黑袍客鬥招。
但蕭楓卻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一招是紅蓮業火,根本就不是我蕭家火雲掌的路數。”
而這紅蓮業火的絕技和火雲掌的絕技,紛紛都是源自於佛法寺絕技“火焰刀”。
火焰刀顧名思義,就是冒火的刀,但這個刀卻不是一般的刀,而是手刀。
火焰刀正是把渾身的內力都存留與手心,然後奮力揮斥,半空中一道火光略過,這一招威力大小,全靠使招人的內力修為。
而這佛法寺火焰刀絕學正是出自於,佛法寺蓮燈大師。
五十年前,武林江湖初具形成,而最早一批的武林好漢便有蓮燈大師一杯羹。
蓮燈大師遊曆山水,一心隻為普渡眾生,可眾生哪裏有那麽簡單就能被度化。
一日,蓮燈大師在襄陽城內,看到了兩個十幾歲的小孩兒在爭論,爭論的正是太陽。
黑黑的孩子說太陽是大的,白白的孩子卻說太陽是小的。
看到這一幕,蓮燈大師不免想起孔夫子見兩小兒辯日的故事。
之後便收了這兩個孩子為徒。
白白的孩子賜名法號,銘慈。
黑黑的孩子賜名法號,銘恩。
他們二人與蓮燈大師學藝修心,銘慈在學得了蓮燈大師的絕技之後,隻覺這一招來去匆匆,僅一招製敵,若是空招漏手,那便是死局已定。
所以銘慈便將內力分布於渾身,等無論哪一點要用力發功,都能打出一掌厲害的火焰刀。
但這樣一來火焰刀,就不再是火焰刀。
蓮燈大師在與銘慈一起完善了這一招後,更名為“火雲掌”。
反而卻銘恩,在學習了這一招後根本不滿足於這一掌的威力。
他精修內力,不僅把火焰刀招數練的如魚飲水,更是練了一招強風掌。
而這強風掌和火焰刀又經曆過了萬般融合蹂淬,這才能一掌打出萬般的力道。
這一招又是出於火焰刀而高於火焰刀,這一招,蓮燈其名為“紅蓮掌。”
之後蓮燈大師病逝歸天。
二人守孝三年之後,便分道揚鑣。
銘慈改名為蕭銘慈,銘恩改名為段銘恩。
想到這裏,蕭楓不由得懷疑,懷疑這一招紅蓮掌,為什麽又與自家的火焰掌第九重功以上的絕技大相徑庭。
雖說是一脈相承,親兄弟也有相似的地方,可這武學之上盡是細節奧妙,著實不能太過糊塗。
“喂!蕭楓叫了一聲。
這一聲聽得全場人都是波瀾不驚,之有圖凝兒是期待著,這一聲是叫自己的。
“這位黑老兄,敢問您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