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渠一聽韓嵐這套說辭,嘴都氣歪了,但他也無話可說。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守城將,根本也沒有資格批評甚至是教訓他。

隻見韓嵐挽過荊軻的手,說道:“此乃是我安插在此的人,專門來測試你們的,嗯,你們的安保工作還行,我很滿意!”

他這套說辭若是哄哄三歲小兒還行,孫資可是一等一的奸臣,他豈會聽信這樣的話。

“看來是四公子安排人在此埋伏我啊,哼哼,他倒是還真有一手。”

他心裏想著,但他的嘴上卻說道:“是是是,定是公子東征而來,特意為了我們這些老臣的安危,這才特意想出這樣一手妙招,來掃除身邊一切的酒囊飯袋.......”

他說著抱拳又道:“公子,有心了!”

........

夜,九星莊!

“啪!”

一聲石板斷裂聲發出,一張石桌已經被一拍兩斷。

原來是摩呼羅迦說到此處,忍不住生氣這才一掌拍斷。

“為何生氣?”

端木巽眨著那雙在火光下泛亮的眼睛。

“哼,你這女人真是不知人間世惡,這孫資你看不出他的奸詐嗎?”

“那又如何?”

“哼,此人善於心機,實乃害群之馬,我難不成不該生氣?”

端木巽連連點頭,問道:“氣歸氣,我且問你,你與那韓國王子理念不同,何必這樣為了他們的國事操心?”

摩呼羅迦呲牙咧嘴般,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若我真與那韓國無關,我和你說這些幹嘛?”

聽到了一聲謾罵,端木巽心說你這死蛇,難道我不知道嗎?被你個傻蛋說傻,真是我之恥辱。

反觀再看摩呼羅迦,已經是望空深思,歎道:“人生難得知己,我與韓嵐就是知己!”

“哦?”

........

春秋,韓,禹州城。

韓嵐公子府。

這一日,韓嵐將荊軻帶回,荊軻久不能安,要說此人無論前後五百年都是一等一的人才,韓嵐目的純粹,他想要招收荊軻為自己的麾下,但荊軻卻是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他從未聽說過韓嵐的名字,東征將軍也也不知,每日買醉的他都是借酒殺人,可此時卻被韓大王的兒子帶回了府中,他聽聞韓大王的兒子們都是玩文耍墨的酒囊飯袋,一見韓嵐雖有江湖人的江湖氣,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隻當一棵樹上的都是一類鳥,所以這一夜他便要離開。

“咯吱!”

一聲。

門開了。

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從這間別院裏閃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荊軻。

他不想在此多留,出門來的眨眼功夫,就翻上了牆頭,說道:“哼,不知你這廝葫蘆裏是賣的什麽藥,但多謝相救了,今日我就去了,他日有緣再見吧!”

“再見?”

寂靜無聲的黑夜之中突然從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別說是身後傳來了一聲,就算是憑空傳來一聲,在這寂靜無人的黑夜裏,都會把一個正常的人嚇死。

“誰?”

荊軻也不例外,他左手一抖,手中已經攥住了自己的那把七星匕首,順勢一轉,這刀已經揮了過來,這一刀一是想要自保,二是想要自保。

他從來沒有想要在韓嵐的府中殺人,但事態緊急,的確馬虎不得。

“誒?”

一聲發出,身後之人已經躲開了這一刀。

荊軻何許人也,且不說他功夫怎麽樣,單是他能得到這把七星寶刀,便知道此人絕非善類。

“去死吧!”

夜,的確太黑,讓荊軻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臉,但卻能在黑夜中看出此人是身穿白色,一身瀟灑,身手矯健的人。

誒,荊軻兄這是何意?”

這是韓嵐的聲音。

“是你?”

“是我!”

“你要幹什麽?”

“我什麽也不幹。”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走?”

“你為什麽要走?”

兩人一問一答之間,韓嵐已經從荊軻的口中得到了他決心要走的事實。

“官官相護,你把我帶回來,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我一介草頭百姓,當然要走!”

他決絕的語氣表現出了他要走的決心。

“原來如此,那我跟你說我不僅不會傷你,還會給你榮華富貴,你可願意?”

荊軻收回七星刀,說道:“哼,我倒是以為你這廝是個灑脫之人,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樣的敗類,難不成你會以為我會為了那些榮華富貴就放掉我的自我嗎?”

荊軻不知韓嵐的心意,權當韓嵐是要收買自己。

“你這人真是.......我且問你,我若有心重整韓國,你可願意與我一起改革?”

“嗯?”

荊軻嚇了一跳,一臉鄙夷的連連說道:“胡言亂語,胡說八道,現如今的韓國對你這樣的人,是多麽的友好,你是多麽的自在啊,你又何必巧言蒙騙與我?”

荊軻的心裏已經有了微微的變化,一半是質疑,一半就是驚喜。

“誒,我既然這般誠懇,荊少俠又何必非要如此呢?”

“哼,我且問你,你姓甚名誰?”

韓嵐一見荊軻的態度微變,當即說道:“我姓韓名嵐,字卓群!”

“韓卓群?”

韓嵐抱拳作揖,說道:“韓國東征伐魏,便是由我做將。”

“你,你就是韓國的東征將軍?”

韓嵐“嗬”的一聲偷笑,“啪啪”一陣拍手聲傳出,突然寧靜的四周,頓時像是充滿了很多人一樣,空氣中夾雜著嘈雜的呼吸。

“何人?”

荊軻嚇了一跳,起身連連說道:“你這廝竟敢用計害我!”

韓嵐聽荊軻要走,伸出右手一把叼中了荊軻的手腕兒,荊軻以為韓嵐要動手,這左手被擒住,右手抬起掌中刀“唰”的一聲就刺了過來。

“著!”

韓嵐的身體前傾,這一刀就捅進了他的前胸。

而此時周圍的人也掌起了燈。

原來韓嵐穿的根本就不是一件白衣,而荊軻看到的白皙正是韓嵐的胸膛。

“噗!”

鮮血順著刀口往下直流,荊軻見此,並麽有收手的意思,甚至是下了狠心要把他殺死,但隨即一想,韓嵐在街頭替自己解圍的那一幕,曆曆在目。

當下鬆開了手,刀就這樣留在韓嵐的胸口。