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老人從吧台取出一張紙,擺在了噴火獸麵前,“名字、年齡、性別、擅長武器。”
“其他的呢?”
老人並沒有回答,隻是吸一口煙,然後吐了個煙圈。
那態度分明就是在說快點兒寫。
噴火獸有些不滿地撅起嘴,但還是按照老人的所說的做了。
他用羽毛筆填上了,炎,五歲,男,噴火後,老人就像搶奪一樣拿走這張紙,然後隨便看了一眼,便將其遞給這裏的小二:“安平,給他做張登記表。”
原來她叫安平。
仿佛是感覺到了噴火獸的視線一樣,這個小二微微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笑,噴火獸的臉頰有些泛紅,他馬上將目光移開,接著看到的是老人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像大娘。
“他是什麽等級的妖怪?”
聽到安平的話,老人微微睜開一隻眼,眼球轉了一圈,毫不猶豫的說道:“菜雞。”
“什麽!?”
噴火獸漲紅了臉,不過這次與剛才完全不同,因為新手是妖怪等級中倒數第一低的,隻能接一些類似給我弄點兒生肉來、去森林裏摘一些特產蘑菇之類的任務,而且那些幾乎隻會用石頭,傷到自己的人才會被稱為閑雜人等或新手,然而這個菜雞是什麽,簡直就是沒聽說過,然而,自己的水平哪裏比新手還要弱雞?
“等,等等!”
噴火獸敲著吧台吼道,“我可是獨自打倒過鋒喙鳥的人,為什麽隻.........”
的確,在噴火獸的後腦勺上自己有一道被鋒喙鳥劃過的傷痕,這就是自己的證據吧。
說完這句話後,酒樓裏突然一陣哄堂大笑。
噴火獸回過頭去,發現其他的妖精正誇張地笑著,有拚命捶桌子的,也有拍手叫好,還有跺腳起跳的,雖然他們行為舉止各有不同,但看得出來紛紛是麵帶嘲笑。
那群人當中,一個身旁放著大錘的男人看了看狩空人的幾個人,開口說道:“孩子,我來告訴你吧。在這個地方,處理鋒喙鳥就是菜雞的工作,沒什麽值得驕傲的。”
雖然是矛頭直指狩空人,但他們卻並沒打算反擊,隻是沉默著,繼續喝酒,甚至都沒有站起來。
但那個男人反而是有些不爽,或許是被這種態度激怒,男人一把抄起了身邊的大錘,而與他同坐一桌的另一個男人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低聲說了句,“別惹事。”
使用大錘的男人試圖掙脫,但他感到周圍的目光,隻得用鼻子哼了一聲,又坐回到椅子上。
“差不多就是這麽回事。”
老人從安平手中接過登記表,交給了噴火獸。
“在這個地方,打倒鋒喙鳥一點兒都不值得自豪,對你來說也隻是在登記的手段,僅此而已。除非你能像猛禽狩空人那樣無論在怎樣極端的環境下都能將鋒喙鳥打倒,能辦到嗎?”
“我明白了。”
噴火獸畢竟不是來爭名奪利的,也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不甘。
“真不爽嘿。”
他不服氣的背起了自己的行李,已經是跟著小二,出了酒樓往著一邊的小木屋走了去。
噴火獸一臉怨氣的跟在一個小二的身後。
如果可以打敗他可以升一級的話,噴火獸肯定會打敗他的,誰叫他站自己的前麵。
環視著這裏的一切,散發著古怪味道的樓梯是用自己不認識的木頭定製的,或許是神木的材料。他這麽想著。
旋轉的樓梯直接是上到了最高一層樓,來到了最後一個房間,老舊的房門上掛著一把落滿了灰塵的鎖,就像是特意給他準備的一樣。
“咯吱,”門開了。
在打開門的一瞬間,突然間迎麵撲出來了一個帶著頭盔,拿著長槍的將軍,他如凶神惡煞一般,照著噴火獸就殺了過來。
這種情況,任誰都不會坐以待斃,驚恐萬分的噴火獸抽出來小二懷裏的劍,這速度極快,但也就是左右的劈砍了一陣,那個小二拿著手裏的毛巾在他麵前一比劃,哼聲嘲笑道:“這是顏料進行的揮發,並不會對您造成傷害。”
毛巾在麵前一晃之後,那將軍已經消散在了空氣之中,噴火獸這才舒了一口氣,不停犯嘀咕的內心,並沒有對小二的不尊重有太大的意見。
進了屋來,地板上有一張簡易的床鋪,上麵鋪了一層細碎稻草,像是新鋪的一樣。還有一隻專門為存放行李置在桌子旁邊的一個保險箱,雖然說是保險箱,但也就是木製品。屋子小到和豬窩沒什麽兩樣,甚至不能往裏麵多進,這裏麵的氣味兒異常的腥臭。
嗬嗬,
實際上,真的有豬。
這隻豬就在稻草下麵,或是聽見了有人的動靜,才鑽了出來,身上不僅是穿著一件白色的大碼衣服而且絲毫不畏懼噴火獸,儼然已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這裏真的是客房嗎!?”
盡管噴火獸的心裏有些不情願,但是小二聳肩的模樣,還是讓他接受了這個不被待見的事實。
他指著這隻還沒有半米大的黑豬,說道:“我餓了的話,可以把他給吃了嗎?”
小二臉色一黑,隨即拚命搖頭,“當然不行,這隻小豬可是村子第一高富帥,趙公子的愛寵,每個人都以能和趙公子的愛寵睡一覺為榮耀,你怎麽能想要吃了它?”
“嘁~”噴火獸看著旁邊還有一點兒幹淨地方,順手把背囊放在了那裏,袋子落到地板上的一瞬間,塵土瞬間揚了起來。
“還不錯,盡管環境很差,但總比沒有要強。”看著那張床,那隻豬,哪有那個人,好一會兒,才歎了一口氣。
“有吃的嗎?”
“呃,”想要拒絕的小二還是沒有對噴火獸太過分,隻是看著他窮酸的模樣,說道:“如果你有材料的話,我們可以免費為您服務,也可以到酒館就餐。
噴火獸點了點頭,也隻能去酒館吃飯了,反正手裏也沒什麽材料。
“好的。”小二客氣的回了一聲之後,他便消失在厚重布簾的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